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琴家陳毓襄與Rachmaninoff 的傳奇致命邂逅》
*我曾經詢問陳毓襄,如果這一生她必須挑選一首曲子,當人生最愛,答案是什麼?
*她難得輕柔的聲音,幽幽地回答:Rachmaninoff 3。才二十歲,為了學好這首曲子,1992年她不計任何代價,用盡方法拜師Horowitz生前惟一主動收的學生Bryon Janis,彈奏Rachmaninoff 3。她想學到Horowitz 對此曲的詮釋方式。
Horowitz Rachmaninoff 3
https://m.youtube.com/watch?v=D5mxU_7BTRA&t=613s
文茜的異想世界訪陳毓襄:
https://m.mixcloud.com/ari108/%E5%B0%88%E8%A8%AA%E9%99%B3%E6%AF%93%E8%A5%84-%E6%8B%9C%E5%B8%AB%E5%AD%B8%E7%90%B4%E7%9A%84%E6%95%85%E4%BA%8B%E4%BB%A5%E5%8F%8A%E4%BB%8B%E7%B4%B9%E7%9B%B8%E9%97%9C%E9%8B%BC%E7%90%B4%E6%A8%82%E6%9B%B2-12%E6%9C%88%E7%AC%AC5%E9%80%B1-%E6%96%87%E8%8C%9C%E7%9A%84%E7%95%B0%E6%83%B3%E4%B8%96%E7%95%8C/
*陳毓襄2021年初本已忙碌的進行「天鵝湖」新年巡迴音樂會,彈奏柴可夫斯基第一號鋼琴協奏曲,共四場,1/14日今晚輪到台北埸,我們一群朋友包括蔡琴、梁靜茹、魏崢、跨越醫界、建築師、藝術界⋯⋯都帶著朝聖心情去「瞻仰」她。
*寫瞻仰,是敬重但也是驚嚇。因為1/30-31她將進行一場幾乎不可能的「死亡任務」:正常的鋼琴家應該會手殘、或是死在舞台上。
台灣各大媒體均報導她將在1/30,台北國家音樂廳從下午到晚上,彈奏「Total Rachmaninoff 」。
下午獨自一人演奏Rachmaninoff 1, Rachmaninoff 帕格尼尼主題狂想曲,還有Rachmaninoff 2. 這只是當天下午:晚上,先由台灣在聖彼得堡鋼琴大賽得冠軍的新秀林冠廷演奏Rachmaninoff 4,然後陳毓襄再上場壓軸演出Rachmaninoff 3. 她一生的最愛,也是鋼琴曲之最。
*這個「死亡任務」來自於疫情的冤美,本來要來台演出的俄羅斯國寶級鋼琴家馬祖耶夫因為疫情取消行程,在全亞洲誰能接下這個任務?國台交很快的腦海裡浮現一個名字:陳毓襄,非她莫屬。
這個死亡任務,台灣各界媒體均主動報導:因為它是十年一遇的古典音樂界大事。
「陳毓襄代打消息一出,網路上不少樂迷直接說這場不需要退票,直接聆聽一樣精采。考量音樂家與樂迷安全,馬祖耶夫(Denis Matsuev)無法成行,但「代打」的陳毓襄火花四射,一定能讓樂迷有所收穫。
陳毓襄表示,這是她接過代打演出最瘋狂的挑戰,「這些協奏曲過去就經常演出,也都在俄國登台過,但是在一天內2場音樂會全部演出,這會成為我演出生涯的重要紀錄,我決定接受。」
陳毓襄說,拉赫曼尼諾夫的「第三號鋼琴協奏曲」是他所有協奏曲中最難的一首,長達45分鐘的協奏曲,鋼琴從樂曲開頭就開始彈奏貫穿到尾,除了「第二樂章」有一些些喘息,其他時間鋼琴幾乎都在演奏。
陳毓襄回憶,她22歲時受邀與國台交前身台灣省交合作柴可夫斯基「第一號鋼琴協奏曲」,指揮是當時團長陳澄雄,這首樂曲跟著她在台北、基隆與台中演出。這首協奏曲也是她19歲隻身前往莫斯科參加柴可夫斯基國際鋼琴大賽的決賽曲,至今陳毓襄仍然保持唯一挺進柴可夫斯基國際鋼琴大賽決賽的台灣鋼琴家紀錄。三年之後,之後她以Rachmaninoff 3取得進入波哥雷里奇鋼琴大賽的資格,23歲羸得冠軍:並受前總統李登輝邀請回台,於總統府舉辦音樂會,轟動全台。她是台灣第一個在國際鋼琴大賽得首獎冠軍的鋼琴家,而且才23歲,波哥雷里奇鋼琴大賽當年是國際比賽中獎金最高,沒有年齡限制的音樂比賽。
https://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210111000502-260111
https://ent.ltn.com.tw/amp/news/breakingnews/3407191
https://www.cna.com.tw/amp/news/acul/202101050271.aspx
*1/31隔一天,陳毓襄如果還活著,在台中霧峰和國台交再一起演奏柴可夫斯基。
*從宣布馬祖耶夫不來那天起,我每天上網,雖然那天又是「該死的星期六」我的世界周報上班日,我還是想搶票給朋友,尤其下午場。聆聽一場可能十年都不會再重現的瘋狂經典音樂會⋯⋯可惜觀眾太聰明了,沒有人退票:晚上也只剩下一些後排座位。
*陳毓襄形容Rachmaninoff 為什麼在鋼琴界這麼受歡迎?因為這位曠世奇才的鋼琴曲目,尤其Rachmaninoff 3用盡了所有鋼琴的技巧,尤其最後近兩分鐘,此時整埸的演奏已經耗盡了演奏家的體力,整曲近45分鐘,中間交響樂團演奏鋼琴家可以喘口氣手休息不到兩分鐘,終了第43分鐘左右,進入最高潮、最快速、奔放的Deady45 seconds,許多鋼琴演奏家在這裡即失手⋯⋯演奏者必須克服這段瘋狂、激情、垂死、哀鳴、速度及琴音不斷的加快加大的45秒,然後才從降D小調轉為降D大調,鋼琴家最後得用盡一切的呼吸及力量如飛躍般完成這首曲子。
*陳毓襄認為所有綱琴家詮釋這首曲子最好的是Horowitz ,但1992年她20歲,Horowitz 已經過世,她想學Horowitz 的祕訣,於是用盡全力及方法,拜師Horowitz 惟一的弟子Bryon Janis . 從此不斷精練三十年。所以我們才此生無憾,可以在台灣聆聽一位國際傑出的鋼琴家彈奏Rachmaninoff 3。
*根據台灣音樂百科全書活人焦元溥,他告訴我Rachmaninoff 最難的不是技巧,而是詮釋及音色。有些人用敲琴的方法,可以彈完,流暢卻不動人:弱一點的彈Rachmaninoff 1&2可以,3就不行了。
陳毓襄的師父之一:Byron Janis Rachmaninoff 3:
https://m.youtube.com/watch?v=YUkvgg4gZI4
* 去年12/12日,是我15年又三個月第一個休息的星期六,我把它獻給了陳毓襄,獻給了Rachmaninoff 3,獻給了衛武營。即使現在重新聆聽,整曲樂聲琴音好像奔波一生的侯鳥,找不到棲息之地,牠展開受傷的翅膀,飛越波光粼粼的大海,穿越夕陽餘暉,飛越山嶺尖銳的山脊,山谷下溫柔的溪水,天空相伴的雲朶,一一飄離,⋯⋯
這一生,最後的凝視,穿越,翻滾、飛過⋯⋯
侯鳥沒有淚水,但牠以高昂密集的鳴叫,詠嘆也告別牠依戀的大地⋯⋯
末了,在詠嘆的最高音時,墜落。
筆直地墜落。
——「珍貴影片來源:高雄市交響樂團」
鋼琴/陳毓襄
曲目/拉赫曼尼諾夫:第三號鋼琴協
奏曲
演出/高雄市交響樂團
指揮/楊智欽
日期/2020.12.12(六)19:30
地點/衛武營音樂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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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
Hard work.Translated
李安:風浪中的掌舵手
像漂流在狂風巨浪裡的少年派,李安出任金馬主席第一年便遭遇險境。他只能奮力補好破損的甲板,重新撐起華語電影的風帆。當畢生追求精神家園受到侵犯,李安一向溫和從容的臉上,第一次浮現出深深的無力感。
上屆金馬執委會主席張艾嘉卸任前,搞定的最後一件大事就是成功邀請到李安接任這個職位。張艾嘉再三勸說,若干大導演聯名寫信,才使得李安的口氣從堅定的“不可能”變為遲疑的“很難”。
李安非常忙碌。他正在籌備另一部非常有挑戰的新片,且常年在海外。對於張艾嘉和金馬組委會的盛情邀請,李安糾結了兩個月才最終答應下來。按照約定,他至少要與組委會保持遠程溝通,做一些大方向和重要人選上的決定,並在金馬獎開始前半個月左右飛回台北,全身心投入到主席的工作中。李安表態稱,希望能延續金馬平順的狀態,保持公正與開放,給所有華語電影工作者機會和鼓勵。
11月17日晚金馬獎揭曉前,李安興致勃勃踏上紅毯,笑言自己做這麼大主席還是不大習慣,從貴賓變為主人身份,希望這屆金馬獎可以順利舉辦。他還放下身段錄了一段自己邊洗頭邊吐槽的幽默視頻,給頒獎典禮做熱場彩蛋,觀眾都被逗樂了。
羅家英又唱起了“Only You”,廖慶松把獎杯回塞給老搭檔侯孝賢,老導演張藝謀給新導演文牧野頒獎,一切都其樂融融。突然,局面開始朝不可控的方向駛去,滾雪球般越滾越大,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導播也將這個燙手的山芋拋給了主席李安。畫面第一時間切到他充滿震驚、失望、無奈的複雜表情,他拱握著的雙手膠著了,眼神無助地滑向鄰座方向。那裡其實並沒坐著什麼人,劉德華剛好出去了不在。
壓軸環節,原本該上台頒獎的鞏俐穩坐不動,李安只得一人上去救火。他說:“我參加金馬獎30年了,相信在座都是跟我一樣的心情。在華語電影生態環境裡,我們好像一個大家庭一樣,我們一起競爭激勵,也互相扶持關照,我們每一年聚在這裡好像在慶祝豐收,感覺特別好。”言辭懇切,舉重若輕。
頒獎結束後,鞏俐繼續缺席評審見面會。李安再度嚴肅表明立場:“藝術是很純粹的。今天金馬獎有95%以上的影人都出席了,在華語區沒有一個影展可以這樣,所以金馬在大家心裡是有分量的,請大家給電影人一點尊重。”
此前幾十年,李安從未擔任過拍電影以外的工作,他自認笨手笨腳,表達能力欠佳。這是一個被推上風口浪尖的老實人,所能做出的最不卑不亢的回擊。
若不是這件意外,李安主席的金馬元年本可稱完美。他落寞地轉身準備離開,一個回眸讓攝影師捕捉到苦笑和疲憊的眼神。惜別酒會上,鞏俐握了握李安的手臂,而李安像個犯錯的小孩一樣,沮喪地垂著頭。
華語世界的精神燈塔
為這個主席,李安付出過不少心力。
比如親自出面邀請最不可能的人選——四年前剛砲轟過金馬不公、放話說永遠不會再來的鞏俐,出任了評審團主席;比如拉來他的老友、多次合作過的作曲家麥克唐納,圍繞《冰風暴》為影迷增設了放映和座談活動;就連壓軸表演嘉賓莫文蔚,也是靠李安刷臉請來的。
他用自己多年積攢的資源,努力擔任起華語電影圈的粘合劑。李安的個人魅力確實為金馬帶來了更大的凝聚力——今年報名金馬角逐的作品共有667部,比去年創下的紀錄又多出近100部。
在影展期間,李安無時無刻不受到巨星般的追捧。《我不是藥神》導演文牧野稱自己有三個“奉若神明”的導演偶像,第一個就是李安。在金馬的活動上,他和李安並排坐在一個三人沙發上,如此近的距離讓他激動得說不出話。被問有無信心拿獎,文牧野喃喃重覆:“見到李安了,足矣,足矣。”《誰先愛上他的》的導演徐譽庭也說,這次來金馬最大的心願不是獲獎,是能跟李安合張影。
李安身體力行地走到年輕人中間。今年64歲的他不顧白天黑夜,出席了每一場首映禮,鼓勵了每一個劇組,盡可能多地在公開場合亮相,讓影迷能夠看到他,滿足他們的各種需求。
李安去了金馬創投的結業禮,用老父親般的口氣對青年導演們感慨道:“如果我那個時候就有金馬創投,我就不會在家做六年家庭煮夫了。那時候真的非常困苦,覺得懷才不遇。我希望大家都有機會找到彼此,好像一群企鵝找到彼此最好的對像,然後孕育出更多更美好的電影,希望華語電影能更加發光發熱。”
當代台灣青年導演生在一個尷尬的時代,既錯過了楊德昌、侯孝賢引領的那批新浪潮,又看不到台灣電影工業的未來。來自台灣的媒體人、電影人鄭偉柏坦言,做電影很難,總需要一些東西來支撐我們堅持下去,金馬獎是一個,李安也是一個。
李安自身——他的奮鬥史和他的成功,就是照給華語電影後來者們的一座精神燈塔。
與台灣和金馬的當年情
“他不可思議地接下(金馬主席)這個重任,說明他對台灣電影仍懷揣著使命感跟愛,他要硬生生推掉很多工作,要從很遠的地方飛回台灣。就像李屏賓接任台北電影節主席一樣,能跟大師直接面對面接觸,就是對年輕電影人最大的激勵。”曾任金馬獎評審的台灣影評人張士達向我們講述。
張士達是做電影記者出身,2005年他在威尼斯電影節當場見證了《斷背山》斬獲金獅獎,這對一名電影記者來說是職業生涯中最激動的時刻。據張士達回憶,李安在接受完輪番轟炸的訪問後,特意囑咐要留給台灣媒體一段時間,非常貼心。鄭偉柏也證實了李安的這個小習慣——《色·戒》在威尼斯獲獎那年,李安同樣通過工作人員告訴家鄉的記者們等他一下,他會抽空過來交流,沒多一會他果然來了,帶著張震,張震又帶著香檳。
李安對台灣感情很深。他在台灣出生成長,直到二十三歲當完兵才離開去往紐約。在美國的時候,李安也天天看中文報紙,關心台灣的發展情況,他的父母親友也一直都在台灣。
從紐約大學畢業後,李安度過了眾所周知的六年煎熬時期,新片屢試屢敗,鬱鬱不得志。在《推手》之前,李安窮困潦倒到極點,存褶只剩下43美元,兒子李淳又剛剛出生,全家都靠太太勉強養家糊口。在人生最低谷的時候,是來自台灣的一筆獎金拯救了他——李安的《推手》劇本獲台灣新聞局海外劇本徵集首獎,獎金40萬,《喜宴》獲得二等獎,獎金20萬。不僅如此,新官上任的“中影”徐立功又大膽批給李安1350萬預算,鼓勵這個籍籍無名的學生把《推手》拍出來。
李安自己都說,當初寫《推手》其實就是為了贏劇本獎金,壓根沒想過還可以拍出來——他覺得像《推手》、《喜宴》這樣老頭子的故事不可能有市場。
《推手》上映日跟金馬獎頒獎是同一天。《推手》獲得9項提名,頒獎前還沒什麼票房,拿到最佳男主角、女配角和特別獎之後,第二天票房立即暴漲,投資方不但沒虧還小賺一筆。也正是因為要去金馬領獎,窮得連張機票都買不起的李安得以回了趟久違的、朝思暮想的家鄉。
曾做過《冰風暴》發行的發行人李良玉回憶,即便後來去了美國發展,李安也對華語電影十分關心。每次回到台灣,他從早上七八點到很晚都會排滿要見面的記者、同行,甚至兩個地方中間坐車的時間都要安排,他願意帶著極高的熱情跟人分享。
籌拍《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時,李安特意找到李良玉,仔細詢問她台灣後期特效公司的情況,最後就在台中建了一個巨大的造浪池,請台灣的特效公司參與,拍完也請求有關部門保留設施,為的就是能對台灣的電影工業有一些帶動作用。
飲水知源,知恩圖報。今天的李安還願意回到台灣,願意扛起金馬獎的精神大旗,是他對當年情的厚重回饋。
李安愛台灣,但這份愛又有些複雜。他從來不是什麼激進的參與者,但也不是作壁上觀的局外人,他會站在多重角度冷靜地思考。他的電影中常充斥著的失敗者氣息,以及他對父權地位的探討,無一不映射著這份複雜的情感。
從《喜宴》開始,李安的電影進入中西方跨界地帶,但《喜宴》因其“混血”屬性在台灣熱度下降,《飲食男女》在金馬獎更是一無所獲。李安開始陷入有關身份的困擾與反思。他去好萊塢拍了《理性與感性》、《冰風暴》、《與魔鬼共騎》、《綠巨人浩克》,口碑褒貶不一,而回歸中國傳統的《臥虎藏龍》卻讓他收獲奧斯卡四項大獎。
因為家庭關係,李安沒有侯孝賢那樣與生俱來的歸屬感,直到小學轉學才開始感受到自己身上來自不同文化的力量拉扯,他不得不學會在夾縫中尋求平衡。對於台灣來說,他是外省人;對於大陸來說,他是台灣人;對於美國來說,他同樣是異鄉人。在不斷的成長和遷徙中,李安漸漸成了一個失去“根性”的人,無法定義,無法歸類。
在李安的電影裡,有一整片泛化的中華故土。“父親三部曲”裡的海外華人,《臥虎藏龍》裡的古代俠士,都是中國人。李安說過,你必須得有自己的根,那就是你的文化,你的脊樑,你是誰,你不能放棄這些。
李安對家鄉的地理認知是模糊的,但情感歸屬漸漸變得十分明晰。無論中華大地的完整性在現實世界遭遇了怎樣的挑釁,在精神文化層面上,任何人都無法割斷千百年傳承的情感紐帶。李安終於找到了他的“根”——答案指向的不是某一個地域,而是一個文化。因此當他的精神故土受到侵犯時,他瞬間變回一個失去家的遊子,心碎的表情讓人心疼。
“對於現實人生,我似乎一向心不在焉應付著,有一搭沒一搭,藕斷絲連聯繫著。而在電影夢境裡,反倒比較能專心致志。我一遍一遍去到那個地方,它是一個夢,是我企圖尋回的樂園。”對於李安這樣純粹的創作者來說,保護好文化藝術的淨土,就是對他們最大的尊重。李安導演一生都在打破舒適圈,不斷挑戰題材和技術的高峰,游刃有餘遊走於中西方文化之間,這份對藝術的虔誠和敬畏不容褻瀆。他對金馬獎未來的期許,亦是全體華語電影人的心願。
金馬獎不是沒有遭遇過外來因素的阻撓,是在一代一代電影人的努力保護之下才能走到今天。最好的華語電影都能被看到,幾乎所有主創都能輕鬆、舒適、自由、坦誠地相聚一堂,這是一件多麼來之不易的事情。
金馬歷任主席裡,侯孝賢創立了金馬學院,以真才實幹薪火相傳;張艾嘉為金馬融入一份女性柔情,春風化雨多方周全。到了李安這裡,沒想到一上來就是絕處求生的險境,我們期盼精通“推手”的李安能以柔克剛,逢凶化吉,帶領華語電影人重新團結一致站起來。此時李安的上任,別無他選,恰逢其時。
放下成見,回歸藝術,尊重創作。就像李安最後給胡波媽媽的擁抱,那才是本屆金馬獎最溫暖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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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您看到這裡,我想分享,本篇文章是新浪娛樂二十歲世代記者何小沁採訪撰文、攝影宮德輝
原文網址
http://ent.sina.com.cn/original/qihua/anglee2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