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的健康人生,從八字開始】
2020年12月11日
阿彌陀佛,季謙師父,您好!
首先,發自內心感謝季謙師父在百忙中抽出寶貴的時間與我見面,也很無私慈悲的給了我很多針對我八字的關鍵建議和注意事項。
我選擇見季謙師父,是為了改變現在的命運。不是一時衝動。今年年頭已經打算去看八字,改名字。只是不確定選的是不是對的師父。就一直猶豫著。直到我的男友分享了季謙師父的視頻。因為當中的內容融合了風水與佛學,是極度少見也開闊視野,所以就很肯定的選擇了季謙師父。
在我原本的觀點里,我的一生沒有很大的挫折(相對有些人可能有更不好的遭遇),但也不算特別好。雖然這麼說,也當然還是經歷了很多挑戰,如:分手(花很長時間放下),在異鄉孤軍奮鬥,受上司欺壓,生病暈倒等等。面對的方式就是積極,從失敗中學習,樂觀的相信明天會更好。也遇到了很好的貴人,朋友,同事幫忙解脫困境。如今,過了30歲,人生好像也沒什麼值得驕傲的進展,彷彿走到了一個瓶頸。原生家庭從小就吵吵鬧鬧,不和諧(也因為這樣所以我才勵志要快點獨立盡量靠自己出去闖蕩),談感情也面對價值觀/溝通問題,職場也沒很好發揮,存不到錢,身體一直都有小毛病,最近父母親的身體也開始出狀況等等。加上我從小只是隱隱約約覺得不是特別喜歡我的名字,說不出原因。所以不知該怎麼辦了,今年特別想算八字,改名字,看居家風水。
我一直以為「認命」是有帶點消極,好像在服輸,所以一直堅信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後來發現另一個角度是「認識命運」,因為要知己知彼才能更有方向去掌握,調整並改進,也不會走過多不必要的冤枉路。
在這之前,我是一個沒有宗教信仰的人,甚至連「皈依」是什麼也沒有聽過。因為看了季謙師父的影片,而第一次仔細聽聞關於佛法,真佛宗,師尊等等。也因為看了關於報父母恩咒的視頻,在農歷7月的時候第一次持咒。也因為看了關於水子靈的視頻,分享給我母親關於安奉與供養水子靈。
也因此翻查了一些真佛宗的影片,資料,和書籍。一開始閱讀了有持必應高王經,當下集,不可思議蓮生活佛說因果故事等書籍後,對於師尊傳下來的內容,很容易明白與接受,因此生起信心。決定在農歷八月初一皈依蓮生活佛。因為整個過程好像很理所當然,很順理成章地接受了佛法教導的內容。對於這樣沒有排斥,很欣然接受與做出的嘗試和改變,已經是很不可思議的奇跡。如果不是季謙師父費心費力呈現出來的視頻,我也不會有機會聽聞佛法,所以真的萬分感激!也已經對季謙師父有絕對的信心,不會有半點想要測試準確度的成分。
見面當天,我就抱持著,季謙師父說什麼,我都全然接受的心情去赴約。也由於第一次面對面看命,也因為第一次見本人,那天特別緊張和壓力,我表達到不是很好,天真的以為季謙師父已經洞悉了一切,所以很多問題/想法/心路歷程都省略掉,也沒多加解釋/沒很好的表達讓季謙師父明白我心裡在想什麼。這是我做的不夠好的地方。
自從今年(2020)10月24日請季謙師父看了八字以後, 當下,我是有點錯愕也不知所措。因為很多事情顛覆了我以往的認知。原來我喜歡去旅行的景點,未必是旺我的。例如:我一直都很喜歡海邊和游泳,唯一幾個自己覺得可以自豪的事情—參加過游泳比賽並得獎,卻是一項我不該繼續的活動。還有,例如黃梨是對消化很有幫助也有很高抗老化效果的水果,該多多攝取,但其實一直都在克我的五行。真的一再一再的打破我以往的認知。也第一次認知我的業障有多麼深厚。
收拾心情之後,做了很多調整。包括
①換了手機品牌,XX錶,攜帶XXX
②換了包包
③在家擺放了XXXXXX
④吃XX,XX,XX,XXX,XX,XX,XX
⑤喝XX湯,XX茶,XX湯,XX,XX
⑥多XX
⑦改變穿衣配搭與顏色
⑧開著XX
⑨水晶處理掉90%
⑩整理雜物等等 ,
也還有很多還沒調整的包括考XX,除痣,矯正牙齒,鐳射XX,X髮等等。
在短短的不到一個月內,我的氣色改善了許多,尤其是唇色。以前每次都是蒼白沒血色,現在早上起來明顯紅潤了許多,膚色都亮起來了。沒有血色已經困擾我很久了,也嘗試過不同的飲食法,卻也都沒見效。上個月的例假,也似乎沒有之前痛得那麼嚴重。自從換了新穿搭以後,非常喜歡,覺得比原先的穿搭更顯現氣質。不禁感慨為什麼之前沒想過這樣子的配搭。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覺得別人好像對我比較有禮貌。
我的消化系統的困擾,也改善很多。之前我每次上廁所都會很壓力,害怕不知道會不會又突然發作。現在,上廁所很順暢也不會感到壓力,就已經很好了!還有之前常常失眠到半夜3點都睡不著,現在一躺下去很快就可以進入睡眠,而且還可以一覺到天亮那種,真的很開心!
看起來只是在做不起眼的雞毛蒜皮的調整,但其實背後有很深的奧妙和學問!真的受益匪淺。如果繼續好好做調整,相信會越來越好。鼓勵自己需要再接再厲,不只是調整好飲食起居,也要調整好內心和修行。
回想小學,中學時期的經歷。小學的我非常內向,極度文靜也沒朋友。可是當我上中學,被選為巡查員之後,我的個性是180度轉變,變得很開朗很容易交朋友。回想的時候發現,巡查員的制服是紅色的,而普通制服是水藍色,小學制服是深藍色。好像很多事情都突然說得通了?
本來限時90分鐘的會面,也因為季謙師父無私分享更多佛學知識,八字的注意事項等等的慈悲心,而延長了。在這短暫的相處過程里,真的如視頻里一樣,季謙師父很重視禮儀和轉達佛法。導正了我一些沒有注意到的細節。如:進食前的超度供養。一開始我不清楚皈依學佛,需不需要吃素,還是可不可以吃牛肉羊肉等,所以上網搜索的時候看見師尊開示的片段,解說吃飯之前可以念7次「嗡。啞貝拉吽。堪渣拉。梭哈」,就照著做。但沒有留意咒的名稱。而且是在季謙師父告知才知道皈依灌頂也不一定能念,需要另外寫信灌頂。關於學佛,我還需要專心閱讀書籍和向名師學習。也察覺到自學,會因為我個人的經歷/角度和有限的智慧而影響理解到的層次和完整性。
最後,看了八字以後的感觸是,要真正改命,還需要從內心出發。自身的領悟,修心、修行、懺悔、行善等等。不是咨詢後,調整一下,就可以安枕無憂了。自身累世的種種業障,加上祖先們過得不好,自己也不會好。放遠望去,發現我家人,親戚,祖父母們的命運,好像也沒有過著很好生活的例子。
不知不覺寫了這麼長,這是我濃縮版的心路歷程,雖然很多事情無法用三言兩語解釋清楚,盡我所能,希望能傳遞到我的心意。有任何表達不夠全的地方,還請多多見諒。
*小插曲:在與季謙師父見面的大約一兩個星期前,我夢見季謙師父。夢里,當我第一次和季謙師父見面時,師父很忙著顧家人,好像沒空搭理我似的,當終於可以跟我說話時,季謙師父要求我做合十手勢,可是我的右手不聽使喚的向外歪了,掰不正。季謙師父就請我先回去,等弄好了才再來找她。然後,第二次見季謙師父的時候,可以很順利的做合十手勢了。也可以很愉快的交談了。(不知道是不是白天想太多了?也不知道代表什麼意思)
*附上一張前後對比照,兩張都沒塗口紅,也沒P圖。右邊明顯唇色是紅潤的。
祝 吉祥如意
麗怡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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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圖上藏傳佛教裡面著名的密勒日巴祖師,他出名的地方在於它是一位全職隱居山洞的修士。
我貼這圖書指出他的手勢。
一般的說法是講他的手放在耳朵邊,是代表他聽到空行母的傳法。(大意就是空行母是一種無形力量,她們有時候會在境界高的修行人耳中告訴他修行的方法,或傳達一些訊息)
而也有人針對這個手白在耳旁聽空行母的聲音,只是表徵,實際上是代表耳傳傳承。就是師父傳給徒弟的,不是透過文字,而是口耳相傳。
不過,佛教密宗和印度教密宗,都有 Karna Pisachi的修法,Karna是耳朵的意思,Pisachi是一種女精靈。雖然在藏傳佛教中,通常會把空行母(Dakini)的地位擺得高過Pisachi。但在印度教裡面,Dakini 和 Pisachi的地位 幾乎是同等,甚至有時候是重疊的地方。
Karna Pisachi 的修法,當初我以為只是印度教才有,我應該是近三十年前,在加拿大找到印度教修行的文獻中看到。前兩年我才發現原來佛教密宗裡面也有,只不過曝光率沒有印度教般高。咒語幾乎是一樣的,佛教的共14個字,印度教的16個字。
印度教版本:Om hrim karna pisachini karne me kathaya soha
佛教版本:Om karna pisachi karne me kathaya hum pet
所謂的Karna Pisachi修法,若要和道教的法術對比的話,就有點像鬼神耳報法,大約就是用一些特定的符咒祭拜鬼神,幾十天後可能就會先有夢報,然後逐步的發展到耳報,最後可能還會現形。
不過鬼神耳報在印度教也有更貼近的例子,但不是叫做Karna Pisachi,而是其他的法術,叫做 Bhuta Siddhi。Bhuta的意思大約就是鬼。(我只能說大約,因為華人的鬼跟印度人的分法,不完全一致的。)
Karna Pisachi是印度信仰裡面,一種女精靈,專門是做耳報。(而疫情期間藏傳佛教圈有勸人唸的葉衣佛母咒來護身,咒裡面明確的有Pisachi。她的咒水 Om Pisachi Parna shavari sarva Jvara prashamanaye hum pet soha)
所以,有沒有可能密勒日巴尊重手放耳邊,其實他是有修這類耳報法術呢?我不知道。
不過,我要提出一個跟接地氣的可能性。
我2008年到印度學藏文期間,我的藏文老師跟我們午餐閒聊的時候,他有講過從一些文字上的記錄,密勒日巴尊者的手不應該好像這圖般的把手肘也高舉起來。根據文字記錄,其實他說這是一個 Resting Posture,就好像一個人有點累累,把頭靠在手掌上休息。就是專心修行,累了告一段落時的姿態。
所以若畫得精準一點的話,應該膝蓋高豎,手肘安置膝蓋上撐起,然後臉頰或腮部被手掌托起,就是休息著。
那為何我要講這個手掌托腮的休息姿態呢?
這就我之前一篇文章說明無聊對創意的重要性。
腮被掌撐著的,臉無表情兼眼神呆呆的凝視毫無焦點的遠處,就是無聊經典動作啊!
我們當然不需要好像密勒日巴這種山居隱士的姿態。
你不妨閱讀或工作了一段時間,需要小歇片刻的時候,不妨手肘著桌面,然後手撐腮或下巴,然後我會附加多一個建議,頭微仰,把眼睛看向前方的空中,發呆休息片刻。
眼睛往上看,比較容易天馬行空,思路比較寬大。(如果能夠看到更大的空間,可能會更好。甚至看到天空,可能會更棒)
你不需要等Karna Pisachi來耳報,就讓你自己的天馬行空來耳報回你自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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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用品想脫單 【我的暖男保溫瓶】保溫瓶X人
是這樣的,我喜歡一個男生,可是他好像一直沒發現。
以前我們形影不離,雖然後來分開很久,但他一定不會忘記我!
「你忘了嗎?小時候我們明明每天一起玩,一起上下學!」
「所以你是?」
「我是你的哆啦A夢保溫瓶啊!」
「……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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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班上來了個轉學生,又高又帥,站姿端正筆挺,跟升旗手似的。
他一看見我便雙眼放光,「阿狗!」
我姓苟,小時候綽號是阿狗,但很久沒人這麼叫我了,因爲都活到高中這把年紀,大家已經知道我爸是誰,說是喊我狗就像在罵我爸,所以只有熟一點會叫狗大少,總歸是比較尊敬的。
轉學生見我發愣,急著說:「你忘了嗎?小時候我們明明每天一起玩,一起上下學!」
小時候全班同學都一起玩一起上學啊,靠北誰記得……
我挑眉,「所以你是?」
轉學生激動地說:「我是你的哆啦A夢保溫瓶啊!」
「……三小?」
轉學生名字叫寶溫平,姓寶,名溫平。
一開始我還以為他說保溫瓶,以為這傢伙膽子真大耍我玩呢,後來我想了一節課,終於懂了,他的意思是綽號叫哆啦A夢的寶溫平吧?
老師說這傢伙是中日混血,大概中文不太好。
不過,我還真沒印象小時候有哪個玩伴叫哆啦A夢,類似這種綽號的人可多了,中文乃至小熊維尼,英文乃至Hello kitty。
我沒放在心上,寶溫平倒是把我當親兄弟。
「阿狗,喝點熱水。」
「阿狗,要不要喝熱水?」
「阿狗,今天有點冷,喝熱水。」
媽的,不要說親兄弟,根本是親媽了!
一連幾天,我終於忍不住罵道:「你有什麼毛病啊?一直叫我喝熱水!」
寶溫平無辜地說:「喝熱水對身體好,涼的容易受寒,熱的最好。」
我撫額,這傢伙怎麼回事?
寶溫平這個人特別熱情,甩都甩不開,幸好他不只會叫我喝熱水,還會幫我搶飯,我們學餐特製的排骨便當特別難搶,搶不到就得吃軟爛的義大利麵,難吃的東西我吃不慣,但寶溫平每次都能幫我搶到便當,而且送來還是熱的,再附帶一碗味噌湯,我懷疑他還特地拿去微波。
征服一個男人,要先征服他的胃,這句話真沒說錯,再加上他的關照幾乎無微不至,鐵石心腸都會被感動。
寶溫平叫我阿狗,自己才像小奶狗似的整天繞著我轉,誰都不親近,就親近我一個,有人笑他巴結權威,問他是不是特別窮,家裡做什麼?
保溫瓶一臉茫然地說:「叔父說我們挖礦。」
那個我根本喊不出名字的同學笑說:「聽見沒?做礦工的。」
我聽得直冒火,職業不分貴賤,從小我爸就這麼說,我們是為民服務的,大家都是在過日子。這學校有錢人多,嘴賤的人也多,我正要發作,寶溫平說:「礦工?不是,是挖著玩的,叔父說等錢花光了再隨便賣個鑽,你們想買?要買幾噸?」
「……」
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同學嚇跑了,我笑到不行,「看不出來你挺會唬爛啊,還礦產大亨咧,比我還猛。」
寶溫平見到我笑,也跟著笑,笑得特別傻,好像根本不知道我在笑什麼,然後說:「我沒騙人啊。」
「……賣什麼礦?」
「最近好像在產鑽石。」
「我媽一定很愛你。」
這天之後,不知道為何班上有人開始流傳我們其實是表兄弟,只是礙於安全問題,不方便透露身分云云。
有什麼毛病,電視劇看多了吧?流言這種事,真是怎麼說都可以,管他好的還壞的,反正都不是真的,真煩。
不管那些瞎猜,我跟寶溫平交情越來越好,小時候交情如何我是真不記得了,但現在倒是真的形影不離。(主要是我也甩不掉)
我和他實際的相處情況,其實和表面看來不太一樣。
表面上看起來都是他照顧我比較多,但其實他挺任性,有時比我還大少爺脾氣。
好比說,他端的水我一定得喝完,就算天氣他媽熱到四十度,我還是得喝熱水。
還有,他真的像斷不了奶的小狗,去哪都要跟,有時我嫌他煩,不讓他跟,他就鬧脾氣,最後還是硬要跟。
不過,兄弟嘛,吼兩句就沒事了,大多時候還是相處愉快。
有一次我感冒了,寶溫平一直不停給我倒熱水,一天下來都不停歇。
說真的,這麼說我自己都覺得有點娘,但真的有點感動,可能是喝完熱水確實舒服不少吧,也可能是有兄弟關心還是挺不錯的,我爸媽都沒他這麼緊張,我爸沒什麼機會休假,而我媽現在還在巴黎度假,過幾天還要飛義大利。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家裡常常只有我一個人,David對我很好,可是那是工作,尤其當他喊我小少爺,我總覺得有距離感。
David是家裡的管家,從三十歲待到現在六十多歲,在我出生前,他就已經在了,可以說是看著我長大。
小時候我不懂事,大概是寂寞吧,常常吵著要David不準喊我小少爺,要喊我小名。
David總是溫和地說:「小少爺就是小少爺。」
後來我才知道,David一輩子不可能喊我的名字,因為他和我朝夕相處,所以必須保持距離,他永遠不能僭越父親的位置。
從那之後我就明白,這世上不會有人比家人更無條件陪伴你,但現在寶溫平成了例外。
在我們這個年紀總是能輕易交出真心,相處久了,自然就有感情,所以現在我和寶溫平可以說比家人還親,比兄弟更兄弟。
有一次我打球拐到腳,寶溫平很緊張,把我扶去保健室,保健室沒人,他又急匆匆地跑出去,我以為他去叫老師,沒想到他捧著一杯水跑回來。
他說:「快,喝點熱水。」
「……」我撫額,「你他媽比直男還直,什麼都說多喝熱水,兄弟,我勸你,千萬別對女朋友這麼說,就算是她姨媽來,熱水也是拿來敷的,不是拿來喝的,懂嗎?」
寶溫平聽見我這麼說,愣了愣,眨了下長睫毛,「直男是什麼?」
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了,擺擺手,「你自己上網查吧。」
幾天後。
我一大早到學校,寶溫平老樣子比我來得更早,已經先去學餐帶早餐,我正想掏錢,聽見他認真地對我說:「我不是直男。」
我一頓,這才想起他在說好幾天前的事。
「好好好,你說不是就不是。」居然還記著,這傢伙真是。
寶溫平點點頭,「我知道要怎麼做了。」
從那之後,寶溫平就變得有點不對勁,雖然他本來對我就照顧有加,但……
「你把排骨給我做什麼?」我一臉古怪地看著寶溫平。
他扔完排骨,又順手把我撥到蓋子上的青椒掃到自己的餐盒,然後捧著疊成山的青椒和飯扒著吃,「網路上教的。」
什麼網站教人家貢獻自己的主菜?做公益的???
吃完飯,他又把自己的飯後甜點送我,今天是烤布丁。
我傻了,這傢伙特別喜歡甜食,常常自己吃不夠,又纏著我讓他吃一口,到昨天為止都是這樣的!
我皺眉說:「不用了,你吃吧。」甜點我還好,他一定比我喜歡。
寶溫平認真地說:「你吃。」
我搖頭,「不用了。」
寶溫平仍堅持舉著布丁,執拗地看著我,露出小狗般的眼神,有一些期待,又有一些失望。
「……」以前這種人我甩都不甩,從小到大想巴結我們家的人多,布丁算什麼,給我三大盒進口巧克力都能甩到對方臉上。
但眼前的人是寶溫平,所以我也只能收下了,這世界找不到我這麼有耐心的兄弟。唉,我一代混世魔王,被磨得脾氣都沒了。
我實在不懂,「你這樣對我做什麼?」
寶溫平也疑惑,「不是要這樣對女朋友?」
我更加不懂,「所以你幹嘛這樣對我??」
寶溫平同樣疑惑,「你不是我女朋友??」
我驚呆了,一時搞錯重點,「你他媽是gay???」
寶溫平比我更驚訝,「我不是說我不是直男???」
事後回想,這對話靠北智障,我花了三節課消化這個訊息。
他是gay。
他以為我們在交往。
我除了傻眼不知道能說什麼。
我決定放學後跟他談一談,畢竟說好要作一輩子的兄弟,總不能因為兄弟太蠢就不要了。
我和寶溫平約在操場談,談不攏就打一架,談好了就順便打個球。
我想了整天,早想好了要怎麼用不傷害兄弟情的方式先發制人:「我對你是對兄弟的那種好,不是對男女朋友的好。」
當然,英明如我也設想了千百種他可能的回答,反正最有可能的就是鬧,鬧著要交往,我會嚴厲地告訴他:感情這種事可不是鬧脾氣就能求來,不能是誰忍讓誰,誰施捨誰。
我他媽根本是哲學家,小時候的哲學史沒有白上。
他喜歡我這件事我沒覺得奇怪,因為我早就知道男人可能喜歡男人。
這樣說吧,我從小就知道自己喜歡男人,家族聚餐總是在看幾個西裝筆挺的表哥,當然不是真動心思,但喜歡男人是真的。
可是,這不代表哪個男人我都喜歡,至少我從沒想過跟寶溫平那啥的。
寶溫平聽完我說的話,只是沉默,然後回答:「你是不是還是不能接受我是保溫瓶?」
得了,又鬧脾氣了。
「你在說什麼啊,你就是寶溫平啊……」
寶溫平整個臉色都沉了下來,眼睛一抬,目光中竟是我沒預想到的怨懟:「你連小時候有個哆啦A夢保溫瓶都忘了吧?」
他一聲聲質問,話題漸漸往古怪的方向發展——
「小時候你明明一直揹著我的。」
「你是不是忘記我了?」
在那瞬間,我以為自己演的是恐怖片。
就像有一天,被扔掉的機器人突然走到床邊對你說:「你知道垃圾場多黑嗎?」這種感覺。
寶溫平一再逼近,最後把我壓在樹幹上,平時像小奶狗似的人突然強硬起來,我猛然回神,推了他一把,「你、你在說什麼啊?我在跟你說正經事,別開玩笑。」
「我也是認真的,苟明輝。」
寶溫平第一次叫我全名。
他掐住我的下巴,逼我直視他執著的眼睛,「你要接受我就是你的保溫瓶,你得接受全部的我,我為了你成為人類,但我還是保溫瓶,我不想你把我當成人類。」
寶溫平說的每個字我都聽得懂,但湊在一起就是莫名其妙。
什麼保溫瓶?變成人?騙鬼啊?
我瞪著眼前這張臉,怎麼看就是個正常人,而且還是個特別帥的正常人,眉毛黑,鼻子挺,身高還一百八,一點都不像「保溫瓶」那種平凡俗氣的外表,就算擬人化也不可能長這麼帥吧?跟我說其實是妖精還差不多!
我甩開寶溫平的手,「你煩不煩啊,這麼厲害,變身給我看啊?」
寶溫平撇開臉,「不要。」
呵呵。
寶溫平看我一臉鄙視,更來氣了,「我不是不能變給你看!是因為我變成保溫瓶,就不能跟你說話了!」
喔。
「而且也不能抱你!」
……
「還不能親你!」
現在也不行啦!
「啊,不過你可以主動親我,小時候我們都是這樣口對口。」
……你這樣教我以後怎麼正視保溫瓶。
見他講得跟真的一樣,越講越來勁,我忍不住反駁道:「你當我白癡啊?你不是說小時候住日本?那怎麼可能是我那什麼哆啦A夢保溫瓶,我又不住日本!還是說你騙人?誰知道你哪句是真的。」
寶溫平睜大眼,一雙眼睛又圓又亮,滿臉寫著「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然後道:「我沒騙人!我的確是Made in Japan啊!」
……好,你行,很會編。
「狗兒,我……」
「什麼狗兒,你叫狗啊!」
「狗寶寶……」
「……」我真的會被他氣死。
懷疑自己會被氣死的我,又多活了一個禮拜。
這段時間寶溫平還是成天在我面前晃,時而不時就要提醒我自己其實是保溫瓶的事,好像很希望我接受一樣。
我冷靜下來後,仔細想想,寶溫平不是那麼無聊的人,平時也很乖,不可能硬要開我玩笑,就算真的是玩笑,拖到一個禮拜也太過了,我心中雖然有一半猜想也許他說的是真的,但又有一半相信科學才是真的。
就這樣拖過了一個禮拜,我沒吼他,也沒認同他。
寶溫平雖然心中有不滿,可是行為卻還是處處為我著想,搶飯、倒水一樣不少,和之前一樣。我暗自慶幸著現在的安穩,寶溫平就是寶溫平,沒有任何改變,我帶著一絲不肯承認的愧疚,比平時對他更好聲好氣,接受他對我黏黏膩膩,又過了一天。
聖誕節快到了,我們學校要舉辦化裝舞會,就在這個星期六晚上。
寶溫平再三強調我絕對不能跟任何人跳舞,除了他。
要是之前,我肯定不甩他,先不提公然出櫃這件事,八字都還沒一撇,你管啥?
但因為種種原因,我腦子一熱,竟然同意了。所以說人真的不能心軟。
想到他對保溫瓶的執著程度,我有些害怕他會扮個保溫瓶來舞會,跟一支保溫瓶跳舞,那畫面不要太美,顏控傷不起。
所以,我扮成了魔法師。
如果他扮成保溫瓶,我可以假裝他是我變出來的,這樣就很自然。
當天晚上,我先到了,等待的心更煎熬,甚至在想要不要編個咒語什麼的,所以當他進場時,我整個人怔住了。
寶溫平是扮成海軍,純白的制服,金色雙排扣,領口有藍金線條,襯得他一身高挑筆挺,整個人像是散發著光芒。
帥,太適合他了。
不只我,整個舞會似乎都安靜幾秒,但我沒注意,視線全黏在他身上,少看一秒都捨不得。
寶溫平直直朝我走來,明明笑容跟往常一樣,像隻狗狗似的,此時卻異常燦爛奪目。他朝我俯身,做出標準的邀請手勢。
不好,居然還戴著白手套,看起來特別帥。
人要衣裝,保溫瓶要精裝啊。
我承認自己對制服有特別的偏好,尤其對這種穿得好看的。
寧願作隻顏狗,也要有個好看的男朋友。
寶溫平說:「我有這個榮幸邀請你跳舞嗎?」
要是平常,我早吐槽他,不是你規定我只能和你跳嗎?但現在我除了點頭,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寶溫平摟住我的腰,我把手搭在他的肩徽上,隨著樂隊優雅的旋律輕輕旋轉,搖擺,兩個大男人跳舞,自然有人注目。
但我並不在乎他們想什麼,因為關我屁事?
寶溫平的臉和我湊得很近,幾乎是額頭碰額頭,眸底的笑意和溫柔久久未散,他好像很開心,而我也被感染地笑了起來。
我想我還得承認一件事,我心動了。
或許在更早之前,或許在一開始,但這一刻我清楚明白了這件事。
交響樂還未到高潮處,我卻握緊寶溫平的手,湊向前,在他唇邊親了一下。
寶溫平剎那頓住,瞪大的眼滿是驚訝,又瞬間笑顏逐開,舞都不跳了,攏著我腰部的手驀地收緊,然後低頭狠狠吻住我。
我沒抗拒。
這個深吻少說有兩分鐘,攪得我舌頭都麻了。
寶溫平挪開,好看的臉因為缺氧而微微泛紅,看起來特別英俊可愛。他滿足地輕嘆口氣,凝視著我的雙眼,漆黑的瞳孔有著水光,像是晶亮的玻璃珠。
我正想說話,寶溫平忽然把我騰空抱起來,我嚇了跳,雙腿盤住他的腰,寶溫平仰著臉,滿臉笑意地閉上眼,要我吻他。
還沒親夠啊?我拿他沒辦法,捧住他的臉,深深地吻下去。
好吧,其實我自己也有點急,換氣時喘個不停,我們倆看對方焦急的樣子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寶溫平嗓音微啞地說:「我還是希望你愛的不是人類的我,而是保溫瓶的我。我是一個保溫瓶,一點也不喜歡變成人形,但我更想和你說話,更想碰你,進入你,所以我才成為人類。」
他捧住我的臉,鼻尖蹭鼻尖,低聲說:「其實我很想證明給你看,但這不容易,我變回去一次,得耗費一百天才能再化為人形。」
他說得認真,我心臟狂跳幾乎聽不見,只能傻傻地看著他的臉,彷彿這一切天大的笑話都是真的。
寶溫平看我被他迷得暈頭轉向,也許覺得現在不管說什麼我都會點頭,他深吸一口氣,說道:「其實,我要對你坦白,一直不想變給你看的最大原因,是怕你不能接受我是一個保溫瓶。現在,你能接受我的原形了嗎?」
我想,他猜對了,現在不管他說什麼,我都會點頭。
我帶他回到我的租屋,三房一廳兩衛浴,他想在哪裡我都可以。
我難掩猥瑣地想,該不會保溫瓶其實是指大小什麼的吧……
寶溫平選擇了主臥室,是個純情的好選擇,相當適合我們的第一次。他說要進房間準備,還再三強調:「你絕對不能偷看。」
我一邊敷衍他,「好啦、好啦。」一邊神遊太虛地想:他是想準備啥?該不會是灌腸吧?我可是純零啊……
寶溫平深黑的眼眸盯著我說:「我一旦變了,沒一百天回不來,你不可以丟下我,要隨時帶著我!」像一隻擺著尾巴威嚇的小狗。
我還在想:是不是演完這齣就能上床了?一邊說:「我知道、我知道。」現在精蟲充腦,感覺自己特別像是敷衍女友的男朋友。
寶溫平紅了眼眶,「我是說真的,你以前就丟下我好久,我一直在等你。」
「……好。」
看我表情比較嚴肅了,寶溫平才關上門,好一會裡頭都沒有任何動靜。
寶溫平沒開門,我就站在門口傻等,連手機都不知道要滑,下半身蠢蠢欲動,看起來特別蠢。
等了半小時,我才回過神來。
所以我什麼時候能進去啊?剛才怎麼沒講!
我敲門,「寶溫平?溫平?我可以進去了嗎?」
敲了老半天,沒人回應。
我想說:這是玩什麼情趣啊?
推開門的那瞬間,我才明白這是他媽天大的惡作劇。
我床上躺的不是秀色可餐的裸男,而是一個藍色的保溫瓶。
看見這個保溫瓶,才讓我終於回想起來,我小時候的確都是帶它上學。
可是它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我迅速檢查房間,床底下、衣櫃、書桌底下,都沒看見寶溫平。
我愣了很久,一直不敢靠近床上的保溫瓶,哆嗦地從口袋拿出手機,撥號時還差點摔了手機。
電話通了。
我抖著說:「喂?媽、媽媽媽……妳今天有來我這裡嗎?你還記得我小時候那個哆、哆啦A夢保溫瓶嗎?」
電話那端傳來我媽訝異的聲音,以及一些英語交談的背景雜音,「小Gavin?你在說什麼?」
我應付兩句後,掛了電話,瞪著保溫瓶。
那個哆啦A夢笑得特別燦爛,好像他顯擺地對我說:我好看嗎?
我死也不會跟一個保溫瓶說話的。
這個保溫瓶看起來就是個造型精緻的普通瓶子,不會動,也不會說話,不知我是該慶幸這個保溫瓶不會說話,還是該頭大。
媽的我男朋友去哪了?今天晚上我要自己擼了?
隔天上學,我還是帶上了保溫瓶,把它放在桌上,看它能變出什麼花樣。
我多希望晚點寶溫平就會出現,告訴我:「哈哈,你真的相信了?」,但一直到老師進門,寶溫平都沒來。
老師簡短地說:「寶溫平同學最近要請一百天長假,這段時間暫時不會和同學們一起上課,好,那現在翻開課本第八十九頁……」
我霎那間五雷轟頂,看向桌上的保溫瓶。
一百天。
這謊編得太真了吧?
雖然這樣想,但其實我心裡直打鼓,沒有理由能解釋為什麼寶溫平會在我房間消失,也沒有理由能解釋為什麼我小時候用過的保溫瓶會出現在那裡。
從這天起,我開始隨身帶著保溫瓶。
我才不相信什麼變身,我只是……有點懷念我的哆啦A夢保溫瓶而已……
「苟大少,你幾歲了啊?這保溫瓶也太幼稚了!」我的損友之一阿凱拿起我桌上的保溫瓶,開玩笑道。
「媽的,拿來!你手洗過沒?」我把保溫瓶搶回來,看了看瓶身確定有沒有刮痕。
「哎唷~這麼寶貝?你喜歡哆啦A夢喔?」阿凱沒當回事,跟老何擠眉弄眼。
趁上課沒人注意的時候,我從包裡拿出保護套,小心翼翼地把保溫瓶裝起來。
想不到他們對我這保溫瓶的關注度還真不是普通的高,一到放學我就被逮住了。
「靠!你還給他戴套喔!哈哈哈,超娘!」
我整張臉漲紅,覺得很丟臉,一個大男人拿著兒童保溫瓶還娘兮兮裝套子,真不能怪他們愛嗆。
但我還是鬼使神差地每天帶著保溫瓶上下學,從不離手。
阿凱和老何這幾天特別嗨,特別愛鬧我玩,大概是因為好不容易解禁。之前寶溫平老是吃醋,搞得他們不敢靠近,現在寶溫平請假,自然就沒人擋得住了。
阿凱驚訝道:「媽啊,苟大少,大熱天你在喝熱水?」
我裝淡定地說:「喝熱水健康,你不懂。」
老何深思:「我就說最近你怎麼一直帶著這個瓶子,該不會是你媽要你帶的吧?」
阿凱和老何互看一眼,異口同聲說:「媽寶啊?」
我憋著氣,假裝沒聽見。
老實說,我很好面子,也覺得隨身帶著這個兒童保溫瓶有夠丟臉……可是奇怪的是我從沒想過要把保溫瓶放在家裡。
還好阿凱和老何也只是鬧著玩,說幾句就會適可而止,很快轉移到其他話題。
「喂,你們聽說了嗎?六班的阿偉哥失蹤了,聽說他……」
沒想到,過幾天我就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阿偉哥。
阿偉哥雙頰凹陷,眼窩青黑,還笑得不懷好意,一臉就非善類。
他把我堵在巷口,四下無人,我嘖了聲。
要打趴這弱雞不是沒辦法,但他手裡拿著一根帶刺的鐵棍,我手裡只有一支保溫瓶,硬體設備不足啊!
這王八蛋似乎是有備而來,打定主意堵我,朝我搓了搓手指,「苟大少爺,聽說你家大業大,關照一下同學的生意,小意思吧?」
你知道你的動作很像太監嗎?我在心裡吐槽,但也不敢馬上拒絕,他手裡的武器實在看得我有點慌。
阿凱那天說,他現在正在被通緝,是貨真價實的罪犯,不只販毒,還殺人未遂,那根鐵棍的作用恐怕不只是嚇唬。
我避開視線,故作鎮定地說:「有事直說。」
阿偉哥見我沒有抵抗,堆滿了狡笑,立刻道:「來點白麵吧。」
我驚訝他如此直接,忍不住看向他的臉。他雖然在笑,但滿頭大汗,明顯很急。
仔細想想,他現在已經被通緝,大概很多生意都被斷了,所以才急著想從我這邊換點錢吧?也許是想再買毒,或者想逃到國外……
走投無路。
我心裡亮起這個詞,這是最麻煩的情況,這種人什麼都幹得出來,反正橫豎都是被關,多殺一個人又何妨?
我忍住緊張,背著手,故作沉思的樣子,阿偉哥見我有所動搖,催促道:「快、快快快!」
我稍微放大音量說:「我不吸白粉。」
阿偉哥更急了,壓低聲音說:「操你媽小聲點!少裝純,你們這些有錢人還吸得少?我這貨還是那個什麼集團公子哥叫的。」
我又陷入沉思,趁機垂眸想偷看身後,但又怕被發現。
我背著手打電話,看不見螢幕想撥號很困難,幸好有緊急服務鍵,我朝著那個方向隨便亂點好幾下,一邊放大聲音說:「有話好說,別堵著我,這貨多少錢?」
相信警局的人經驗老道,肯定能聽出異常。
但我怎麼也沒料到一件事——我不小心按上了擴音。
「您好,這裡是110勤務中心,請問有什麼狀況需要為您服務嗎?」
完了。
清晰的聲音迴盪在安靜的巷口,阿偉哥霎時臉色煞白,他是通緝犯,現在最怕就是遇上警察。
他瞬間飆罵:「我操你媽!你報警?!」接著幾道黑影落下,他舉起鐵棍拼命地往我頭上砸!
我大叫出聲,無助地抬起手擋,碎裂聲接連響起,我渾身發抖耳鳴。
阿偉哥害怕警察很快會來,砸完就跑。
我嚇得癱坐在地,一時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奇怪的是沒感覺到任何痛楚……
「鏗瑯!」
有東西掉了。
我低頭一看,是個被砸扁碎裂的藍色保溫瓶,翻滾到水溝邊,不動了。
我愣住。
是我嗎?
我拿來擋了嗎?
我有嗎?
隔天,照常上學,還是沒聽說保溫瓶要回來的消息。
我去問老師,老師笑著說:「還沒啊,不是說他要請假一百天嗎?現在才半個月。」
「老師,你知道寶溫平的電話嗎?」
老師愣了下,「奇怪……怎麼沒想過要問電話呢?連家長資料都沒有……」
我回到教室,回位子坐好,攤開今天的語文作業開始寫。
「苟大少,你的寶貝保溫瓶呢?」阿凱在我桌前晃來晃去。
我沒回話,專注地寫作業。
阿凱看我非常認真,調侃兩句:「哎唷,這麼認真喔?你昨天的數學考卷寫完了吧?借我抄!」說完就往我書包翻。
「咦?這什麼?」他拿起我書包裡的保護套,嚇一跳說:「哇!你的保溫瓶怎麼扁了?這不能用了吧?都爛成這樣了你還不丟啊!」
一字一句都重重砸在我心上。
我瞪著作業簿,握緊筆,忍不住吞口水。
中午,我看見學餐的便當就吐了。
阿凱他們以為我感冒,開玩笑說:「多喝熱水啊~」
我不作聲,老何發現我有點奇怪,問:「你臉色不太好,要不要去保健室?」
阿凱說:「對啊,去保健室睡一下,下午的數學課還不用上!好爽!」
我一句話都不想說,覺得特別煩,明明都是平常的對話,卻讓我異常煩躁。
當晚,我把保溫瓶藏在房間櫃子裡,不再讓任何人看見他,不再看見他。
後來幾天我的「感冒」遲遲沒好,一直吃不下,還好不覺得餓,反而老是打嗝。
晚上也睡不好,到了三點還睜著眼,五點就作噩夢醒了,只記得睡得不安穩,不記得夢到什麼。
我迅速瘦了下來。
我隱約知道自己不對勁,查了一下症狀,說可能是憂鬱症。
太扯了,我這麼樂觀的人怎麼可能得憂鬱症?只是出了點事高興不起來而已,一點小事就隨便說別人有憂鬱症,我哪有那麼弱?
我躺在床上,懶得去學校,請了幾天假,老師說再請下去他們可能要聯繫家長。
我又煩躁起來,想到爸媽可能會被叫來學校,搞不好還要特地飛回國,想起他們的臉,我抹了抹臉,只能爬起來去上課。
「苟大少,你沒事吧?」老何嚴肅地說。
我皺眉說:「怎樣?」
阿凱說:「兄弟,心情不好啊?欲求不滿吧?」說完猥瑣地往我身上戳幾下,我一把推開他。
阿凱踉蹌幾步,驚訝地說:「苟明輝?你怎麼了?」
什麼我怎麼了?幹嘛一直問?
老何轉頭對阿凱說:「你白癡啊,我早就跟你說了,大少不對勁。」
我怒極,「我哪裡不對勁了?你什麼意思?」
老何不敢再說,我也察覺自己口氣太差,但實在壓不下這口氣,控制不住自己。
阿凱趕緊出來打圓場,「哪有什麼大事,晚上一起打球啊!打幾場就忘了啦,什麼心情不好,多娘,是不是?」
對啊,多娘。
我晚上打完球,覺得累到躺下就能睡著,但沒想到,身體很累,卻怎麼樣都睡不著,一直到兩點多都還醒著,特別痛苦。
睡得不好,精神越不好,整個禮拜都這樣無限循環,我每天都在想,什麼時候是個頭。
我總是想,再撐一天,明天就好了。
如果明天沒有好,就再撐一天吧,也許後天就會好了。
我算了算日子,只要再七十五天,就是一百天。
一百天後,寶溫平就會回來了。
他才不是那個保溫瓶,那一定只是個無聊到爆的玩笑,我一點也不難過,等他回來發現我被騙得這麼慘多丟臉。
我撐過了第八十九天,第九十五天,第九十九天。
第一百天終於到了,這天,寶溫平沒有出現,老師什麼都沒說,同學們也沒有問,彷彿所有人都忘了他。
我問:「阿凱,你還記得寶溫平嗎?」
阿凱說:「你說誰?」
我沒說話。
第一百零三天,第一百零四天,第一百零五天。
我站在學校頂樓吹風。
天空蔚藍,操場的人叫著笑著,看起來特別開心。
世界這麼大,少了一個人也沒人在乎。
人為什麼要活著?繼續活下去又如何,未來有什麼好?每天都是一樣的,未來又會有什麼不一樣?每天都不開心,這一切有什麼意義?
我閉著眼,覺得特別難受,好久沒有睡好覺了,好想好好睡一場覺,最好一覺不醒。
我看著底下的柏油路,也許眼睛一閉,就是解脫。
忽然背後有人攬住我的腰,把我從圍牆上撈了下來!
我嚇一跳,轉頭時卻怔得更厲害。
寶溫平滿頭是汗,笑著說:「我回來了。」
我愣很久。
我已經很久沒想起他了。
也許是刻意不去想他。
現在看到寶溫平的臉,我的淚水突然奪眶而出,顧不得面子,掐著他的領子激動地說:「你、你你……我、我明明……你怎麼會……」我渾身顫抖,又驚又怕。
寶溫平抹了抹我臉上的淚,眼眶通紅,卻故作輕鬆地笑著。
我怕是假的,拼命摸他的臉,「我殺了你,我明明殺了你……」
「你真傻……」寶溫平搖頭失笑,「你真的相信了?」
我茫然。
「哈哈!你不會真的相信了吧?老師不是說我請假嗎?」
寶溫平露出一口白牙,笑得特別欠扁,聲音卻背叛他的表情,哽咽著說:「保溫瓶怎麼可能變成人類?」
我滿臉震驚,張著嘴又都是淚,特別蠢。
我哭得更兇,寶溫平拼命道歉,但他一定不知道我為何哭。
其實我早就相信,他真的是保溫瓶,只是不肯承認而已。
他這麼任性又固執,明明說不喜歡變成人類、明明一直堅持自己是保溫瓶、明明要我接受真正的他,現在卻為了我的愧疚,選擇永遠作個人類。
寶溫平抱緊我,有一瞬顫抖,最後仍穩穩地摟住我。他側頭吻了吻我的耳朵,與玩笑截然不同地珍重。
夏天的蟬鳴中,寶溫平聲音清澈,像是水珠落在鐵窗框,說道:「狗寶寶,我想好了,我會接受全部的你。傻的你,好騙的你,脆弱的你,我愛你。」
END.
「寶溫平,你有沒有想過人為什麼要活著?」
「我想過,為什麼要擁有生命,常常過得不順利,又毫無意義。」
「後來呢?」
「後來我遇見了你,我懂了。我想未來就是等著遇上喜歡的人,碰上喜歡的事,就像現在的我一樣,天天開心。」
【後續】
「寶溫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是個『保溫瓶』……那你平常給我喝的水,是什麼水?」
「………………反正我不是,我不知道。」
「你他媽……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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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會】破解世界上最神秘的機場的3大象徵 | 丹佛國際機場
“天氣不似預期, 但是走總要飛”
這句歌詞出了這麼久, 今天是唯一一次唱這句歌不是舒情的感覺, 而是帶著疫情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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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來人往的機場範圍中, 顯示著這張諷剌的蜥蜴人圖片, adding new bars and restaurants意味著機場是常常要花錢裝修.
“Building an Illuminati headquarters” 是圍繞機場的幾個有關光明會的陰謀來開個玩笑吧! 光明會最喜歡就是用象徵傳遞訊息. 那到底開玩笑背後目的是想消費大眾這個心態還是想告訴大眾什麼秘密呢?
魔馬巨像
自建成的1995年, 位於美國西邊的丹佛國際機場最顯眼一定是巨型藍色魔鬼馬雕像Blucifer. 挺難想像一個國際機場會出現一隻9.8米高, 重4100公斤的藍色紅眼鐡馬. 最恐怖是夜晚, 紅眼睛還説是會發光的.
其實blucifer (藍色撒但) 是丹佛最早創建的藝術作品之一, 2006年雕塑家Luis Jimenez在建工時被Blucifer的頭掉下來壓死. 之後雕塑就被傳有詛咒.
最出名的說法是Blucifer代表著啟示錄中的四騎士. 四騎士各個有指帶給人類不同的世界末日. 包括: 瘟疫, 戰爭, 飢荒和死亡.
看看現今的社會, 好像已經發生了.
之後jimenez的前妻解釋紅色眼睛是Jimenez對小時候他爸爸店鋪的霓虹燈一種致敬. 這個解釋你覺得合理嗎?
奇怪兒童壁畫
‘丹佛’ 機場內的藝術品看起來跟Blucifer象徵是相反的. 是挺有童真的.
位於行李提領處, 畫家Leo Tanguma畫的The Murals壁畫分開兩種意境.
這幅“In peace and harmony with nature,” 是警告世人大自然可能好快會jo人類發展而被摧毀.
第二幅 “Children of the world dream of peace” 是大家都覺得有一點扭曲的意象. 畫中可以見到世界各地不同種族民族的小朋友打敗了一個騎士. 而站在騎士的身上是兩隻白鴿.
象徵是世界和平.
但被評擊的點除了為何每一位都是小朋友之外, 畫象隱yu的死亡信息超過世界和平這個信息多很多.
例如畫中出現3個不同國籍的女死者.
和這個載著防毒面具, 手拿大刀的軍官. 下左角可以見到沉睡的小孩. 這是否一個預言呢?
在下角位置還有一個第二次世界大戰納粹黨集中營過世的女孩的名字和死亡日期.
其實丹佛機場跟納粹黨的所謂關連不止畫象. 有圖片高空拍攝機場跑道發現跑道型狀極似一個納粹黨的標誌.
你可能會問: 納粹黨不是自第二次世界大戰完結後已經被解散嗎?
其實現今社會還有一些sing cheun納粹主義的新納粹勢力. 想將種族滅絕這個方案在社會上實施. 那納粹黨和丹佛會存在什麼關連呢? 關連就是傳說中的兩大秘密組織: 光明會和共濟會.
先講光明會.
有傳所謂的光明會基地就是在丹佛機場. 而他們建立這麼多個納粹標誌就是因為光明會和納粹黨都是極權主義. 一個是有錢有地位有血統的人統治的法則
而丹佛機場?面共濟會的symbolism象徵主義其實都挺強的.
我發覺最顯眼是The murals畫中, 打敗騎士身上的兩隻白鴿. 一般人可能認為白鴿象徵意味著和平. 但其實他另一個解讀是基督教.
據說共濟會的起源是中世紀一班被貴族/宗教迫害的石匠以來的. 而因為當時石匠在社會上算是有地位的人, 他們就開了自己一個工會秘密地進行會面. 變這一群人是非常痛恨被控製.
而基督教就是制度的代表.
新世界秩序石頭
今天説最明顯in-your-face的象徵一定是位於機場問口的奉獻石碑.
碑上有著共濟會的標記.
下一點有March 19,1994的日期. 如果只看顯示的數目字19/1994, 加起來 1+9+1+9+9+4是等於33這個號碼. 其實共濟會最高級別的成員就是33號洪濟會老爺.
同時 ‘新世界秩序’ 的字大大個顯示在石碑上.
共濟會這麼事無的原因是有指共濟會的高級成員是住在丹佛機場的地下通道裡面.
這個理論不太建基於象徵上的東西. 反以數據上看到建造機場時預算超支20億.
然後工程當時延遲了16個月那麼多!
最後整個機場的花費是48億.
據說那些金錢和時間是花在通往整個機場地底的秘密通道. 而秘密通道通往的地方就是世界末日時一些給光明會, 共濟會和其他世界上最有錢有影響力的人去避難.
雖然之後有份參與的工程人員說這個複雜地下通道是將來為了建一個地鐡, 但你又真的相信 “他們” 嗎?
而你又怎麼知道那些工程人員的祖先不是石匠呢?
‘Media-relations chief’ Heath Montgomery
Marketing of conspiracy theories (*talking gargoyle)
最近機場放了一個會説話的石像鬼gargoyle去嘲笑陰謀論者. 在marketing的層面去想其實丹佛這樣做也挺聰明啊! 開自己玩笑是為了錢, 人氣吧!
其實Blucifer紅眼睛所發出的燈, 只是LED泛光燈, 並非傳聞中會發射激光的 ‘撒但的眼.’
而根據丹佛文化局指出好像The Murals這些藝術作品是需要通過藝術專屬小組然後政府官員和市長准許的. 好像所有東西都被解釋了.
問題是陰謀論一向都是 a simple answer to complicated questions這一點導致大家對丹佛機場有了這個世界大誤會.
而如果秘密真的是在地下他們會這樣告訴我們嗎?
聽說光明會最喜歡用嘲諷和象徵傳遞信息. 新世界秩序卡牌?
今天答案我就給你一個: 你自己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