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中秋節,是月老的生日!預祝月老生日快樂!
來放2017年在台灣角川出版的《戀愛御守月下君》下冊的試閱❤️(之前只有放過上冊,今天來放下冊的)
封面繪師是:雪月 老師。
如果還沒看上冊,請不要展開這則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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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人間一年等於天界一天的換算比例來看,月老星君在天界的每一天,人間都會經歷農曆八月十五日,那天是月老星君的生日,他會趁那段時間下凡巡視人間,度過愉快的生日。他會化作不同的樣貌,帥哥、美女、老年人、小孩出沒在世界各地,偶爾也會到不同信仰的西方國家玩玩。
每日下午茶時間,在眾神仙開心享用草莓聖代之時,月老星君會悄悄舉起手。
「我去上個廁所。」
「哎呀,老人家又膀胱無力了嗎?」
「呵呵呵,您不也是嗎?」
月老星君笑著離開聚餐,出了檐廊,抬起長袖輕揮過臉前,長袖後方那蒼老的臉逐漸恢復成年輕的樣貌,深色頭髮的兩側各紮上一金一銀的垂珠,深藍與深紅的眼影妝飾眼尾上揚的鳳眼,那高雅冷淡的眼珠往中庭的那棵神木望去。
「哎呀,差點忘了。」他從樹上摘了一顆果實,要把這交給月下才行。
雖然是他親自將月下踹下凡間,但同樣,他也最疼月下。於天界販售的八卦雜誌經常報導月下就是他的私生子,他總是笑呵呵沒有正面回答,然而要否定的話,也不全然是如此。
為了讓月下留在天界,月下的血全是他給的,將月下當成最得意的弟子,猶如他最親愛的家人,生日這天,當然也要下凡去看看月下的狀況。
今年的生日他什麼人都不扮,就變回年輕的自己。腳邊起風,他閉上雙眼,瞬移到了人間。從交疊的樹葉中灑下的陽光與粉塵折射的光芒,讓他的身周變得閃閃發光,他緩緩地睜開雙眼,來到人間才想起自己忘了換掉身上的天衣。
小女孩張大嘴,偷吃的壽桃從口中掉出,食物滾落的景象吸引月老的注意。
心裡念著月下,第一個前往的地方卻是這女孩的身邊呢。看來不只是血液,他連心
都快與月下同步。
月老走近剛上幼稚園的女孩身邊,蹲了下來,什麼也沒說,只是注視小女孩投胎過後的五官。
「……我偷吃了祭拜月老的壽桃,對不起。」
小女孩把吃剩的壽桃還給月老,月老瞇著眼笑呵呵地牽起小女孩的手,把壽桃塞了回去。
「如果妳好好念書,乖乖聽爸爸媽媽的話,月老就不生氣。」
「真的嗎?」
「嗯,不生氣。」月老伸出小指:「跟我打勾勾,不然我真要生氣了。」
小女孩趕緊伸出小指跟月老打勾勾。
「妳現在叫什麼名字呢?」
一聽到別人問起她名字,小女孩立刻把身邊的塗鴉本打開,翻到剛剛才學會寫的名字那頁。
「我叫凌……消愛、曉愛!」
「一樣的名字。曉愛,以前妳的紅線被剪斷了,但沒關係,我給妳一條,雖然這條無法治療妳的體質,但至少,它能保護妳的安危。」
月老給了那女孩特別的紅線,替她在右手綁上紅線,那條紅線接觸到曉愛的皮膚,便消失。
月老溫柔地抱著曉愛,輕靠在曉愛臉旁前已經注意到曉愛的父母朝這裡走來,心想著如果久留此地必定會被當成戀童癖的怪人,可是、可是他還想再抱抱曉愛。
月下的血是他給的,月下的心思會影響到他,他現在這麼迫不及待想把曉愛帶走,可見,這股心意的主人是有多喜歡曉愛,他體會到了,心情還真是複雜……
「曉愛,再見了。」眼看父母真的要跑過來把他當作怪人,他趕緊抽身離去,可曉愛卻拉住了他的裙襬。
「我說我叫曉愛,那大哥哥你叫什麼?」
月老瞇著雙眼,轉身對著擺滿月老星君供品的神桌,望向神桌上那尊神明。
「吾乃月下老人是也,希望未來我們還有機會相見。」
***
第十九響 聖誕節去死去死團(1)
「曉愛,妳怎麼坐在餐桌恍神呢?」
……嗯?這裡是?
曉愛緩緩睜開雙眼,從狹小的隙縫逐漸擴大的光景,是穿著筆挺西裝的男人,他正托著碗,將一塊鮭魚夾入碗中。菜色不多,推算大概正在吃早餐吧?
對方因注視菜色而往下垂落的濃密睫毛、咀嚼著飯菜而變得油亮的雙唇、托著碗那骨感又修長的手指,以及慵懶而半瞇著眼皮導致迷人感破表的雙眼,這些外形都與她先前在校慶告白失敗的司空月長得一模一樣!只是在她面前的這個司空月帶了點成熟男人味,難道是穿西裝的緣故?
曉愛再低頭看著身上的衣服,自己竟穿著廚房圍裙,而且還是有粉紅荷葉邊!
「如果不吃的話,就把妳那份鮭魚給我吧。」
被司空提醒著,曉愛趕緊護著眼前的主食。
「誰、誰說我不吃了!我現在馬上啃給你看。」
司空挾著鮭魚的筷子停在嘴前,輕笑。
「別吃得太急,怕驚動肚子裡的孩子喔。」
曉愛拍拍肚皮。
「哎唷,雖然我腹部很多肉,但還沒有到懷孕的地步!」
她這一拍,司空趕緊放下筷子飯碗,迅速半跪到她的身邊,捉著她的手不讓她繼續拍下去,手心的熱度讓曉愛深感害臊。
怦通怦通,這是什麼乙女遊戲的畫面?曉愛嬌羞地邊想邊偷瞄司空,只見他主動摸向曉愛的腹部,即使是放在圍裙上,撫摸的部位仍教人害羞。
「妳說什麼呀,這裡有我們愛的結晶呀,妳看,都三個月了。」
噗哧──曉愛把嘴裡的魚噴了出來。
「我把戀愛御守寺的繼承權給了表哥,辭掉當家工作,就是為了和妳一起度過幸福的生活。」
「……辭掉?」
「妳不是說喜歡我嗎?妳說會在我上班期間努力打掃、煮飯、洗衣服,會幫我生小孩,替小孩的功課操心。雖然妳怕我外遇會照三餐打電話確認我的行蹤,在我手機上裝GPS 確認我午休和下班去了哪裡,對應酬時醉倒在我肩上的女職員吃醋,每天都會聞我穿過的襯衫確認有沒有香水味,不過後面這些都是小事。妳不是說最喜歡這樣的人生?」
司空瞇著眼燦笑說完,對於這麼會吃醋的自己,曉愛感到非常抱歉。
只要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她就很幸福了。曉愛害臊地雙手交握,手卻被司空給分開,將其中一手握在雙手中,然後,閉上雙眼。
曉愛望著那濃密的睫毛,這是什麼女友視角,一看就知道在作夢呀!不過既然是夢,那她就不客氣地吃豆腐囉!
她回應對方,往前用力一吻,睜開雙眼,她正躺在陰暗的室內,看得到外頭中庭的造景。嗯,這是她寄住在司空月家每天都看得到的景象。
健康的男高中生會作這種夢,原來女生也會呀,想不到她暗戀到會作春夢的地步,絕不能讓人知道她有這麼變態的行為。
不過夢裡的景象是她妄想出來的結婚生活,如果真是那樣,辭掉戀愛御守寺工作的司空真的會幸福嗎?司空是不是想做一輩子的當家都不結婚?還是說想出家?
──他本應該只愛著他的妻子,不是嗎?
曉愛拿起旁邊的抱枕,整個蓋住臉,連耳朵都捂住,不想再憶起申公豹說的這句話。
拒絕她也是應該的,因為司空都有老婆了嘛,她只是個小三呀!
先前回天庭時她一生氣頭上就長角?搞不好她還是個妖魔呢!所以成為罪人,變得與戀愛絕緣。她趕緊側身倒入被窩中,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我會陪在她身邊,直到她和心愛的人相戀為止。
既然司空這麼想當她遇到真愛之前的備胎,那她要好好利用司空,在這段時間把司空家的伙食和錢全部吃光。還有拜託、拜託別再作這種夢,別讓她抱持希望了。
良久,曉愛又再度進入夢鄉,不知夢了什麼而嘴角上揚。
房門被拉開了點縫隙,剛從外頭歸來的司空褪去大衣,將之拎在手中。
對於曉愛從不鎖門這件事感到困擾,如果再不懂得上鎖,很有可能下次他會像現在這樣進入房間,這種行為已經犯法了吧?不過,他真需要充個電。
他坐到曉愛的床邊,經歷上次浴室事件後,他將較大且附有浴室的房間給了曉愛。
曉愛不再需要每天在榻榻米上鋪棉被睡,有床架對曉愛來說比較舒適習慣吧?
望著那張熟睡的臉,即使不是朋友的關係、戀人的關係、沒有任何身分牽絆也無所謂,只要他還能看見這張臉就夠了。在十八歲以前,他這麼一點奢望應該不為過吧?
曉愛忽然抬起手揉眼皮,他下意識壓低身,手心充滿了法術,差點就對自己施展隱身術了。仔細再瞧,曉愛眼睛還是閉著的,大概是不經意的動作,這也驅使司空有了離開的想法。多留在這裡不好,要是被楊戩撞見又要提醒他以前犯下的過錯。
司空起身,腰桿卻突然被勒緊,往下一看,腰帶被人從後方拉住,曉愛的手就伸在後方。到底是什麼時候出手的?他一根根把曉愛的手給扳開,對方明明是在睡夢中,手指被完全鬆開後卻又坐起身一把抱住他。
「……說你……為何……拒絕我!」
夢話能說這麼清楚,曉愛肯定沒睡不然就是在夢遊吧?她會夢遊嗎?怎麼沒看過。
司空看著門口,挪動眼珠,敞開的門自動關閉。想將曉愛的手給拉開,碰觸到她的體溫後卻捨不得放開。楊戩說得沒錯,他不該重蹈覆轍將曉愛放在身邊,明知道放在身邊,也許就是一輩子了。
「是妳自己拉住我的喔。」
司空回頭,注視倒在他背上呼呼大睡的曉愛,溫柔地挪開曉愛的手,將曉愛壓回被窩中的同時,傾身吻住曉愛的唇。
與其說是充電,不如說是耗電。神力又被曉愛那不幸的力量給吞噬了一些。
***
叮叮噹──叮叮噹──鈴聲多響亮──
『今晚是聖誕約會的特別企劃,教你如何一夜攻略心儀的……』
轉台。
『聖誕大餐就是要吃這個,你看這肉多Juicy !一下就骨肉分離……』
再轉台。
『今天為您播報這一週的天氣,平安夜與聖誕節有約的情人們可能要失望了,這一週下雨機率超過五十,也要提防午後雷陣雨,要記得攜帶雨具。』
看到這台,曉愛不禁勾起嘴角發出陣陣悶笑聲。
「呵呵,去約會的人要淋成落湯雞囉。」
寒山將佐奶油鮭魚切分好幾份,遞到曉愛的盤中。自從寒山與拾得因司空的法力減弱而變回人形後,他們便會在本家傭人離開後以人形的身分待在家裡。變成人之後能靈活運用手指,對保護或照顧曉愛來說相當方便,這也是司空收回在他們身上施法的原因之一。
寒山觀察曉愛的同時,又擔心和玩樂扯不上關係的月下大人,因為聖誕節是月下大人最忙碌的節日。昨天進入平安夜的凌晨,月下大人就因有外務要處理而出門,也不許他與拾得跟隨。猜到平安夜會有不少情侶吵架、小三介入或是告白失敗而仇恨對方的社會事件,就像曉愛小姐對聖誕節有詭異怨念等需要月下去解決的戀愛糾紛,但就因為如此,月下大人更應該帶上他。曉愛小姐天生擁有比他們甚至比月下大人更厲害的「切斷姻緣」的能力,然而月下卻不再讓曉愛使用那把剪刀。
寒山從西裝口袋拿出有荷花裝飾的隨身鏡,滑動沒有鏡面的那面,曉愛偷窺著寒山手上那像要變身的道具,捉住寒山。
「你該不會要背叛我,要化妝去約會吧?寒山你明明說要陪我的!就算變成貓也可以呀!」
「曉愛小姐您誤會了,我正在搜尋月下大人的行蹤。如果曉愛小姐想約會,我隨時都能奉陪,但月下大人希望您去上課,放學如果無聊可以打給我喔。」
即使寒山解釋,曉愛仍不放手。她湊近看著蓋上有荷花裝飾的圓鏡,鏡子的部分顯示出地圖影像,雖說是地圖,卻沒有標註街道名,鏡面上只有五種顏色。
「依照月下大人天生屬木,藉由今日的天象方位來判斷他大概的所在地點。」
司空該不會流連學校附近那家紅豆餅店吧?我記得他上次經過門口的排隊人潮時不經意說著:「好想吃吃看。」
平時傭人和她在做家庭代工時,司空完全不幫忙,偷懶地嚼著點心賞花,她無法想像司空會在聖誕節加班,而且沒因此折磨她,增加她工作量。不過看寒山的表情,似乎事態嚴重。
「拾得也在司空身邊嗎?」
「不,拾得說要去買人氣蛋糕,一早就去排隊了。」
寒山將方位鎖定在學校附近,月下大人有可能出沒的地點,還真的是紅豆餅店附近呢。
「拾得他很期待有曉愛加入的聖誕聚餐,說買蛋糕要給大家一個驚喜。」
「拾得真是可愛的孩子,不過說出來就不是驚喜了呀。」看樣子她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曉愛彎著身,下巴貼著桌面。連楊戩也提早出門了,司空和楊戩到底都在做什麼呢?該不會被一堆人告白而困在路途上吧?呵呵,這種少女漫畫才會出現的景象,怎麼可能發生。還是說天庭或是人間發生了什麼大事?
自從告白失敗後司空就不讓她插手做事,當個薪水小偷也不錯啦,但奴性的性格卻讓她想幫點忙。
視野朝夾帶寒意的中庭望去,夏天時看造景會覺得十分涼爽,冬天卻覺得特別寒冷,反正也沒得約會,不如今晚早點回家把中庭裝飾得熱鬧些,配上好吃的蛋糕,這種家庭聚會感的平安夜派對也不錯。心想著體育館後方的倉庫應該有校慶用完剩下的聖誕燈和裝飾,班上去年用的聖誕燈好像還擺在教室後方的鐵櫃裡,她偷偷拿來用好了。有工作可以讓她撐起上身充滿了活力,擊退失戀帶來的厭世感。
以往平安夜、聖誕節這兩天美琪會約她出去逛街,可今年美琪終於和心儀的學弟交往,第一年肯定最甜蜜,她不想去當電燈泡。美琪和學弟都是好人,察覺到她這自暴自棄的模樣,搞不好會放棄兩人獨處的機會來顧她。
不行不行,她要裝成恢復正常的凌曉愛才行。
嗡──嗡──
曉愛的手機難得響起,她注視振動中的手機,沒什麼心情地滑開螢幕,是陌生號碼傳給她的訊息,而且還是用簡訊。
「凌曉愛同學,如果有空的話,今天午休能不能在教育大樓的頂樓見個面呢?」
曉愛自從遇到司空之後就很少收到告白簡訊了,她很清楚原因,已經升上高二,她剋異性的消息傳得很快,連高一新生也因為盆栽事件體會過她的厲害。可想不到平安夜……
居然有人想來送……死。
曉愛不好意思連累對方,簡短說聲抱歉,再簡述一下自己的體質,傳送!
嗡嗡兩聲,對方很快又傳回了。
「沒關係,我等妳來。」
怎麼這樣,她對這種纏人的類型最沒轍了。
「曉愛小姐,怎麼了嗎?」
寒山伸手拿取曉愛下巴的飯粒,大概是方才靠在桌面上黏到的吧,寒山在預料之中把米粒拿進嘴裡。好好,你們都是少女漫畫中超人氣男角。
「雖然我鬧彆扭想要你陪,但寒山你今天應該很忙吧?不需要顧慮我。」
只見寒山溫柔一笑。
「九點才要出門,預定七點會回家吃蛋糕。」
約會約十個小時?你什麼時候變成人形交到女朋友!曉愛心裡默默吶喊著。重播的電視節目就在兩人聊天時悄悄結束,時間來到早上七點半。
「糟糕,再十分鐘校門就要關了,寒山我先走了,抱歉幫我收一下碗盤。」
她趕緊抱著外套和書包起身離去,走沒多久又回眸寒山。
「如果司空有什麼事,記得要聯絡我喔。」
「我會和曉愛小姐報告月下大人的事。」寒山勾起微笑。
「嘻嘻,那我先走了。」曉愛說完,便直衝到門口,換上黑皮鞋,跑百米的速度衝向學校。
寒山將碗盤收拾乾淨後,也隨曉愛不久後出門,他被月下大人吩咐中午前要保護曉愛,他得跟上曉愛小姐的腳步才行。
寒山提著工具急忙走出宅門,三輛加長型賓士正巧駛進了寺廟與宅邸相隔的小巷間,車身擋住了他的去路,他不免望向車頭那鑲有家徽的符號。「月與草」代表著是司空月家的來車,「日與花」則是司空的大姑家的家徽,車輛的符號為後者。
中間的賓士駕駛下車,替後座的主人敞開亮得反光的車門。下車的人穿著比自身寬上兩倍的人工皮草大衣,卻搭配合身的黑褲與馬靴。對方將太陽眼鏡摘下,染金的瀏海往後撥,在沒聽到聲音之前,外形就像女性一樣漂亮。
對方抽了菸,將菸呼到寒山的臉上,用那厭世的目光注視司空月的宅邸,低沉的嗓音嫌惡著:「小時候,外公答應過要把這塊地送我蓋飯店的,呿。」
用與那張女性般美麗外貌不搭的低沉又磁性的嗓音抱怨,高傲的語氣令寒山再熟悉不過了,對方是司空的表哥──花芹。
再不出門就怕曉愛又會遇上危險,寒山面有難色想假借上廁所名義逃走,花芹又將菸呼到了他的臉上。
「又想變成貓了嗎?我都知道,司空有超能力對吧?可以把你和那隻白貓變成人形。」
其實花芹只說對了一半,但寒山無心指正他。
花芹拿著菸的手往右偏,隨從立刻遞出菸灰缸接過才剛抽沒多久的菸。
「我都來到破宅前,還不請我進去坐?」
寒山嘴抿成一直線,雖然他一向對女性溫和,但沒理由對一個愛擺架子的花美男溫柔。不過,在不曉得對方找月下大人有何事之前,只能以傭人的身分帶領貴賓入宅。
「是,請您小心宅門的門檻。」寒山領著花少爺與花家隨從進到宅邸。
花芹不屑地踩過門邊的雜草,這種從縫隙中求生存的雜草既難清理、生命力又高,
倒是很像司空月。他悶笑了幾聲,心情暢快地跨過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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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理小說中,阿里巴巴與四十大盜的故事想要告訴我們什麼】
從前從前,有一個斯文俊秀的青年小鮮肉叫阿里巴巴,就算不跟郭董比,他也是個窮人啊~所以他每天都很辛苦,要上山砍柴去賣。
有一天,他在樹上忙著幹活的時候,忽然看見一批強盜前來,懷中還揣著亮晃晃的金銀財寶,說了通關密語後,就這樣進了山洞中。
說時遲,那時快,本來躲在樹後的阿里巴巴,內心開始交戰-金斧頭銀斧頭鐵斧頭,在強盜一夥人離開後,到底要不要進去山洞中?
掙扎並不久,內心的惡魔就戰勝了天使~雖說不義之財不能取,但天上掉下來的…應該可以取之有道吧,畢竟這年頭錢實在難賺啊~
就這樣一包財寶get,只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何況是海盜的珍藏,甚至多到他必須去哥哥家借斗(一種點鈔機概念?)來量。
結果阿里巴巴的哥哥心想:我弟身上有幾根毛我都知道,他會需要斗(點鈔機)來幹嘛?所以就想方設法的從弟弟身上套出了真相。
那阿里巴巴的哥哥他,因為一生充滿了挫折(?),所以認為這世上,沒有嫌錢少,只有嫌錢不夠的,所以也跑去偷,但卻被當豬宰了。
不止如此,因為其實強盜也不好當,也要有點腦子的u know,所以抽絲剝繭,追到了阿里巴巴家中,還被小嘍嘍在門口做上了記號。
但人帥真好,阿里巴巴福大命大福星高照,所以有聰明的女僕幫他將全城的家門口都劃上一樣的記號,製造混淆,讓強盜白忙一場。
於是後來森七七青筋暴露又露出猙獰面孔的強盜,決定效法木馬屠城記的花招,將小嘍嘍們一一藏在油桶中,偽裝成賣油商人前往。
雖然不太理解阿里巴巴好野以後,究竟每餐都吃下了多少油的不健康飲食習慣,使得他可以一次性購買了那麼多油桶(內含嘍嘍)。
但這次阿里巴巴仍然人帥益生菌,被女僕的機警所拯救-她不僅用熱油燙死了油桶中的嘍嘍們,還學項莊舞劍的橋段,斃了強盜頭。
這比漫畫開外掛的女主還要狂,從此阿里巴巴一家人,與這被燒了賣身契,最後嫁給阿里巴巴外甥的女僕,過著幸福與快樂的生活~
可遺憾的是,童話就是童話,想像豐滿,現實卻很骨感…不幸作為社會寫實情況,推理類型中的主角,就蠻常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
這裡先賣個關子問一下,如果有天你穿越後變成了一個強盜(!);不一定是要做壞事的那種,可以是廖添丁或羅賓漢的俠,要搶什麼?
如果你沒辦法很快回答,或許可以先來看看臺灣作家朱恆昱《斷裂2097》,以及韓國導演金永卓《牛骨湯》的說法(遞麥克風上)。
一個是被莫名病毒殘害,使得未來的人類失去了未來,所以處於村上春樹形容「世界末日冷酷異境」的未來人,不得不另外想辦法。
一個是食物是最令人懷念又最難抗拒的鄉愁,而這次「舌尖上的鄉愁」端出來的美食是牛骨湯,雖然沒有穿越國界,但穿越了時空。
兩書某種程度上,大概類似一般未來科幻人類是如何自食惡果的設定,本來應該充滿粉紅泡泡的未來世界,卻莫名奇妙的一無所有。
然後重點就來了,這些窮的只剩下時間旅行技術的未來人(?),決定在不改變過去的前提下,盜可盜,非常盜,盜盜盜盜盜盜盜盜盜…
只是說,一個設定在世界災變前掠奪可用物資供未來之用,例如未來的人類如果可以回到過去,大概會搶在肺炎爆發前,囤起口罩。
一個則是用貧富劃分界線的上下村,好野人想用金錢買回鄉愁(我想再吃一次麥當勞停賣的麥克雞塊),好窮人則會拼死用命去換。
因為正如人說有一好沒二好,出來搶還想不還?乾坤借法都要咬破手指用血召喚惹,每一次的時間旅行,時空旅人當然要付出代價!
有趣的是,設定並不是讓主角每幹一次時光強盜就折損陰德值,而是每一次時旅都會直接降低主角血量、對身體造成傷害甚至死亡。
更可怕的是,雖然不確定時間究竟是一個點、一條直線還是一個圓,可是人蔘或說命運,簡直就像骨牌效應一樣牽一髮動全身。
透過時旅,雖然有時確實能夠偷盜成功,但真的不代表穿梭其中的人,可以安然無恙的全身而退,有時可能真的就看命運的輪轉盤。
想想阿里巴巴跟他一下就被宰掉的哥哥,人類在那標記時間旅行的命運輪轉盤擲出飛鏢之前,可能要先想想,自己的八字有幾兩重。
而且,如果說人們一方面想回到過去,又希望能夠像《關鍵報告》(Minority Report)預知未來;小孩紙才做選擇,我全都要的結果~
很可能就會如金斧頭銀斧頭或韋小寶跟師傅的分贓…五五六四七三八二到九一,高手過招之你太貪囉到沒人性,真的會丟了性命呢!
警語:本文僅適用推理人物劇情設計,不可作為現實任何犯罪的途徑與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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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報導還可以有哪些可能性?】
文、攝影/廖芸婕
都聽說Svetlana Alexievich成了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首位記者,也料到假惺惺的總統大選後,Lukashenko果真連任白俄羅斯總統、24年不離寶座。微雨的台北,A將離開台灣、飛回家鄉白俄羅斯。我忘不了某天晚上陪她爬上中正紀念堂84階主殿,雨絲中,總統府在遠方幽微地豎立著,視線清晰可俯瞰牌樓與自由廣場的高處,她忍不住詢問關於台灣這座島嶼,從時光倒流百年甚至更久前的故事,直至轉回今日、近年發生的一切。
A一面聽,一面用手抹著眼角。突然,神情有些緊張,伸手指向我頭頂上方,原來那兒有一架斗大的監視器:「我們在這裡聊這些,會不會讓妳有危險?」
鼻頭一酸,我忍不住擁抱她。眼前這位朋友,縱使已知台灣(時常表達羨慕)相對安全,卻依然擺脫不掉心中的恐懼。A和Svetlana同樣來自全歐洲最後一個獨裁國──白俄羅斯,當地朋友請求我「千萬不要上街頭,就算是採訪或旁觀!」那裡的電視新聞每天由Lukashenko臉孔作為開場,一天播4次,只有國營。在那個言論自由全球敬陪末座的國度,身陷囹圄、驅逐出境或人間消失的事件時有所聞。縱使街頭時有騷動,搔呀搔著一顆記者如我的心跳。
然而,只能選擇乖巧地坐在首都明斯克(Minsk)一間轉角咖啡屋,輕聲細語交談,聞其父親描繪1986年核災那片橘紅色天空蔓延、強制遷村後再也返回不了的家鄉,描繪那亦是Svetlana在台灣唯一出版中文譯作《車諾比的悲鳴》的場景。再以臥底調查之姿租車驅入災區,尋找那片靜謐大地中依然蟄居的倖存老居民。偶然在日月相處後的某一天,目睹其放下柴米油鹽菜園奶油的家務事後,突然顫抖地大哭不止,和妳娓娓往日歷歷如昨。
將近30年的光陰,一切以仔細平衡的秩序進行著,那是超越你我任何生命尺度的漫長,沈澱在表面的恬淡中,點點消磨著。某種角度來說,若非Svetlana作品中迸裂的力道,對這片國度僅是陌生好奇的我們,或許也不會被重擊入車諾比災區,完成《遙遠人聲》。
誰說,文學與報導的界線,勢必如雲泥一般壁壘分明?
Svetlana不是第一位、也不會是最後一位打破寫作型態疆界的人。尤其在不自由國度下,如同移動自由、言論自由受到高壓桎梏的環境,表達形式若存在有疆界,將侷限議題未來得以愈推愈遠的可能性。縱使Svetlana的某些作品,乾脆選擇將麥克風、筆交給每位受訪者,直接紀錄了受訪者多面向的情緒與神經質。
那是赤裸裸的真實,是骨感的寫實。於此同時,當全世界湧入Chernobyl烏克蘭廠區,參加全年開放的包團導覽行程、拍攝如出一轍的鮮黃色摩天輪、散落一地的防毒面具及洋娃娃;連記者都便宜行事地安排任導覽單位安排受訪者、廠區參訪時,Svetlana卻走向民間,將報導化為文學,將即使科學數據都不足盡信的「資訊」,化為更加綿長悠遠的「意義」。
這些作品為她帶來高風險,如同許多白俄人,再也難以輕易入境家鄉;而此同時,在國外獲得無數文學獎項的她,多年下來究竟如何心情?
三言兩語恐怕也難以道盡。然而Svetlana曾經說過:「我們還活在後蘇聯時代。」讓我想起鐵幕時代的東歐,動畫成為一件諷刺時事的利器,一座看似無害的堡壘、實則拳拳到肉、直指社會癥結。在那看似兒童熱愛的表達形式中,實則將每一位成人的滿腹辛酸一股腦抒發,打造了一段狂飆的黃金時期,成為流傳至今的作品。
因而,究竟是否存在絕對的事實與虛構?是否存在絕對的真誠與虛假?或者時間將會證明?即使在言論將對自由的時代及國度,爭奪話語權的遊戲依然時時上演。人類可以繼續煩惱下去,然而當動畫能夠成為寫實,當報導能夠結合文學,當一份作品能夠傳達的不只是是資訊及數據,還能傳達一種超越時空、普世共鳴、亙久流傳的意義,並映照出人之所以為人、而非機器,表達的形式將能更沒有侷限並充滿可能,為變動的時代永遠地記下不被抹滅的一筆。
(圖:攝於白俄羅斯與烏克蘭邊界,國土接壤處的公營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