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龍版》
黃昏,菊之國,局長辦公室。
人,兩個人,一老一少,一男一女,隔著主管辦公桌佇立著。
「是妳?」
「是我。」
「妳來了。」
「我來了。」
「妳不該來。」
「我已經來了。」
「妳畢竟還是來了。」
「我畢竟還是來了。」
沉默,良久的沉默。
彷彿泥塑木雕的兩人,對峙著。窗外的夕陽卻越發斜了。
「妳來幹什麼?」男人最終打破沉默。
「我來和你要一句話。」乾脆俐落,一字一頓,沒有半點遲疑。
男人盯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她非常年輕,但是她的眼睛,任何人看了都不會忘記,那是夜一樣的寧靜,海一般的深邃。
他知道眼前人絕非常人,但他也知道,她想要的那句話,他是決不會給的。
周圍還是那麼寂靜,死一樣的寂靜。
夕陽已漸漸要落下去了,他看了看窗外的夕陽,深深嘆了一口氣。
他道:「妳要眼睜睜看著我毀掉嗎?」
「沒錯!」
「那妳這樣和我的那些敵人不是差不多?」
「你大可試試!」
沉默,死一樣的沉默。
男人身後的的牆上,高高掛著匾額「才幹過人」。
《金庸版》
空鏡大師道:「老衲既然插手管了此事,決不容你再強逼婦女。你若一念向善,便此罷手,過去之事大家一筆勾銷。」丁大俠聽空鏡大師語氣嚴厲起來,狂性大發,喝道:「好,我便打你一十三拳!你抵擋不住之時,隨時喝止。大丈夫言出如山,你可要叫那女人出來相見!」空鏡大師微微一笑,說道:「請發拳罷!」
當下丁大俠拳出如風,一口氣打出十拳。那空鏡大師也真了得,這十拳打在他身上,他竟一一震回,剛柔分明,層次井然。
此時丁大俠對空鏡大師捨己為人的慈悲心懷不禁肅然起敬,說道:「大師,你只挨打不還手,我不忍再打。你受了我十拳,我答應對她不再強逼,你請她出來相見,我好言相勸便是。」空鏡大師合十說道:「善哉,善哉!只是老衲立心化解這場冤孽,剩下的三拳,你便照打罷。」
丁大俠打過十拳,心中已全然有數,任憑自己「騎上拳」拳勁再強,也難破空鏡大師「金剛不壞媒體神功」。心灰意懶之下,惡念陡生,說道:「罷了,罷了!此事一旦見報,我必身敗名裂,此後又如何見容於天地之間?」提起右手來,一掌便往自己天靈蓋拍下。
空鏡大師眼見事出非常,大叫:「使不得,你何苦… 」立即躍將過來,無奈遠水難救近火。電光石火間,丁大俠身邊卻閃出一個他再也熟悉不過的苗條身影,伸手架開了自己右掌。但丁大俠左拳蓄力已久,順勢呼的一拳發出,原本意在空鏡大師,誰知自己這些日子尋尋覓覓的她竟會不顧己身安危,眼看這一拳去勢,就要打在她胸腹之間。
霎時之間,丁大俠心中轉過了千百個念頭: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必將成為自己人生的阻礙。自己一生孤苦,打拼了幾十年才有了今天的武林地位。可是自己當年口口聲聲要拯救被壓迫的貧弱族群,是個大大的英雄豪傑,按理這一拳不該打將下去;但若不打,自己這一生就算是毀了,自己甫當壯年,才幹過人,豈能由她看著自己毀掉?那她和自己那些敵人可不是一樣該打?
其時丁大俠萬分為難,實不知這一拳該當打是不打。他不願傷了她和孩子,卻又不願賠上自己的人生。他若不是俠烈重意之士,這一拳自然打了下去,更無躊躇。但一個人再慷慨豪邁,卻也不能輕易把自己人生送了。他的騎上拳勁已是收發自如,便是空鏡大師也已經搶救不及,但當此之際,要下這決斷實是千難萬難…
丁大俠到底能不能平安渡過此劫?他這一拳到底打下去還是不打?
《倪匡版》
這是我旅居菊之國度時發生的一則軼事。
當時我為了避人耳目,輾轉於當地政府各個局室之間擔任臨時工。然而有幾個不死心的特務仍然偽裝成各種職業接近我,探聽我的行蹤。為了擺脫他們,我儘量白天都待在一位朋友安排的神祕的辦公室內。(至於這位特別的朋友來歷,因為與此次事件無關,暫且表過不提)
這一天,當我剛剛擺脫一名女調查官的追蹤,和某位知名女主持人的糾纏後(關於女主持人的事蹟,在我的另一個故事《綠血人》中有所記述),我回到那間神秘的辦公室內,打算略作休息。
突然間一名穿著短裙,搭配網襪、高跟鞋的女記者打開了門。她的樣貌一如常人,如果不是因為她露出半截屁股,像她這樣的人,每天在街上,要遇見多少就有多少。
我不以為意,正打算起身招呼她,沒想到她冷不防地拔地踢起一腳,逕向我的腦門襲來!
幸虧我自幼便受過極為嚴格的中國武術訓練,方能及時反應。我一個後仰閃過了這一腳,再順勢下腰拍地而起,這一閃一縱,讓我躍出了一丈餘,落在辦公室門前,擋住了她的去路。為了不讓那位特別的朋友困擾,我反手鎖上了門,同時也整好架式準備面對下一波襲擊。
然而她卻沒有後續的動作,只是兀自垂頭喪氣。
「bs ihs nemin?」
「丁允公。」
在世界上只要有人的地方,就能夠聽得懂對方的語言。而我不但會說世界上二十多種語言,包括幾種非洲土語以及一種西藏康巴族的鼓語。
而當她聽到「丁允公」的時候,雖然極力表現鎮定,但仍然看的出她身子微微震動了一下,這些有武術底子的人才能發覺的細微動作,並瞞不過我的眼睛,這自然是因為我受過嚴格的中國武術訓練,才幹過人之故。
她的動作停了下來,從短裙口袋中拿出一封信,遞給了我。我看到信封上的署名,也不禁怔了一怔。
熟悉我故事的老友都知道,故事涉及真實人物時,我常姑隱其名。我只能說,署名的那位先生大大有名,在亞洲任何一個地方提起他,聽者都會「啊」的一聲。只要他願意,甚至可以隨時讓菊之國陷入風暴。
我打開信封,抽出紙箋,內容只有短短幾行字:「丁,這個記者不是地球人,但是卻在地球懷了孕。我只能委託你為了地球的安全妥善處理這件事。」
我一向深知人類只是宇宙中的低等生物,這下子人類卻讓高等外星人懷了孕。在我的一生當中,見過許多不可思議的事物。但是其中再沒有一件比眼前這件還要離奇,還要詭異的了。
正常人在普通情況下多半已經精神失常了。幸虧我沒有結婚、沒有女朋友,這應該是那位先生會委託我的原因。只是我當時沒想到這件事情,其後會引起了這麼大的風波。
不過這是後話,也先表過不提。
《J.K.羅琳版》
哈利此時正站在一間長長的、光線昏暗的辦公室的一側。哈利的心怦怦狂跳著,傾聽著這令人膽寒的寂靜。女調查員是不是就潛伏在某個石柱後面的黑暗角落裡?女記者在什麼地方?他拔出自己的魔杖護在身前,不止一次,他彷彿看見了什麼動靜,緊張得肚子都痙攣起來。
哈利突然注意到辦公室光滑的地板上,臉朝下躺著一個穿短裙、網襪和高跟鞋的身影,她會不會就是鄧不利多要自己尋找的那個女記者呢?
「記者小姐!」哈利低聲呼喚道,急步奔到她身邊,跪了下來。「妳不要死!求求你,千萬別死!」
他把魔杖扔到一邊,抓住女記者的肩膀,把她翻轉過來。她的臉就像大理石一樣,冷冰冰的,毫無血色,但她的眼睛是閉著的,這表示她沒有被女調查員攻擊。
「求求妳醒醒吧。」哈利絶望地搖晃著她。
「她不會醒了。」一個聲音輕輕地說。
哈利大吃一驚,跪著轉過身來。
一個灰頭髮的高個子男人靠在最近的那根石柱上,正注視著他。那男人的輪廓模糊不清,十分奇怪,就好像哈利是隔著一層霧濛濛的窗戶看著他。但毫無疑問就是他。
「丁... 丁允公?」
允公點了點頭,眼睛沒有離開哈利的臉。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不會醒了?」哈利氣急敗壞地問。
「她還活著,」允公說,「但也活不了多久了。」
哈利愣愣地瞪著他。丁允公是菊之國魔法局五十年前的局長,可是現在他站在這裡,周身散發著一種古怪的、霧蒙蒙的微光,那樣子絶不會超過五十歲。
「你是鬼魂嗎?」哈利不敢肯定地問。
「是一段記憶,」允公平靜地說,「在一塊匾額裡保存了五十年。」他伸手指著自己身後,兩根石柱中間高高掛著的那塊匾額,上面寫著「才幹過人」。
「你必須幫助我,允公。」哈利說著,又扶起女記者的頭,「我們必須把她從這裡弄出去。有一個女調查員… 我不知道在哪裡,但它隨時都可能出現。求求你,幫幫我吧… 」
允公沒有動彈。「波特先生,我等了很長時間,」允公說,「希望有機會看到你,跟你談談。」
「哎呀,」哈利漸漸失去了耐心,說道,「你大概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們現在是在消失的神秘辦公室裡。這裡很危險,我們不妨以後再談。」
「必須現在就談。」允公說,臉上仍掛著明顯的笑容,他順手把哈利掉在地上的魔杖揣進了自己的口袋。
哈利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這裡發生的事情真是太古怪了。
「記者小姐怎麼會變成這樣的?」他慢慢地問。
「哦,這可是一個有趣的問題,」允公愉快地說道,「說來話長啊。據我看,她之所以會變成這樣,真正的原因就是她向一個看不見的陌生人敞開了心扉,而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會成為他人生的阻礙。」允公的眼睛狡猾地閃爍著,彷彿在訴說和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
《瓊瑤版》
女:「允公,你還記得局長辦公室裡的短裙網襪高跟鞋嗎?」
男:「局長辦公室沒什麼了不起,它從前面看是辦公室,它從後面看是辦公室,它從左面看是辦公室,它從右面看是辦公室,它從上面看是辦公室,它從下面看還是辦公室... 」
女:「可是局長辦公室裡有那個『才幹過人』的匾額,還有我們愛的結晶和回憶。」
男:「噢,妳這個折磨人的小東西!妳難道不知道妳和妳肚子裡的孩子,會成為我人生的阻礙嗎?我打拚了幾十年才到這邊,要是有妳們,我人生就毀了,妳要看著我毀掉嗎?那這樣妳和我的那些敵人不是差不多?妳怎麼會如此無情、殘酷、無理取鬧!」
女:「你就不無情?不殘酷?不無理取鬧?」
男:「我哪裡無情?哪裡殘酷?哪裡無理取鬧?」
女:「你哪裡不無情?哪裡不殘酷?哪裡不無理取鬧?」
男:「我就算再怎麼無情、再怎麼殘酷、再怎麼無理取鬧,也不會比妳更無情、更殘酷、更無理取鬧!」
女:「我會比你無情?比你殘酷?比你無理取鬧?你才是我見過最無情、最殘酷、最無理取鬧的人!」
男:「我絕對沒妳無情、沒妳殘酷、沒妳無理取鬧!」
女:「好,既然你說我無情、我殘酷、我無理取鬧,我就無情給你看、殘酷給你看、無理取鬧給你看!」
男:「還說妳不無情、不殘酷、不無理取鬧,現在妳完全展現妳無情、殘酷、無理取鬧的一面了吧!」
《村上春樹版》
「我很喜歡妳喲,Y小姐。」
「有多喜歡?」
「像喜歡春天的熊一樣。」
「春天的熊?」Y小姐抬起臉來。「春天的熊怎麼樣?」
「妳穿著短裙網襪高跟鞋在春天的局長辦公室裡一個人走著時,對面就有一隻毛像天鵝絨一樣眼睛又圓又大的可愛小熊走過來。
這隻叫丁丁的可愛小熊對妳說:『妳好!Y小姐,要不要跟我一起在辦公桌上打滾哪?』
於是妳就跟小熊抱在一起在一抬頭就能看到『才幹過人』匾額的辦公桌上打滾玩一整天。這樣不是很美好嗎?」
「非常美好。」
「這樣喜歡妳喲。」
《禮記版》
進丁允公成室,進大夫發焉。或曰:「美哉窈焉!美哉窕焉!孕於斯,生於斯,聚淑女於斯!」允公曰:「吾也得孕於斯,生於斯,聚淑女於斯,是全要領以從本執事於九精也!」北面再拜稽首。君子謂之才幹過人。
《富奸版》
作者才幹過人,本期休刊。
附錄:《聊齋版》
網友 @George Mike 寫的
蓬萊秀才丁某,好舌辯,有異相,恩科拔貢,仕於打狗,為太守文膽。太守昇三公,舉丁生入京,薦其有蘇秦張儀之術,國士無雙。上悅,賜雙眼花翎,尚書房行走,爵「吮公」。
一夕,吮公宴罷醉歸,將寐之際,忽現一美婦。公迷茫間,問床邊者誰?美婦曰:「貴人多忘事。妾前蒙君幸,藍田種玉,特來相報」吮公懼,疾呼左右驅之,婦哀哀求告:「一夜夫妻百日恩,纏綿繾綣之景,恍如昨日,君其不念舊情?」公斥:「孤鞍前馬後,勞比犬馬,始有今日。況孤已成婚,正室在堂,倘容汝來投,不啻養虎為患」對曰:「君才幹過人,詎薄倖至此?」公怒:「汝珠胎暗結,豈能責我?昨日種種,如昨日死;若不速去,汝與腹中雜種,無異吾敵也!」
婦涕泣良久,見公不為所動,慍曰:「君權傾朝野,陽法無奈君何,然冥府業鏡昭昭,他日必當有報,莫謂言之不預也」煙消雲散。公大駭,汗透錦袍;左右入室,未睹他人,只見公對空獨白,面面相覷。居無何,吮公醜聞不脛而走,老少巷議街談,胥責公郎情似鐵。公久居廟堂,黨羽頗眾;雖不乏為其緩頰護航者,然反惹眾怒,民怨向上延燒。上不得已私召,囑丁淨身出戶,棄車保帥。
吮公年少得志,青雲平步。本可入朝不趨,贊拜不名,劍履進殿;假以時日,或加九錫,列土分茅。卻因虧德而奪祿,錦繡前程南柯一夢,可為登徒子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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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事們的沉默 在 神學是粉紅色的秋 theologia autumnitas rosea est - 陳韋安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三種政治中立〉
作者:陳韋安
這篇文章或許寫得比較遲,因為網上已有大大小小相關文章。不過,遲有遲的好,就是可以寫得比較持平(不是中立啊),並且更能考慮雙方的看法。
事先聲明,熟悉我的讀者也許知道,在香港政治陣營之間,我從來都不是中立的。事實上,我算是香港教會政治立場鮮明的牧者,更是首批在講壇上宣講政治講道的講員。我創辦的教會 flow church 流堂也不是中立的教會。這半年來,我在flow church 一直宣講非中立的政治講道。
不過,這篇文章卻不是要一面倒批判「中立」。反之,本文嘗試務實的牧養角度出發,理解香港教會「政治中立」的意思。我認為,坊間所謂的「政治中立」,大概可分為以下三類(或這三類的混合):
一、藍色的政治中立
第一種中立,其實不算是中立。它是「藍色的政治中立」。有云:「中立即是藍。」這並非沒有道理。別誤會,這不是「非黃即藍」的謬誤思維。事實上,不少自稱「中立」的基督徒,他的看法其實是偏向「藍」的。誠然,「藍」與「黃」其實不一定是具自我意識的政治陣營,而是一種對香港政府與抗爭運動的看法。因此,就算有人不願配上任何政治標籤,他在政治光譜上仍可被歸類為「藍」的政治看法。因此,教會有些基督徒的中立,其實是「藍色的政治中立」。
二、屬靈的政治中立
所謂「屬靈的政治中立」,乃是傳統華人福音派教會對政治的看法。他們認為,信仰乃屬靈之事,與政治毫無關係。甚至,信仰不應被政治之事玷污。他們認為,就算基督徒關心社會,屬靈的事總比社會的事更重要。因此,神學上,他們認為信仰羣體應該是「超政治」的。不過,公道點說,不少如此看法的基督徒其實都認同「教會是真理的群體,會傳講涉及社會生活及政治相關的真理及道德原則」,只是「不應提出具體的政治方案或政策」。
問題是:如何界定哪些是「政治相關真理」,哪些是「政治方案與政策」呢?香港這半年的抗爭運動,指責政府的不公義,算是「政治的相關真理」嗎?還是「政治方案或政策」呢?面對如此真實的政治狀況,「屬靈的政治中立」似乎無法給予清晰的界定。
三、實用的政治中立
第三種政治中立,我稱之為「實用的政治中立」。這中立與前面兩者不同,它並非基於政見、也非基於神學取向。它是為了避免堂會肢體政見撕裂的狀況。「實用的政治中立」的終極目標,乃是減少堂會政見不一所導致人際關係的撕裂——尤其是牧者與會衆、牧者與掌執之間的關係。誠然,這幾乎是這半年香港教會的狀況:「藍牧者」的教導引發大批「黃信徒」離開堂會;「黃牧者」的宣講導致「藍執事」的不滿與譴責。如此,不少堂會都採用非政治、非信仰的「實用的政治中立」手段:任何教導、宣講職份的牧者、主日學老師、導師等,在宣講時需謹守「政治中立」的原則。
對於「實用的政治中立」,我是傾向採取體諒、同情的態度。雖然不少文章都回應道,堂會如此中立其實是逃避現實的做法,並提議教會應該實踐真正的主內團契,建立政見和而不同的理想羣體。我認為,這確實是非常理想的目標。然而,回到香港社會過去半年的狀況,堂會每星期每對信徒間熾熱的政治撕裂,確實不容易(其實是不可能)做到以上美好願景。因此,我會傾向同情為了避免堂會內鬥的權宜之計——只是,我不會稱之為「中立」,因為其實它不是中立,它只是「忍讓」與「沉默」。
總的來說,回看以上三種「中立」,我們發現:其實沒有人是中立的——信徒、執事、牧者無需也無法隱藏自己的政治意見。問題不是「保持中立」,而是有愛心、有智慧地實踐的道理,讓不中立的基督徒們共處一堂——或是溝通,或是暫時沉默。這正是教會的本相,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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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種政治中立〉
作者:陳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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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先聲明,熟悉我的讀者也許知道,在香港政治陣營之間,我從來都不是中立的。事實上,我算是香港教會政治立場鮮明的牧者,更是首批在講壇上宣講政治講道的講員。我創辦的教會 flow church 流堂也不是中立的教會。這半年來,我在flow church 一直宣講非中立的政治講道。
不過,這篇文章卻不是要一面倒批判「中立」。反之,本文嘗試務實的牧養角度出發,理解香港教會「政治中立」的意思。我認為,坊間所謂的「政治中立」,大概可分為以下三類(或這三類的混合):
一、藍色的政治中立
第一種中立,其實不算是中立。它是「藍色的政治中立」。有云:「中立即是藍。」這並非沒有道理。別誤會,這不是「非黃即藍」的謬誤思維。事實上,不少自稱「中立」的基督徒,他的看法其實是偏向「藍」的。誠然,「藍」與「黃」其實不一定是具自我意識的政治陣營,而是一種對香港政府與抗爭運動的看法。因此,就算有人不願配上任何政治標籤,他在政治光譜上仍可被歸類為「藍」的政治看法。因此,教會有些基督徒的中立,其實是「藍色的政治中立」。
二、屬靈的政治中立
所謂「屬靈的政治中立」,乃是傳統華人福音派教會對政治的看法。他們認為,信仰乃屬靈之事,與政治毫無關係。甚至,信仰不應被政治之事玷污。他們認為,就算基督徒關心社會,屬靈的事總比社會的事更重要。因此,神學上,他們認為信仰羣體應該是「超政治」的。不過,公道點說,不少如此看法的基督徒其實都認同「教會是真理的群體,會傳講涉及社會生活及政治相關的真理及道德原則」,只是「不應提出具體的政治方案或政策」。
問題是:如何界定哪些是「政治相關真理」,哪些是「政治方案與政策」呢?香港這半年的抗爭運動,指責政府的不公義,算是「政治的相關真理」嗎?還是「政治方案或政策」呢?面對如此真實的政治狀況,「屬靈的政治中立」似乎無法給予清晰的界定。
三、實用的政治中立
第三種政治中立,我稱之為「實用的政治中立」。這中立與前面兩者不同,它並非基於政見、也非基於神學取向。它是為了避免堂會肢體政見撕裂的狀況。「實用的政治中立」的終極目標,乃是減少堂會政見不一所導致人際關係的撕裂——尤其是牧者與會衆、牧者與掌執之間的關係。誠然,這幾乎是這半年香港教會的狀況:「藍牧者」的教導引發大批「黃信徒」離開堂會;「黃牧者」的宣講導致「藍執事」的不滿與譴責。如此,不少堂會都採用非政治、非信仰的「實用的政治中立」手段:任何教導、宣講職份的牧者、主日學老師、導師等,在宣講時需謹守「政治中立」的原則。
對於「實用的政治中立」,我是傾向採取體諒、同情的態度。雖然不少文章都回應道,堂會如此中立其實是逃避現實的做法,並提議教會應該實踐真正的主內團契,建立政見和而不同的理想羣體。我認為,這確實是非常理想的目標。然而,回到香港社會過去半年的狀況,堂會每星期每對信徒間熾熱的政治撕裂,確實不容易(其實是不可能)做到以上美好願景。因此,我會傾向同情為了避免堂會內鬥的權宜之計——只是,我不會稱之為「中立」,因為其實它不是中立,它只是「忍讓」與「沉默」。
總的來說,回看以上三種「中立」,我們發現:其實沒有人是中立的——信徒、執事、牧者無需也無法隱藏自己的政治意見。問題不是「保持中立」,而是有愛心、有智慧地實踐的道理,讓不中立的基督徒們共處一堂——或是溝通,或是暫時沉默。這正是教會的本相,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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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看這部完全是個意想之外
然後一看不可收拾
昨天一個下午飆完6集然後笑到肚子超痛
不知道台灣有沒有代理這部?
打了搜尋好像沒有這部的討論
不知道有沒有人也看過這部~
剛開始只是看到最新及第六集封面,好像畫風還不賴
然後稍微點進去看了一下
我天天在看的線上電子書籍購買網剛好第一集免費試讀
想說隨便看看幾頁,沒想到就這樣陷下去了XDDD
剛開始前幾頁有點被畫風嚇到(現在重看就還好)
差點放棄繼續看下去(還好我堅持下來了XD)
繼續看下去沒多久後,馬上開始大笑
樁認不出來然後和巳說幸好那傢伙是笨蛋的時候笑死我了
我只能說表情什麼的真的超經典XDDDD
這部最驚奇就是大小姐剛開始任性的要命但我居然還不討厭
而且還笨得要命
普通應該我就會棄追了
但真的太好笑,他如果不這麼笨大概這漫畫就無法成立了吧XD
而且真的會想吐槽是對照顧自己那麼久的執事到底多沒興趣
居然認不出來到這地步XDDD (嘛,漫畫嘛)
或是到底多笨眼睛真的該去看醫生XDDD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用在女主角身上剛剛好
打扮正經又受歡迎從小照顧自己的執事是煩人愛碎念的傢伙
但卻愛上打扮邋遢又口無遮攔的大叔
剛開始看標題跟封面,以為男主有兩人
真沒想到是女主太笨造成的(真的過程一堆太好笑)
中間有一度歲三打扮成執事的樣子要進入女主的家
他問樁說你看到我這樣子沒有任何想法嗎?
結果樁說好帥跟我家那個執事真的天差地遠
真的是把我笑死了XDDDDDDD
還有那個中途插進來的青梅竹馬白馬
雇用私家偵探調查歲三,本來和巳想說糟了
結果只查到歲三愛玩女人跟愛去柏青哥
白鳥跟歲三嗆聲說超討演那個執事不過更討厭你
歲三吐槽他把那個私家偵探解雇比較好跟趕快去看眼科
我笑到真的差點怕鄰居來抗議XDDDD
一口氣看到最新第六集整個第六集就是個高潮啊
終於歲三的真面目暴露了(這麼久才暴露也真是奇蹟XDDD)
而且我覺得鋪陳鋪的蠻好的
不是一下子就為討厭的和巳心跳,是漸進的
發現自己喜歡的人是歲三但卻也會意識到和巳為了和巳心跳
啊只能說真的集合搞笑又讓人好在乎兩人的發展啊
今年三月池袋PARCO展出月刊Cheese!展
當時有跑去看但是還沒看這部所以只是隨便拍拍沒有什麼感覺
現在覺得真後悔沒有好好拍照啊(抱頭)
真的很推這部
沒想到意外路過看到的竟然是寶
我正在重看第二次還是笑瘋了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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