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老師,我很惶恐,但責任重大,也很有意義。
她曾抓到學生期中考作弊,學生不僅不認錯,還反咬一口:「是老師誣賴我!」
曾遇到天資聰穎的學生,對生活沒有任何目標,向她表示:「只要不餓死就好,剩下時間拿來打電動,這樣我幹嘛要上學?」
也曾在休業式的下午,被全心信賴的班長當面嗆聲:「你是一個很爛的老師!教書非常爛,帶班也非常爛,而且全班都這麼認為!」
這些令人灰心的事件,在當今的教育現場層出不窮,讓老師們每一次站上講台,彷彿自己也在上一堂戰戰兢兢的生存課。
然而,這些陰影的另一端,也有溫暖的陽光。
原本習慣用酸言酸語回應老師的班級,在開誠布公的溝通後,願意放下尖銳的態度,試著好好說話。
原本有著上學恐懼的復學生,努力堅持與她的約定,順利跟著同儕一起畢業。
原本動輒打架翹課、許多老師眼中的問題學生,最終找到學業動力,願意留校念書,改變了自己的人生軌跡。
怡嘉老師相信,這些挫折都是一次機會,讓身為老師的自己可以誠實且真摯地反省,面對問題。本書就是她重新回溯後的整理,其中有故事,有方法,但更多的是她站到學生角度後的發現。
她期待藉由這本書,讓老師們有參考,在前行的路上不覺得孤單無助;讓學生們可以藉他人故事思考自己的盲點,跳脫無意義的迴圈;也期待家長藉由這本書更了解孩子的真實面,用更好的教養拉近孩子的心。
教育從來不簡單,願我們堅持初衷,勇敢發光!
摘錄自《#最難的一堂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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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朋友,晚安:
陳老師的影片,我會拿來跟老師們討論,希望透過演練適當的應對,強化老師的自我肯定。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TGhhxP_Q9aI
很感謝陳老師的勇氣與努力,把這個過程記錄了下來。教育者能安定自己的內在,才能安定孩子的混亂。
祝願您,能感受自己面對衝擊的搖晃,也能看到自己的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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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這本書在明天(2/4)晚上8點有贈書直播,歡迎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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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最肯定的班長,他卻說我是最爛的老師
【文/ 陳怡嘉】
教學的現場是什麼:是老師花費許多心力去引導行為偏差的孩子,因為,那些孩子太需要我們的費力拉拔,而其他乖巧懂事的相對讓我們放心。
那些令人放心的孩子因為他們的自律,讓我們覺得不需要嚴厲指正,只要輕輕提點,他們就回到正軌;也因為他們表現得令人放心又高自尊的樣子,所以我們寬容,我們輕聲規勸,我們給予更多讚美和肯定來繼續正向增強!
這樣的作法有錯嗎?沒有錯!
但卻危險!
* * *
乍聽班上有復學生,老師們的直覺反應都是行為偏差,是那些因為請假太多、功課跟不上或因其他錯誤行為而導致暫時休學的孩子。
我因為期許自己「永遠把學生視為一張白紙」,所以,向來對復學生不多加研究,面對前任老師的傳承,多是感謝地禮貌聆聽,但內心不斷提醒自己
「不要有先入為主的偏見,給這個孩子重新開始的機會」。
班長來到我們班之前,我也是同樣態度,沒有研究,也恰好經歷暑假沒人告訴我。於是,心中僅僅抱持著「他可能是有需要我協助調整的孩子」,剩下的就順其自然。
開學第一天,班長站在我面前,他非常謙和有禮又成熟,像個大人拜訪客戶那樣,直接伸出手來對我說:「陳老師您好,我是這學期來到您班上的復學生。」
「喔!你好。」正在改作業的我,對這樣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站了起來,也跟他握手。
「老師您一定以為我是因為行為偏差才休學吧?但事實上不是的。在休學前,我就是班上的班長,我是因為讀了一年,確定自己喜歡這一科,所以特別想要前往這個產業最發達的美國去實習看看,加上剛好有親戚可以照應,才選擇休學的。」
「不錯唷!你的想法跟一般學生很不一樣,這年頭可以這樣做決定跟鼓起勇氣去行動的學生不多了,你真的非常特別。」我一邊說,一邊想著:「真是太酷了,我向來欣賞別人的行動和腦袋,教書這麼多年,終於遇見了這樣的孩子。」
「其實不只這樣。我在國外待了一年確定志向後,就決定回來繼續學業,但又覺得既然接下來就是鑽研這個產業,不如先把兵當完,這樣人生就不會中斷。所以,我也已經服完兵役了!」
「你的思考真的很不一樣,非常有遠見,當過兵也太酷了!所以,你比班上同學大兩歲是嗎?」
「是的。」
「太好了!我相信你的見解和成熟一定可以帶領同學更進步,既然你離開學校前就是班長,現在具備不同視野,又比他們大兩歲,我想你可以繼續擔任班長這個要職,你覺得OK嗎?」
「沒問題!剛來班上就可以當班長嗎?」我微笑點點頭。
「謝謝老師肯定,我會好好努力的。」
短短十分鐘的談話,班長就展現令人放心且安心的態度;我立刻卸下嚴師的防衛,像朋友般與他聊了一下。心想:讓復學生最快融入班上的方法,就是「讓他們擔任幹部」,加上班長既成熟又穩重,這個決定應該是不會錯的。
正當我要帶班長一起去班上時,他卻突然說:「老師,其實我有件事想跟您說。」
「好啊,你說。」
「其實我本來是預期要去隔壁班的,不瞞您說,我比較希望讓男老師來帶領我,但隔壁班人數太多,所以最後學校就安排我來到您的班。」
突如其來的直白又是從未有過的狀況,我雖有點驚訝但不委屈也不討好,回道:「我猜你應該有點失望,不過,生命自有安排,你原本預期的模式未必是最好的,男老師有男老師的帶法,女老師有女老師的思考,或許,換個方式會有不同收穫,像是生命的驚喜。我想就當是我們的緣分,我相信以你的認真自覺,不論是哪個導師都會有成長的。當然,如果我有不如你預期的地方,也歡迎你告訴我。一起加油吧!」
「好的,老師。」
到了班上,與同學介紹班長後,一切都非常順利。
* * *
這個班是我費最多力氣的班,他們原本毫無讀書習慣與風氣,也個性鬆散,需要嚴格緊盯,但現在高三了,不僅大家都能自主學習,成績名列前茅,行為上也逐漸沒有讓我特別煩惱的地方。
我因他們的自律給予更多寬容,幾乎不需嚴厲,就是用我的真性情像朋友般的相處對待。
班長原本就是極有領導魅力的人,加上與眾不同的見識、比同儕大兩歲的學長感,以及重要的職位,很快就成為意見領袖和行為指標。
高三課業繁重,我每天趕課、關心學生的學習狀況,也不時找班長和其他幹部了解班務,只覺得同學們都很聽班長的話,班風團結,絲毫不覺有何不妥。我讚賞班長的領導有方,每次都給予無限肯定,也因此對於班長提出的各種建議,多是採「接受」跟「以他為主」的作法。
這是個自律且自動的班,幹部負責,學生配合,成績優異,行為沒有需要擔憂之處,也頗受其他老師肯定。我自認帶這個班到第三年已經達成我的目標,也符合我的期待與理想。
直到,那一天……
* * *
那天是休業式,在看全班打掃時,班長跟我說:「等等休業式結束,老師您有事嗎?」
「沒事,怎麼了?有事要告訴我嗎?」
「是的,想佔用老師一點時間。」
「沒問題啊!是你個人的事,還是班上的事。如果是班上的事,我們現在就可以討論,直說無妨。」
「是班上的事,但我想私下跟您討論比較好。」
和他約定好後,我立刻回溯了一下:班上整學期的狀況都讓人放心,最近班務也沒有什麼問題。我心想:班長真是懂事負責,在期末最後一天還多了這些討論,果然不同一般。我抱著輕鬆的心情,跟班長走到了辦公室外的走廊。
「好了,你可以說了。有什麼事要告訴我嗎?」我認真看著班長。
班長沉默了幾秒後,說道:「你知道你是一個非常非常爛的老師嗎?」
毫無預期的答案,突如其來的嚴厲批判,讓我在聽到這句話的當下,幾乎站不住腳。那短暫的幾秒鐘之間,我看著辦公室內開心收拾桌面,準備放寒假的同事們,心裡覺得自己現在真是情何以堪,也頓時不知所措。
但我鎮定住震驚和想哭的情緒,試圖釐清問題:「你為什麼覺得我是非常爛的老師,是覺得帶班爛?還是教書爛?」
「兩個都很爛!」
班長的態度嚴肅,他的話就像箭一樣刺進我的心。
教書十幾年,就算不是最優秀的老師,也絕對算是認真用心的老師;我雖然不可能被全部學生喜歡,但也不至於被批評是「非常非常爛的老師」。
想到這些,此刻,我的心又更痛了,但還是忍住悲傷,追根究柢想了解一切:「是你這樣覺得?還是大家都這麼覺得?」
「這不是我個人想法,是我們全班的意見!我、們、全、班、都、覺、得、你、是、一、個、很、爛、的、老、師。」班長面無表情一字一字吐出,態度堅定強硬,彷彿他只是一個代言人,他代表全班,代表大家一致的心聲。
「砰!」一聲,像是一槍射進我的心臟,此刻,我幾乎已經無法站立。
遠處還有幾個班上學生等著和我說話,但班長說「全班都這樣覺得」的這一刻,我看著那幾個最熟悉的孩子,卻不知道該相信誰?我想著全班的臉孔,一種被拋棄的不信任感,和被全班默默排擠的感覺席捲而來,讓我想吐。
我最信任的班長,我不斷鼓勵肯定的班長,此刻這樣告訴我,我覺得自己已經徹底失去帶班的信心和對學生的信任,我再也忍耐不住,哽咽地問道:「還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班長冷靜平穩地說:「沒有了,希望你不要太傷心,我只是代大家表達班上的意見,我們沒有惡意。」
「好,謝謝你告訴我。」
我用僅剩的堅強和溫柔向他道謝,此刻,那些武裝嚴格完全派不上用場,我只是一個被學生傷得體無完膚、一無是處又自以為是的老師。
我拿起手機撥了電話給先生,哭著說:「剛剛發生了一件事,我們班班長跟我說『你是一個很爛很爛的老師,帶班爛,教書也很爛』,還說『全班都這樣覺得』。我對他們這麼好,每天陪他們讀書晚自習,努力教他們,但他們卻這樣說。我覺得我好像白癡,現在好難過,沒辦法在台北待著,我現在連站在這裡都覺得好悲傷,我想離開這裡,我好想回娘家。」
我眼淚狂流,無法相信自己付出這麼多,竟然得到這樣的評價,覺得自己又失敗又可悲,也不敢告訴同事剛剛遭遇的事。匆匆進辦公室隨便收拾後,便飛奔離開學校,一路哭著開車回桃園娘家。
* * *
之後的那段時間,我對學生產生強烈的不安全感,帶一個班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此刻再度瓦解。
以前我欣賞班上的團結,現在我不知道他們的團結是不是用來排擠我?以前我對自己的管教很有信心,現在則不敢多管他們,深怕他們反撲。我每天不斷回想過去帶他們的點點滴滴,強烈懷疑自己的作法和教法。
每晚回到家,我都抱著孩子無法抑制地哭,孩子軟軟的身體是最有安全感的安慰,孩子的貼心可愛,也讓我不斷問自己:「不陪孩子,去陪學生,最後得到這個結果,值得嗎?」
我本來就是報喜不報憂的人,依然不敢跟同事說我的遭遇,一方面覺得這些事反覆說很麻煩,二方面是我對整個環境都有不信任感。
這樣的日子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有一天,我哭到受不了,終於鼓起勇氣打給最好的閨密,她也是老師,也同樣在教育的環境裡不斷懷疑自己。
電話接通了,還沒說話淚水就不聽使喚:「我跟你說,我每次都鼓勵你,說只要你願意努力,學生都是善良的,他們都懂,還會珍惜老師的。可是我錯了,我是失敗的老師,我學生說我是很爛很爛的老師,我現在好痛苦,每天進到班上都強顏歡笑,可是我快教不下去了。」我把這些日子來發生的事全都說給她聽,再怎麼堅強,我的心也是肉做的……
閨密給我好多安慰,一個老師的脆弱無助,一個老師給出愛後的情何以堪,身為老師的伙伴們完全能懂。
那通電話終於把我的委屈一洩而盡,掛上電話後,我想:不能再這樣下去,我得面對問題,班長和其他學生還在班上,我還是導師,還要帶他們半年,我必須解決!
* * *
面對痛苦最好的方式是直面痛苦,接受、追根究柢解決,然後放下。
生活與教書上的挫折從來沒少過,但我最欣賞自己的勇敢和直接,我不會假裝沒事,不會一副大人都是鐵金剛的模樣。一直以來,我都會分享遭遇的困境、脆弱及思考。當班上有問題時,也一定攤開來說,因為我們就像一家人、像一個公司,我們必須了解彼此的狀況,才有辦法同心前進。
我先找了幾個比較親近的學生,告訴他們那天休業式發生的事。我問道:「班長說『全班都覺得你是很爛很爛的老師』,大家是不是真的都這麼想?」
「老師,班上的確有幾個同學不喜歡你的管教方式,他們也會直接在班上討論,對你的一些作法很有意見,但我們其他人並不這樣想。你是很好的老師,班長講話就是很直接、很決斷,有些學生就是不會反省,可是你不要因為那幾個人就否定自己。那些不喜歡你的人,不要管他們就好了,我們多數人都是很肯定你的。」
學生的話像是醍醐灌頂,提醒我一個孩子們很容易出現的狀況,那就是:當他們覺得自己的立場不夠有力時,就會用「全班都這樣覺得」來加強自己的論點;但事實上,這樣的說法是要打折扣的。
他們的話也讓我留意:的確不是全班都不喜歡我!
當我一聽到班長的說法時,因為失去信任,就全盤否定,但是冷靜下來回溯跟學生們的互動,還是可以辨別學生對老師是否支持。
私下個別了解後,心裡的痛苦減少很多,也能夠平靜檢視自己的作法到底有沒有問題?
班長的話絕對不是一時情緒,應該之前就有徵兆,只是我忽視了這些徵兆,而那些徵兆在哪裡?班長和其他學生對我的批評,到底原因又是什麼?我有辦法解開彼此的心結嗎?最後一個學期了,我應該以大考為重,不要跟學生計較,裝大方裝沒事,和班長及全班和平相處,繼續趕大考進度?還是應該把這些狀況好好說清楚、講明白,即使全班很尷尬,不一定能理解我,但還是要帶著學生一同面對?
想了一段時間後,我決定勇敢面對。
大考雖然重要,但一個人的態度更重要。
我的學生可以拿到全國榜首,但如果他們是這樣的態度和人格,那一點也不值得開心。教人比教書更重要,身為老師最有意義的事,是導正一個人錯誤的思想和行為。
我細細推究,發現在事情發生以前,班長或其他學生就曾經在課堂上,用很直接又半開玩笑的方式質疑我的教學,例如:當我們檢討考題時,他們曾(以半開玩笑做掩飾)大聲拍桌子說:「你可以告訴我讀國文是要幹嘛嗎?讀了又不會考?你叫我們讀的這些都沒用!」或者,在規定班規時,會用聲音、表情或竊竊私語表達反對的意見。有時,他們對我講話也是很直接、不禮貌的。
原本,我面對學生不禮貌的當下,都會以冷靜、嚴肅又認真的態度糾正,告訴他們:「我是老師,你是學生,你應該要有基本尊重,你這樣的講話方式或態度不對,你應該道歉。」
但在那些時刻,因為對這群學生習慣性的鼓勵和肯定,讓我忽略或輕鬆帶過了他們的逾越分際(或試探)。最終,加上我給了班長夠多(或過多)的讚美和肯定,及「同儕肯定同儕」一定比老師多的效應,也讓他自我膨脹,覺得自己見識不同,就把自己的話語權凌駕於老師之上,導致了最後的結果。
* * *
反思問題後,心裡篤定許多。於是,我把班長找來,告訴他:「一個老師的教學或領導風格不被學生肯定,這是正常的,但我是很有誠意的老師,我不想只告訴自己說『這是正常的』就忽視而過,我想知道『你們覺得爛的原因是什麼』?」
「我覺得你的處理方式太溫和了,不像其他男老師,他們比較有魄力,在我們犯錯時就嚴格修理人,不管是打罵還是記過,都讓我們在當下就得到狠狠的教訓,以後就不敢了。可是,在我們班,學生犯錯你都不記過,你只是溫和勸說,我們都看不下去,覺得你太軟弱了。」
「你覺得到你們這年紀,還需要人家用打罵教你們才會乖嗎?我當然可以凶狠,可以記過,甚至知道你們怕男老師,去告狀要他們修理你們也可以。但我不這麼做,不是因為軟弱,是因為我期待用『大人』的方式帶領你們自尊自愛,我將你們視為『白紙』,所以不希望用任何負面方式定義你們。我覺得教育最終是要讓孩子『真心乖』才是真的乖,如果一個學生得靠外在壓力才變乖,那當他離開這些約束的時候,他就墮落了。這樣的教育,我不覺得是成功的教育,我也做不來。」
班長沉默不語。
這一刻,我才了解他一開始告訴我「期待男老師帶領他」的意思是什麼,也明白因為他沒有在一年級就跟著我,所以對我的帶班理念並不完全了解,而是用他在外面實習、軍中生活或個人喜好作為審視我的標準。
當我理解他的想法和背景後,對那些指責也釋懷了。
但他的態度跟說話方式是不對的,我給他過多的讚美造成他的自負,接下來我必須收回肯定,讓他回到正確的態度上。
「你那天告訴我的話,其實非常殘忍,你知道嗎?」
班長依然沉默。
「直接用最狠的話讓對方一箭穿心,這當然是你的自由。可是,我覺得如果你自詡未來是一個人才,甚至是領袖的話,你更應該留意自己的發言,不該用這麼決斷的方式說話。當時,我聽你說完,痛苦得連在台北都待不下去,有一段時間,我完全不信任任何人,每天晚上都莫名地哭,早上則要裝沒事繼續上課。幸好,我走過來了,還可以跟你很平靜討論這件事,解開彼此的結;但很多人可能當時正在最差的情況中,又遇到這種突如其來的指控,就承受不住了。所以,我必須跟你說,你的說話方式太驕傲、太自我、太絕對,也太傷人了!」
「對不起,我道歉。」
「我是你的老師,可以承受你的犯錯,也有責任把你教好。接下來,我更想談的是,希望你想一想:『你是基於什麼背景,講出這樣的話呢?』我相信,那些話你是絕對不敢去跟你認同的那些男老師講的;今天,你敢直接對我講這樣的話,只有三個原因:第一是我給你太多讚美,讓班上以你為重,讓你自我感覺良好,所以你把自己放大了。第二是你覺得我對你們很溫和,就算這樣講也沒有關係,所以你欺負善良溫和的老師。第三是你覺得自己見多識廣,與眾不同,可以把自己的言論放大。當然,我說的只是我的觀察,希望你不要生氣,重點不在指責對錯,我更想做的是『帶你看到自己的盲點』。以上這三點,你同意嗎?」
「是,我認同,的確是這樣的。」
「如果是這樣,那這就是我們溝通的核心。謝謝你的道歉,這對我來說很重要,我覺得這是一種儀式感,算是這件事的了結;但更重要的是,我希望調整你的態度。你的確很不一樣,尤其在高職體系中,憑良心說,是少有,甚至是我目前所見的唯一。可是,這世界人才這麼多,跟你同樣思考跟見識,甚至比你做得更好、更突出的人所在多有;你很年輕就可以做到這些,我相信你的未來必定更加不同,但如果你這麼年輕就已經這麼狂妄自大,那從現在開始,你也將同步因為這些優秀毀了自己。老師給你肯定,或任何人給我們肯定,我們可以開心,但更應該謹慎謙虛,不然,最終會因為這些讚美而看不清自己。這是我在整件事情中,最想教你的思考。」
「謝謝老師教我這些,我懂了。」
「那我們就算和好了。我還是會虛心接受你的意見,但下次請溫和、具體且不浮誇地說(笑)。還有,我下學期不會讓你當幹部(在發生事件前,我原本預計讓他連任班長),我事情過了就忘了,沒有要跟你計較的意思,但我想『冷靜反思自己』是必要的過程,也是我給你教育的一環,希望你理解。」「好,謝謝老師考慮周到。」
「另外,我一向有話直說,現在全班大概都知道這件事,所以,最後我會在班上把來龍去脈,跟我們彼此的想法都說清楚,也當機會教育。」
「沒問題。」
* * *
於是,我帶著全班一同處理了這件事。既說明我的感受,也重申了教學理念,班長也跟同學說明他的看法與需要調整的地方。
故事的最後,我們和解了。
而我在這事件學到最重要的一課,恰恰是和我們的信念相反的,那就是:
● 留意那些乖巧的學生,留意你給他們過多的讚美和肯定,留意孩子們過度膨脹後的自以為是。
● 我們都小心防範行為偏差孩子可能造成的錯誤,卻忽略乖巧的孩子有時反而帶來更大的反撲。
● 教育就是愛與原則的平衡,不論是讚美或批評都該有度。教育就是勇敢面對、解決、放下,然後繼續往前走!
至今,班長還是我最優秀的學生,他依然是我教過最有想法和實踐力的孩子。寫下這篇文章的現在,我都依然深怕在說出這故事的過程中,帶給他困擾和傷害。
但我相信:此刻我們都已更成熟,了解這是我們人生中的一段歷程,它極具意義,也讓我們都學到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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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文字摘錄自
《#最難的一堂課》
充滿挑戰的教育現場,老師如何帶著愛和勇氣站在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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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車站到政大 在 謝銘元:失敗並不可恥但要有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一開始沒想寫這篇,但今天一看臉書,近半都在悼念李登輝前總統,有人說他「功在『黨』國」,有人說他是「台灣民主之父」,更有人說應該把台灣公共空間的蘿莉控孫文像撤下換上李登輝。在一片悼念和歌功頌德聲中,我扮演一隻小烏鴉,逆風飛行。
其中有個臉友Mock Mayson寫得最為精彩,看文章開頭腦中所浮出畫面頗有馬丁·史柯西斯(Martin Scorsese)的電影風格。在徵得同意後,引用全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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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生還者:李登輝】
一九九一年九月二十一日,蔣介石的老婆宋美齡,從士林官邸帶了一百多箱行李,搭著黑頭車,夾著尾巴搭著華航波音七四七的專用班機,從松山軍用機場逃往美國。
出關離境的時候宋美齡還不忘搞派頭拿著「元首通行證」通關。不過派頭再怎麼大,錢再怎麼多,流亡難民就是流亡難民,敗軍之犬就是敗軍之犬,宋美齡就像他老公蔣介石四十二年前夾著尾巴從成都搭飛機逃到台灣一樣狼狽地逃到美國。
當然,最戲劇化的一幕就是當宋美齡帶著家中細軟慌忙地要從台北搭機逃到美國紐約的時候,李登輝就靜靜地站在停機坪旁邊看著,然後微笑地目送這個中國人上機滾蛋,只差沒有配上墨鏡跟菸,還有Snoop Dogg的Thug Life歌曲。
宋美齡會選擇在一九九一年出逃美國,就是知道大勢已去。這群來自中國的老賊們在二月政爭中失敗了,在野百合學運時又被台灣社會所唾棄。但是她底下一堆子弟姊妹兵還搞不清楚狀況,以為總有一天她的血親們還會重返榮耀,帶著王師光復「故土」,豈知宋美齡此去美國當包租婆就一去不返。
就在宋美齡像難民一樣逃往美國的那一年,李登輝藉著野百合學運的民間力量把一堆領錢不幹事的中國老法統給辭退掉。還借力使力廢止了讓總統可以無限擴權的動員戡亂時期臨時條款。
隔年又修正了導致思想審查的刑法一百條惡法。再隔一年又與民進黨合作,把釋出兵權後卻仍不斷違反體制召開軍事會議的行政院長郝柏村給辭退,巧妙地化解了台灣可能遭遇跟同期中國一樣發生六四軍事屠殺的危機。最後又推動修憲讓台灣得以直選總統。這一連串的歷史事件對台灣人來說根本是combo十連擊般的奇蹟。
所以熱愛獨裁專制與君權神授的中國人當然恨透了帶給台灣人直接民權的李登輝。他們這群中國人恨透了,巴不得李登輝早點死。不過天不從中國人願。這些跟李登輝同期權鬥的中國人一個一個都比李登輝氣短。蔣緯國1997年死了,宋美齡2003年死了,李煥2010年死了,林洋港2013年死了,郝柏村在2020年3月30日也死了。
若說英雄最後是比氣長,李登輝顯然正等著那些曾在他面前舞刀揮劍的惡人們都一個一個倒下,他才甘願離去。離去前也不忘交代他的接班人要做好所有的準備(沒你中國民眾黨柯文哲的事)。若說李登輝是最後的生還者也不為過。
這些中國統派與國民黨支持者或許會在這幾天放鞭炮慶祝李登輝的死去,但是我們台灣人卻可以在未來的幾十年間,站在李登輝立下的民主基礎上抬頭挺胸地看著這些中國黨混蛋們像難民一樣地崩潰、打包與滾蛋,就像李登輝當年佇立在停機坪看著宋美齡打包滾蛋的時候一樣地神氣。
https://www.facebook.com/photo.ph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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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的論述大體是正確的,但把台灣從威權過渡到民主進程全歸功於李登輝,這點我不太認同。
我最欽佩李登輝之處是他的隱忍及初心不改。一個隱藏在獨裁威權體制下的共犯個體,竟然能一步步攀上最高位,成為蔣經國的副總統,繼而接任總統,在驚滔駭浪中成為國民黨主席。
在我眼中的李登輝,更像是臥底於國民黨中。先不管他在過程中是否很權謀的運用中國式官場迎合與鬥爭文化,是否隨波做了違反良知的事。但人在Deep State中,要嘛你成為它們一員,要嘛被處理掉。但李登輝充分展現德川家康的「不急」哲學。
德川家康從無到有、由小而大、轉弱為強,其成功的主要關鍵在於穩健、等待與忍耐。從寄人籬下的人質,到統一天下的霸主,德川家康足足等了55個年頭。
而李登輝從1971年10月加入國民黨,到1988年1月13日,時任國民黨主席及中華民國總統的蔣經國逝世,李登輝以副總統身份繼任總統;1月27日,李登輝成為代理黨主席,至7月正式出任黨主席,只花了不到18年。
1990年3月16日至3月22日的「野百合學運」,賦予李登輝有清理「萬年國會」的正當性與社會支持。1991年12月21日萬年國會雖然走入歷史,但每個退職的萬年代表都領取了優渥的「退職酬金」約500萬元,當年的這筆錢可以買好幾棟房子。行政院還「核定」第一屆資深中央民意代表退職酬勞金可以存到台灣銀行的專戶中,比照一年期定期存款利率加50%優惠利率計息,且最低不得低於18%。為了讓老賊們下台,據估計至少花了60億元。
當時大一的我也是「野百合學運」從頭到尾參與的一員,只是剛入大學不久,還來不及成為學運中堅分子;由於李登輝為徐徐拔除郝柏村在軍中的影響力而任命他為行政院長,各界發起於5月21日「反軍人干政」大遊行,我也開始成為本校的學運組織者。
1990年5月初,時任行政院長的李煥確定請辭閣揆,在5月2日從國民黨內部消息傳出李登輝將任命郝柏村繼任閣揆的消息,消息立刻引起外界嘩然。當時康寧祥創辦的《首都早報》在5月3日報紙頭版以一個斗大的「幹」字,反對軍人組閣為題,
略提郝柏村的軍中影響力,台灣從兩蔣時期開始,代表軍隊最高統帥的參謀總長由三軍輪替,而且任期2年到就必須換人;但郝柏村打破這個慣例,一幹4任8年,牢牢把住軍權,軍中將校升遷由其拍板,門生遍布軍中。咸信是當時蔣經國臥病,郝柏村走通蔣宋美齡的關係。
郝柏村在任內多次繞開總統,違反體制召開軍事會議。在李登輝繼任總統後,軍事政變的耳聞從未停息過。故李登輝以「捧殺」方式,提名郝柏村為行政院長,並獲得立法院通過。
順便一提親身經歷,在「反軍人干政」大遊行前兩日夜間,我與多位同學騎機車在學校方圓10公里內到處噴漆「反軍人干政」,從路面、牆壁,到任何顯著標的。直到凌晨3點才回到宿舍歇息,但不到6點就有學長把我叫起,跟我說所有噴漆都被清除了。我不太信,一起再巡視一遍,真的清理得乾乾淨淨。從發現到清除完成可能不到2小時,不知動員多少兵力。由此可見郝柏村的軍中影響力。
再來提到「廢除刑法100條」,也不能算是李登輝功勞,而是學運結合社運抗爭的成果。李登輝對事件發展與國民黨政府壓制學運、社運,完全沒有前一年對「野百合學運」的寬容與配合。大概是無關黨內權力鬥爭,直到事件發酵,引起輿論軒然大波後,李登輝才「化被動為主動」,在壓力下協商修法。
立法院在龐大的社會壓力之下,火速廢止《懲治叛亂條例》及《戡亂時期檢肅匪諜條例》,但白色恐怖的罪魁禍首——《刑法第100條》還在;讓黑名單政治犯回不了家的元兇——《動員戡亂時期國家安全法》也還在。人民受憲法保障的言論自由、結社自由與遷徙自由等權利,依然未能落實。
1991年9月21日由林山田教授擔任發起人的「一〇〇行動聯盟」於台大校友會館召開成立大會,以廢除刑法一百條、釋放政治犯為訴求,要求政府在10月8日前回應,否則聯盟將於國慶日當天舉行「反閱兵、廢惡法」行動。
但「一〇〇行動聯盟」的陳情、抗議活動始終遭到打擊、鎮壓。但是在學界、社運團體奮戰不懈下,終於換得立法院於1992年5月15日三讀通過刑法第100條修正案,在第一項中增加「強暴或脅迫」要件。將條文修正為:「意圖破壞國體,竊據國土,或以非法之方法變更國憲,顛覆政府,而以強暴或脅迫著手實行者,處七年以上有期徒刑;首謀者,處無期徒刑。」亦即只要不使用暴力,就不會構成內亂罪。
「廢除刑法100條」運動源於「獨台會案」。1991年5月9日,調查局以加入「獨立台灣會」為由,進入清大拘捕史研究所碩士生廖偉程,並於同日逮捕4名文史工作、社會運動者。試想在已經解嚴的台灣,開讀書會研討史明歐吉桑的《台灣人四百年史》就被黨衛軍逮捕,面臨「刑法100條」叛亂罪唯一死刑。請問他們做了什麼 ? 開讀書會就是叛亂該槍斃了 ?
我也參與了這次運動,在案發後幾天串聯討論下,各校本土性質社團決定聯合行動遊行抗議。1991年5月12日早上,數百名學生集結沿著總統府前的介壽路 (後來陳水扁任市長改為凱達格蘭大道) 遊行。當時我是兩個總指揮之一,另一個是鍾家濱。
遊行受到鎮暴警察阻擋並驅散,改到中正紀念堂廣場靜坐抗議,現場除了學生還有多位聲援的教授,我記得謝志偉教授和李鎮源院士也在。但下午鎮暴警察開始抓人,所有學生和教授都被強制拖行裝進警備車帶走。我在的那部車把我們載到外雙溪山上丟包,傍晚時各自回到中正紀念堂時已被封閉,大家就到中央圖書館前靜坐。
進入夜晚,鎮暴警察手持警棍、警盾全副武裝包圍了在央圖階梯的學生,中正紀念堂內也不時傳出警棍毆打逗留在內民眾的慘叫聲。同學們開始慌張害怕,我只好拿起擴音器安撫,並帶動大家呼口號壯膽。當天是母親節,在鎮暴警察準備抓人時,我一邊帶著同學重複唱 「母親像月亮一樣……」,並站到前方向警察溫情喊話。
耳邊除了鎮暴警察指揮官叫我閉嘴,隨著歌聲還不時有同學的啜泣哽咽聲傳來。有同學叫我躲到後面,我沒聽,單人持續與鎮暴警察對峙,至於另一個總指揮鍾家濱早就不知消失到哪裡。之後謝長廷來了,跟警方溝通未果,警察開始抓人。我指揮同學緊緊手勾手坐著,還是不敵鎮暴警察的暴力拖行被捕。但後來不知謝長廷如何與警方溝通,我們被釋放驅離,然後回家各找各媽。
之後的運動省略。我僅描述「野百合學運」、「反軍人干政」和「廢除刑法100條」運動中的親身經歷。
台北車站到政大 在 楊智淵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民進黨四年前號稱完全執政完全負責,這屆還是說完全執政完全負責,從我開始關心政治,我就一直希望民進黨可以國會過半、完全執政,徹底導正國民黨過去長期執政所留下的各種錯誤。但蔡英文只花了四年,就讓我站到對立面。
我們回想一下,在香港事件撿到槍之前,蔡英文已經徹底遇到連任困境,大家回想一下,思考一下,撿到槍之前,我們有多討厭蔡英文,仔細回想她傲慢的嘴臉、回想她在雲豹甲車上的高高在上、回想她沒有讀稿機甚麼都說不出來的呆樣,過去、現在!我們有多討厭這個政府?!我們面對這個政府我們有多無奈、無助!?
我們的房價,物價連年增長,M極社會貧富懸殊,貧困人口比例不斷擴大,家庭放棄生育全球倒數第一,年輕人自立艱難,我們已經忘記了夢想,只剩最小的小確性,渾渾噩噩無法自拔,這都是因為我們政府長期的腐敗無能!被利益集團綁架,極度落後及非常不合理的法律法規和政策制度!嚴重壓制了台灣民眾對改變命運的夢與想像,最終台灣經濟自我封閉,一潭死水!,經濟長期持續倒退變為必然,各位朋友,最黑暗時刻已經到來!
這幾個月內,蔡英文居然利用跟中共嗆聲、抱美國大腿表演就讓民調起死回生,甚至獲得許多讚揚,這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要嗆聲誰不會呢?蔡英文做到今天除了嗆聲中國、挺同、打壓黨內異議者外,已經沒有其他路數,到選舉就往獨派靠去消費綁架群眾,用煽動台灣人的恐慌來欺騙選票,賤賣芒果干!
蔡英文自詡現在是台灣30年來經濟最好時刻,但是就我所了解的,基層是一片哀鴻遍野,我們沒有遇到雪崩式的經濟危機,而是遇到更沉悶的『死水經濟』。
我所遇到的小企業主或小店主,尤其是做中產階級或以下生意的老闆們,每個都是挨挨叫,韓國瑜用一個很淺的概念,就掀翻了高雄,可見人們痛苦求變的心多麼巨大,但民進黨似乎依然故我,永遠政治優先,繼續用政治意識壓制人民。
現在基層狀況比經融海嘯的時候還慘,政府卻裝聾作啞,跟中共嗆聲撿到槍、通過同婚、以為黨政大權一把抓,就高枕無憂了嗎?用一貫欺騙手法愚弄百姓,說台商回流幾百億,最後證明都是騙局,官方證實,境外匯回資金是0!是0!
心不在人民,只為奪得權利欲望政客,謊言遊戲欺騙人民,如此的台灣能走上光明大道之路嗎?
蔡英文曾表示要用十倍人力推動食安五環,但執政以來食安問題層出不窮,只見背叛對勞工的承諾、挑起世代的對立,看不見蔡政府打造無毒家園的具體措施,只是再再都顯示出蔡政府捍衛的只是「騙」!
蔡英文執政三年多景氣低迷,一例一休嚴重重創民生,護漁不力,漁民飽受日本、菲律賓等外力侵擾,危及生命安全。三年多來接連斷交七個邦交國,嚴重影響遠洋漁業發展。甚至長期豢養網軍逼死外交官,搞起綠色恐怖。
蔡英文政府農業政策失能,造成花生、高麗菜價格大跌,農民損失慘重,血本無歸,無法拒絕瘦肉精進口、進口日本輻射食品、要放寬蔬果農藥標準。
這些完全忽視、完全無視老百姓健康的做法,只為做為美日走狗,我們要這樣的政府做什麼呢?!
這也不是多數綠營人士支持的議題,我呼籲綠營朋友,尤其是我尊重的老獨派們,忠實於傳統價值,不要被綁在蔡『同志』的戰車上。
民進黨已經失去民主機制,初選一延再延,辦法公布了一改再改,民主價值被社會質疑,民進黨還剩下什麼?賴清德從穩贏拖到穩輸,他不滿到,中央黨部請願,但是最後呢?在權力的打壓下,賴清德只能跟蔡英文鞠躬哈腰,向權謀特權低頭,成為黑箱作業的一份子、成為權謀特權的一份子。
初選什麼時候可以做,簡單,蔡英文確定能贏賴清德的時候。裁判跟球員都是我的人,你憑甚麼跟我鬥?
捏造事實的人就變成有誠信的人,而對手變成反民主、反自由的人。
一直延宕,不擇手段只為獲勝人,反而是保護初選、保護民主的人了。
過去有白色恐怖,如今已經變成綠色恐怖。民進黨執政下的中選會坐視民視跟公督盟用不公平的方式辦政黨辯論,意圖讓多數小黨不當選,除了民進黨的不能忽視的對手外,就只剩下民進黨的側翼黨,所有的小黨都被排擠在外,我們一邊一國行動黨,也被媒體徹底封鎖打壓,這就是民進黨的手段。
最近政務次長陳宗彥上台講解時表示,投給小黨是浪費選票,呼籲民眾「看到民進黨蓋下去、蔡英文蓋下去」萬一不小心蓋到別人,乾脆再多蓋一下變廢票就好。真是太過超太離譜,賴清德說小黨不能監督政府,我們開民主倒車,現在是民主時代,但是民進黨的作為堪比戒嚴時代!堪比共產黨!
我們回憶一下民進黨的初選手段赤裸又骯髒,完全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無所不用其極,原則何在?黨魂何在?
根據「中國新聞社」2002年3月28日報導,高嘉瑜在擔任台灣大學學生會會長時,就跟其他11位台灣大學生到深圳,應邀參加以「一國兩制」理論與實踐為主題的兩岸關係論壇。在2天會議裡,他們仔仔細細了解了一番「一國兩制」。
時任台灣大學學生會會長高嘉瑜頗有同感表示:
「一國兩制」,不失為兩岸和平統一的好選擇。這就是民進黨!
蔡英文也說他是中國人,又說中華民國是流亡政府,現在又說中華民國台灣,我們能信他哪一點,真的是像韓國瑜說,信民進黨不如信屁眼!
『品格』、『禮義廉恥』是一切治國的根本,尤其是總統。一個詐騙國人36年、說謊成性的假博士,既然可以出賣靈魂、出賣道德良知,與魔鬼交易,換取個人利益和權位,就難保不會做出出賣台灣和人民的事情來。
長期靠欺騙謊言治國的現象必須改變,要改變台灣唯一的希望就要靠我們大家手上一張珍貴的選票,唯有把政黨票投給值得大家信任的小黨,讓小黨來充分監督腐敗無能的執政黨2020年的總統大選如果你對三個總統候選人都不是那麼的滿意卻別無選擇,那麼至少,各位選民朋友們手上還有一張珍貴的政黨票可以投給小黨讓小黨來監督大黨跟政府,讓小黨進入國會,不要讓民進黨繼續傲慢下去,小黨絕對可以監督政府,不是像賴清德、卓榮泰、羅文嘉說的這樣,他們已經被權力沖昏了頭腦,但人民的腦袋是清楚的,眼睛是清明的!
民進黨確實動用了龐大的資源四處收編各方勢力並結合不下於之前中國入侵的網軍規模在打選戰,但國民黨自己不爭氣是事實,有看過以前的影集「虎膽妙算」的朋友應該都記得,每次主角收到的情報任務指示最後都會提到,如果任務失敗,包括主角的身份、任務的內容等全部不會被承認,然後錄音帶還會被自動銷毀。
看到楊蕙如被秒切割,覺得有些同情她,畢竟她在檯面下幫過許多人許多忙,也許做的不是檯面上的光彩事,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這次,也算是某種「為黨捐軀」了吧!
過去國民黨政府用黨政軍特壓制黨外人士,現今民進黨政府用媒體壓制不同的聲音。這難道就是所謂的進步價值嗎?
稍有不利者都要撻伐清算,動員網軍、發梗圖霸凌肉搜,比韓粉還更惡劣,甚至連民進黨內部也有很多人看不下去。
台灣就是一台車。我們都坐在這輛車上。不同的人執政就是不同的人在開這輛車,但人民是煞車、是乘客,這台車不是司機想開去哪就開去哪,更何況是開向無底懸崖!?
最後,我想用鄭智化30年前的一首大國民來做結尾,30年前我們遇到的問題,在現在這個蔡政府身上一覽無遺!
小小的島國 骯髒的台北 貪官污吏 一手遮天
美麗的謊言 說過多少遍 說來說去 從來沒實現
宣傳的口號 說大家都有錢 貧富的差距 假裝沒看見
這不再是個適合窮人住的島
一輩子的辛苦連個房子都買不到
生存和面子問題哪個重要
這不再是個明天會更好的島
何去何從二千萬同胞
弱勢者面對強者,得隨時把握機會進行戰鬥。我們這些無權無勢的一般人民,絕不應該放棄任何可以教訓政客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