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安安大家好,本肥宅是台女兼民間團體的遊民社工,昨天在板上回覆了遊民相關新聞,並跟大家邀請有遊民問題可以問我。
我以為大家的焦點會在塔綠班或疫苗之類的新聞,這個回應數真的嚇鼠偶了,沒想到大家對遊民議題這麼感興趣,那我就來多寫一點我工作看到的事情,如果版主覺得不妥(可能跟原新聞沒啥關係了)可以把我刪掉,真不好意思。
#前一篇文章聊到身懷鉅款的遊民就跟日本進口的壓縮機一樣非常稀少,我說我七年看到少於十個真的是客氣說法(0123456789都少於十啊大家!),並沒有每年都看到至少一個那麼頻繁。
#但大家好像對很有錢的遊民很有興趣,我還是要認真澄清,千萬富翁遊民的比例是非常非常非常稀少的(大概千分之一吧),請不要誤會每個遊民都這樣,如果有興趣想了解遊民為什麼變遊民,可以參考我以前在八卦上發過的廢文,原始文章被洗掉了,但NPOst上面有備份。 https://npost.tw/archives/26009
(【複習】Re: [新聞] 萬華街友被趕 他怒:你知道我的苦衷嗎? https://www.facebook.com/PttGossiping/posts/803644103106589 )
有些人問說,#為什麼億萬土地阿北不去找其他親戚賣掉他的持份換一筆錢?這裡有幾個條件:
1.你要有親戚台灣電話
2.你要能夠打給親戚
3.你願意跟親戚說你現在的落魄狀態,賣給他們
4.你的親戚願意買你那少的可憐的持份
5.買賣土地曠日費時,還牽涉到稅金(這部分要請懂不動產買賣的專業大大說明了),還有你要有手機,親戚或土地仲介或律師或土地代書才能找到你。
6.就算共同持有者願意買,你還要跟等著領你遺產的子女解釋為什麼你把他們可能得到的遺產賣掉了(如果你子女知道的話啦)
7.強制分割這就不是我遊民社工的守備範圍了,但連我這個不動產外行人都知道要搞很久(甚至好幾年的官司),阿北要活到那個時候才可以。
阿北光是在第一個階段就卡住了。那些久遠的親戚早就在外國,連死了沒都不知道。失聯幾十年的狀態下,你要怎麼找到他們?手機早就在流浪的第一天晚上睡覺時被偷了,連鞋子都被偷走,早上醒來只能赤腳跟路人乞討零錢,去便利商店買一雙最便宜的藍白拖。「可以去戶政事務所調謄本啊!上面有戶籍地資訊啊!」你只能調直系親屬的資訊,假設這塊土地是你7個手足共同持有(那個年代都生很多),然後每個手足又生了三個小孩,這樣至少就有21個人要聯絡,而你手足的子女個資,你是沒有權限調閱的,你只能調直系。
再來是就算你調到你子女的資料了,上面也只會有戶籍地址,不住在戶籍地根本是常態。
而且這個阿北的子女都在外國,他也沒有想要放棄身為父親僅存的自尊,告訴他們把巴流浪在街頭,只能靠路人接濟的飯糰。(要是我可能也會跟他做一樣的選擇QQ)
阿北的這個故事帶給我的啟示是不要生小孩,這樣我以後初四了必須申請低收入戶時,不養我的小孩的才不會收入被算進我的收入,#造成我無法申請低收,然後我又不好意思告他們。#共同持有的土地最好也趁能分割的時候割一割,以免像這個阿北一樣,我當初幫他找不動產專業人士調土地資料時,複雜的人名與關係已經可以媲美魔戒三部曲全部出場人物或斯卡羅的一萬倍了。
然後在我做盡了一切努力之後阿北就消失去南部了,幹你娘。雖然時間重來或他再次出現的話,我應該也是無法幫他啦,可能只能公部門社工用539專簽了吧,這就不是我這個小廢物的權限了。
唉,社工這個工作啊,無力感真的很多很多。其實有好多人,都是我沒辦法幫忙的。我工作的時候常常都覺得自己很廢,像是疑似精障但沒有病識感又沒有自傷傷人所以不能強制安置、因為以前在收容所曾經東西被偷被霸凌不想住收容所、還在酒癮或毒癮的狀態、囤積症、不願意告子女、要坐輪椅但身障生活補助金不足以負擔電梯大樓租金、住在違建無法申請租屋補助、容易與職場人際起衝突但又還沒65歲身障輕度、智障邊緣但不是智障、流浪一兩天我要去帶她安置的那天就消失......。
哎呀呀寫太多怕大家不想看,但看大家留言說辛苦了、很偉大什麼的,我都覺得很愧疚、承擔不起。我只是一個很廢、很多事情都做不到的人,而我也不覺得上面這些困境是任何一個社工能做到的,所以我才會上來發廢文,想讓更多人關注這個議題,我們從不同的位置一起去做自己能做的好事,這樣才能減少更多人流落來街頭,畢竟沒有人一出生,就是遊民的。
有很多留言也說,要有四千萬才能當遊民、連遊民都有老婆。想跟大家說一個好消息(不然前一段我把氣氛搞氣氛太差了抱歉),就是啊,#台女並不是只看錢的喔!身為一個台女兼遊民社工,#我發現很多男遊民啊,#都有女朋友呦ㄏㄏ。他們窮到爆,但為什麼他們的伴侶會跟他們交往呢?
有的人雖然窮,但很願意花時間在伴侶身上。有的人雖然又窮又機掰,但女友精神疾病發作的時候,是他不離不棄的守在他旁邊,每天在捷運站門口乞討到的錢,都會去買一瓶她最喜歡的生活泡沫綠茶(還指定一定要這個牌子,幹),去康家看她的時候,一次送給她。
我每次都很生氣,因為幫個案強制儲蓄的時候,聽到他把好幾萬當成紅包送給女友的孫子我就想說幹那又不是你親生的你這個盤子!!我花多少口舌與技巧才把這些錢存起來,你他媽......「那我看到她孫子叫我阿公,我就覺得很幸福......。」阿北望著遠方自己跟自己講話,我剛剛想殺人的戾氣整個都軟掉了。
唉,那有多幸福呢,我光想就覺得一定很棒吧。好啦,都包,都給你包。
雖然我懷疑他女友根本就是為了低收入戶補助金跟他在一起,但看到他幸福快樂的樣子,
我就覺得好啦你高興就好了。
話題怎麼會講來這邊?啊對啦是要講 #我交不到女朋友都是因為台女只愛錢 這句話是假的,如果你真的想交,好好對待眼前的每個人、交友軟體滑起來、徵友訊息放出去、不要把女生分成可幹不可幹,保持善良,就會有女朋友了啦,就算真的交不到女朋友,你也可以試試看跟男生交往看看啊,說不定會找到另一片天地。
大家都說阿北不找子女是他活該,#那我再講另一個有子女的大老闆變遊民的故事好了。以下的小故事都隱去個資。
人生就跟爬樓梯一樣,要從低處往上爬樓梯到101頂樓要花很久而且很累,可是從101上跳下來摔在地上,只需要幾秒的時間。
阿北以前是開工廠的,跟老婆育有一個小孩。後來阿北生意失敗工廠倒閉,跟老婆那邊的親戚借錢但還不出來,老婆很怒就離婚了,小孩跟老婆。
事業失敗的阿北到處流浪做粗工,一個月收入六千塊,剛好睡路邊,把錢拿來吃飯跟交通,偶爾拿去買佛珠跟玉佩(幹拎娘買個屁佛牌但我有忍住不要罵出來,我是個專業的社工,我學會用好的兩個代替靠北),他希望神明可以保佑他人生好起來。
阿北很想念孩子,我陪他去戶政事務所調戶籍謄本,查到孩子的地址,我陪他寫信(因為他沒錢買信紙),他說「我不會寫啦社工你幫我寫」我說「幹拎娘小孩是你的還是我的」
不是啦我當然不會講這麼不專業的話,我只是笑笑的說他先寫,寫什麼都可以,我會幫他修改、出主意,他放心吧。
他盯著信紙,手開始抖,然後慢慢寫上孩子的名字,說爸爸很想你。他邊寫邊哭,字本來就很醜了,豆大的淚珠更是把整張信弄得更難讀。我沈默的想著幹,原字筆應該拿油性的給他才對。
信寄了好多次,每次都查無此人被退回我的辦公室(因為遊民沒有信箱可以收信),我每次看阿北很興奮來找我問我有沒有回信,我只能搖搖頭。然後我就帶他去報警,報子女失蹤。報案的那天,我坐在他旁邊等著做筆錄,#員警說因為子女已經成人了,就算找到,#員警也無法告知他子女所在地址,#除非子女自己願意講,#他們才能幫忙傳話。阿北請警察一定要告訴他子女他的電話,警察說好,也留了阿北的資料。
後來你們也猜到了,警察找到子女,子女銷案,但不願意透露行蹤,阿北只知道子女還活著。
我不知道這樣是好還是不好。
某天阿北很激動的打給我,說他子女打給他了。我很高興的問他發生什麼事,阿北說有個無聲電話打來,那一定是他的孩子,他很激動的對無聲電話大喊「xXX是你嗎!我是爸爸啊!」他喊了很久,電話都沒有回音,然後掛斷了。他手機儲值卡沒錢了,只能接不能撥,拜託我幫他聯絡。
我用Whoscall查了那支號碼,那是一支上千人通報過的詐騙電話,大家都說這支電話無聲騷擾,不要接。
「不可能、不可能」阿北不接受我的答案,他空洞的轉身離開辦公室,不知道是藍白拖破掉導致的足部蜂窩性組織炎,還是他此刻魂不附體,他搖搖晃晃的離開。
我也很難過,我多希望像上一篇的留言一樣,這些都是唬爛的,如果這些悲傷都是唬爛就好了,如果我說的都是假的、我掰的、如果大家都可以真正過快樂的生活,那就好了。
可是就不是啊。
我說的每個字,都是真的。』
Re: [新聞] 4千萬身價街友被長照女主任偷偷登記結婚 https://disp.cc/b/163-e0Tl |前情提要 https://www.facebook.com/PttGossiping/posts/2410647919072858
台灣被騙多少錢可以報案 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錯了. 這根本就是"敏不敏感, 自不自由"的問題.
謝謝這位所謂的“律師”對本案最“客觀”的分析。
影片中有幾個錯誤,我必須在這裡更正。因為這雖然是你的影片,但你談的是我的事情,然後一直錯誤引導,斷章取義,在此我必須捍衛我自己的清白。
第一點。
我們這次被控的罪是 - **任何人不能参与制作、放映或发行影片,或在第21(1)条文下所阐明的活动,除非获得执照赋权进行该些活动**
這位“律師”請看清楚,條文裡面包括了“放映”及“發行”。所以我才會在Facebook上這麼寫。並不是太忙或記錯。但問題是,這部電影由始至終沒有在馬來西亞“放映”或“發行”過。。。
第二點。
我們當初拍攝的肯定是有申請“拍攝准證”的,警察和檢察官在蒐證的時候我們也已經交上去給他們了。“拍攝准證”這種東西是白紙黑字的,我沒有必要欺騙大家,而且也騙不了。
至於我在節目和媒體上說“偷偷拍”,只是一種感覺和形式上的“偷偷拍”,因為內容很敏感,不宜太張揚。。。絕對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偷拍”。
那為什麼他們咬定我們沒有“拍攝准證”呢?下面我會解釋。
第三點。
當初好幾個極端組織到警局報案,就是在針對電影和海報的“內容”,並不是針對拍攝准證。所以警察一開始就是用“煽動法令”和“多媒體法令”來調查“黃明志”的,從來都沒有想要調查電影監製。不然為什麼去年我在外國會無端端被下通緝令?而我的監製人明明在馬來西亞卻沒有被拘留?你是律師,難道這點你沒有看到?
所以你在影片裡面說的,這個案件不應該討論創作“自不自由?”,“迫害不迫害?”,“敏感不敏感?”。你這樣說是不對的,因為他們就是在運用“敏感”來“迫害”我們的“創作自由”。這一點有很多馬來網友早都已經發現了,而且還幫我講話... 你應該看回去去年各語言的媒體的相關報道。
你不能只看現在的“結果”,就一口否定他們之前做過的事情,然後幫他們洗地,這就是活生生的“斷章取義”。
第五點。
至於為什麼警察搞了半年,最後卻跑去控告我的電影監製而不是控告我呢?原因也很簡單,因為他們目前還找不到任何關於我在“煽動法令”和“多媒體法令”的證據和理由,所以只能針對“上映和拍攝准證”的事情來提控。也就是說他們在調查無果之後,決定“換”另外一條罪來控告我了...
但很“不幸”的,就在他們想方設法要控告我的時候,卻發現原來電影的監製不是我。“拍攝准證”跟導演是無關的,而是監製的工作。所以他們在無奈之下只能控告我的電影監製,用一條莫須有的罪名來控告他,就是要殺雞敬猴。。。
第六點。
這部電影的名字本來就叫《Sekolah》,我們從一開始寫劇本,到拍攝,到申請,全部都是用Sekolah這個名字。最後是等到要上映的時候,大家才討論用Babi這個戲名的。原因是因為我們和發行商在看這部電影的時候,都覺得Babi比較適合這部電影的名字。因為這整部電影就是環繞著“Babi”這個字眼而引發整個學校的種族暴動的故事。
就好像Titanic這部電影,整部戲就是環繞著Titanic這艘遊輪,當然你也可以用其他的戲名,但Titanic就是比較好也比較符合主題... 我在上一支的澄清影片裡面也有舉出了很多中文電影,還有好萊塢電影改名的案例。這些在電影圈都是非常正常的現象...
第七點
電影改名字需不需要像電影發展局申請?答案是“需要”的。要在馬來西亞上映一部電影,要改什麼名都好,當然需要向電影發展局申請。
但問題是,《Babi》目前只有在多倫多open world影展,柏林環球電影節,泰國國際影展,還有台北金馬影展播放,還有在台灣的戲院上映。從頭到尾都沒有打算在馬來西亞上映。。。所以請問馬來西亞的政府可以管到外國的戲院嗎?我現在在美國賣Nasi Lemak,請問需要向馬來西亞政府申請嗎?
第八點
上面有談到為什麼“煽動法令”和“多媒體法令”,對方控告不了我們,卻用了22(1)條文起訴我們呢?他們是怎樣咬定我們沒有“拍攝准證”的呢?原因很簡單。。
因為我們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Babi》這部電影的拍攝准證,我們有的是《Sekolah》這部電影的拍攝准證。所以他們就利用這種“字眼”的遊戲來控告我們說我們“完全沒有申請拍攝准證”。。。這就是法律最“醜陋”的地方。檢察官為了把一個人定罪,刻意玩弄字眼,避重就輕。多少人就是死在這種法律的遊戲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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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想對這位Youtuber說。
我覺得你作為一個律師,不應該只是片面談論一件事情,然後就來斷章取義誤導大眾,這樣是很不道德的。我們必須去了解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然這樣亂帶風向,會害人背上莫須有的罪名,你要知道人言可畏。大家知道你是律師,都會比較相信你,但事實上你們律師最喜歡玩的就是字眼遊戲,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所以我才說法律是用來保護有錢人和懂得玩法律的人的。
我已經澄清完畢,你不需要跟我道歉,也不用下架你的影片。所謂“言論自由”,就是我拍什麼電影唱什麼歌,你都可以來批評我。我不會刪除,但我絕對可以批評回你對我的批評,這就是真正言論自由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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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社會大眾,我想說,我拍這部電影的目的不為賺錢(也賺不了錢,因為無法上映),我就只是想把馬來西亞學校裡最黑暗的問題透過電影提出來。不要再說“敏感”!當你一次不提,兩次不提,三次不提都是因為“敏感”。別人提了你還帶頭去酸。當有一天同樣“敏感” 的事情發生在你自己身上的時候,就不會有任何人敢幫你提了。。。你不能抱怨什麼,因為你就是當初把“敏感”和“不說”變得理所當然的其中一個兇手。。。
“言論自由”不是一兩個人的事情,是需要眾志成城的。。。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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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陳昌遠和尹俞歡的報導。
「疫情爆發後,民眾不出門,躲在家用網路採買,過去只有三節才噴發的巨大貨量,如今天天上演,每天貨量是過往2倍有餘。打開後車廂,8公斤濕紙巾,25公斤米,還有好幾箱南部盛產的鳳梨、芒果,待會都要一一扛下車。他對包裹用力吸了口氣:「這芒果熟了,多香吶。」
阿康平均每小時能送20件貨,若加上回程收貨時間,他今天起碼得待在車上10小時。儘管一天行程才正要開始,卻已顯得有些垂頭喪氣,「這陣子,忙到有魂無體,送貨送到麻痺,這是節日才會有的貨量,原本頂多就是身體疲勞,可是現在還多了一種心理壓力,看不到盡頭在哪裡。」趁著加油的空檔,他用力吸了幾口菸。
初夏正午12點,氣溫超過34度。阿康加快速度,一小時下車30到40次。「都熟了,知道是誰收的,可以丟了就走。」但也有客人訂了一箱6萬元的燕窩、要求貨到付款,他只好站在豔陽下,一張張數著鈔票,「我又不是閒閒沒貨,可是不點不行,找錯錢會被投訴,錢掉了還得自己報案,請警察調監視器證明錢不是我拿去亂搞,最後再自己拿錢出來賠。」
下午1點半,他邊叨念今天送貨時間晚了,邊換上第3副口罩。「做我們這行,也常被白領階級的…,你說他那種眼神是鄙視嗎?反正有時因為淋雨或流汗,臭臭的,多少都會遇到異樣眼光,不要騙我,我們不會看輕這份工作,但我身上就是會有汗臭味,有些人比較會閃我們。」除了汗味,疫情下四處奔走的他,又多了一項被歧視的理由,「客人拿酒精在我面前噴啊,或是一拿到包裹就噴,你擔心我知道,但有必要在我面前做嗎?認為我整台車上都是病毒嗎?」
到了下一個地址,電話中的大嬸懶得戴口罩出門,要阿康把包裹送進家裡。「什麼妳沒關係?我有關係!妳不怕?我怕啦!」掛上電話,阿康對我們抱怨,「現在都什麼時候,下來收還不戴口罩?有人覺得在自家樓下沒關係、有人說忘記,我就會不客氣,叫他站在那不要動,確定東西是你的就好,不要簽收。」幸好大嬸最終走出門,還是戴上了口罩。
阿康的擔心其來有自。截稿前,全台已至少2名物流司機確診,儘管多數宅配公司不再要求收件人簽收,也允許司機在空曠處交、收貨,但平常送貨難免經過感染熱區,或是遇上不戴口罩的收件人,單靠口罩加酒精,還是難免染疫。目前,政府已將含司機在內的運輸及倉儲業者,放入疫苗施打第7順位,但第一線員工仍不知何時能打到疫苗,只能透過工會呼籲雇主提供足夠防護裝備,不要讓司機連口罩都不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