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看完《我們與惡的距離》,想寫一點前,先放五年前寫下關於鄭捷的文字。
【公車公義】
在台灣捷運殺人的鄭捷,在少年時代早已揚言要做一件大事。近年的狀態是不想活、又沒勇氣自殺,才想到要被處死,認為「多殺幾個才 會被判死刑」。大概考慮了一段長時間,他終於提起刀子動手去,把車廂變成困獸鬥場,傷二十四人殺四人。事件震動整個台灣,更伸延到贊成和反對死刑兩大陣營再度爭議,有民眾把事件遷怒於台灣「廢除死刑推動聯盟」,甚至有人認為一般死刑對鄭捷不夠,一個「無限 期死刑」才適合鄭捷。
如果我們還相信有未來,如果我們還要把「防止同類型事件再發生」 視為頭等重要,那麼死刑就不應該是第一件實行的事情。說內心那句,來到這地步,殺人的鄭捷本來死不足惜,如何判他極刑,把他凌遲處死五馬分屍也不是重點。如他父母所言,即使最嚴厲的責罰也補償不了死難者的創痛。關鍵是,死刑不可能給多所有疑惑的答案。鄭捷看來不像完全失智的人,他的殺人行徑來得冷靜和具備周詳計劃,他的殺人動機和模式是前所未見。他不是疆獨分子,也不是日本奧姆真理教,也不像美國流行的校園槍擊案般潛藏被欺凌成分。你可以簡單地,能夠幹出如此獸行,他絕對是位癲佬無異,他的行為罪犯滔天,沒有值得原諒的餘地。這個我也同意,問題是,在乾脆執行死刑之後,會失去所有線索,有需要接受醫治的不只鄭捷,可能是整個社會。
循實用主義途徑去想,要留鄭捷一條命,不是姑息不是放生,而是有需要把他徹底整理研究,了解清楚這位沒前科的鄭捷是怎樣形成的。因為就算你想標籤他都不容易,他來自一般普羅家庭,除了比較愛玩殺人電玩遊戲,他不是活躍症,沒證據顯示他有暴力傾向,他並非來自低收入家庭,沒有長期領取救濟金,統統不是。究竟是他的家族基因出事,還是他自小被侵犯一直抑壓?或吃錯藥或打錯針?還是社會的確存在培育這類型殺人犯的條件!只知道他從小就立志殺人,他對社會的怨恨肯定不是朝夕間成形,作為最親近他的父母沒有及時發現,加以理解或勸導,某程度說來確實難辭其咎。更教人感到恐怖是,鄭捷犯事後,網絡上竟然有人成立「 鄭捷粉絲團」,甚至有年輕網民公然宣告要仿傚他的殺人行為,這究竟是甚麼一回事。為甚麼他在下手時,對別人的痛苦沒有半點惻隱,而且他真正懂殺人,他不只劈,他是把刀子捅進別人身體去,聽見受害者慘叫哀號,他依然可以一派淡然。要盡可能知道一切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背後,我們才能有比較大把握,來防止將來有第二個或第十個鄭捷出現。
不只網民愛嘩眾取寵,作為媒體報道要當心拿捏分寸。不要為犯罪的人加研究過程必須緊守持平態度,期間不是要捧出任何明星,不用搜刮任何假情假意的悲慘身世上頭條上封面。真正值得敬仰的,是在公車事發現場挺身而出守衛公義的民眾。如手筋被斬傷,仍用雨傘跟鄭捷對峙的五十二歲蔡姓台商,他本來有機會逃跑卻選擇留下來護衞其他老弱婦孺,還有冒險把鄭捷制服的六十二歲勇伯陳先生,他們合力扶穩了公車公義。(寫於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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