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7(拜喜)
樹下霜淇淋口味:木瓜奶牛 / OREO巧克力
遠百誠品口味:柚香檸檬 / 金莎巧克力
雪花店依手抄菜單為妙,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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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大遠百的電梯口捲冰,櫃檯小巧可人,但足以容納兩個店員和兩三位客人同時聊天了(比較像服務台)。當人數來到六位時就可以使用門庭若市來形容了。一旦突破六個以上的客人同時出現,我們會變得很像開記者會道歉的檯子(如果同時還有人拍照的話)。
問早。廁所方向指引。「電影院在樓下哦。」「吃的嗎?搭手扶梯到十一樓看看。」一如往常的服務台功能,今天仍很榮幸的為各位貴賓服務。
這時電梯門打開,比鞋子還要先踏出電梯的是一根棒子。是位視障者,目測年齡跟我差不多18歲。似乎是自己搭電梯上誠品,正與電梯口前兩位要下樓的女孩尋路,三位面有難色的聊著。
身為一個服務台,我趕緊上前處理。
(是的,請稱呼我為服務台。)
他向我表示想要買鋼筆,但比起買鋼筆他眼下更想要先找到廁所(呃,可以用眼下嗎?)。嗯,總之引路完全在我的服務範疇內,於是我就帶著他穿越前面的動物園。這是我頭一次為視障者帶路。我很自然的伸出手臂讓他扶著。或者是他自然地以虎口扣住我的手軸,這之間一定有個先後順序,在還沒搞清楚到底是誰扶誰的責任歸屬之前,我們已經走在路上了。速度比賭神出場的慢動作再稍微快一點點。
他說是家族遺傳,只是比較晚發作,是讀完大學工作一年,才漸漸看不見的。天生的視障者跟後來才慢慢看不見哪個比較痛苦?我話停在口中沒有說出來,比較別人的痛苦是不禮貌的。
快到廁所前我又猶豫了。「是要去無障礙廁所?還是男廁?」
我只在心裏默想一秒,這個想法很私密。我把它藏在心臟裏頭有個可以讓血液單向流動稱之為心瓣的構造裏,他就馬回我:「有小便斗的地方就可以了。」
「瞎子是不是都有讀心術?」這個問題我沒有講,講這樣的話很沒教養。
上完廁所的時候,會面臨有一段路是從小便斗到洗手槽。我絕對不會覺得牽著他剛剛如廁後的手有什麼問題。一點也不會覺得有任何不妥。就算有一點尿液碰到我的手軸也是等等再洗洗就可以了哦!只是!只是應該有什麼應對方式吧!現在科技這麼發達應該有什麼處理方法,就像可以用手語比笑話那樣。
然後他飛快的自己用導盲棒導到洗手槽的位置,非常快速的。然後一邊對著我笑:「謝謝你為我帶路。」
「瞎子是不是都有讀心術?」這個問題又浮現在我腦海。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沒禮貌,我在心裏掌嘴。
後來我帶著他去找永宏結束今天的任務,笑。(誠品樓管)
/
p.s.
後來問了永宏才知道原來他買鋼筆是要送給一個女生。說在夢時代就看好了想買的鋼筆,只是那邊剛好沒貨,所以才跑來遠百誠品買。
「你說,在夢時代就“看”好了?」我替我腦海裡一直跳出來的問題感到羞恥。今天回家定要怒唸佛經然後吃素一個禮拜洗清我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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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__遠百誠品捲冰記事_______
捌月第五天,星期六,汗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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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いらっしゃいませ。」
我今天是位壽司師傅。只切玉米壽司。
交班時,鈴楦要我一起拍照,雯婷是攝影師。拍出來的照片是一個壽司師傅與他的壽司(?)的概念。
總之東倒西歪。
那兩位女孩接近時,已經是我們不知道拍了幾張照片後的事了。其中一個女孩戴着髮帶、另一位則罩着黑底外褂,好似鯛魚燒師傅。「你們兩個穿這樣、很合,我來幫你們拍照。」雯婷那樣說。我們就好像真的在日本料理店裡喏。
「他是壽司師傅。」雯婷拿着相機。
「對啊。而且我只切玉米壽司。」我跟着說。
「哦?為什麼?」黑底外褂裡的女孩問。
「因為我不吃海鮮。」任性的師傅。
「真假!我也不吃海鮮噯!」女孩驚喜地回。
接著我們擊了掌。
為不吃海鮮擊掌。
突然想起很久之前讀過的一本書裡寫:為什麼壽司總是一盤兩個(大部分)?早期的壽司其實是兩個合在一起的。但是這樣的大小並不適合入口,於是當時的日本武士便拔出刀將他兩半。就這樣一盤兩個、兩個到了現在。
又接着想到不知道從哪看來的文章寫:為什麼人總在找尋另一半(大部分)?早期的個體其實是兩個人所組成的。你大概猜到了接下來是如何罷?於是當時的上帝為了考驗他們、便也一刀將他們兩半。就這樣,到了現在。
我們都是那其中的一半,總在找尋着自己的另一半。
我知道這很荒謬、簡直到了極點。但,
有些人事物之所以能被記得、被傳唱,不就正是因為他的荒謬嗎?
p.s若故事敘述有誤,歡迎提出指正河。
/
「呀。你們在賣冰啊?」那爺爺往我走來。
「對啊。像這樣的。霜淇淋。」我順着拿起桌上的冰淇淋小玩物、指向攤位上掛的抹有一支消暑的帆布。爺爺的眼神沿着我的示意跟了上去。「要不要吃看看?」
「啊…我改天再來吃。」爺爺點着頭、微了微笑。嘴邊有春天的感覺,感覺能把不起眼的灰燼全變成櫻花的春天。
「好哇。改天見。」
爺爺搭進下一班電梯,而攤子上還留有春天的腳印。
比起「啊…不用了」,我喜歡「改天再來」。是因為後者的回答能讓人有期待感嗎?不。不是期待感。
是藝術。
說話的藝術。
就像我有時會把捲歪的冰稱為藝術品一樣。
嘿。那位爺爺很友藏噢。跟他很像。
突然想起前幾天看的電視。姊姊問小丸子說:「家庭的中心是由誰跟媽媽組成的?」小丸子快地回答:「爺。」
笑飛。
/
「你在幾樓?我去找你。」我望着手機傳來的訊息。
含笑。
「噯!」那個熟悉的聲音又再度地走進我耳裡。我猛地抬頭。是Dora(大學同學)、和她的媽媽。媽媽和我是第一次見面。不得不說,她們倆真的很像噢。都有著一雙漂亮眼睛、和活潑健談的個性。
人來人往。
Dora和媽媽則待在攤邊、與她們手上的冰一齊跟我聊天。聊了許多。聊了在六月一同出的遠門。澡堂裡怎麼都是歐吉桑。霜淇淋的口感與形狀。暴走族跟夜露死苦。邊緣工事的鐵板。對面的水根姊。被小鹿猛咬。三色丸子。倒地鈴。時間。嗯。
不知這感覺是什麼時候開始展開的。總覺得「大學同學」這個四字組合明明很靠近、卻也很遙遠;很是熟悉,但也很是陌生。突然很想、很想念以前。
嗨。「想」,到底是一個如何的情緒啊?
我很想你、我很想家、我很想什麼什麼。嗯…想噢。畢竟再怎麼想、那也都只是「想」而已。
不如這樣罷:我很想家,就背上行囊、打一張票;我很想你,就問你要不要看場電影、吃一支冰。
我們都在央求時間不要將我們誰帶走,卻同時仍在時間的洪流裡漂泊。
是時候該上岸了罷?
p.s.剛接觸散步時,知道店裡有位Dora。當時悶在心裡想說:「哇塞。大家朋友一場,在散步打工,竟然不跟我說?」後來才知道是誤會。
而Dora之所以Dora,當然是因為愛探險(如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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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六)
樹下霜淇淋口味:養樂多 / 情人果
遠百誠品口味:玫瑰可可 / 蜂蜜葡萄柚
雪花店依本日手抄菜單為妙,啾。
昨天下午在店裏頭巧遇馥萱。每次見面幾乎都是這樣的情況,兩三個月後的某一天她會忽然想起,然後來到店裏待上一個下午或是一個打烊時光,笑。有時不記得近況更新到哪,我一直講個不停,她則會適時打斷我:「有,這段有在臉書上看過了。講一些臉書上沒寫的?」以表示他都有在關注臉書的部分。給人一種她都有在更新你連載的踏實感。
「最近讀得如何?」畢業後彼此都工作了幾年,有天她忽然出現在店裏,說辭了工作想回去當學生,然後跑回中山大學讀研究所。
「沒繼續讀拉。」
「咦?」我狀況外。
「就是被退學了呀,沒繼續讀了。」
「那怎麼辦?」
「不怎麼辦啊,工作呀,我都快三十了耶,該徬徨嗎?」
被她這麼豁然的一答,似乎也想通了一些人生裏,後來沒完成的事。很神奇地,最後也都在歲月裏找到一個情緒上的最大公約數,笑。
如此問答,恰到好處。
#好事近了捌月的故事專賣店 #散步路徑 #散步路徑雪花冰店 #搭uber換明信片
p.s.
雪花店解憂組合
老奶奶檸檬蛋糕x蜂蜜檸檬
芒果起士蛋糕x我們家那種奶茶
布朗尼x男子漢拿鐵
Oreo起士蛋糕x抹茶牛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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