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氣不負眾望】
老實說,之前睇《尚氣與十環傳奇》trailer,期望不高,甚至覺得似石堅粵語殘片格局,不過,近月在英美傳媒試片和首映後,口碑出奇地好,影評一致讚好,睇完後,確定本片的確屬於Marvel超級英雄solo片中最成功之一,總結成功如下:
1)完全適合西方口味喜歡的東方元素,即是香港電影以前未押注大陸市場(如今在偉大的黨整頓下已經無得玩了,押錯注了)之前最擅長的,今天荷里活都學懂了。還記得2013年《Iron Man 3》都有范冰冰出過幾個鏡頭吧?當年荷里活想吸引中國市場,如今有得上畫已經偷笑,荷里活片更不要預大陸演員了,無謂害他們被清算啦。但畢竟世界潮流和市場已更接受多元種族和文化元素,題外話,Marvel只會越玩越闊,例如下套十一月上畫的《Eternals》將會有英國華裔Gemma Chan(陳靜)擔正,加上韓國馬東石(Don Lee),印度超級英雄大跳Bollywood舞蹈,另外還有同性戀超級英雄,而在其他未來作品更會有穆斯林少女超級英雄等等....
2)以動作場面而言,除了片頭已見,在電影初段的男主角巴士大戰比較屬於硬橋硬馬(令人想起 Keanu Reeves和Sandra Bullock的《Speed》),和末段一場以電腦特技CGI為主外,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梁朝偉/陳法拉(其實是兩人的love dance)和楊紫瓊/劉思慕的對打,雖然仍難與李安當年《臥虎藏龍》相比,但肯定喚起觀眾對那些經典武打場面的回憶。
3)《尚氣》大量中文對白,更添加真實感,也是Marvel電影甚至荷里活都少見,反映(可能在Netflix大量供應外語劇集包括韓劇下)美國市場觀眾真的開始習慣接受睇字幕了,不過可惜本片中文對白頗為生硬,有時看英文字幕反覺比較自然,如果編劇中能有懂中文的,執一執,會好些吧。
4)梁朝偉的演出,肯定最搶眼,而這個超級壞蛋的角色,是Marvel電影中少有地有層次感,是好是壞,結果是個「情癡」的悲劇反派角色,頗有經典武俠小說式東邪西毒的宿命感,由角色設定至他的演出,都能納入為Marvel最佳反派之一。
5)雖然有華人批評劉思慕不起眼(不過他有習武背景),Awkwafina更加唔靚,不過,他們角色本就是想做個普通人吧,並且兩人的幕前chemistry甚佳,Awkwafina為電影帶來的comic relief,也是Marvel電影鮮有的新元素。太靚仔,也未必好,就看不久前《Snake Eyes》的Harry Golding,夠形啦?結果,仆直。
6)近年Marvel電影喜歡找些新進年輕導演,並且不少是少數族裔或女性,本片導演Destin Daniel Cretton,是來自美國最多元種族的夏威夷州的日歐裔混血,雖不是華人,亦從未拍過以亞裔演員或主題的電影,但他在處理亞裔文化上,顯然比一般荷里活來得適當、尊重。Cretton上部電影2019年的《Just Mercy》,描述美國法律對黑人歧視的一段真實歷史,非常值得推薦(在Now的HBO Go或其他網上平台都有)。
不過,如果要指出一些不足之處,本片與不少超級英雄電影有一樣「通病」,開頭龍咁威,中段稍慢,到埋尾高潮要「谷」返起來不易,始終有點「未夠喉」。
而以《尚氣》這麼多的「破格」之處,最合適和接近可作比較的,應該是Marvel最經典的solo超級英雄電影《黑豹》。《尚氣》全華人(只有Razor Fist和「甘地」影帝Ben Kingsley飾演、曾經在《Iron Man 3》登場的假滿大人兩個配角不是華人),《黑豹》則全黑人,只有一個配角是白人;《黑豹》的Wakanda和《尚氣》的「大羅」(Ta Lo),都是與世隔絕、神秘而擅戰的國度,設定相似地方甚多。
然而,真的要比較的話,都是《黑豹》稍勝。《黑豹》中關於黑人的種族及社會訊息隱喻甚多,《尚氣》完全沒碰;如果要比較男主角,《尚氣》劉思慕當然遠不及《黑豹》已故的Chadwick Boseman,除了演技,甚至由他自創的獨特Wakanda口音至"Wakanda forever"口號,都是經典。至於反派方面,兩片的梁朝偉和Michael B. Jordan都有「因愛成恨」的複雜背景,兩人演出都有深度,接近平手吧。
導演大概都是Eagles迷吧,留低片尾聽Hotel California和睇彩蛋吧!最後,陳法拉好靚,相信不少觀眾包括老外都想她的角色可以「返生」。十二月的下集蜘蛛俠與Dr Strange將開始大玩平行時空multiverse,有什麼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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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清唬爆米花教室:中印衝突續報】 #福編報導
中共解放軍近來開始在班公錯周邊用擴音器放印度歌,最常出現的一首,就是當年紅極一時的「印度F4 督嚕督嚕督嚕督嚕大大大」。
這固然是有用到四面楚歌的典故,但真正的目的,是要印度士兵去想舞蹈、宴會、溫暖,但現實他們卻只能在寒風中啃冷掉的硬抓餅。不過選督嚕督嚕督嚕督嚕大大大,可能是因為這是解放軍最熟悉的印度歌(他們更熟的版本是「我在東北玩泥巴」)。本來有放影片,但後來FB顯示播放該歌曲有侵權疑慮,只好刪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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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自由時報和大紀元怎麼寫中印衝突或兩岸緊張,我都懶得看了。反正在覺青眼中,任何對台動作都是「為掩蓋被印度打進來的事實」、「為了轉移糧食危機焦點」、「沒有豬肉只好作秀」。
近期中印邊境衝突簡述:
8/29~8/30深夜,印度用流亡藏人組成的情報局直屬免洗部隊 SFF,衝入中印邊界班公錯南岸的各制高點與重要山口(奪制高點和奪關),包括黑頂、頭盔頂、熱贊拉、熱欽拉。
但這涉及中印部署的落差問題:
中共的哨點通常距邊境線有一段距離,平常用車、馬或步行巡邏到邊境線。邊境線近年有安裝監視器,但哨點與後方基地一定要有戰備道路,巡邏線也不斷嘗試修路。
印度則承襲尼赫魯的前進政策,永遠壓到很接近邊境線上。
印度這種做法,在未明確劃定邊界的地方,很容易進行蠶食(一點點往前佔)。但過度沿邊界部署大量人員,卻容易在真正戰時被包抄打垮(缺乏應變縱深)。
1941年大量蘇聯部隊就是沿蘇波邊界部署,等德軍突破包抄後,上百萬人不是潰不成軍就是坐以待斃。1962戰爭,印度也是被解放軍穿插後,多數前線部隊崩潰逃散,好則裝備丟失空手逃跑,壞則被包抄的共軍機槍手了結。
0830衝突,印度就是利用解放軍不在當面,從監視器死角讓 SFF 爬上去接近制高點,然後一鼓作氣衝上去。接著印度人趕快拍照,並且派車聲援。但當時出了包,一位邊界警察部隊警官運氣不好想拍照留念時,踩到爆炸的老雷(1976後雙方當地就不布雷了)。
而印度方面運BMP-2裝甲運兵車來助勢的拖板車,和運物資到前線的民間承包貨車相撞,BMP-2車掉下去,砸到軍官車死4人。接著解放軍衝上來,印度人避衝突先走,留 SFF 和解放軍幹架。幹架中一位 SFF 尉官和士兵因不明原因一死一傷。(有說和解放軍槍戰被槍擊,有說碰到老詭雷的)。但真正讓印度敗退的,是---沒有補給。
(BTW,在大陸,有種憤青喜歡罵解放軍失職軟弱,應該人先空降,空投補給,路慢慢修,這就跟台灣有種覺青說,兩岸打仗時,有白米給部隊就好,啥補給演習都沒必要...(給白米叫人賣命還真敢說,這跟丟大陸的國民黨嘴砲黨棍書蟲有啥兩樣?)。)
事實是,輕裝衝上去的 SFF,就算是藏人,也受不了5000多公尺的寒風。輕裝突破上去,代表沒睡袋、沒帳篷,沒奶油、沒巧克力、沒辣子雞丁。晚到的解放軍卻是氧氣筒(防高原反應)、燴菜飯盒、帳篷一應俱全。很快飢寒交迫的 SFF 就丟失山頭。印度退到山腰的高地去。
8/31~9/1印度發起另一波衝擊,另外佔領班公錯兩岸兩個高地與班公錯北岸交界線山脊北段
9/2開槍事件是印軍射擊中共無人機,解放軍另用攻擊無人機掃一排梭子回應。但9/3後,印度並沒有守住班公錯南北岸任何高地。因為印度並沒有事先修路,完全靠當地民眾「義勇」搬運糧水(三立信,Ptt八卦板信,福編不信,那些窮人最好這麼閒)
到9/6後,解放軍軍車和帶帳篷的人衝上班公錯北岸交界線山脊北段,還挖好陣地進駐,吃的是無人機送到團部,再用車子送來的自熱食品。南岸部分則是解放軍守住所有山頂,但山腰部分平坦地仍為印度佔據。
9/18-9/19 班公錯北岸山脊,解放軍冷鬥毆逐退印度前進據點,並且往印度方面的山脊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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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印度的作為叫報復的報復。因為在加勒萬河谷衝突後,中共突然在中印邊境的石門溝與溫泉兩地向前修築道路與工事,突破所謂的Google線/美印線,報復印度人「入侵」加勒萬河谷(因為1962年印度被打到加勒萬河匯入的主流什約克河畔)
但解放軍的作為讓印度很沒面子,所以才發動這一波衝突。目前解放軍是以拖待變,利用補給狀況較好的優勢,等印度受不了撤退。也就是解放軍吃定印度雖然有30萬大軍在克什米爾,其中有4萬大軍在中印邊界附近,
卻不敢對6000解放軍正面壓迫或主動攻擊,前線補給也只敢靠民伕而沒有其他方式,讓印軍士氣低迷。同時印度翻越喜馬拉雅與喀喇崑崙到衝突前線的綿長山路根本無法負荷運輸,但靠直升機或飛機協助運輸,費用會持續暴增。印度今年經濟狀況已經不好,若要靠空運同時維持錫亞琴冰川數千駐軍與中印邊界4萬大軍的補給,那將是破天荒的費用。
=>印度按耐不住主動開火正是共軍所期盼。
=>印度不主動攻擊也不撤退,對印度是極大的經費負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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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大師。
【音樂節序:音樂大航海仍在進行中 】 作者/黃大旺
從2015年11月初開始,在台北不同場地接連舉行的「第一屆台灣國際即興音樂節」,在台灣的表演藝術類節目中即使不是破天荒的頭一次,至少已經是勇氣可嘉的大冒險。作為演出的第一彈,主辦單位邀請了德國著名的長笛演奏家馬克‧阿班‧若茲(Mark Alban Lotz)吹奏兩種長笛、一隻短笛(piccolo)以及印度竹笛(bansuri),先舉行工作坊,再與台灣即興樂圈兩大怪物─薩克斯風手謝明諺與鋼琴手李世揚「對決」。若茲的即興演奏經驗相當豐富,不僅在於爵士的領域,更多超越爵士範疇的即興,故在此借題發揮,略論什麼叫做「超越爵士範疇的即興」。其實說穿了沒有多麼了不起,只是許多人聽到即興都只會想到爵士樂,想到爵士樂就聯想到都會夜生活,想到都會夜生活就聯想到紅酒,想到紅酒就想到生活情調,於是爵士樂就變成了生活情調與優越品味的代名詞,在台北成為一種小資階級與音響發燒友的浪漫禁臠,放諸四海都顯莫名其妙。
顧名思義,即興演奏就是不靠視譜,也不靠記譜,完全從第一個發出的聲音開始,以自己的即時想法開枝散葉「即時作曲」的演奏型態,聽起來可能跟亂敲亂打很像,但是合乎定義的即興演奏,在亂敲亂打之中,多半存在著自己的規則,即使沒有讓聽者習慣的四四拍子和十二平均律,都還能找得出演奏者的思考脈絡。與其去理解背後的意涵(有些錄音或演奏,演奏者會以文字說明),不如用心去感覺,即使未必是享受,但只要敞開心胸、放下成見,即使不是那麼浪漫、優質、高品味的雅痞音樂,都具有自己的血肉與靈魂。
其實即興表演的能力,早就根植於人的情感表達能力之中,只是後天的各種行為制約、道德禮教不允許我們這樣做。一開始,音樂與舞蹈還不是為祭典、儀式服務的表演,打擊樂器與笛類、弦樂器是依照經驗逐漸改良,才有了我們認識的樣子。各種音樂形式,乃至於中世紀黑暗時代歐洲的吟遊詩人,還是絲路綠洲都市賣藝的樂手歌手,除了細心準備表演內容以外,也必須要有一些即興,才能得到觀眾的打賞。
而且在莫札特、貝多芬出現之前的古典音樂,尤其是文藝復興時期前後的古典音樂,由於樂譜的不發達,以及對於歌唱的偏重,樂手依照主旋律即興演奏和音,乃是司空見慣之事。後來有類似協奏曲與奏鳴曲等型態出現,獨奏的裝飾音(cadenza)往往需要即興演奏(記譜法發達以後,才有作曲家或演奏家譜寫裝飾樂段)。再者,根據音樂史紀載,莫札特與貝多芬等大作曲家,都很擅長即興演奏,或是以即興演奏發展作品。十六世紀住在義大利的西班牙作曲家奧提斯(Diego Ortiz , c.1510 – c.1570),就曾經在羅馬發表《古大提琴演奏之裝飾論與變奏論》(Tratado de glosas sobre cláusulas y otrosgénéros de puntos en la música de voilones nuevemente puestos en luz, 1553),不僅提出了許多主題裝飾變奏的譜例,更透過里切卡爾(ricercar)這種更複雜的旋律,開拓了即興演奏與作曲的可能性。到了十八世紀以後,為古典音樂奠定重要基礎的莫札特或貝多芬這些人,其實都以即興演奏聞名於世。
提到中國,漢人最具代表性的即興演奏是古琴。無關於江南貿易都市名商巨賈的風雅,古琴有譜可以參考,但不是最理想的記譜法,彈奏者可以知道左右手的位置,如果沒有老師帶進門,或是參考錄音可以記住,光憑臆測速度,是很難彈成一首像樣的曲子的。尤其聽者的想像力豐富,光是看人操琴就覺得好有品味,左手按絃或顫音的細部動作,以及古琴特殊的擦絃聲(小音量樂器,故需要極端安靜的環境),再加上房內的薰香(什麼時候開始的?),由操琴者及時判斷的部分,往往被聽者忽略;古琴音樂的欣賞,如果沒有演奏者或解說者的引導,很容易就成為紫砂壺、沉香、七子餅之類的風雅,大爺說一句,你就模仿一句;沒有了大爺,你什麼都不是。
到了二十世紀,既然在作曲技法上有了更長足的進展(由白遼士到印象派,由華格納、馬勒到荀白克、魏本與貝爾格,由穆索斯基到史特拉汶斯基……由有調到無調),古典音樂就已經不再是那些什麼「春之聲」、「藍色多瑙河」、「維也納森林的故事」了。巴黎音樂院教授奧立維耶‧梅湘(Olivier Messiaen, 1908 – 1992)的另一個身分,是巴黎聖三一教堂的管風琴司琴;他在鋼琴與管風琴的即興演奏中,大量模仿了各種鳥類的鳴叫聲,這些即興演奏留下的旋律,也被引用於他的許多作品之中。義大利貴族後裔,「頻譜樂派」(école spectrale)的精神導師─賈沁托‧謝爾西(Giacinto Scelsi, c.1905 – 1988)使用鋼琴與早期的電子合成器(主要是ondioline)即興演奏並錄音,並交由其他的作曲家採譜完成各種配器的作品,多半由一個單音發展成為密集而高動態的音牆;這樣的作曲流程,對於日後以更進步技術分析聲響,並且譜成聲音色澤豐富作品的作曲家,帶來的啟發可說非常深遠。出身自前蘇聯韃靼共和國,拜師於蕭士塔高維契的女性作曲家索菲亞‧古拜都琳娜(Sofia Gubaidulina, 1931 - ),也曾經在一九七○年代,與志同道合的另兩位作曲家維克多‧蘇斯林(Viktor Suslin, 1942 - )、瓦切斯拉夫‧阿爾徹莫夫(Vyacheslav Artyomov)合組融合各種民族樂器與人聲的即興合奏團「阿斯特亞」(Astraea),錄音作品屈指可數,在二手唱片市場上千金難求。
新大陸的古典音樂,不僅從美國民謠或黑人靈歌取得經驗(蓋希文;柯普蘭),還有更加挑釁的即興演奏。來自法國,歸化美籍的瓦雷士(Edgard Varèse, 1882 – 1965)的曲風,一則完全無視調性與音列,二則旋律好走不等拍,三則導入各種特別的編制,比方說全打擊樂編制、手搖警報器、倒吊在半空中的鼓(以濕布上下摩擦栓在鼓皮正中間的竹棒發出聲音,巴西傳統樂器cuica),乃至於電子音響、預錄磁帶,在他的作品中都習以為常。一九五七年三月至七月,瓦雷士與包括約翰‧凱吉(John Cage, 1912 – 1992)、現代音樂理論家詹姆士‧譚尼(James Tenney, 1934 – 2006)、「開放形式」代表厄爾‧布朗(Earle Brown, 1926 - 2002)等當時美國最前衛的作曲家,以及一群前衛音樂的愛好者,請來了包括低音提琴手查爾斯‧明格斯(Charles Mingus, 1922 - 1979)、小號手亞特‧法默(1928 – 1999)等當時活躍的爵士樂手,進行一種特別的嘗試:在完全沒有樂譜的情形下,由瓦雷士本人「指揮」即興演出,並且把這些無調性、無節奏的和聲錄下,放進日後的電子音樂作品中。作為一種完全原創的音樂類型,自由即興的精神就是不斷開創未知領域;瓦雷士也曾經因為作品難以被當時的觀眾理解,而在首演時接受音樂廳滿場的噓聲與謾罵(《沙漠》﹝Dèserts﹞一九五五年巴黎首演,薛爾亨指揮合奏團)。同一時期,想要追求音樂上突破的爵士樂手們,也不再滿足於既有的各種形式。薩克斯風手查理‧帕克(Charlie 'Bird' Parker, 1920 – 1955)一度想要拜師瓦雷士門下,當瓦雷士完成了上述《沙漠》的巴黎首演回到紐約,帕克很可惜已經飛向彼岸。同樣在紐約的薩克斯風手奧內特‧柯曼(Ornette Coleman, 1930 – 2015)也企圖在爵士樂中加入更多當代音樂的元素,最後造就了他自由爵士一代宗師的地位。一九四九年,雷尼‧崔斯坦諾(Lennie Tristano, 1919 - 1978)與弟子們的六重奏,在紐約嘗試六人同時即興演奏,成為自由爵士過早開放的一朵奇花;一九六○年代美國的爵士樂日趨複雜,火花飛散到歐洲,更形成了歐洲自由爵士的百花齊放,乃至於東歐國家如東德、波蘭或立陶宛,都曾經舉辦自由爵士與即興演奏的國際音樂會。
即興演奏不僅講求腦筋動得快,也要讓自己發出來的音色與其他樂手調和。台灣古典鋼琴界的叛徒李世揚在2012年冬至與法蘭德斯資深鋼琴家佛列德‧凡霍夫(Fred van Hove)於台北市中山堂光復廳的現場演奏,兩人的平台鋼琴對置,並且將共鳴響板拆除,周圍的觀眾都可以看到演奏雙方的細微動作。這場台灣少見的鋼琴決鬥,光看照片會以為是兩個調音師傅在比誰調音快,在當時的演奏中,實則包含了非常豐富的音響對位與和聲;再加上「預置鋼琴」手法的充分使用,充分擴增了鋼琴演奏更多的可能性。據說即興演奏在歐洲,不但已經成為演奏廳常見的節目,還有不少幼兒園或是安養院,會把即興演奏排進例行節目表。
第一屆台北即興音樂節除了上述的洛茲與台灣即興演奏家合奏以外,還有董昭民老師與荷蘭特殊歌唱家馬克‧凡‧佟赫仁博士(Mark van Tongeren)的論壇(詳見節目資訊,以下同)、荷蘭人聲藝術家亞普‧布隆克帶來的聲音即興表演(受到包浩斯主義建築師Kurt Schwitters啟發,拆解語言要素成為類言語人聲)、本土樂手與海外來賓的交鋒,最後的壓軸,則是來自瑞士的木管演奏家漢斯‧柯赫(Hans Koch)與電子音響操作者湯瑪士‧彼得(Thomas Peter)的二重奏。這一連串的即興演奏音樂會,既不是沒有樂譜就可以胡作非為,更不是拿到樂器就可以亂吹;在聲音中音樂的輪廓可以變來變去,甚至會帶給人聽爵士樂的感覺,但就如同節目名稱所述,今天不是來跟你們講爵士樂的,我們在音樂的探測船上,探索前方未知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