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齊秦糾纏 17 年、選擇終生不婚:歷經情劫的王祖賢,原來「婚姻」是最不重要的事】
一個事業有成的女明星,世人老是喜歡對她們投以莫名期待,希望她們的感情也能有歸屬,有道是「愛情事業兩得意」、「優秀女人值得被愛」,搞得好像一個女性的幸福,終歸只剩下「嫁人」這個選項。
縱然現在,女性主義已成顯學,我依舊會看見報章雜誌在提到一些傳奇女星時,倘若她終身不婚、選擇孤獨一生,定會為她嗟句可惜,嘆聲遺憾。
很多時候,遺憾是任由旁人說嘴,當事者反倒不這麼認為。
甚至,會不會一個女人,她終其一生追逐所愛的結果,竟是讓她深刻體會到:搞不好,她的靈魂根本不需要婚姻呢?
這個女人,就是王祖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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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 年,電影《倩女幽魂》上映,書生寧采臣戀上女鬼聶小倩,人鬼殊途的癡情締造超高票房,被外媒列為「華語電影史百部經典」,其中,王祖賢一身白衣輕撫古琴、抬眉和張國榮對望,仍是全球影迷心中絕響。
眉間若蹙、煙視媚行,王祖賢美得空靈,導演徐克形容她「完全不用化妝品,因為她不需要」;曾有女性化妝師陪著王祖賢搭飛機,驚艷她脂粉未施的睡顏,一看再看,說這女人太美,百年難得一遇。
古今中外,老百姓最喜看才子佳人,尤其熱衷追逐才子佳人的情事,絕美如王祖賢,感情生活自然難逃外界關心與揣測,曾和許冠傑、吳啟華、成龍、梁朝偉跟劉德華都傳過不了了之的緋聞。
追求者如過江之鯽,但出道多年,王祖賢最銘心刻骨的愛戀,當屬齊秦。
王祖賢和齊秦,他們糾纏 17 年,時間長到足以讓雙方明白什麼是真愛與心碎,什麼是謊言與傷害,徹底悟了人生。
1986 年,王祖賢和齊秦因拍攝《芳草碧連天》邂逅,一個是說話輕聲細語的氣質花旦,一個是叛逆不羈、宛如北方一匹狼的創作歌手,南轅北轍的強烈吸引力,很快就談戀愛。
這段戀情沒有被王祖賢的家人祝福,源於齊秦年輕時進過管教所,是個性格自我的浪子,王祖賢父親擔心女兒和他在一起不幸福。然而,親人阻擋卻沒有讓這對戀人的愛意減少半分,齊秦還寫一首歌〈大約在冬季〉送給王祖賢,以一句「我在風雨之中念著你」表達對女方情深志堅。
王祖賢很期盼擁有婚姻,和齊秦初交往,她上黃霑節目《今夜不設防》,向主持人暢想平淡美滿的家庭生活,兩眼發光說:「每個女人都是需要歸屬感,我喜歡家庭,我會想結婚。」
一句話,王祖賢似是說給自己聽,更像是對著海一方的齊秦喊話,讓他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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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倩女幽魂》爆紅赴港發展,王祖賢與齊秦的遠距離戀愛終究難以維繫,雙方因聚少離多,不自信,不安全感,最後分手做回朋友。
王祖賢在採訪中淡淡說道:「我喜歡齊秦,但他的性格太複雜了。」
分手後,王祖賢沒有放棄對步入婚姻的渴求,但在追逐愛情的道路上,她經常碰上欺瞞。
香港百億富商林建岳猛烈追求王祖賢,當時男方已婚,王祖賢將其拒之門外,她告訴他:「我不會想當第三者。」直至林建岳向她承諾,和妻子謝玲玲分居計畫離婚,目前單身,王祖賢點頭答應交往。
未料,林建岳不但沒有離婚,且王祖賢的身份並不被男方家族接受,林建岳的母親更對港媒說道:「我只當我兒子出去叫了雞。」醜事鬧得滿城風雨,王祖賢成為插足他人婚姻的第三者。
讓她心碎的是林建岳的回答,男方上節目吐露:「我做不到和太太離婚,和王祖賢在一起這 3 年我很開心。」此時王祖賢明白, 3 年情愛,鏡花水月,自己原來是位列林建岳諸多追求女星的花名冊之一。
心灰意冷,王祖賢離開香港,避走加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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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祖賢被「小三」臭名壓得喘不過氣,前男友齊秦站出來聲援。
他說:「身為一個女孩,這不該是小賢(王祖賢)一個人的錯,我清楚她不是一個拜金的女生。」
事後王祖賢打電話和齊秦,面對曾是前任,又是多年好友,她輕聲地問齊秦:「我們還能在一起嗎?」
王祖賢和齊秦復合的新聞爆出後,粉絲與媒體無不獻上祝福,畢竟他們早已不只一次公開告白,直指對方是「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再者,歷經多年重新相愛,有時不得不感慨,一切都像命中注定。
齊秦說:「我永遠愛著王祖賢,不只這一生,是三生三世。」
王祖賢宣布復出,第一個作品就是拍攝齊秦〈懸崖〉的 MV ,拍攝期間一直赤腳奔跑五公里,腳底磨腫破皮,她笑得甜蜜:「齊秦的唱片賣得好,一切都值得。」
齊秦在他的自傳《我心狂野》中回憶,與王祖賢的愛情就像是「愛上一個你曾經很討厭的人,但依然無法自拔、無法離開」,那是雙生火焰,彼此皆知對方帶給自己成長,痛苦歸痛苦,但快樂仍是如此真實與純粹。
靈魂相契,絕無僅有,王祖賢說:「跟齊秦這份感情像情人,像家人,像朋友,時間越久越親近與糾纏,是很深的緣份。」
兜兜轉轉,王祖賢跟齊秦高調復合,著手籌備婚禮,房子都買好了,但此時,王祖賢再度遇到打擊。
齊秦前女友方美芳跳出來,帶著齊秦的私生子,王祖賢這才知道,枕邊人不但有一個私生子,這件事情男方家人都曉得,自己一路被矇在鼓底。
又是欺騙,對象還是自己的多年好友與深愛的男人。
王祖賢感受到不被信賴,心碎切斷和齊秦長達 17 年的感情,退隱影壇,矢志終生不婚。息影前,王祖賢再度上了黃霑節目,當黃霑問她感情問題,王祖賢心如止水地說:
「我的字典裡,永遠不會有結婚二字。」
興許,連主持人黃霑都料想不到, 1987 年的王祖賢和 2001 年的王祖賢,對婚姻的想法竟如此不同,且自己居然成為見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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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秦於 2005 年和小 24 歲女友孫麗雅結婚,一家四口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但夜深人靜,王祖賢仍是他心中的意難平。
2019 年,齊秦投資一部電影《大約在冬季》,記者詢問希望給誰看到這部片,他回答:「妻子,女兒,王祖賢。」連外人都看出來,齊秦放不下。
只是王祖賢,她早已放下這段情,原諒齊秦:「每個人年輕時都會做過錯事,算了,都過去了。」
她潛心學佛,在加拿大養了一隻狗「智悟」,名字仿若她曲折的人生境遇,在情愛裡翻騰歷劫後終至清醒:面對無法掌握的命運和瞬息萬變的人心,你能做到的唯有臣服,方是智,更是悟。
2016 年,王祖賢父親過世,她回台灣置辦喪事。
有幸身在現場,我看著王祖賢被媒體麥牌簇擁,面色不慍不喜不悲,輕輕一聲「阿彌陀佛,謝謝大家」,雖然容顏因蒼老顯得疲憊,但靈氣宛如隔岸花分一脈香,她光是佇立,我感受到的就是一種平靜氣場。
喪禮現場,齊秦沒有到,僅送上花藍致意,署名「晚輩齊秦」。
曾有同業感嘆,說王祖賢選擇不結婚,應是被齊秦傷得太深吧?
哪怕是這幾天查資料,翻閱各類講述王祖賢的情史,文章結尾都替她的獨身老去感到惋惜,似乎少了愛情跟婚姻,一個女人的靈魂就是缺角拼圖。
但我認為,王祖賢是活得最通透的人,我更深信,她絕對從未後悔與齊秦的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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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是體制,是保障己身與伴侶的律法,是確保孩子有個正式名份的證明;但是愛,愛是一種感受,是一個你必須經過快樂、心痛、心酸、心死,最終慢慢走向接受與寬恕的歷程。
拿佛學論,倘若人類注定是下凡歷劫,那麼我們「歷」的究竟是什麼?不過是貪嗔癡和七原罪。好的,那繼續探問下去,人類該用什麼方式才能夠體會貪嗔癡和七原罪呢?接著你就會發現,其實是要透過「愛」。
神性的愛,是恆久忍耐又仁慈跟不嫉妒。
可惜我們終究不是神,我們是凡夫俗子,而凡夫俗子的愛,絕對不是只有快樂,哪怕過去心甘情願付出,一個人的心中很難不抱期待,於是當期待落空,留下的便是執念。
看開,這個概念太形而上,畢竟當事者如果卡在死胡同,讀再多雞湯都沒用,因此,我們就別怪世界上為什麼有這麼多紛紛擾擾的俗事與很愛強求的人了,有時確實要等到一個歲數後才明白,一切都是過程。
曾獲諾貝爾文學獎的作家莫言在《說吧,莫言》中提到:「每個人的一生都有難以釋懷的東西,有的是追求愛情,有的是追求金錢⋯⋯總有一些價值是被你放大了,然後你會產生病態的衝動去追求。」
「但後來你會發現,其實完全不需要這樣。」
莫言講的就是一的過程,意即一個人要真正看開前,他絕對是要先「看不開」過;至於要怎麼體會「看不開」?到底都是要先去愛、去執著、去受傷、去經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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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過一次次傷,假設你沒有因此生病自殺或暴力傷害別人,其實你會慢慢發現,你的心臟對於苦難的承受度會越來越強,這是我敢和大家保證的。
緊接著,你會在各種「看不開」到「看開」的輪迴裡(就是一直談戀愛一直被傷害啦),慢慢體悟一件事:執著是沒用的,以及,若你和對方真心相愛過,無論結局好壞,都沒事的,你終究愛過。
王祖賢說過:「對於感情,我真的不是戒備,而是經歷過了,我覺得很足夠了,就算最後沒有在一起,也像前世今生有了羈絆一樣。」
王祖賢所言不假,你勇敢去愛的同時,你的靈魂正悄悄被擺渡,提升到更強悍的境界。
當一個人深刻歷練每段感情,最終已經學會放下,這個人的靈性層面已經茁壯,又何必需要婚姻這個體制呢?
畢竟「愛人」所帶給你的課題,你早就做完了。
走遍情愛的萬水千山,王祖賢終於找到自己的自由,我替她由衷開心。
#Adaymag
同時也有65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4萬的網紅原子邦妮 AstroBunny,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屬於這個夏末的穿腦式呢喃 在憤世忌俗的戲謔下 厭世風格的最佳療癒 這個星球上總有不同的故事 每個人的立場和看法不盡相同 在某個短暫的時間交疊後 也許就必須航向不同的軌道 該說再見時 就該勇敢地離去 我們都遇見過這樣的小故事 「難道只有我覺得」 很多人覺得這是自以為優越的表現 但其實也是很孤獨的...
多遠都要在一起分手 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熊要搬回南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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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說這句話,我都有一種不是我在說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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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要搬回南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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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要搬回南部這件事為我的人生帶來兩個問題。第一,我最好的朋友要離開台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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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人在台北,又變得更小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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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問題比較難:那我為什麼還不搬回南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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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某次連假,我們第一次一起聽團。是個玩英倫搖滾的團,電樂器的聲響很有禮貌地撞我。受不了耳鳴的我拍拍熊的肩,說我要先走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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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身離開,並不擔心他會不會擔心我消失。我似乎總覺得他會這樣想:那傢伙要是不見的話就只是去了哪裡而已,並不是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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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質疑過「不見不等於消失」這種幹話,我不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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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不必那麼緊張。剛到台北的時候,我們都很小。小到我們一起去看一間二十五坪的房子,加上我和他要給六個人住。那時的我們覺得那樣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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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真的變小,頂多是回到那時候而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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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總覺得連假是把連假裡的每一天拉長。他和其他室友都比我更常返鄉,還真有幾次房子裡只剩下我。一個人擁有房子的全部,那時的我以為,那就是變大的感覺,並且那就是將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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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結束後所有人一一出現,台北又變回原來的尺寸,我也是。悵然之餘我問大家要不要叫宵夜,亟需得到填充物來撐開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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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歲的我吃得很多,點個鹹酥雞也要兩百塊。傷心的時候我吃得更多,也許那時還分不清填滿和充實的區別。大二分手那天,我一個人蒸了一杯半的米,把冰箱裡好幾盒火鍋料全部用味噌煮成一鍋。結果,吃了兩口就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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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原來可以變得那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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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鍋子去沖洗,拉掉流理台濾網想讓礙眼的米飯快點消失。不知道為什麼,總是不發一語讓一切快速通過的管路,那天卻堵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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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那裡盯著水槽中無辜的水面。半小時後,我走到熊的身後,拍拍他的肩,感覺好像不是我在說話:「⋯⋯流理台堵住了。我不知道它為什麼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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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像在飛,快步衝到水槽前,打開槽櫃,把噎住的水管擰開。那個剎那,代替我吞下一鍋白飯卻差點噎死的這棟房子,和因為差點弄死一棟房子而失措的我,都隨著水管吐出的食物而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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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拿著抹布跪在地上,擦掉了那個下午。他什麼也沒有說,但在他身邊,原本什麼也塞不下的我,卻確實地、再次感受到了饑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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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是一個什麼也不用說,就能把別人變回原本大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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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走的好像總是我。退役後,我決定和愛人同居,熊則找其他朋友一起,像以前一樣住在有房間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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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繼續一起住呢?我也不知道。也許因為我們大了,所以台北感覺稍微小了,不住在一起也並沒有太遠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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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工作我在台北搬過五次家。隨著搬家次數,我的食量漸漸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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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工作都忙,偶爾報復式見面,常常在他的住處待到凌晨,其他人都去睡了,剩下他和我。那些深夜到底都聊些什麼我全都忘了,反正大意都是一樣的:我大概是在說從前總覺得自己變大的速度比這個世界快一點點,現在,卻好像越來越慢。如今連假是把連假之外的每一天變短。而他,大概是不停地告訴我,我還是像以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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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並不是那種希望自己和以前一樣的人。第一份工作是夜班編輯,作息與過往認識的人相反,我卻樂於享受和他者斷絕關聯的舒適。與別人變遠的過程中,我同時也與他們眼中那曾經小小的我變遠,那感覺好安全。好像變大是沒有代價的。好像我並不是失去了他們,只是沒有辦法 —— 我相信,他們就在那裡,只是我不去碰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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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度過在台北的第十一年。難得有天,工作上需要聽的團剛好是他也要聽的。我到的時候他已經站在前面,我拍拍他的肩,他咦了一聲,站到我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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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想,我好像太習慣拍拍他的肩,他就變成我的,的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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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他告訴我,他決定要搬回南部了,和他的愛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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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要搬回南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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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將減少兩個人。用最粗暴的除法,留下來了的我所擁有的空間應該是變大了才對,不過事情不是這樣的。事情是,他們在不在那裡,與我碰不碰觸無關。以前我不用去想這件事,是因為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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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熊在每次我碰觸的時候都在,我才得以無限延後關於消失的理解,並且得以當那個不斷先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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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年了。終於有一次是他要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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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留在台北,無非就是想要變大罷了。總覺得,留下來就贏了。然而,決定先離開英倫搖滾團表演的那天晚上,我並不是因為覺得自己很小才走的。我只是想要去別的地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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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只是想要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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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要搬回南部了。那傢伙就只是搬回南部而已,並不是消失。我想,他也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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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閱讀 ✕ 一刻鯨選:讀創故事徵文邀請作〈熊要搬回南部了〉
https://udn.com/news/story/12686/57498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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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應內克來了之邀在 Podcast 節目《告白那一刻》受訪,內克祕密邀請熊錄了一段驚喜音軌,在訪問時放給我聽。錄音裡他是這樣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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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蕭詒徽的大學同學,雖然我們大學的時候就都有在寫東西了啦,可是我們當時很少聊到無論是寫作或是文學,更多時間是在打排球啊,辦營隊,當室友,喝酒,都是這一類的事情。所以我們不太是用一兩種特定的身份去互動,就真的是,很根本地、有認真地去交流過好幾年的兩個人。大概是這樣子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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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講我眼中的蕭詒徽,比起優秀的寫作者,我覺得他是一個優秀的詮釋者。並不只是把東西展現出來,而是再經過他的意志去詮釋的。所以他認真跟人講話的時候,就會變得很像談話性節目,大概像那種感覺。我知道會有人說,就是,他們搞不懂蕭詒徽講話是不是真心的,他們感覺不出來。可是我覺得那個東西,它是一種經過詮釋的真誠。包括蕭詒徽他本人想要詮釋的那個形象,才是蕭詒徽的真誠。其實我覺得這種事情大家都一樣,只是蕭詒徽做起來特別會有一個戲劇張力。蕭詒徽的動作自然會比較美麗,就只是這樣而已,所以才會被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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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 UDN 閱讀的凡倩之邀,以「深夜中的陪伴」為題寫一篇徵稿示範作。初收到邀約時心想,陪伴是一件需要示範的事嗎?但隨即想通,其實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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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伴是一件需要示範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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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來,熊為我示範了許多事。他以及這個題目,要寫掉似乎需要六萬字。我知道,這篇算是一次著急的偷懶。像巫師腦子裡塞了太多事情,需要先抽一點思緒出來放進儲思盆。不太確定熊知不知道上面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他的愛人一定懂,他的愛人是哈利波特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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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閱讀 ✕ 一刻鯨選:讀創故事徵文
https://udn.com/news/story/12686/5604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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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卻私人的抒情,這一次受邀,是應聯合閱讀的原創閱讀平台「讀創故事」與知識音頻平台「一刻鯨選」的聯合企劃而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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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低潮中最溫柔的陪伴」為引,投稿 1500 字以內稿件,入選作品將刊登於聯合閱讀網,並有機會由專業聲音演員誦讀,將作品轉錄製為聲音作品,於一刻鯨選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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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稿截止時間為 2021 年 9 月 30 日(四)23:59。投稿方式與其他詳情,請見上附活動網頁連結,活動辦法並以聯合新聞網公佈資訊為準。
多遠都要在一起分手 在 心靈僻靜花園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情感上的失敗與挫折,都是靈魂上的成功與進化。
很多時候我們會發現自己在一段不甚滿意的關係中,甚至帶有破壞性的成分,也都試著讓自己自由,卻無法解脫歸於徒勞,是為什麼呢?這種深陷於深淵不出走,卻又極力把痛苦加在自己身上,其背後的心理動力是什麼呢?我在心理治療師歐文亞隆對於死亡與精神病理學中提到的幾則故事當中找到了原因,跟大家分享。
第一個故事是48歲的波妮,她有嚴重的循環系統疾病(伯格氏病),結婚20年膝下沒有兒女,和丈夫分居10年。她先生熱愛戶外生活,是個感覺遲鈍、自我中心、獨斷獨行的人。因為波妮健康不佳無法一起出外打獵釣魚,最後棄她而去。在分居的10年中,他完全不提供波妮生活開銷,與好幾位女性發生婚外情(並且把事情告訴她),每周到她住處一兩次,為的是使用洗衣機,看看有沒有商務電話的留言,每年和他做愛一兩次。
波妮出於強烈的道德標準,拒絕在尚有婚姻關係的情形下,與別的男性約會。她一直執著於丈夫,有時一看到他就生氣,有時卻仍迷戀他。生病、寂寞、和丈夫每週一次洗衣機之訪的折磨,使她的生活越來越消沉,可是他不願意離婚,不切斷他的電話,也不終止他的洗衣特權。
結婚21年的波妮,丈夫凡事都為她做決定,他是個萬事通先生,對她非常照顧,所以在他分居之後才了解「被照顧」會限制他的成長和自信,可是知道有一個人總是在保護和救援她的感覺實在很舒服。波妮罹患癌症的疾病,即使在分居10年之後,仍然固執地相信先生在外面照顧她。當治療師催促她回顧先生不在場時的生活,她就會非常焦慮。如果他發生緊急事件怎麼辦?他可以打電話給誰?沒有他的生活實在寂寞難以忍受。
顯然他是她不用面對嚴酷現實的象徵,其實並沒有人在外面,而緊急事件是不可避免的,並沒有象徵性或真實的人可以幫她解決問題。
第二個故事是與男性有一長串令人不滿意的關係的戴洛拉,她在35歲時嫁給一個心裡不成熟常常強迫對方的人。她結婚之前曾因慢性焦慮和十二指腸潰瘍接受心理治療,婚後丈夫一絲不苟的控制,很快就使她發現以前的焦慮實在算不了什麼。
他訂下戴洛拉週末的工作時間表,早上9:00到10:15整理花園,10:30到中午到雜貨店購物等。還要她把消費金額詳細列表,監聽她每一通電話,指責她花時間和別人在一起。沒多久戴洛拉就充滿焦慮和壓抑的憤怒,可是一想到分居或離婚就感到非常害怕。
戴洛拉就像波妮一樣害怕孤獨,雖然丈夫極度限制她,她卻寧可選擇婚姻的牢籠,而不願去自由的大街。她說自己就像被拋棄的人,好像沒有適當對象的女人,四處尋找偶然邂逅的單身男子。治療時只要請他想到分居,就足以引發嚴重而焦慮的過度換氣。
第三個故事是31歲的瑪莎極度渴望結婚,建立一個家庭。她交往多年的男友屬於一個神秘的教派,這個教派教導他越少做出承諾就越能得到更大的自由,以至於他是很喜歡瑪莎卻不願與她同居或做出長期的承諾。他警覺到她的需求,她抓得越緊,他就越不願意承諾。
瑪莎一心想和他在一起,因為他不願承諾而非常痛苦,然而她對他如此著迷,無法自由離開,每次她與他分手就覺得痛苦難耐,最後還是沮喪恐慌中打電話給他。他在分手期間非常冷靜,他雖然喜歡她,但沒有她也過得很好。瑪莎對他過於全神貫注,並沒有積極尋找其他關係,她人生的主要計劃,就是設法取得他的承諾,即使依照經驗和常理判斷這個承諾不太可能發生。
瑪莎讓自己的生活受未來掌控,當治療師請她想像放棄這位不願承諾的男友會是什麼情形時,她的反應是:「63歲仍獨自吃飯。」請她解釋承諾是什麼意思,她說:「它可以保障我永遠不會獨自生活或孤獨死去,」
瑪莎一直活在將來可能孤獨的恐懼中,他就像許多精神官能症病人一樣,並沒有真正活在現在,而是在未來中尋找過去(與母親的舒適連結)。瑪莎的恐懼和需要是如此巨大,使她無法和男人建立令她滿足的關係。她太害怕寂寞,不敢放棄目前並不滿意的關係,而她的需求是如此狂亂,以至於不敢離開預期中的伴侶。
以上述三個故事中的女性來說,連結的力量都不是關係本身,而是恐懼孤獨。在孤獨中最害怕的,就是缺乏神奇有力的他人圍繞著我們,觀察並預料我們的需求,並為其提供對抗死亡命運的盾牌。所以可以很明顯的理解,死亡焦慮能夠呈現在生活中的範圍是很廣大的。
以為的感情問題,其實與生存及死亡焦慮有關。
illustrator: lost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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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憤世忌俗的戲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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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星球上總有不同的故事
每個人的立場和看法不盡相同
在某個短暫的時間交疊後
也許就必須航向不同的軌道
該說再見時
就該勇敢地離去
我們都遇見過這樣的小故事
「難道只有我覺得」
很多人覺得這是自以為優越的表現
但其實也是很孤獨的一句話呀
2021年原子邦妮單曲首發 【難道只有我覺得】
♫ 數位平台全面正式上架 → https://RockRecordsCo.lnk.to/IsItJustMe
歌曲故事:
「難道只有我覺得他現在完全變了一個人嗎?」
「難道只有我一個人會難過嗎?」
靜的淚水在我面前滾滾留下,她剛和男友鬧了分手,於是我頂著明天要在圓形劇場彩排的巨大壓力聽她哭訴,沒有辦法,誰叫她是我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呢。
靜的男友「K」,到後來也算是變成我和男友的好朋友了。大約在七年前,K頂著歐洲音樂名校高材生的名頭回到台灣,幾乎是空降似的加入了我們的樂團擔任首席樂手。他們兩是在美國相識相戀的,靜早他幾年回台,再加上身為音樂世家的獨生女,父親是知名男高音,母親是鋼琴家,K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是女高音界的新生代一姊了。K雖然很受矚目,在樂團中得了一席之地,但論資歷年齡,還是必須意思一下的當個幾年被呼來喝去的菜鳥。
K可受不了這個氣,他一身才華,白手起家,靠著獎學金到歐洲唸書,幾次聚會,趁著靜喝醉睡著了,他曾向我和男朋友透露過,他走到現在全憑著自己的努力,和有顯赫家世傍身的靜危機感完全不同。同樣身家平平的我們點點頭對他表示理解。
「你們不覺得,靜太耀眼了,在她旁邊實在有時候會累的。」K用手擠著眉頭苦著臉道。
男友眼見情勢不對,拼命在桌底下捏我的大腿。
於是我趕忙堆著俏皮的笑容說:「沒辦法,誰叫靜可愛嘛~」我可沒說錯,靜在圈內甜姐兒的稱號可是人人認可的。
「是是是~」K總算這回不是苦笑,是真心笑了起來。
當時的他,畢竟還是蕩漾著熱戀期的青澀甜蜜。
因為幾次的四人聚會和出遊,再加上我們三人除了靜,都身在同一樂團,自然也變得熟稔親密,時不時交換音樂聆聽心得,一同出遊,K也時常分享給我們很多在歐洲學習到的技術,讓我們瞬間也有種高一層次的優越感。我們也很喜歡K這個新朋友,他處事不同於一般人,頗具西洋風範,少了柔善扭捏,說話直爽率真,才情洋溢充滿抱負就更不在話下,我們都覺得他倆非常般配,然而這幾年,我們倒是沒少當他們的感情問題的排解人。
從一開始單純的K抱怨靜很累人,總是高高在上什麼都不懂,以及靜抱怨K總是不解風情,到後來似乎是到了旁人也難以置喙的狀況。
那一天,K陪著靜還有她的父母一同出席聚會後,K一個人來到我跟男友同住的小公寓裡。
K一把扯下靜幫他挑選的酒紅色領帶扔在沙發上。
「我真的很受不了他們家,究竟為什麼一天到晚講話要目中無人,好像我多高攀了他們家似的,一家人高來高去自以為貴族,拜託現在21世紀了好嗎,還以為中古世紀?」他一屁股坐下,順手喝了我們開到一半的威士忌。
幾輪下來兩個男生酩酊大醉,剩下我還清醒,正在收拾杯盤之餘,K忽然捉住我的手大聲道:「死老頭給我看著,我一定會功成名就,到時候再來看看是誰高攀誰。」說完在沙發上倒頭就睡了。
大概是以那天為分水嶺,之後的K開始接各種工作,原本樂團的工作也做,也開始尬團,沒天沒夜的工作著,靜三天兩頭來哭訴K都沒時間陪她。甚至有一天,K「週轉」不過來,於是打了電話給男友請他代打,大家都那麼好的交情,男友當然二話不說答應了。我還為這事不高興了幾天,畢竟K的彈奏是我男友不擅長的,曲目也不是那麼熟悉,為此男友熬了三個星期的夜。
就在準備幫K演出的前兩天,男友接到K的來電。
「誒~那個,我後來時間OK了,那你還有要去演嗎?」男友電話開著擴音,我頓時瞪圓了眼睛,這是什麼意思,是說好要找我男友幫他去演一天,現在臨時又說不用了的意思?我還來不及開口,好好先生的男友倒是先回他了:
「ㄜ...既然你時間OK,我沒有一定要去啊。」男友支支吾吾應著。
「OK,那謝啦,這次我自己演OK,那我先準備啦,掰掰,改天再聚。」
為此我念了男友很久,他自己幫忙熬夜練了三星期不說,還推掉幾場演出。
「沒辦法啊,他都開口了,我也不好硬要去啊。」男友嘟囔著。
「他都好意思開口,你又有什麼不好意思!?」我氣極語塞。
「他變了,我覺得。」我說。
然而早已累極的男友如釋重負般早已沉沉睡去,毫無回應。
接下來的一兩年,我們仍是常聚會,但是K卻越來越少出現,靜總是一個人來跟我們喝到天亮。K似乎在思考著離開我們的樂團,因為我們的樂團比較傳統演出也偏制式化,場地也很固定。但是每次看到淚眼汪汪的靜,最後通常還是以「我會再想想。」結束這個話題。
一切看似如常。而始料未及的一天就這樣發生了。
那一天,我們的樂團正在準備大型演出排練,身為理事長之一的靜的父親來到現場,將K前一陣子精心推薦給樂團在歐洲採用的新編曲形式給否決了,K憤憤不平的和理事長爭執起來,向來不太在乎尊卑的他,在對話中也是照常直呼理事長的英文名字。理事長一語不發,忽然一怒之下舉起譜架朝遠處丟了出去。所有人都凝結在空氣中,K毫不退讓地怒目相視。
理事長聲如洪鐘:「把你歐洲的那一套收起來,這裡是華人世界,閉上你的嘴,認清自己的資歷和身份,名校畢業的人多的是,像你這種目無尊長的人,不配留在這個樂團。」
沒有人敢說一句話,凍結又沉悶的時間走了幾秒之後,K收拾東西,頭也不回走出排演廳。他終究還是離開了樂團。
後來K加入了另一個樂團,沒多久便升為了團長。
「我不想要現在這樣。」靜哽咽著。
「可是他如果在另一團更有出路,那也沒有不好啊。」我試著安慰。
「我覺得他離我越來越遠了,如果他連跟你們的團都退了,我都不知道還有什麼共同話題。」
「妳怕什麼,妳是女高音啊,跟什麼團都可以合作啊。」男友也試著安撫。
「不然,我們四個搞一個好玩的爵士團怎麼樣,這樣多了一份共同興趣啊。」我福至心靈。
靜破涕為笑,像洋娃娃般可愛的臉孔連我看了都心生疼愛,到底什麼人捨得她這樣哭泣呢。至於K和她父親的矛盾,似乎也暫時放在了一邊。
爵士團一開始倒是滿順利的,K的爭勝之心似乎被搶救回來,開始能在音樂裡玩樂,甚至大家還搞了幾場私人小演出,僅限大家的共同朋友來玩,賓主盡歡。
那一天走在河堤的小路旁,他們邊打邊嬉鬧,月光照著河水發光,我牽著男友的手,看著像孩子般的他們兩人,覺得身為愛音樂的人,有好友,有工作,有業餘興趣,沒什麼比這更完美了。
不過美好的關係,卻沒有持續多久,爵士團的練習越來越難促成,每次都因K有事而延期,我們以為起碼他們兩還是有約會見面,這天卻聽靜抽抽噎噎的哭著說:「我們也已經快一個月沒見了,就算我要去找他,他也說累。」
我正試著安慰,靜又緊接著哭道:
「你知道他和誰合作嗎。那個他最不屑的T集團,他以前是罵最兇的!現在竟然跟他們合作,我真覺得他瘋了。」
聽到這裡,我與男友也是啞口無言。記得幾年之前,我們四人在一起聊過,當時K可以說是最激動的一個,他義憤填膺地說著誰也別想牴觸他對藝術的堅持。那樣子還歷歷在目,現在卻已經在跟他當時最嗤之以鼻的人物合作了。
氣憤凝重的交談隔沒幾天,那是個下著雨的夜晚,接到靜的來電,她正在近郊的咖啡廳,拜託我能不能去接她。聽著她不對勁的聲音,即使下著大雨我還是出門了。開著車子到了約定的地點,看到她在已經熄燈的店門口淋著雨。
「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還沒帶傘?」我一面攬著她上車,一面問。
「我跟K吵架,我生氣下車,他,就真的開車走了。」靜面無表情的回答。
這回我倒是說不出話了,誰都知道,這裡是已經人煙稀少的郊區,夜深了又下雨,竟然還狠得下心把車開走,雖然說靜有時候會鬧鬧脾氣,但也不至於真的讓人把她丟在這種地方。
我輕輕地用毛巾幫靜擦乾她娃娃般的棕色捲髮,再招呼她回家休息。一路上我們都沒說什麼,也許,大家的心裡都明白這是什麼情況,只是沒人願意說出來。
幾個星期後,男友試著打圓場般的又約了一次爵士團的練團聚會,K倒是新奇的說有時間可以來玩一玩,然而那一天,卻讓一切都崩塌了。
靜和K兩個人為了一個調裡面的樂器音準,爭論不休。連我們都不敢作聲。我們也不太清楚他兩人私底下到底和好了沒,直到靜不知道說了什麼,K忽然大吼出來:
「你少拿你爸來壓我,我當團長已經多久了,連這屁事我會聽不出來?」
靜似乎想要緩和拉著他的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K一把揮開靜,要不是我即時拉住,她幾乎要跌在地上。
「像妳這種天之驕女,妳懂什麼,少在那邊跟我說難道只有我覺得怎樣怎樣,對!我告訴妳!從頭到尾,就是只有妳在覺得,現在我不想忍了,可以了吧。」
他們後來吵什麼我已記不清,只記得K離去時,對著我說:
「跟你們玩音樂,連讓我感動的一刻都沒有,不!是連一秒都沒有。」
男友追了出去,我卻愣在了原地。
原來這一切對靜來說真的是一場鏡花水月,對我來說,何嘗不是呢?
我們這些人做的音樂,終究入不了音樂才子的法眼。
而靜美麗善良純真的愛情,終究無法支撐現實殘酷的摧折。
然而他們兩似乎沒有馬上分手,據說,靜拼命去挽回他,分分合合了一陣子,終究還是一通無情的電話告知他已經有別的女朋友後,宣告分手。我幾乎沒再看過K。畢竟他對著我們說出那些話,也實在無法當沒事地來往。但我倒是聽了不少傳聞,據說他挺愛壓榨新進的團員,給他們下馬威,堪稱魔鬼團長。而他最為業界熟知的新口頭禪是:「你知道我是哪畢業的嗎?」他確實闖出了名號,不過,似乎也變成了他當初最痛恨類型的人了。
「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以前老是批評我爸迂腐,他現在這樣比我爸還誇張,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們家.....想到以前還對你那麼過份.....嗚嗚嗚嗚嗚」
看著在我面前聲淚俱下的靜,一時間也百味雜陳。
她失去了一位愛人,我失去一位朋友,也失去一些青春。
在這條路上,也許我們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為了達成什麼而放棄什麼,單純天真衣食無缺的靜也許以後有一天會懂,她也會為了得到什麼選擇變成另一個樣子。我們看似有所選擇,會不會其實無從選擇。又或者,我們真的都選對了嗎?
那天半夜回到家,看到剛走到客廳倒出一杯紅酒準備繼續練習的男友,苦澀的心情逐漸撫平。當一段感情,很多事都只有一個人在感覺時,或者,兩人的思考完全無法同步時,大概就邁向結束的道路了。不過當我瞥見桌上紅澄澄的酒杯,就知道,看來,今晚不只我一個人覺得,就算明天要彩排,還是得好好微醺一場了。
我不知道K到底達成他的理想沒,也不知道未來靜會不會重新獲得幸福,但我決定,所有惱人的事,都拋諸腦後,珍惜當下吧。
來自「難道只有我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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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遠都要在一起分手 在 龍龍LungLung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感情有聚有散,好好在一起也要記得好好分手啊 💔
『遠距離』、『愛淡了』、『我想休息一下』、『還是愛著前任』
這些你一定都聽過,分手總是要伴隨著好多好多眼淚嗚嗚嗚😭
但怎麼還有一堆怪奇分手理由啦,聽了都覺得荒唐!
感情這種事這麼麻煩,單身の龍一律建議分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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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性不合四字箴言麻煩謹記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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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遠都要在一起分手 在 戀愛診療室lovedoc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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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另一半因長時間太忙而沒辦法花時間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兩人的關係自然會越來越遠,感情也會慢慢變淡,
每當遇到這種狀況,有些人選擇指責的對方,最後分手收場;有些人則選擇尊重對方,給予對方空間而挽救了這段關係,
因此今天我將跟你分享如何應對被前任冷落的情況,並且教你找出對方的核心價值觀,然後做出相對應的改變,讓前任放下戒心,願意重新跟你在一起的挽回秘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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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問題簡述:
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長,最近他要專心考試,
認為無法陪伴我所以分手,說要冷靜兩三個月後再打算,
我們後續有聯絡但他很冷淡,目前發訊息給他都沒回覆,
希望Max能幫助我解決現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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