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餘佐《時序在遠方》意象統整與詩境分析 ◎林亮彤
前言
在整理整本詩集時,會發現下圖中幾個物象、意象大量出現,將其分為四組,一為三種環境森林、海、城市與潮溼意象,二為時序,生機到腐朽的時間線,三為神、肉身與鬼的相互關係,最後是習字、字彙的字主題,想在此探討本書環境的建構、角色之間的關係以及習字、書寫、時序的核心主題。
環境-潮濕意象的大量運用
在《時序在遠方》中,潮濕兩字極常的出現,且透過雨、霧等天氣描寫,使環境濕氣更重。提到的環境可分為森林,海邊、城市三種,森林部份會包括溼地、溪流等會出現在其附近的地形,以及生活在森林裡的動植物,兩棲類、菌類等等,而海邊大多和過去記憶連結,分作兩種,一種是寫作者的家鄉茄萣,有關童年記憶的部分,如〈我將日子寫在水上-寫給居住多年的家鄉〉、〈茄萣,魚塭裡的身世-給父親〉、〈我們的海〉,另一種是學生時代的花蓮,〈近況,洄瀾〉,還有例外是〈序詩 習字:以水的質地〉中,「潮汐與時序一同推移,沙灘上盡是老死的詞彙」以潮汐推拉的意象和時序做連結。城市則是會出現摩天輪、巷弄、超市等等與人類聚居地的景象,而在這三種環境中,潮濕意象在其中大量出現,作者習慣讓土地保持濕潤的狀態,大雨、雨季、大霧等天氣現象不停運作,泥土會在雨的作用下變成泥濘,所以森林有了沼澤、溼地,如〈肉身光影〉「每當大霧過後便遷徙/逐下一個潮濕、肥沃的土壤而居」「等待來年便長成雨季:大雨滂沱/每一處溼地都站著幽靈」。且因濕氣太重,不僅僅是森林裡,連城市裡的地下室長出菌類,肉身在這樣的環境中,也漸漸隨之發酵、腐敗,甚至與菌類同化。〈木製的人生〉「長出香菇。不見天日的地下室/讓我們都長成菌類」。〈寫神〉「11返潮:屋內大濕,我像被神醃漬的蔬果,逐漸發酵、腐敗。」
神、鬼、肉身之間的關係
在文本中,作者很常描寫在時序、環境等等變因下,「肉身」的轉變、處境,如〈肉身光影〉「光影摩擦肉身/時序像刀自體內竄出」。可藉此推測肉身有代指人或是作者本身,將個體差異模糊化,去寫一個人類、呈現人存在的輪廓。以〈序詩 習字:以水的質地〉「然而,逝者如斯,肉身是破盆/涉水量不足的我們,終生牙牙學語」、〈果醬:彷彿無人在場〉「愛慾、人事隨著穢物/柔軟地填入我們脆弱的肉身」可看出,肉身大約等於我們,包含作者的我,也含人類這個概念。
神與肉身的關係,在〈寫神〉、〈時光:與神習字〉、〈時光:與神交談〉、〈果醬:彷彿無人在場〉等等詩作中以不同的面向陳述,在〈寫神〉中,即便神掌握時間、命運等等世界規則上的能力,神還是隨手就剝奪人的所有,明明知道人的命運卻不提醒。與人是絕對上下位關係,如同世俗的勞資關係,地位相差懸殊,老闆愛得少,且絕不特別眷顧。在 〈時光:與神習字〉中,人要習字要向神借光,而神一樣掌控時間,且將人類、世界整體當作風景取景、觀看著,對比出人類習字的艱辛。而在〈時光:與神交談〉中的神與人呈現出較為不同的部分,神勸人妥協於時間,然人有自由意志,選擇說了不順從的回應,在這首神雖然同樣高高在上,但神與人間仍是有空間去商談的,人也表現出了不想屈服的意識。「「時光是無所不在的刨刀,你得學著柔軟一點,才能全身而退。」祂說/「我將成為祢最不情願的恩典」我說。」
鬼與肉身的關係較神與人之間親近許多,鬼魂在人間,在任何土裡,隨處可見,如〈薄霧:靜物被描繪的早晨〉「土裡飛出透明的鬼魂/繁殖出更多的雨季」、〈肉身光影〉「等待來年便長成雨季:大雨滂沱/每一處溼地都站著幽靈」,但即便如此之近,人與鬼還是區隔的前後階段,不能直接成為鬼魂〈木製的人生〉「木製的我們成不了厲鬼/吃不了元寶蠟燭」,只能等待,在〈立自己的墳,養自己的鬼〉大意便是人養著小鬼,等待死亡;〈遇見更好的自己〉「此後,我也透明如鬼魂/獨自寄居在偌大的城市,等待一次輪迴」,活著只能像是鬼,等著腐朽、死亡以及輪迴的到來。
不同於神在詩境中代表著命運、時間這種高高在上的掌權者,鬼魂代表的是某段被遺忘的,很是幽微的記憶,在第五篇中收錄的〈青春〉中,作者是這麼寫的「青春。鬼魂安靜地蹲在某處,像是時光中的一句伏筆,又像昔日被遺忘的支線。直到以微醺的肉身招魂,所有的逝去愛恨情慾才漸漸顯形。穢物從嘴裡吐出,有如附身後所言的詞彙,渾沌不明。我們的青春原是一則斷簡的聊齋。」
若說鬼魂與青春相關,在〈肉身光影〉中,作者提到的「肉身是招魂的道場,我們都是/某人的孤魂野鬼」。可確定肉身是容器的這個世界觀,而我們呈在裡面,把人抽出替換,肉身便可招魂,招得是別人的魂,在人生過程裡,人們都有被和某人相處的記憶影響過,這記憶或許已經埋藏在識海深處,可能在喝酒、某個因緣際會下想起,便如同招魂、被附身的過程。
時序變化與核心主題:書寫、習字
「字」在本書大多數詩中,是為貫徹全詩的核心主題。字彙、句子等本非實體物象,卻是潮濕的〈我將日子寫在水上〉「日常的對話都漾著水漬/潮濕的字彙適合放進肉身」,是能被浸濕、泡水的,〈如果大水過後〉「字彙彼此交疊成句子/泡過水的句子顯得有些渙散」;字本身也能被拆解成偏旁、部首去結合詩中主軸意象。如〈遇見更好的自己〉「喜愛的字彙都被掩埋/只剩下小小偏旁竄出頭來/像座孤墳埋著幽靈」就結合了鬼魂意象,〈清晨河畔〉「有些字彙微微發光,水部偏旁的念頭/逐漸渙散卻也漸漸清澈」是和水這一主題聯繫。
在〈序詩 習字:以水的質地〉中,字彙是會隨著時序變化老死,也會在大雨降臨後新生,「潮汐與時序一同推移,沙灘上盡是老死的詞彙」、「大雨過後,象徵之林茂密/新生的詞彙閃著水滴靜靜結在枝枒上」似乎字本身就有生命,是會和肉身一起被時序改變,有生老病死,而字和肉身相關的行為是書寫,作者謙卑的將其寫作習字,「然而,逝者如斯,肉身是破盆/涉水量不足的我們,終生牙牙學語」,時間流逝的太快,連字彙都會死亡,何況脆弱的肉身,我們終將來不及、也做不到完全學會;書寫,習字成為作者在本書中探討的核心問題。
結論
《時序在遠方》中,作者大量以水入詩,水的變化是物象轉意象的主軸,整個詩境有時是充滿著狂風暴雨生猛的雷電、大雨過後的清新,或是陰暗潮濕的小角落,肉身在其中隨著時節流轉,時序的兩端分別是腐朽、生機,而神和鬼環伺在側,物象意象之間互相連結,潮濕、時序、神、鬼、人、字彙環環相扣,構建出沉靜幽微的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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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設計:Sorrow 沙若
圖片來源:Sorrow 沙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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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縫」所在——黃裕邦《天裂》的敘事技巧 ◎呂穎彤
一、前言
黃裕邦(Nicholas YB Wong),生於1979年,香港詩人,畢業於香港大學比較文學系碩士,及香港城市大學英語創意寫作藝術碩士,現任香港教育大學文學及文化學系一級講師。作為土生土長香港人,他未曾居住過英語系國家,但卻主要不以母語中文創作,而是寫英語詩。他於2012年出版首本英文詩集《Cities of Sameness》,2015年出版《Crevasse》,並憑此書榮獲美國LGBTQ文學獎——蘭布達文學獎(Lambda Literrary Awards)男同志詩歌組別首獎,作品除了書寫性向、身體、慾望外,亦討論文化差異、邊緣人物的掙扎等。得獎作品《Crevasse》於2018年翻譯成中文版本《天裂》,譯者為徐晞文。
如同名字一樣,《天裂》這本詩集就像是一道裂縫,指的並不是陷落,而是一種不落兩邊的狀態。在語言的使用上,黃裕邦本來就選擇了一個奇特的位置,在自己的土地上以外語寫作,故不能把他的作品歸類為外國文學,但同時又無法輕易稱之為香港文學,處於一個曖昧的位置。因此當《Crevasse》翻譯成《天裂》時,同樣的狀態再次被挪置到翻譯文化上,《天裂》並不落在「外譯」或「內譯」、「歸化」或「異化」的任何框架之內。在香港,所謂「外譯」,指的是香港中文文學翻譯成任何語言出版,如此之下,似乎惟有以中文創作的香港文學作品,才能歸類為「內」。1而「內譯」指的是香港文學翻譯成任何一種語言並在港出版,《天裂》本應屬於此類。2然而,香港特殊的翻譯文化底下,《天裂》因使用英語創作,無法被歸類為香港文學,不是「內譯」,那麼與之相對的「外譯」在如斯情況下也就失效。黃裕邦自動選擇成為被翻譯的對象3,顯示出他「拒絕絕對的定義、拒絕草率的分類、拒絕單純的歸化或異化」4,也因而永遠處於懸置的裂縫中。
無論是黃裕邦或《天裂》,本身已經擺出明確的姿態,寧可置身裂縫,但不願輕易被概括或總結。從詩人的敘事詩亦能窺探出這種特質,下文將分析〈MR.〉(〈先生〉)和〈眾母親〉兩首詩中,他如何使用人物塑造、製造話語權的角力,及營造曖昧氛圍,以達至「裂縫」的質地。
二、人物塑造
〈MR.〉(〈先生〉)和〈眾母親〉兩首敘事詩都以人物作為敘事中心,並藉由塑造人物形象,製造出不落兩邊的夾縫感。詩人選擇敘述的人物,都先以邊緣或弱勢的形象登場。
〈MR.〉(〈先生〉)中的「He(他)」以同志與病人的雙重身分登場,他「leaning almost too close to a man(跟一個男子幾乎挨得太近)」5,而且「in the same tee(穿同款T恤)」6,暗示他同志的身份。在香港的語境下,同性戀處於較為邊緣或弱勢的位置,故「He」是社會中游離分子。同時他亦患有肝病,「his liver a budded rival of his own cells(他的肝臟長滿苞芽,與自身的細胞為敵)」7,體內的細胞受到攻擊,身體狀況每況越下。此外,詩人透過視角的描述,減弱「He」的機動性,使用被動句「got spotted(被發現)」8,使之成為被凝視的對象,剝奪其主動性。詩人以各種細節將「He」塑造成社會中的少數,然而開首「He taught me about empires(他教過我帝國歷史)」9,卻首先定調了他屬於社經地位高的一群,他應是一名叫歷史教授,而且教帝國歷史,很有可能是白人。如此之下,邊緣的、弱勢的身份,與他高學歷、中產的形象碰撞,拉扯出一道裂縫,「He」成為一個無法輕易定義的人。
而〈眾母親〉中有媽媽與外婆兩位女性人物,兩者同樣是相對弱勢的存在。她們被「母親」的身份所束縛,只能選擇「從泥土或廚房裡出來」10,彷彿終其一生都必須肩負為家庭炒菜煮飯的責任,直到死後歸於塵土,生命呈被困的狀態。而且兩位母親均有殘缺,甚至已經死亡,「我媽」半盲,「如今生命於她是一團漆黑的渾沌」11一句,可以想像母親把自己的人生交付家庭,大半輩子過後,她自己生命的模樣其實模糊不清,而「外婆」則已然離世。似乎母親的角色是造成詩中女性陷入弱勢的原因,然而母親卻也是生命的源頭,「她身上曾有一個洞,她從洞裡擠/出了我媽,我媽又擠出了在座/每一個人」12,她們掌控生命的主導權。由是,強與弱兩種力量拉扯下,母親的形象難以定型,產生裂縫。
由此可見,詩人擅長並置人物的邊緣與主流、無力與掌控,造成力量的拉扯,形成角色形象的曖昧,達到不落兩邊的狀態。
三、詩中的話語權
詩人透過翻弄詩中的話語權,造成自己與人物的角力。〈MR.〉(〈先生〉)和〈眾母親〉中,詩人看似掌握全盤的話語權,無論是教授、媽媽或是外婆,全是被敘述的對象,讀者對於人物形象的掌握,均來自詩人的描述,而讀者也只能相信這些描述,人物基本上沒有發言權。〈MR.〉(〈先生〉)中的「He」曾獲得一次的發言機會,但唯一一次的發聲卻是示弱,「 point pens feckless, upside down in a mug,/unpaired(圓珠筆/沒精打采,倒插馬克杯內,不成對。/歷史並非重複出現的錯誤)」13,教授將自身比喻為圓珠筆,甚至使用「feckless(沒精打彩)」14、「upside down(倒插)」15等形容,讀者容易聯想到其男性生理上的不足。看來在詩中的對話場域下,詩人凌駕筆下的人物,全盤掌握話語權。
但細讀之下,卻會發現其中的弔詭之處,詩人其實才是弱勢的一方。詩人逐步翻轉兩者的權力關係,一開始「People like us traveled a lot(我們這種人經常出門)」16,以「我們」連結教授與自己,兩者關係平等。及後詩人慢慢透露自己的話語,其實早被教授掌控,「History not a mistake repeating but/a red smudgy rabbit stamp I once had for recounting/facts on time and exactly as he said.(歷史並非重複出現的錯誤,/而是我完全照他所說地複述史實,/而得到一隻髒兮兮的兔子蓋章。)」17「我」只能複述教授的話,而憑此獲得獎賞,教授是可以選擇給予獎勵與否的角色,權力結構上,明顯詩人在下。
正當讀者覺得教授才是真正有話語權的人,但實際上,詩人與教授的權力角力貫穿全詩,始終糾纏不清。「He」大概為白人男子,他教授「empires(帝國歷史)」18、「Reformation(宗教改革)」19、「Renaissance(文藝復興)」20等西方文化有關的內容,而「我」的身份與「He」呈對立狀態,「我」是香港學生,黃種人。「我」在學習不屬於自己文化的歷史與藝術,但在香港的語境底下,這些關於西方或英國的內容,似有若無地與自身有所關聯,因此「我」將永遠擺擺盪於接受與不接受、抗拒與迎合之間。
至於〈眾母親〉,外婆似乎並無話語權,但詩中能夠窺探出詩人對她的憐憫,給予外婆許多表達的機會。她雖然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掌控,甚至要由家人以外的他者「瞎眼靈媒」21言說來生的可能,作為亡者也處於失語狀態。然而外婆卻得以透過詩人的敘述,為自己的念頭與慾望發聲。詩中的後半部多次以外婆「垂涎」22、「試圖理解」23、「渴望」24、「但願」25表達她的思緒,她利用詩人言述為自己發言,翻轉了被遞奪話語權的狀況。
四、氣氛營造
〈MR.〉(〈先生〉)和〈眾母親〉前者利用碼頭的場景營造浮沉之感,後者則利用時空的曖昧性,讓詩中的人物、氣氛均處在裂縫狀態。
〈MR.〉(〈先生〉)對於場景的描述不多,但大抵可以知道地點在海傍。詩人並非透過對環境仔細的描寫來營造氛圍,而是先設定敘事的場面,然後抓住其特性,以聯想的方式跳接到象徵或思考性的語句,從實到虛。首節教授以同志的身份在碼頭登場,下節「從異性戀/的海岸轉戰至不那麼異性戀的土壤」26一句,承接碼頭的場面,以香港冷硬的海岸比喻異性戀,從實景轉至象徵。然後再往下過渡到第三節,已完全脫離海傍的場景,但擷取水的意象,「Mass increased,/buoyancy gave in. His body knew it(質量增加/浮力投降。他的身體也知道的)」27,突出水上升與下沉的角力拉扯。這種浮載浮沉、無統一定性的狀態貫穿全詩,無論是詩人和教授的關係、香港與西方、異性戀與同性戀都是懸浮的,無法輕易歸類與定義。
而〈眾母親〉雖然有清晰的事件與人物,但詩人透過抹去既定的時空概念,使全詩隱約帶著些微神秘與曖昧的氣氛。第一節「母親節是春天已過,夏日未至的時節」28已為整首詩定下基調,帶有不確定的性質,春夏交接是個難以言喻的時間點,它甚至不能稱為季節,既無春日的霧與濕,也無夏日的光與熱,落入一種晃蕩不明的時空。而下面探討兩位女性的生命,透過破除時空的框架,營造神秘、曖昧的氛圍,帶出她們的生命情狀。例如以帶有神秘學性質的靈媒入詩,靈媒用吟唱的方式,「以真假嗓音交替唱著」29外婆的下輩子,預言是關乎未來,因此時間的流動在此出現寬闊的跨度,模糊時間的界線,營造迷離詭祕之感。另外描述外婆處於生死之間,外婆依舊能夠思想,有所慾望,但卻是已死之人,詩人把外婆放置到「陽間」的空間,譬如「她垂涎脆炸春卷以及/迷你蛋撻的蛋黃/她伸出關節內腫的手,卻只能抓住/指縫間的凜冽寒氣」30,並置溫熱的食物與外婆的鬼魂,製造出外於生死的異空間。整首詩的情節、主題、人物都相對明確,然而每一節卻也都籠罩在一種隱然的不確定中,非春非夏,非生非死。
詩人無意塑造非常立體的場景,而是透過該場景的特質,加以放大、渲染,製造出或飄蕩或浮沉,捉摸不定的曖昧、神秘感。
五、總結
正如引言所述,黃裕邦在香港文學中屬於主流之外,《天裂》本身的成書方式,也是非常少見的特例,然而詩人並非邊緣,並非少數,他不落兩邊,身處裂縫中,懸浮著。他要顛覆固有,而這樣的姿態,他選擇以詩呈現。因此〈MR.〉(〈先生〉)和〈眾母親〉兩首敘事詩背後的狀態,是不輕易選擇任何一方,從人物塑造和調動詩中的話語權兩種手法,可以窺見詩人習慣先讓定下框架,然後將之與相異的元素並置,或者翻轉,打破讀者原先的既定印象,及後在透過氣氛的渲染,加強詩中不確定及曖昧的狀態。
黃裕邦的詩的狀態,那些裂縫,那些懸浮,很難不讓我們想像到他的城市香港,以及她的文化身份,同樣也是擺盪於一切定義之間,拒絕輕易的歸納。
註釋
1宋子江,〈《天裂》與文化翻譯——香港是個翻譯的革命?〉,載《天裂》(香港:水煮魚文化製作有限公司,2018),頁17。
2同註1,頁18。
3同註1,頁20。
4同註1,頁21。
5黃裕邦著,徐晞文譯,《天裂》(香港:水煮魚文化製作有限公司,2018年),頁58。
6同註5。
7同註5。
8同註5。
9同註5。
10同註5,頁60。
11同註5,頁61。
12同註5,頁63。
13同註5,頁59。
14同註5,頁59。
15同註5,頁59。
16同註5。
17同註5,頁59。
18同註5。
19同註5,頁59。
20同註5,頁63。
21同註5,頁61。
22同註5,頁62。
23同註5,頁62。
24同註5,頁63。
25同註5,頁63。
26同註5。
27同註5。
28同註5,頁60。
29同註5,頁61。
30同註5,頁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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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設計:Sorrow沙若
圖片來源:Sorrow沙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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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土壤日
聯合國在2015年起將每年的12月5日訂為「世界土壤日」(World Soil Day),原因就是人類賴以維生的各種養分元素,超過80%直接或間接都來自土壤,無比重要。
何謂「土綱」?許正一表示,土綱是土壤分類的基礎方式,如同生物分類中的界門綱目科屬種。目前全世界通用的分類方式為美國12土綱分類法。而要被歸納為哪一種土綱,則有諸多量化標準,例如:顏色、質地、pH值等。
許正一拿出過往土壤採樣的照片說明,土表下的土壤共有6層,分別為OAEBCR層,上面三層為表土層,O層為枯枝落葉層、A層為腐植質層、E層為淋溶層。再往下的B層是澱積層、C層為風化層,最底下的R層則為岩石層。「這樣的分層如同人類的頭胸腰腹腳,如同人要看整體狀況才能做診斷或是分析,土壤也是如此喔!」
在政府開放資料(https://ngis.wra.gov.tw/NgisGIS/)中,可以看到國內土壤的分類地圖,也可確認自己所在位置是什麼土。對於農民來說,認識腳下的土壤尤其重要。農田的土壤怎樣才算健康呢?對此,許正一表示,土壤除了提供作物生產,還要兼具環境品質跟環境生物的健康,三者兼備才算是健康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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