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地利薩爾茲堡與哈修塔特 |Salzburg and Hallstatt
薩爾茲堡 Salzburg 是莫札特的出生與成長地,同時也是電影真善美的場景。許多旅人來到薩爾茲堡,大多都是為了看莫札特故居、聽音樂會、欣賞巴洛克式建築或是在米拉貝爾宮的閘門前擺個經典的真善美劇照姿勢拍照。但薩爾茲堡更早以前其實是以鹽發跡,薩爾茲堡就是鹽堡之意。而在這個風景如畫的區域裡,離薩爾茲堡不遠且同樣與鹽淵源深厚的,就是有最美小鎮之稱,近來超級熱門的哈修塔特 Hallstatt 。
薩爾茲堡在西元前五世紀時就有凱特爾人的聚落,後來更成為羅馬帝國的一部份。流經薩爾茲堡中心的Salzach河除了因為是鹽的河運路線所得名之外,位於上游鹽礦與下游歐洲城市之間的薩爾茲堡更因為抽取關稅而累積不少財富。薩爾茲堡14世紀時從巴伐利亞獨立後,整座城市是由兼任世俗統治者的主教(Prince-archbishop)來統治,其中又以十七世紀的Wolf Dietrich von Raitenau引進的義大利建築風格影響最大,在他致力打造出北方羅馬的努力下,塑造了今日薩爾茲堡舊城區的樣貌,至今薩爾茲堡仍以巴洛克建築聞名,而薩爾茲堡大教堂就是經典巴洛克建築的代表之一。
今日的薩爾茲堡是奧地利的第四大城,主要的景點都在舊城區,如米拉貝爾宮 Schloss Mirabell 、莫札特出生地、薩爾茲堡要塞 Festung Hohensalzburg 與教堂等主要巴洛克式建築都在這裡。二次大戰期間老城區躲過轟炸,保存完整,被列為世界文化遺產,更被譽為阿爾卑斯山以北保存最好、最美的巴洛克城市之一。
一戰前的奧地利幅員廣闊,特別在奧匈帝國時期,疆域內包含了多種民族與文化,是歐洲數一數二的大帝國。即便經歷一戰後帝國崩解、二戰被納粹德國併吞(Anschluß)等過程,多樣性的特色仍然可以在首都維也納發現,與同樣使用德語的德國有著不同的氛圍。然而位在德奧邊境的薩爾茲堡就不太一樣了。從德國巴伐利亞過來,並不太容易發現已經過了邊境。啤酒屋裡的德式酸菜、香腸與超大酒杯,感覺都與巴伐利亞的並無二致。
也因為薩爾茲堡位於邊界,地理位置優越,許多自駕的旅人會選擇以此為中心,前往周遭的國王湖、貝爾特斯加登與哈修塔特一日遊。以大眾運輸移動的旅人,特別是考慮使用巴伐利亞邦票的話,則需注意邦票使用範圍。
從薩爾茲堡前往哈修塔特所經過的Salzkammergut湖區,沿途的風景除了優美,找不到別的形容詞。同樣是自然景色,這裡的植物翠綠,坡地起伏緩和;山高但形勢不讓人畏懼,湖水亦是平靜宜人,是溫柔的山光水色,我認為是世上最適合人居的地方之一。而哈修塔特這個群山環繞、傍湖而建的小鎮,名符其實是座遺世獨立的清幽小鎮 -直到白天大批亞洲觀光團的到來為止。也因此來到哈修塔特,強烈建議至少住上一晚,避開白天喧鬧的團客。在清晨與傍晚漫步在環湖步道上,欣賞裊裊山嵐及湖光倒影。相信不少人在離開時都會像我一樣,希望能再多待幾天,或是近期再訪。
哈修塔特除了沿著湖岸欣賞美景外,也可以到一旁古老的鹽礦參觀。哈修塔特許多的住宿業者都與鹽礦有合作,住客都可以拿到折價券,甚至我紮營的營地都有,旅人可以多加利用。此外,也可以搭乘纜車到鄰近山頭的五手指觀景台,居高臨下地將哈修塔特一帶美景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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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嵐形容 在 A.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山中的「毓繡美術館」:一處讓人願意專程來看雲、看樹、看藝術,遁入真善美世界的地方。
說是山中,其實是山腳下、樹林邊,座落在南投草屯鎮東邊三百戶人家的村落深處。
穿過一面清水模走道,光影灑落,一邊是翠綠的竹子。院子草地上幾顆老梅,遠方的山巒升起山嵐,空氣飄來桂花香,角落的茶梅安靜盛放。
「這邊很漂亮,建築不要張揚,樹跟山最重要,」籌備建館的館長李足新也是藝術家,他傳達給建築師「精緻、低調、俐落」六個關鍵字,希望美術館融入當地環境,建築能與自然對話。建築師廖偉立讓小小的美術館,一草一木,「連磚頭都想有所作為」。
他希望台灣各角落都能有美術館,最好像廟一樣多。李足新形容:「毓繡美術館像平林村的永安宮,每位藝術家則是土地公,我是美術館服務藝術家的終身志工。」
要了解毓繡美術館,得先了解葉毓繡這個人。如果毓繡美術館是以「當代寫實藝術」為設館宗旨,那麼寫實的對象首先是葉毓繡。
「我心目中的美術館是小小的、安靜的,一天開放八十人。」「我想選擇最適合我的方式,很寧靜地待在一個空間,度過長時間。我不怕寂寞,但怕孤單。」隨著年紀漸長,她慢慢發現,人要活在安靜中,但不是死寂。一如窗邊陽光下的茶梅開了一樹,繁花爛漫卻朵朵靜美。
毓繡美術館是李足新生命最後幾年最精緻深邃的創作—美好心靈的休憩所。
「去種樹,把美感種在每個小孩的心靈,未來某日,或許就會成蔭。」
文・林保寶 |心中的美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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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繡美術館
台灣南投縣草屯鎮健行路150巷26號
線上預約制
#毓繡美術館 #ArtinTaiwan #台湾美術館巡り
山嵐形容 在 生活在他處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南湖大山 Day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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宥樽給的褪黑激素似乎有效,難得在山上有「睡進去」的感覺。不過睡眠一樣不長,大概九點到十二點這段時間稍微熟睡,接下來都睡睡醒醒,至少有休息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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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為了找營地多走了一個多小時,因此第二天可以稍晚出發。第二天表定行程比第一天更長,難度更高,導致出發前戰戰兢兢。幸好對於負重漸漸適應,而且實際上,扣掉三頓餐食和部分飲用水,重量也真的變輕了,走起來似乎比較輕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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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延續昨日的陡上,走在海拔兩千多公尺的樹林裡,踩點是盤根錯節的樹根,或許是山陰山陽之別,林相偶有低海拔的樣貌。粗壯的樹木變多了,也倒了不少,大概是生長在稜線上注定要承受天氣第一時間的衝擊。倒掉或沒倒的樹長滿青苔,抱上去很柔軟,我有時會挑一顆雙手張開無法環抱的大樹,抱著,聽自己的呼吸,聽它是否想傳遞什麼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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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經過一處開滿臺灣杜鵑的山徑,忽然來到攻頂岔路,大部分人背包和仗直接路邊丟著,一身輕便上去。走不到 100 公尺就完登此行的第一座百岳 #審馬陣山,海拔 3141 m,山頂毫無展望(甚至不覺得是山頂),只有一座木碑,拍拍照就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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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行來到審馬陣草原,這段路線相對平坦,但非常裸露曝曬。草原有條岔路通往審馬陣山屋,但大部分山友不住那了,草長得很高,盡頭是傳說中可以拍攝南湖大山倒影的「黑水塘」,我們隔天陰錯陽差喝了那個水塘的水。這又是另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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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第二座百岳是 #南湖北山,海拔 3536 m,同樣是背包扔著輕便直上。我覺得把背包扔著這件事很有趣,在山上你就是可以很放心地把財產丟在路邊,沒有人會無聊到來幹你東西增加自己負重(或許還是有啦)。南湖北山展望較佳,但望過去就是馬上要面對的 #五岩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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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岩峰被形容是進入圈谷前的一道難關,或許是已做好心理建設,實際上覺得上上下下拉繩蠻好玩的,有點類似玉山攻頂前的最後那段。而且沿途很美,有大量的玉山圓柏相伴。怎麼說呢?就好像小昆蟲穿梭在柏樹盆栽裡。說不定我們在山神眼中就是小昆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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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五岩峰,緊接著就是 #南湖圈谷 的頂部,往右通向南湖北峰,但我們很現實地覺得既然不是百岳就 pass 了。選擇直接碎石坡下圈谷。這段碎石坡長達 700 公尺,非常陡的陡下,大概是所有爬過南湖大山的人集體記憶。下碎石坡其實不難,重心要壓低,然後踩點要特別注意,路面不再是穩固的,而是滑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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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走到一半吧,忽然從圈谷底部吹來一陣風,我大概是太專心在腳步上了,導致身心有點緊繃,但這一陣風吹來,我試著閉上眼,微微張開雙手,好像要迎接它一樣,沒想到眼淚竟不自主地湧出來,連自己都措手不及。我睜開眼,看著整個圈谷,想止住眼淚,但越壓抑越失控。於是我轉身去找夥伴討拍,我先看到阿吉,然後對她說:「怎麼辦我一直在哭......」沒想到戴著墨鏡的她已經淚流滿面。我再看看後面的宥樽,他不曉得是受我們影響還是怎樣,眼眶也是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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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為什麼在哭?最主要就「感動」吧!「終於來到這裡」的那種感動。遙想剛接觸登山,南湖大山就一直是我的短程目標,看著別人的風景照,指著相片說總有一天也要去到那裡的那種目標。辛苦了兩天,苦盡甘來,夢想中的風景在眼前展開,眼淚自然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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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來到圈谷底部,找了人少的腹地,簡單煮食後開始紮營。慘劇在這時發生了,昨天還搭得好好的帳,今天在撐營柱時,有個接點出現一條小裂縫,宥樽發現不太妙,果然在第二次架設時,繃緊的營柱斷裂彈開(還彈到我的手超痛)。我們全傻眼了,因為這樣一來帳篷就無法搭了,晚上要睡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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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是租來的,檢查了一下沒有附「修補包」。阿吉雖然有備用營柱,但沒有螺絲起子也沒輒。附近的山友前來關切,一樣只能搖搖頭。我們只好死馬當活馬醫,硬是用繩子固定節點,原本轉彎的部分變成一個直角,尖銳的部分用濕紙巾包裹。如此免強搭起一個歪斜的帳。有總比沒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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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帳篷突發事件讓原訂取水時間延後了一個多小時。我們四人下山取水,已經身心俱疲的達衛留下來顧家,幫忙把散落的行李整頓好。缺水的情況蔓延整條路線,取水需要再下切一段路到溪谷,來回至少要 30 分鐘。那裡有一個人工池,大概一個水槽那麼大,沿山壁滴落的水雖小,但不知為何人工池的水就是撈不完。用濾水器過濾掉泥沙,就變成乾淨的飲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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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營地,宥樽和達衛在帳篷內睡起午覺。我因為害怕晚上失眠,所以決定煮個咖啡,一邊欣賞山景,阿吉出來陪我聊天,Momo 先是隔著帳和我們對話,最後也跑出來一起散步。圈谷的天氣變化很大,山嵐不斷從圈外爬進來,刮起一陣冷風,但有太陽的時候又很曬。天氣不斷在變化,無法掌握,就好像後來宥樽說的:「你不覺得圈谷雖然很美,但感覺無處可逃嗎?」好像在預告當晚 6-7 級的強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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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陸續續有人進到圈谷,山屋也住滿了,許多人在黃昏前跑到「網咖」去上網,那是圈谷中訊號最好的地方。網咖在一片草原旁,緊連著邊坡,方向正好對準西方,有對情侶坐在那邊看夕陽西落。夜晚降臨,又是早早睡的一天,剛吃完煮失敗的義大利麵,又吞了一顆褪黑激素。隔天醒來就要攻頂,目標南湖東峰與主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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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by YEN SHIH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