【印度公路文化】
離開尼泊爾的藍毗尼,我返回印度邊境小鎮蘇諾里,仍然是車多人多垃圾多,偏偏馬路又窄又爛。這個口岸是尼印兩國的陸路要道,大貨車的車龍長達數公里,沒有行人路可言,兩行大貨車幾乎緊貼兩邊店舖房屋,黝黑的印度人、白皙的尼泊爾人,就在貨車陣中,或步行、或騎單車、或坐三輪車、篤篤車、牛車,走過水坑,避開野狗聖牛,找尋絲絲縫隙,穿梭其中。
在這裏,所有大貨車的車頭和車身都佈滿彩色圖案,無一雷同,如同印度生活版的張大千加梵高。博物館級別的藝術家就是司機本人。「貨車是女人,是司機的老婆,日夜陪伴司機。」導遊阿努奇見我拍個不停,自動解釋。司機大哥用盡心思,將自己的「老婆」打扮得與眾不同,自己設計、畫上別具一格的圖案和口號、用盡五顏六色的俗麗色彩,總之,務求個性鮮明、獨樹一幟、嬌艷嫵媚、千變萬化,每晚抹得乾乾淨淨,就像無數印度女子的七彩紗麗,成為炎熱乾燥的次大陸公路上,最亮麗的一道風景線。
五顏六色的圖案,主題均圍繞印度人最重視的宗教,少不了佛教徒熟悉的宗教符號,例如「卍」、梵文的「唵」、蓮花、濕婆、聖牛、三叉等。在印度,這些並不代表佛教,而是印度教的符號。幾乎每輛貨車都寫了大大的三個字母「AIP」,我以為是RIP的意思。問過阿努奇,才知意即All India Permit,這貨車有政府交通部的批准,可以前往全國各地。
有雅興的司機們還會寫兩句打油詩,車身一邊寫「Health is Wealth」(健康就是財富),另一邊寫「Love is life」(愛情就是生活),果然充滿公路上的人生睿智。
今日 @頭條日報 專欄:https://hd.stheadline.com/news/columns/221/20210716/935919/專欄-非誠勿遊-印度公路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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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千老婆 在 張寶華 Sharon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大腦放鬆時間
創作是 “痛” 回來的?
最近看了香港水墨大師呂壽琨高徒周綠雲的藝術展, 展覽主要展出周綠雲六零年代中後期至她晚期的作品, 很多人都說, 藝術源於生活, 這個是再真實不過的事. 我甚至認為, 偉大藝術創作都離不開苦難, 藝術家的重要資產, 除了是才華, 更是來自創傷.
現在我在澳洲墨爾本皇家理公大學修讀藝術學位, 早前期中一份功課是做一個INSTALLATION( 裝置藝術), 看了很多中國藝術家徐冰的作品, 其中他因為911的觸動而創作了《何處惹塵埃?》就是一份悲從中來的創作. 莫奈(Monet)和張大千晚年因為雙眼看不到, 在色彩運用上各走偏鋒, 分別確立了印象派風格和獨創大潑墨; VAN GOGH也是在精神病中創造了不少經典作品, 甚至村上隆那色彩繽紛的SUPER FLAT系列, 也是他最窮, 最潦倒時候的創作. 藝術創作以乎真的跟”痛” 是分不開的, 我曾經有一位老師跟我說: 安逸做不了好作品, 創作必須是在最貧窮的時候才逼得出來. 周綠雲受盡婚姻失敗折騰, 以畫畫自我療傷, 化悲憤為力量. 在她丈夫逝世的前後, 她情緒焦慮低落, 在情感和現實兩方面都受到困擾, 甚至影響健康. 正正因為繪畫,說到這裡, 我也有過類以經歷, 我曾經有過兩次情緒病, 幸運的是我從來沒有用藥物幫我走出困境,幫我走出來的也是繪畫. 情緒病最嚴重的時候, 我基本上沒有工作, 一天8到十個小時不斷畫畫, 畫累了就睡, 睡醒了再畫, 如此一日復一日, 逐漸走出陰霾; 顏色由當初的黑黑灰灰到後來的大紅大紫, 象徵着一種釋放.
昨晚,我一班同學在深水埗「合社」做了一個展,大家又討論什麼時候做的創作最好最有力?
就是窮到燶,老婆又走佬的時候,人在最痛苦時,才能激發到最深的谮能,太幸福做不了好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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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千老婆 在 典藏 ARTouch.com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愛收藏多還是愛老婆多
文獻資料收藏家 #吳文隆,再加上知名的書畫收藏家 #林百里,台灣二人已站上全球重量級 #張大千 粉絲之表率雙峰,大千的世界愈趨完整。愛大千到愛到老婆都吃醋的吳文隆,老婆以聯句「大千大千常掛口,老婆死活不關心。」回應他的收藏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