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主52台 NCC公然『行政指導』華視變黨營電視台」
國家通訊傳播委員會(NCC)3月31日通過審議中嘉集團系統等共15家系統業者申請華視新聞資訊台遞補52頻道案,最後以7:0決議准許華視進駐52頻道,但會以行政指導方式輔導華視新聞資訊台。國民黨團今(1)上午召開記者會,痛批NCC這根本是讓考不上台大的學生保送進台大,還給3年的時間「補習」,硬要所有民眾吞下劣質品。國民黨團指出,一個應該超然獨立、捍衛新聞自由的NCC,卻自甘墮落、甘作東廠來箝制言論,國民黨團提出最嚴正的譴責,也呼籲國人看清楚蔡政府是如何箝制台灣新聞自由、言論自由,讓獨立機關淪為打擊異己的「東廠」。
總召費鴻泰表示,新聞自由、言論自由是民主國家追求的普世價值,也是台灣2300萬人民所擁有的權利,但是從NCC通過讓華視入主52台,完全看不到新聞自由,這是民主國家之恥。回想去年初,從總統府流出來的訊息,讓很聽話的陳耀祥擔任NCC主委,搭配2位親綠學者擔任審議委員,處理中天電視台。現在看起來,當初所謂的密件內容,全部一一實現,更令外界瞠目結舌的是,當初撤照中天審議結果是7:0,就是這麼巧的是,通過華視入主52台又是7:0,試問這些委員真的是獨立自主?
費鴻泰痛批,自從蔡政府上任後,無論是原有或新設的獨立機關都已經不獨立,NCC比髒兮兮更過分,根本就是個屁,這種厚顏無恥的機關,虧陳耀祥還出自學界,難道良心都不見?做一位學者所追求的是自由民主,到哪裡去了?NCC的委員還好意思待在那個位置上嗎?歷史一定會留下最惡劣的一筆,這群學者的後代子孫再回首時,都會感到厚顏無恥。費鴻泰正告民進黨,不要以為天下是你的,愛幹嘛就幹嘛,同時呼籲所有有良心的國人,千萬不要把此華視強行入主52台的事,當成小事,這就是蔡政府正在一步步箝制言論自由、新聞自由,走向獨裁,倘若我們再姑息,不久之後台灣不再有新聞自由!
書記長鄭麗文表示,果然在「不負眾望」、「所有資格都不符合」下,在蔡政府幕後指點之後,陳耀祥主委果然排除萬,讓難華視雀屏中選,這凸顯台灣民主的亂象、荒唐。一個應是超然獨立捍衛新聞自由的NCC ,卻自甘墮落、甘作東廠、箝制言論,完全按照當權者的劇本演出,不敢有任何閃失。鄭麗文諷刺NCC,把考上台大的學生開除,考不上台大的學生保送他進入台大,說要補習三年,這是多麼荒謬的舉動,就因為中天電視台因為色彩立場品味,當局不喜歡,所以秋後算帳,直接政治整肅,無視收視本來就來兩極化的事實,但這是保障新聞自由的核心價值之所在,在於不能對言論內容、思想、色彩進行審查。
鄭麗文指出,陳耀祥指定公廣集團根本就是撈過界,強佔黃金頻道蛋黃區,所有程序、邏輯都不正常,完全不符合正常民主國家媒體秩序,但在高層一聲令下,寧可讓52台空頻數個月,無視系統台提出的名單沒有華視,不斷找業者喝咖啡 ,開門見山說出「這是高層的意思」,造成業者寒蟬效應,基於民不與官鬥,系統業者只能放棄CNN、寰宇。鄭麗文痛批,NCC按照當權者只會按照劇本演出,現在台灣只有顏色正確才是王道,台灣民主被徹底踐踏破壞,已經可以頒「東廠匾額」給NCC了。
首席副書記長陳玉珍表示,從華視上架52台過程,可以看到這四、五個月來,NCC完全證明自己非獨立機關,中天被強迫下架,應該屬於商業機制的頻道商, NCC百般推託請頻道商喝咖啡,讓屬於全民公器的頻道資源,成為民進黨派系鬥爭的禁臠。陳玉珍指出,54台三立湧言會掌握很大發言權,蘇貞昌系統也想有自己的聲音,不惜催毁最珍貴的新聞自由,只因為派系爭奪利益。陳玉珍沉重地指出,台灣民主是否會走回頭路?國家發展若任由民進黨派系鬥爭,以前說黨政軍退出媒體,現在背道而馳,勢必對台灣所擁有的新聞自由,將會造成相當大的傷害!
副書記長鄭正鈐表示,華視連年虧損,人力、財力均不足以應付有線商業電視台的規模,NCC居然要給華視3年改善,光是人力要從現有的197位擴編到400人,錢從哪裡來?購買機器設備的錢從哪裡來?是不是最後還是要從納稅人口袋中掏錢補助?看看民進黨派系為了爭奪媒體資源,說好的黨政軍退出媒體在哪裡?NCC說要對華視行政指導,是指導新聞走向?還是改善體質?在NCC拉下中天硬上華視之後,只看到NCC在糟蹋台灣新聞自由,呼籲國人仔細看清楚NCC在玩什麼把戲,又是如何戕害媒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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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麼會?!我怎麼可能被自己殺死?被我踢中下體的自己,大腿夾緊的撐起身子:「幸好…有跟老闆準備手槍,看來我還不是當殺手的料。」
下一瞬間,我就意識到了。
此刻來到夜谷賓館的「我」,只是一個不堪回首,將要被殺死的「回憶」。
另一個我掏出手槍,動作笨拙嘗試了好幾次才成功解開保險制。拿槍瞄準的動作娘炮得很,連小孩都不會被嚇倒。
唉…真有我的作風…
「喂喂,開槍之前,我想弄清楚一件事。」我。
「什麼事?」另一個我。
「你現在幾歲?」我端詳著眼前的自己,比起現在的我消瘦了很多,雙眼凹陷,神情憔悴。
「四十七!怎麼了!你以為你打得過我嗎?!」另一個我擺出拳擊手的姿勢,又覺悟自己手上有槍,然後又用槍指向我,依舊毫無威脅性。
「我、我…到四十七歲…還是要不斷殺死過去的自己嗎?」我突然也憔悴起來。
另一個我長嘆一口氣,放下手槍,依靠在牆邊說:「人生好難啊…」
我也乾脆軟攤在床上,看著滿佈霉菌污垢的天花板,半晌,眼前景象變得扭曲,眼框盈滿淚水。
「四十七歲的我,還是沒做過一件讓自己自豪的事嗎?」我。
「對、對不起…」另一個我竟然道歉。
「就連去賓館不斷消滅難堪記憶的我,也變成了不堪的記憶。」我。
「對不起…」另一個我也坐在床上:「本來以為只要消除了不堪回憶,擺脫這些夢魘,我就能重新做人了。但我發現我錯了,當我的人生沒有所有難過、挫折、做錯決定的記憶。我變得脆弱無比,像餅乾人一樣。」
「餅乾人?」我。
「完全經不起挫折,像餅乾咔勒一聲就碎到滿地都是,告訴你唷,四十歲的我,竟因為被客戶責怪,就像個小孩一樣當場哭了出來,把全公司的臉都丟了,理所當然被炒魷魚了。
又有一次,因為所有追女生的經驗全都被我消除了,我竟然向不認識的女生求婚,對方誤會我是變態,被帶到警察局,結果又在警察局大哭一場,警察還誤以為我是智商有問題。
還有一次…」
「夠了夠了!我不想聽,你現在就殺死我吧!」我嘆了一口氣,看來我整輩子都註定一事無成。
「不過,這是最後一次了。哈哈…」另一個我逕自笑著。
「最後一次?什麼意思?」我。
我凝視著另外一個自己,他眼神飄忽,帶著不明所以的笑容,拿槍的手在顫抖個不停。
他再次拿起手槍,但這次是張開嘴巴,把槍塞進嘴裏。
「喂!不要!你在幹嗎?!」我想上前阻止他,卻被他推開了。
「你猜猜看…」另一個我口齒不清地說:「如果我現在自殺,你還會存在嗎?」
「當然也會死掉啊!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我。
「那真是對不起了…」
「等等!先不要!難道你就這樣死去,會甘心嗎?」我。
「甘心?」另一個我。
「你也希望能夠有一次,足以讓自己自豪一輩子,將來可以向兒子、孫子炫耀的事吧?!」
真沒想到,作為「回憶」的我,竟然在勸未來的自己不要自殺。
「我這種人,哪會有老婆啊?!」
「有的!何任人生於世上,都有…」我說到一半說話被打斷了。
「你想說任何人都有幸福的權利吧?!這種話誰會信啊!連你也不會信吧?!」另一個我。
的確,如果有人現在跟我說同一番話,我都會覺得他是騙子。
『砰!』槍聲在房間中響起,火光使房間被一片熾熱的白光遮蓋,我不得不瞇起雙眼,難道天使要來迎接我嗎?
「不,你這種垃圾,只會下地獄呢。」一把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嚇得從床上彈跳起來。
我環視四周,慌忙的摸索身體,我還活著…
剛才在我耳邊說話的人,是賓館老闆。
「我、我、怎麼會?」我。
「你看到自己的未來吧?」老闆。
「他自殺了,我到了四十七歲也會死吧?!」我。
「嗯,如果你繼續來賓館消除自己的記憶,就會步向那種未來。」老闆。
「步向…?什麼意思?」我。
「看看你的房匙吧,垃圾。」
我循老闆的眼光看看放在床上的房匙,505號房?
我記得消除記憶的房間,明明是305號房啊。怎麼我會來了505號房?
「你連自己去了另一個房間都不知道,你說你垃不垃圾。」老闆又說:「505號房是讓房客體驗未來的房間,你剛才所經歷的是一次不確定的未來。」
「不確定…?」
「只要你現在改變,那個未來就不會發生了!」老闆。
「但我這種垃圾…真的可以改變嗎?」
「放心,現在連垃圾都可以發電了,還能循環再造,只要你有心,就能夠改變。」老闆。
「所以說,如果我從今日起,就努力改變的話,那個四十七歲的我就不會自殺了?!」
「當然啊!別以為我好人幫你,我只是不想你弄髒賓館罷了,你知道嗎?吞槍自殺特別多血啊,還會跟腦漿混起來,彈到整個天花板都是,多難清潔啊…」老闆。
「別再說了!你說到我很想吐啊!」我捂住嘴巴。
「別吐在我的房間啊!」老闆。
「我、我要退房了。」
「你夠錢付房租嗎?505號房很貴耶,不然幫我維修馬桶也可以!」老闆。
「我…」我打開錢包,空空如也。
結果,我答應老闆,從明天起幫他修理全間賓館的馬桶,在回家的途中,我回憶著剛才與自己的對話。
那一段看似虛幻,卻又深刻的回憶,給了我改變的勇氣。
「過去」,並不是束縛「未來」的枷鎖,也不是我的主人。
從這一秒的「當下」,才是決定未來的主人。
(完)
希望這故事能給大家改變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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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學園的劣等生2》~試閱-4(11月15日)
最後一部分的試閱~再過四天新書就要上市哩!謝謝大家支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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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內文為尚未校稿過的初稿,有錯字或標點疏漏還請見諒
3.試閱會固定在週末PO文,連續發四週,會貼到第一章完。
以上,謝謝大家配合~^_^~]
---內文試閱---
『摸索一下就會了。沒有學的必要。』
『真厲害。』祈祿的眼角注意到伊安袖子上有一道深黑色痕跡,『你的袖子……』
伊安瞥了一眼,『拜你的召出的阿爾塔所賜。』
『你受傷了?』祈祿擔憂的詢問。
伊安回首,似笑非笑的看著祈祿,質問,『如果是的話,你要怎麼辦?』
祈祿的眉頭深深皺起,似乎非常為難而自責。
『我會盡力補償……』
看著祈祿認真苦惱的樣子,伊安笑出聲,『哈,下次吧。』伊安捲起袖子,露出毫髮無傷的手臂,『你真的很蠢。』
祈祿鬆了口氣,『幸好你沒事。』
『這次沒事。』伊安笑著挖苦,『繼續待在核廢料小隊裡,或許下次你連補償的機會都沒有。』一群社會化未完全的小鬼們,難以用言語溝通……
『不會啦,狀況一定會越來越好的。畢竟才剛合作,還在磨合期吧。』祈祿樂觀的說著,『你剛說什麼小隊?』
『核廢料小隊。』伊安輕笑著重覆,『意思就是,每個人都擁有強大的殺傷力,但是一點用都沒有。』
『真不好意思……』
『沒關係的。』伊安立起筆,看了看鈍掉的筆尖,放下本子,拿出小刀,『很難得能看見如此可笑的鬧劇。』
雖然他也是這鬧劇的演員之一。但他不後悔攪和進這灘爛泥裡。
優等生的面具雖然讓他在各種環境裡都能通行無阻,一路順遂平穩。
但是,平穩的另一面,就是無趣。
他已經受夠身邊那群溫良恭檢讓的傻子。好不容易來了個自以為是的馬提斯學長,供他作為打發時間的娛樂,但是才在眾人面前丟臉一次,整個人就收斂安份了不少。真是太弱了,好歹也堅持一下自己的惡念吧。
當他對週遭的一切感到厭倦至極時,祈祿出現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硬是闖入了他的生活裡,打亂了他原本的步調,甚至還發現了他藏在面具下的真實樣貌。
伊安一邊刨削著筆,一邊淺笑。
他那時就有預感,這一臉呆滯總是恍神的傻子,會改變他的生活,帶給他樂趣。
而這預感成真了。
祈祿搔了搔臉頰,接著坐入伊安對面的位置。
『我幫你削吧。』祈祿伸出手,朝著伊安撈了撈,『算是衣服的補償。』
伊安淺笑,把筆和小刀遞給祈祿。『那一盒也順便吧。』他指了指放在一旁的筆盒。
『喔,好……』
祈祿聚精會神的刨削著筆尖,一邊低語,『下次,我會盡量召出危險性低一點的幻獸,比方說虹蜺之類的雨龍。』
『你該召出的是天使。』伊安提醒。『人類召喚師存在的目的就是召喚天使。要召喚幻獸的話靠特殊生命體就夠了。』
『說的也是。』祈祿舉起筆,滿意的看著尖銳的筆尖,放下手中的筆,拿起另一枝,『我會盡力。但不一定會成功……』
伊安輕笑,『虧你還叫祈祿,竟然照不出天使。』
祈祿停下動作,望向伊安,『啊?』
『祈祿這名字,聽起來像CHERUB,也就是智天使的意思。』伊安撐著頭,慵懶的開口,『雖然名為智天使,但你卻連離人類最近的微光天使也召喚不出來吶。』
祈祿愣愕,不發一語的盯著伊安,然後忽然開始傻笑
伊安挑眉。
搞什麼?徹底壞了?
『伊安,你真的很厲害……』祈祿看起來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繼續著刨削的動作,『我老媽在幫我命名的時候,就是用這個典故。』
『這樣呀。』
『因為老媽說我是被天使守護的孩子。』祈祿一邊削筆一邊開口。
『每個人都是天使守護的孩子。』就因為人人都有,所以沒什麼稀奇,反而有種廉價的感覺。
『不不,不是那種廣泛的說法。』祈祿停頓了幾秒,但手中的動作並未停止,『她生產的時候,在急診室看見了天使。』
『急診室?你是睡死了忘記要出生嗎?』
『呃嗯,其實呢,我原本會有個哥哥的。』
『喔。』伊安漫不經心的應了聲,他對別人的家務事沒興趣。特別是那種感人肺腑的家庭溫馨戲碼。
總覺得,非常的刺耳礙眼。
『原本我媽懷的是雙胞胎。她在生產前出了車禍,雖然沒受重傷,但是因為受到劇烈刺激,所以提前生產。』祈祿自顧自的繼續說著,『在生產的時候,她看見了天使降臨,一直看著她,直到生產結束才消失。』
『真是溫馨感人呀。』
『可是……最後活著出世的只有我。』祈祿漫不經心的削著筆,『因為是被天使守護而存活的孩子,所以取名叫祈祿,剛好和智天使諧音。我哥被取名為祈祥,祈禱他在另一個世界能安祥。』
『所以,不管留下來的是誰,都會被取名叫祈祿?』伊安不客氣的指出。
祈祿的動作停頓。
『或許。』祈祿停頓了一下,繼續削筆。
伊安說的話,他也曾經想過。
如果當初死的是他,他就沒機會看見這個世界,沒機會體驗人生了。感覺,他的人生好像是從另一個人的手中搶來、偷來的。
他也有可能會是”祈祥”。
差一步。兩條生命卻走向不同的命運。
每想到這點,內心就忍不住暗自慶幸,也暗自打顫。
『夠了。』伊安忽的開口,打斷了祈祿的思緒。
『啊?』
『夠短了。』伊安指著祈祿手中的筆,『再削就沒辦法用了。』
祈祿低頭注視,只見手中的筆不知不覺間,被他削得只剩短短一小截,差不多食指的長度。
『噢,不好意思。』祈祿停下手,舉起短短的筆打量了一翻,『阿呀,變得和亞勒一樣了。』
伊安冷瞥了那枝過短的鉛筆一眼,『算了,給你吧。』
『可以嗎?』
『削成那種長度,用起來不方便。』
『謝了。』祈祿拿起背包,掏出筆袋,把那枝短短的鉛筆小心的放入小隔層裡,收起。
伊安隨手拿起祈祿削好的另一枝筆,繼續自己的畫作。
祈祿繼續拿起其他的筆,一邊削,一邊趁機觀察著伊安。
起初,伊安原本想忽視,但是祈祿觀看的動作越來越明顯,最後甚至停下削筆的動作,直接盯著伊安看。
又來了……
『你是變態嗎。』伊安直截的開口,『在母體內就撞壞了腦子?』
『因為伊安真的很吸引人。』祈祿老實的開口,『不管做什麼都很完美,一舉一動都很完美,讓人想一直看下去……』
『完美?呵,你是在諷刺我?』伊安挑眉,『你知道優等生的形象只是個偽裝。而且,最初你是被那偽裝給吸引的吧?』
會想留在祈祿身邊還有一個原因。
祈祿已經識破他的偽裝,了解他的內在,為什麼卻沒幻滅?為何仍然對他抱持著那不可理喻的憧憬?
『喔,』祈祿抓了抓臉,『我覺得,以前的伊安雖然很完美,但是感覺卻沒有現在不完美的伊安完美。』
『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麼。』
『因為,之前的伊安太好了,好到讓人難以接近。』祈祿思考了一秒,『有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感覺。』
伊安挑眉,『所以,你想褻玩我?』他搖了搖頭,『真是糟糕的小子。』
『誰叫伊安中通外直。』祈祿理直氣壯的回應。
『當你在賣弄那莫名其妙的文學造詣時,請先想一想話語裡的函意。』伊安低頭繼續描繪著未完成的圖畫。
『伊安真的很厲害。不管在戰鬥指揮上,還是武力對戰上都非常厲害。尤其是那把巨鐮,真是帥死人。』
伊安抬眼望向祈祿。
祈祿說話時,眼睛閃閃發光,就像在向同伴炫耀得到最新變型金鋼的小學生一樣。
伊安同時扮演著炫耀物與被炫耀者的角色。
這種感覺,很奇怪,很複雜、微妙。
『要說厲害的話,你也不差。』像是要分散心中的煩躁一般,岔開話題,『能夠召喚出神火精靈,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那可是在瑣羅亞斯德教派是被視為至上天使的超靈體。』
『呃!』祈祿突然發出一陣短促的低喊。
『嗯哼?』怎了?
『沒、那沒什麼了不起的……畢、畢竟……失、失敗了……』祈祿的語調忽的轉為結巴,眼神遊移而慌亂。
看起來十分的措手不及,羞怯困窘。
伊安挑眉,像是發現新玩具一般,閃過興味盎然的神色。
『雖然失敗了,也是高水準的失敗。』他認真而平穩的繼續說著。
『千萬別這麼說。真的沒什麼。』祈祿像是要分散注意力一般,無意識的一枝枝抓起筆盒裡的筆。『要是厲害的話,就召得出天使了,哪會召出那些幽界的傢伙。』
他把筆揪在手中,一邊說,一邊將筆束緩緩高舉到面前,靠在額上。雖然語調已變得流暢,但是眼神卻不再直視著伊安,而是盯著地面。
伊安撐著頭,笑看著祈祿,質問,『你該不會是想躲到鉛筆後面吧。』
『沒有。』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伊安的臉上漾起深深的促狹笑容,『你也會不好意思?在課堂上睡到打呼、洗完澡會直接裸奔回床區裡穿衣的祈祿,竟然會不好意思?』
『沒有全裸,我有穿內褲。』祈祿弱弱的強辯了一句,接著緩緩的放下筆束,但是目光仍舊盯著地面,『我不習慣被人稱讚。』
『是嗎。』伊安點點頭,勾起嘴角,不再開口,將注意力放回繪圖本上,似乎不打算繼續追逼。
片刻,回復平靜的祈祿,像是歷經一場耗劫一般,重重的喘了口氣。
『我該去洗澡了。』
伊安伸出手,做出了個”請”的動作。
耳根子終於能清靜了……
祈祿步入浴室後,沒多久,帶著回音的歌聲,從門板的後方傳來。
在回音和水聲的影響下,歌聲變的混雜而斷續,節拍和音準紊亂不堪,但是仍聽得出歌唱者非常陶醉其中,竭聲盡力的鳴唱著自己樂歌。
伊安笑著搖了搖頭。
這麼容易就鬆懈了?這可不行……
伊安勾起嘴角,以溫柔的語氣,對著浴室開口輕喚,『祈祿。』
『啊?怎麼了?』
『我發現你的歌聲還頗悅耳的。』
『咚!叩!』
浴室裡傳來一陣騷動,東西掉落的聲響和撿拾放置聲接連響起。
然後,不再有歌聲傳出。
坐在客廳的伊安,嘴角高揚到幾忽要碰到眼角。
呵呵呵……
他當然要離開特等班,離開原本的寢室。
只有這裡才有這麼好玩的玩具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