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捲全球的冠軍舞曲】 #Macarena
從「Nobody」到「江南style」,「Harlem Shake」到「#KikiDoYouLoveMe(In My Feelings)」,在資訊快速擴散的時代裡,流行音樂時常出現病毒式(Viral)的傳播。
1996年由西班牙組合Los del Río演唱的〈Macarena〉,即因洗腦的旋律、令人上癮的節奏,加上簡單易學的舞步,在全球刮起一陣旋風,彷彿只要音樂一響起,就打開了反射的開關。
你是否也跳過回想起來覺得莫名的舞蹈呢?
一起來討論吧!
#有點像哪邊痛摸哪裡
#跳過的趕快舉手承認
#報時光UDNtime
歷史新聞
【1996-12-14/聯合報/43版/個性】
《男女老幼都來NEW一下!》
麥卡蓮娜十二招跳遍天下舞池
【記者白冰瑩/專題報導】你還不會跳麥卡蓮娜,甚至沒聽過?太遜了吧!放下手邊的事,照著個性版依樣畫葫蘆,包你立刻跟上最新潮流!
《大勢所趨就是紅》
基本舞步 自行變化
比畫整齊完全不必害羞
足球賽、棒球賽已不再流行做波浪舞,取而代之的竟是麥卡蓮娜,不只如此,在婚禮中、演唱會各種群聚的場合,連劉德華的演唱會都跳麥卡蓮娜,只要有音樂幾乎就有麥卡蓮娜,如果你已經錯過了排舞、兔子舞,這次可不能再落伍了。
在國外,麥卡蓮娜已是不分男女老幼的舞蹈,在國內則仍在帶動「讓媽媽NEW一下」之中。隨著音樂的改變,許多舞步來來去去地流行,可是大部分都只局限於年輕人這個範圍,有些更是由於難度和音樂性質,只流行於某些特定的年輕族群,這一切,讓老少咸宜的麥卡蓮娜更顯得威力十足。以至於有些人甚至想請義交、籃球員等各式各樣不同領域的人,來同樂一下。
許多人都認為,這股舞蹈風潮四起的原因,是河流二重唱那支音樂錄影帶拍得太好了,兩個活潑中不失穩重的老先生輕快的歌聲,後面年輕女郎隨著麥卡蓮娜擺動著肢體。
音樂、舞蹈無國界又再次得到證明,不過目前台灣許多人並不太了解到底該怎麼跳,只知道把手伸出來,而且雖然北部對於麥卡蓮娜的熟悉度較普遍,但南部對麥卡蓮娜的反應比較熱烈。尤其在PUB裡,簡直熱得要掀頂。
前陣子,電視上的金曲龍虎榜,還特別開闢時段,教年輕人跳這種舞,今年的七夕情人節,KK DISCO也曾辦過麥卡蓮娜熱舞教學,從DISCO到黏巴達之後,舞廳終於在舞曲一路飆之下,被麥卡蓮娜一觸即發,這來自歐洲走紅全球舞步,你還不會嗎?噢!遜!
《音樂果然無國界》
河流老頭 引領風潮
台灣排灣族語最傳真
麥卡蓮娜在美國告示榜上已經連續蟬聯十四周,坐得都要長繭了,還是欲罷不能,都想不到這兩個年近半百的老男人,竟會掀起全球如此巨大的風潮,頓時成為當今世上最為人熟知演唱西班牙歌的藝人。
河流二重唱是由兩位近五十歲的男藝人所組成,自一九六六年來,他們已經發行了三十一張專輯,而麥卡蓮娜最早的起源是,河流二重唱兩位成員Romero和Ruiz參加前委內瑞拉總統培瑞茲宴會時,看到妙齡女子邊跳著美妙的佛朗明哥舞,邊唱著「身體快樂地舞著Macarena」,再加上Macarena是他們家鄉附近的一個地名,因此使他寫了這首歌曲,也改寫了群舞的流行趨勢。
麥卡蓮娜同時也是繼第六感生死戀主題曲「Unchained Melody」之後,在告示榜上創下同時有三種版本在榜上的新紀錄。最早是以一曲舞曲重新混音版,震垮其他舞林高手,而登上告示榜寶座。
奇怪的是,過去如YMCA的群舞,大家都會唱,但是麥卡蓮娜雖然唱的一樣是英文,卻沒有人會唱,因此最近在國內出現了台灣版,這首台灣版的麥卡蓮娜有台語、有國語,還有排灣族語,「隨著音樂輕輕鬆鬆推動,簡簡單單快樂就能擁有……」其中排灣族語是和原版最像的了。這台灣版的麥卡蓮娜不但和正版的麥卡蓮娜精神很接近,同時台灣味很重,連京劇也上去插花了一段,讓人印象深刻。
台版的麥卡蓮娜是MTV音樂台十幾位VJ合唱的,據VJ徐曉晰說,當天拍這支MTV跳了足足二十個鐘頭的麥卡蓮娜,有一次她經過夜市看到賣錄影帶的小攤,彷佛問又聽到了麥卡蓮娜,等真正一走近,才知道原來是自己的錯覺,簡直就如同中毒一般。MTV表示,希望這能繼健康歌之後,再度帶動全民運動。
耶誕節將近,熱潮之中的麥卡蓮娜自然不會錯過這個大節日,於是推出了由河流二重唱將麥卡蓮娜改成了耶誕舞曲,把大家耳熟能詳的耶誕歌曲如白色耶誕、耶誕鈴聲等六首,加上麥卡蓮娜的節奏,陪大家度過歡樂氣氛。
《群舞魅力一級棒》
簡單易學 人數不拘
炒熱氣氛一試就靈
麥卡蓮娜會造成群舞運動主因,音樂走紅是其一,舞步簡單好學是其二,舞蹈老師張勝豐說,簡單的重複舞步讓人人都會跳,容易形成共鳴,群舞的魅力就在於此。
或許不常去PUB的人還不會跳麥卡蓮娜,但是有氧教練謝龍星說,這種舞連在有氧教室都很紅。
張勝豐說,雖然是群舞又非常簡單,但並不代表不能有各種變化,基本舞步不變的話,在尾段和前面間奏時,就可看出個人的創意,此外,再加上隊形上的變化,就更有趣了。
這從最近MTV音樂台VJ在麥卡蓮娜台灣版的MTV中,就可得到印證,不論是圓形隊伍還是排排站,加上腳的動作,麥卡蓮娜變成一種「進可攻退可守」的舞步。
會跳的人可以加上不同的變化,不會跳的人也可以趕趕流行,只要抓住原創手勢的基本精神即可。
群舞通常都脫離不了體操舞的模式,麥卡蓮娜也不例外,不過也就因為如此,沒有害羞的問題,流行本來就是沒什麼不可能,在PUB裡做酒保的TONY說,他可以以麥卡蓮娜的舞步來調酒。
《大家一起眾樂樂》
北中南全台晉級賽
冠軍再去墨西哥大比拚
全台北中南的PUB都陷入了麥卡蓮娜的漩渦裡,有麥卡蓮娜的全台巡迴教學和比賽,冠軍得主將代表台灣參加麥卡蓮娜的全球舞蹈比賽。
由啤酒商可樂娜所主辦的Macarena舞蹈大賽,十二月中旬起每周六、日在北中南的PUB或DISCO舉辦一連串的比賽,據可樂娜廣告部主任Rita表示,全球數十個進口可樂娜啤酒的國家都會舉辦,屆時,台灣的冠軍代表將和來自歐、美、亞、非等不同的代表,共同較勁,全球比賽的地點則是在可樂娜的原產國家墨西哥。
上個月底才辦完教學的台中「蔚藍海岸」吳文雄說,由於蔚藍海岸的客層年齡較高,多屬一般上班族,對於參與活動向來不太感興趣,沒想到當天的教學,竟然反應熱烈,除了歸功當天不少老外帶動了氣氛,教舞的老師從標準步教到各種花式,也讓大家覺得滿意。
比賽的評分重點包括了技巧、創意、整體表現等,而評審則是由VJ、舞蹈老師來擔任。
為什麼可樂娜要舉辦這麼大型的比賽,有此一說是,在c這首歌最後,有一句「0h~!Macarena」聽起來像「0h~!My Corona」。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萬的網紅毛亮傑Alan,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歡迎加入facebook:毛亮傑的空中隨想粉絲團 ☕🌹 https://www.facebook.com/989ALAN IG:989alan☕️🌹 https://www.instagram.com/989alan/ 楚留香,是很多人學會的第一首廣東歌,1982年,楚留香在台灣造成港劇炫風,超...
「劉德華 最新 國語 專輯」的推薦目錄:
- 關於劉德華 最新 國語 專輯 在 報時光UDNtime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 關於劉德華 最新 國語 專輯 在 吳柏蒼 Pochang Wu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 關於劉德華 最新 國語 專輯 在 吳柏蒼 Pochang Wu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 關於劉德華 最新 國語 專輯 在 毛亮傑Alan Youtube 的最讚貼文
- 關於劉德華 最新 國語 專輯 在 劉德華最新專輯的八卦,PTT、DCARD和Yahoo名人娛樂都在 ... 的評價
- 關於劉德華 最新 國語 專輯 在 劉德華最新專輯的八卦,PTT、DCARD和Yahoo名人娛樂都在 ... 的評價
- 關於劉德華 最新 國語 專輯 在 劉德華國語專輯在PTT/Dcard完整相關資訊 - 萌寵公園 的評價
- 關於劉德華 最新 國語 專輯 在 劉德華國語專輯在PTT/Dcard完整相關資訊 - 萌寵公園 的評價
- 關於劉德華 最新 國語 專輯 在 譚詠麟Alan Tam #劉德華#簡單是福#欣賞校長的最新國語專輯 的評價
劉德華 最新 國語 專輯 在 吳柏蒼 Pochang Wu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這篇長文寫於 2016,原收錄在《耳朵的棲息與散步》書中,但今天為了上映中的《麂皮:永不滿足》分享於此,推薦大家進戲院觀賞,也感謝翻面映畫 / B-side Film代理此片完成了大家的心願。
〈So Young〉
文/吳柏蒼
太平洋上空,機艙裡正模擬著黑夜,我在狹窄的位子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去年十二月,回聲樂團結束了暫別前的最後巡演,幾天前,我離開了一手創辦的 iNDIEVOX。近九年來,不曾有機會像現在這樣,放下一切,沒有任何顧忌地遠行。飛行中低沉的背景音裡,我的內心五味雜陳,卻又前所未有地平靜。耳機中,播放的是 Suede 的《Night Thoughts》,Brett 反覆唱著
When you are young...
When you are young...
午夜夢迴間,心思也跟著回到了過去。
※
我發現自己有一個新的能力。
當全神貫注,棄絕多餘的感官觸動,我能讓耳中的音樂變成一層一層的。意識漂浮在 Q 彈的鼓點間,黏著拍分的 bass 像是軌道建構其上,讓人在洪水般奔流的吉他聲裡有所依歸。一九九五年在愛爾蘭的 Féile Festival,The Stone Roses 接連演奏了〈Daybreak〉、〈Breaking Into Heaven〉、〈Driving South〉三首歌,長達二十分鐘的樂音一氣呵成。我在律動中亢奮著,肉身不再有所牽羈,神馳間我陷入不可遏抑的狂喜,直到群眾的歡呼聲漸漸淡出,CD 播畢。
睜開眼睛,抬起頭,我依然和音樂開始前一樣,坐在南陽街大型家教班狹小的高腳鐵椅上,額頭還能隱約感覺到剛剛趴著時被手臂壓紅的痕跡。這裡沒有搖滾明星,然而即將上台的王牌名師卻同樣呼風喚雨。對於不少台北高中生來說,那才是他們崇拜的偶像、能夠改變世界的信仰,學校裡,大夥甚至可以不惜爭得面紅耳赤,只為了證明誰家才有最強的解題口訣。在即將到來的大學聯考前,這成了同學們最緊密的連結之一,而搖滾樂,只是我藏在內心世界裡,一個難以分享的私密救贖,卻也是一片茫然混沌的未來裡,唯一的希望光點。
放學後,從南海路走到南陽街的路上,我總會沿著重慶南路慢慢地閒晃,卡其制服的建中男生三三兩兩的走著,延伸成一條數百公尺的鬆散隊伍,再到貴陽街口和綠色上衣的北一女同學匯流。如果時間較早,偶爾會在總統府門口遇上降旗典禮,這時,所有人都必須停下腳步,觀看憲兵樂儀隊的軍禮儀式。土色與綠色交雜的人群仰望著尖塔上的旗杆,聽著國歌演奏,有些同學會輕聲地開口合唱,直到國旗隨著國旗歌緩緩降下。
再往前走,就是重慶南路書店街。那是國語流行音樂最輝煌的年代,張學友的《吻別》在前一年賣了數百萬張,大街上隨處都能聽見辛曉琪的〈領悟〉和劉德華的〈忘情水〉,王靖雯的〈我願意〉和巫啟賢的〈太傻〉更是吉他社裡正夯的練習曲。而原本和大家一起在社團唱著這些歌的我,卻在高二開始瘋狂迷上披頭四,從此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我每天努力地省下零用錢,一張一張蒐集披頭四的 CD,但總是找不到與他們有關的中文讀物。那天,我一如往常,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情走進建宏書局,竟然宛若神蹟地在架上看到一本以披頭四為封面的雜誌。我興奮地箭步上前,一頁頁仔細翻閱,奇妙的是,雜誌裡最吸引我的並非封面故事,反而是隨後的一篇樂評,標題是「英國最佳新團—Suede」,文章中用了一句明顯犯規的推薦語:「如果你今年只買一張專輯,那絕對是這張《Dog Man Star》。」對於一個急欲探索未知世界的高中生來說,這句話令人完全無法抗拒。隔天一下課,我迫不及待地跑到西門町淘兒,最後卻選了他們兩年前的第一張專輯。「如果要聽就要從頭開始才完整」,我是這麼想的,一種處女座的怪異執著。
當晚從補習班回家已經深夜,家人都早早睡了。我打開老爸鮮少在用的 SONY 音響,放進 CD,唱盤咻地開始旋轉。兩個小節後,喇叭裡傳出一聲尖叫,我在驚訝、興奮和寒毛直豎的神聖裡,久久無法回神。
那首歌叫〈So Young〉。
※
很小的時候,因為爸媽要上班,我有大半的時間由保母凌媽媽照顧。凌媽媽家位於木柵久康街一條斜坡的盡頭,那條短短不到一百公尺的坡道上,還錯落著幾間簡陋矮房。每次經過,我都會大聲地和幾位坐在自家門口的杯杯們打招呼,記憶中他們總是在那裡,和鄰居聊天或是獨自抽菸。跟許多老榮民一樣,他們操著濃厚鄉音,孤零零地居住著。長大之後,我便不再看過他們的身影,而那些矮房,也早已隨著這個快速變遷但不再動盪的時代,逐漸消逝。
斜坡再上去,市政府正在鋪一條通往政治大學的新馬路。我最喜歡看挖土機,總會要凌媽媽家的幾位姊姊,帶我到門口看塵土飛揚的挖路工程。幾年後,我們家搬到那條新開的馬路上,一直住到現在。我在那條路上做了 Echo 的三張專輯,和草創了 iNDIEVOX。
那時候路邊很容易就能抓到獨角腳仙和鍬形蟲,爆米香車偶爾會來到凌媽媽家門口,「碰」的一聲讓人又怕又期待。逢年過節時,斜坡會因為舞龍舞獅熱鬧起來,五六歲的我看得津津有味。每隻舞獅兩人一組,毛茸茸的獅頭帶著一雙銅鈴大眼,後面披著閃亮的披風,當獅頭昂首一躍時,看起來好不威風。兩隻舞獅後面,跟著一條鮮豔的綠色舞龍,咧開的大嘴上掛著兩條龍鬚,當龍身盤旋時,畫滿鱗片的長長布幔像是被灌注靈魂般活了過來。喧天的鑼鼓聲中,小朋友們嬉嬉鬧鬧,追著巨龍奔跑,一如每張泛黃照片裡,快樂的童年景象。
※
We’re so young and so gone.
Let’s chase the dragon
from our home.
—〈So Young〉
我知道這句歌詞和我的兒時記憶沒有任何關係,但還是會不禁聯想。我也曾經自行釋義,把「追逐巨龍」解讀為年輕人對於舊時代的反抗,直到長大一點,才知道那不過是放蕩男孩對用藥幻覺的描繪。其餘的,都只是我自身的投射和腦補。
但這更加深了我對搖滾樂的迷戀,也開始在腦中勾勒自己未來的樣子。什麼都不懂的我,買了一把便宜的大搖桿吉他、一顆老師上課用的擴音機當吉他音箱,窩在臥房裡寫歌、錄成錄音帶,想著以後要組一個搖滾樂團,唱自己的歌。
清大畢業再從紐約逃學回來發行《感官駕馭》,已經是六年後的事了。我把家裡的頂樓倉庫清理成一間工作室,作為和團員們寫歌與錄製 demo 的據點。它後來的名字叫「巴士底」,一個在城市邊緣的富麗洞穴,禁閉並期待革命到來的地方。房子中間的天花板上,掛了一隻腳上裝有螺旋槳的原子小金剛,我說他是威風盤旋的守衛者,儘管總是撞到大家的頭。
白天工作、晚上寫歌的日子就這樣過了好多年。《少年的最後旅行》、《巴士底之日》、《處女空氣》、《獻給生命中的純粹》,我的確實踐著十六歲時想像的人生,除了那些腸枯思竭的夜晚和漫長的孤獨之外。時常在放下吉他、累癱在工作室的床上時,天早已大亮。頂樓三面都有窗子,但沒有裝窗簾,天氣好的時候,強烈的日光直射進來,讓人即使再累都無法入眠。若遇到玉帝、關公,或是其他我不認識的神明生日時,大樓隔壁的廟更會一早就開始慶祝,在激昂的鑼鼓、銅鈸、嗩吶聲中,還有一小時以上的誦經持續放送。我在這四面八方襲來的阻撓中彌留,心裡想著:神明怎麼可能喜歡這種音樂?
在巴士底兼作 iNDIEVOX 的辦公室後,我就更離不開了。白天,我和夥伴們一起寫程式、做設計、開會辦公;晚上下班後,Echo 團員便緊接著來錄音練團直到深夜。有時候時間強碰,兩組人馬就得擠在這個不到十坪大的空間裡一起工作,克難但又溫馨。而我,從那個被姊姊們抱在懷中看挖土機的小男孩,到埋首在音樂裡的成年人,不知不覺地在這條路上度過了好長的人生。路的那一頭,凌媽媽和老杯杯們的房子都早已改建拆除,過節時也不會有舞龍可以追逐;爆米香車消失了,獨角仙和鍬形蟲也不知道去了哪裡。路的這一頭,山邊的雨還是得天獨厚地下著,一棟棟蓋起的住宅大廈取代了竹林和滿山蘆葦,我再也不能從窗外看見貓空山上的點點燈火。倒是一整家子的藍鵲和獨來獨往的烏鴉開始飛來作伴,三更半夜依然嘎嘎地叫著,讓我在獨自寫歌時不至於太過寂寞。
那些年常去的唱片行,也一間一間地關了,以前下公車就要進去晃兩圈的政大唱片行,在我去新竹念書後沒幾年就結束營業。我在那裡買的第一張 CD 是 R.E.M. 的《Out Of Time》,這個專輯名稱現在看來就是整個唱片產業的註解。回到台北後,西門町和東區的兩家淘兒也黯然退場,那曾經是我最愛駐足的地方。高中時捷運木柵線剛啟用,放了學我總會繞遠路搭公車到東淘,再從忠孝復興站坐捷運回家。那種被 CD 和音樂雜誌所包圍的快樂讓人成癮,Björk 和 David Bowie 的大型看板旁,放滿新片的試聽機讓人流連忘返;最新到貨的《Select》、《Q》、《VOX》、《NME》封面上,Oasis 和 Blur 的世紀對決正熱烈上演。而捷運新穎的車廂、俯瞰城市的快感,以及驗票閘口的逼逼聲響,則令人恍若置身未來。對一個在升學壓力下生活的少年而言,所謂的微小而明確,指的就是這些。
木柵線後來變成了文湖線,捷運的驗票音也變成了鋼琴聲,唯一不變的只有東淘樓下的麥當勞,多年來始終在原處屹立不搖。忠孝復興站裡,我聽著閘口此起彼落的鋼琴滑音,懷念起以前那個單純的逼逼聲。
我在九一一事件的三天前來到紐約,在那裡短暫求學的幾個月,我目睹了這個城市的重創,卻也見識了它的堅強,在事發後很短的時間內,人們便恢復了正常生活。地鐵站裡的街頭藝人依舊辛勤地演出著,斯文的民謠歌手、賺取學費的學生弦樂家、設備齊全的搖滾樂團、老邁的二胡演奏家⋯⋯當然也少不了用破銅爛鐵和水桶做鼓組的打擊樂手。偶爾,也會遇到車廂內演出的表演者,有的唱歌有的演布偶劇,他們多半會在到站前向乘客們請求打賞,隨後轉往下一個車廂。
我每天都要從上城百老匯街搭地鐵到 W. 4th Street 上課,某天,一名壯碩的黑人男生上車後在我對面坐下,忽然拿出一台音響,接著就無預警地開始饒舌。嘻哈的律動彷彿就存在血液裡面,他穿著一件大號帽 T、白色高筒籃球鞋、放音樂的銀色老 boombox 和身體一樣大。周遭的乘客們面露微笑,我的身體也不自覺地跟著擺動。但更妙的是,在他唱到一個段落的空檔,原本坐在我隔壁不起眼的白人男生,猛不防地接了下去,他的發聲和韻律都跟黑人男生不同,但同樣犀利而帶勁,兩個人一來一往,興致高昂,觀眾們也跟著他們的即興比拚開始血脈賁張。終於,列車到站,兩人擊掌碰拳,在掌聲中黑人男生拎著他的 boombox 開心地下了車。車門關閉,一切回到平靜,街頭的嘻哈鬥陣,紐約的日常。
幾年後,我也在台北看到了乘客們的微笑,只是我從觀眾變成了表演者,地點從老舊的紐約地鐵換到了明亮的台北捷運。我一個人拿著木吉他在淡水線車廂裡唱〈木雕輪盤〉和〈可能性〉,下車後,台北車站滿坑滿谷的紅衫軍一路蔓延到忠孝東路上,我知道,這終究不是台北的日常。
但我始終相信底層孕育的聲音。儘管信義區香堤廣場上,配著〈江南 Style〉的打鼓演出,和五音不全的《鐵達尼號》主題曲,依然令我避之唯恐不及。但也許,西門町六號出口前那個獨立樂團,或是一旁刷著吉他,宣傳社團成發的青澀高中生裡,有一個人,也經歷了我十六歲時那樣奇蹟降臨的夜晚;他會在未來做出一張專輯,成為某個少年苦悶青春的救贖;他會寫下一句歌詞,挑起別人對童年回憶的想念;他會做出一場表演,成為另一個補習班教室裡心馳神往的私密記憶;他願意獨自度過漫長的黑夜,只為了分享一個無與倫比的體驗,就算他熱愛的一切,有一天終將與他告別。
※
When you were young...
When you were young...
歌詞的時態變成了過去,我卻在迷濛的尾聲曲中回到了現實的當下。音樂結束了,飛行中低沉的背景音持續著。我睜開眼睛,機艙依然模擬著黑夜,即便窗戶縫隙的光線洩漏了外面的時間。我趁著遺忘前快速記下剛剛聽到的感觸,闔上本子,便沉沉睡去。我知道當醒來的時候,一切都將重新開始,但在這之前,請讓我再墜入年少的夢裡一次。
劉德華 最新 國語 專輯 在 吳柏蒼 Pochang Wu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這篇長文寫於 2016,原收錄在《耳朵的棲息與散步》書中,但今天為了上映中的《麂皮:永不滿足》分享於此,推薦大家進戲院觀賞,也感謝翻面映畫 / B-side Film代理此片完成了大家的心願。
〈So Young〉
文/吳柏蒼
太平洋上空,機艙裡正模擬著黑夜,我在狹窄的位子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去年十二月,回聲樂團結束了暫別前的最後巡演,幾天前,我離開了一手創辦的 iNDIEVOX。近九年來,不曾有機會像現在這樣,放下一切,沒有任何顧忌地遠行。飛行中低沉的背景音裡,我的內心五味雜陳,卻又前所未有地平靜。耳機中,播放的是 Suede 的《Night Thoughts》,Brett 反覆唱著
When you are young...
When you are young...
午夜夢迴間,心思也跟著回到了過去。
※
我發現自己有一個新的能力。
當全神貫注,棄絕多餘的感官觸動,我能讓耳中的音樂變成一層一層的。意識漂浮在 Q 彈的鼓點間,黏著拍分的 bass 像是軌道建構其上,讓人在洪水般奔流的吉他聲裡有所依歸。一九九五年在愛爾蘭的 Féile Festival,The Stone Roses 接連演奏了〈Daybreak〉、〈Breaking Into Heaven〉、〈Driving South〉三首歌,長達二十分鐘的樂音一氣呵成。我在律動中亢奮著,肉身不再有所牽羈,神馳間我陷入不可遏抑的狂喜,直到群眾的歡呼聲漸漸淡出,CD 播畢。
睜開眼睛,抬起頭,我依然和音樂開始前一樣,坐在南陽街大型家教班狹小的高腳鐵椅上,額頭還能隱約感覺到剛剛趴著時被手臂壓紅的痕跡。這裡沒有搖滾明星,然而即將上台的王牌名師卻同樣呼風喚雨。對於不少台北高中生來說,那才是他們崇拜的偶像、能夠改變世界的信仰,學校裡,大夥甚至可以不惜爭得面紅耳赤,只為了證明誰家才有最強的解題口訣。在即將到來的大學聯考前,這成了同學們最緊密的連結之一,而搖滾樂,只是我藏在內心世界裡,一個難以分享的私密救贖,卻也是一片茫然混沌的未來裡,唯一的希望光點。
放學後,從南海路走到南陽街的路上,我總會沿著重慶南路慢慢地閒晃,卡其制服的建中男生三三兩兩的走著,延伸成一條數百公尺的鬆散隊伍,再到貴陽街口和綠色上衣的北一女同學匯流。如果時間較早,偶爾會在總統府門口遇上降旗典禮,這時,所有人都必須停下腳步,觀看憲兵樂儀隊的軍禮儀式。土色與綠色交雜的人群仰望著尖塔上的旗杆,聽著國歌演奏,有些同學會輕聲地開口合唱,直到國旗隨著國旗歌緩緩降下。
再往前走,就是重慶南路書店街。那是國語流行音樂最輝煌的年代,張學友的《吻別》在前一年賣了數百萬張,大街上隨處都能聽見辛曉琪的〈領悟〉和劉德華的〈忘情水〉,王靖雯的〈我願意〉和巫啟賢的〈太傻〉更是吉他社裡正夯的練習曲。而原本和大家一起在社團唱著這些歌的我,卻在高二開始瘋狂迷上披頭四,從此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我每天努力地省下零用錢,一張一張蒐集披頭四的 CD,但總是找不到與他們有關的中文讀物。那天,我一如往常,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情走進建宏書局,竟然宛若神蹟地在架上看到一本以披頭四為封面的雜誌。我興奮地箭步上前,一頁頁仔細翻閱,奇妙的是,雜誌裡最吸引我的並非封面故事,反而是隨後的一篇樂評,標題是「英國最佳新團—Suede」,文章中用了一句明顯犯規的推薦語:「如果你今年只買一張專輯,那絕對是這張《Dog Man Star》。」對於一個急欲探索未知世界的高中生來說,這句話令人完全無法抗拒。隔天一下課,我迫不及待地跑到西門町淘兒,最後卻選了他們兩年前的第一張專輯。「如果要聽就要從頭開始才完整」,我是這麼想的,一種處女座的怪異執著。
當晚從補習班回家已經深夜,家人都早早睡了。我打開老爸鮮少在用的 SONY 音響,放進 CD,唱盤咻地開始旋轉。兩個小節後,喇叭裡傳出一聲尖叫,我在驚訝、興奮和寒毛直豎的神聖裡,久久無法回神。
那首歌叫〈So Young〉。
※
很小的時候,因為爸媽要上班,我有大半的時間由保母凌媽媽照顧。凌媽媽家位於木柵久康街一條斜坡的盡頭,那條短短不到一百公尺的坡道上,還錯落著幾間簡陋矮房。每次經過,我都會大聲地和幾位坐在自家門口的杯杯們打招呼,記憶中他們總是在那裡,和鄰居聊天或是獨自抽菸。跟許多老榮民一樣,他們操著濃厚鄉音,孤零零地居住著。長大之後,我便不再看過他們的身影,而那些矮房,也早已隨著這個快速變遷但不再動盪的時代,逐漸消逝。
斜坡再上去,市政府正在鋪一條通往政治大學的新馬路。我最喜歡看挖土機,總會要凌媽媽家的幾位姊姊,帶我到門口看塵土飛揚的挖路工程。幾年後,我們家搬到那條新開的馬路上,一直住到現在。我在那條路上做了 Echo 的三張專輯,和草創了 iNDIEVOX。
那時候路邊很容易就能抓到獨角腳仙和鍬形蟲,爆米香車偶爾會來到凌媽媽家門口,「碰」的一聲讓人又怕又期待。逢年過節時,斜坡會因為舞龍舞獅熱鬧起來,五六歲的我看得津津有味。每隻舞獅兩人一組,毛茸茸的獅頭帶著一雙銅鈴大眼,後面披著閃亮的披風,當獅頭昂首一躍時,看起來好不威風。兩隻舞獅後面,跟著一條鮮豔的綠色舞龍,咧開的大嘴上掛著兩條龍鬚,當龍身盤旋時,畫滿鱗片的長長布幔像是被灌注靈魂般活了過來。喧天的鑼鼓聲中,小朋友們嬉嬉鬧鬧,追著巨龍奔跑,一如每張泛黃照片裡,快樂的童年景象。
※
We’re so young and so gone.
Let’s chase the dragon
from our home.
—〈So Young〉
我知道這句歌詞和我的兒時記憶沒有任何關係,但還是會不禁聯想。我也曾經自行釋義,把「追逐巨龍」解讀為年輕人對於舊時代的反抗,直到長大一點,才知道那不過是放蕩男孩對用藥幻覺的描繪。其餘的,都只是我自身的投射和腦補。
但這更加深了我對搖滾樂的迷戀,也開始在腦中勾勒自己未來的樣子。什麼都不懂的我,買了一把便宜的大搖桿吉他、一顆老師上課用的擴音機當吉他音箱,窩在臥房裡寫歌、錄成錄音帶,想著以後要組一個搖滾樂團,唱自己的歌。
清大畢業再從紐約逃學回來發行《感官駕馭》,已經是六年後的事了。我把家裡的頂樓倉庫清理成一間工作室,作為和團員們寫歌與錄製 demo 的據點。它後來的名字叫「巴士底」,一個在城市邊緣的富麗洞穴,禁閉並期待革命到來的地方。房子中間的天花板上,掛了一隻腳上裝有螺旋槳的原子小金剛,我說他是威風盤旋的守衛者,儘管總是撞到大家的頭。
白天工作、晚上寫歌的日子就這樣過了好多年。《少年的最後旅行》、《巴士底之日》、《處女空氣》、《獻給生命中的純粹》,我的確實踐著十六歲時想像的人生,除了那些腸枯思竭的夜晚和漫長的孤獨之外。時常在放下吉他、累癱在工作室的床上時,天早已大亮。頂樓三面都有窗子,但沒有裝窗簾,天氣好的時候,強烈的日光直射進來,讓人即使再累都無法入眠。若遇到玉帝、關公,或是其他我不認識的神明生日時,大樓隔壁的廟更會一早就開始慶祝,在激昂的鑼鼓、銅鈸、嗩吶聲中,還有一小時以上的誦經持續放送。我在這四面八方襲來的阻撓中彌留,心裡想著:神明怎麼可能喜歡這種音樂?
在巴士底兼作 iNDIEVOX 的辦公室後,我就更離不開了。白天,我和夥伴們一起寫程式、做設計、開會辦公;晚上下班後,Echo 團員便緊接著來錄音練團直到深夜。有時候時間強碰,兩組人馬就得擠在這個不到十坪大的空間裡一起工作,克難但又溫馨。而我,從那個被姊姊們抱在懷中看挖土機的小男孩,到埋首在音樂裡的成年人,不知不覺地在這條路上度過了好長的人生。路的那一頭,凌媽媽和老杯杯們的房子都早已改建拆除,過節時也不會有舞龍可以追逐;爆米香車消失了,獨角仙和鍬形蟲也不知道去了哪裡。路的這一頭,山邊的雨還是得天獨厚地下著,一棟棟蓋起的住宅大廈取代了竹林和滿山蘆葦,我再也不能從窗外看見貓空山上的點點燈火。倒是一整家子的藍鵲和獨來獨往的烏鴉開始飛來作伴,三更半夜依然嘎嘎地叫著,讓我在獨自寫歌時不至於太過寂寞。
那些年常去的唱片行,也一間一間地關了,以前下公車就要進去晃兩圈的政大唱片行,在我去新竹念書後沒幾年就結束營業。我在那裡買的第一張 CD 是 R.E.M. 的《Out Of Time》,這個專輯名稱現在看來就是整個唱片產業的註解。回到台北後,西門町和東區的兩家淘兒也黯然退場,那曾經是我最愛駐足的地方。高中時捷運木柵線剛啟用,放了學我總會繞遠路搭公車到東淘,再從忠孝復興站坐捷運回家。那種被 CD 和音樂雜誌所包圍的快樂讓人成癮,Björk 和 David Bowie 的大型看板旁,放滿新片的試聽機讓人流連忘返;最新到貨的《Select》、《Q》、《VOX》、《NME》封面上,Oasis 和 Blur 的世紀對決正熱烈上演。而捷運新穎的車廂、俯瞰城市的快感,以及驗票閘口的逼逼聲響,則令人恍若置身未來。對一個在升學壓力下生活的少年而言,所謂的微小而明確,指的就是這些。
木柵線後來變成了文湖線,捷運的驗票音也變成了鋼琴聲,唯一不變的只有東淘樓下的麥當勞,多年來始終在原處屹立不搖。忠孝復興站裡,我聽著閘口此起彼落的鋼琴滑音,懷念起以前那個單純的逼逼聲。
我在九一一事件的三天前來到紐約,在那裡短暫求學的幾個月,我目睹了這個城市的重創,卻也見識了它的堅強,在事發後很短的時間內,人們便恢復了正常生活。地鐵站裡的街頭藝人依舊辛勤地演出著,斯文的民謠歌手、賺取學費的學生弦樂家、設備齊全的搖滾樂團、老邁的二胡演奏家⋯⋯當然也少不了用破銅爛鐵和水桶做鼓組的打擊樂手。偶爾,也會遇到車廂內演出的表演者,有的唱歌有的演布偶劇,他們多半會在到站前向乘客們請求打賞,隨後轉往下一個車廂。
我每天都要從上城百老匯街搭地鐵到 W. 4th Street 上課,某天,一名壯碩的黑人男生上車後在我對面坐下,忽然拿出一台音響,接著就無預警地開始饒舌。嘻哈的律動彷彿就存在血液裡面,他穿著一件大號帽 T、白色高筒籃球鞋、放音樂的銀色老 boombox 和身體一樣大。周遭的乘客們面露微笑,我的身體也不自覺地跟著擺動。但更妙的是,在他唱到一個段落的空檔,原本坐在我隔壁不起眼的白人男生,猛不防地接了下去,他的發聲和韻律都跟黑人男生不同,但同樣犀利而帶勁,兩個人一來一往,興致高昂,觀眾們也跟著他們的即興比拚開始血脈賁張。終於,列車到站,兩人擊掌碰拳,在掌聲中黑人男生拎著他的 boombox 開心地下了車。車門關閉,一切回到平靜,街頭的嘻哈鬥陣,紐約的日常。
幾年後,我也在台北看到了乘客們的微笑,只是我從觀眾變成了表演者,地點從老舊的紐約地鐵換到了明亮的台北捷運。我一個人拿著木吉他在淡水線車廂裡唱〈木雕輪盤〉和〈可能性〉,下車後,台北車站滿坑滿谷的紅衫軍一路蔓延到忠孝東路上,我知道,這終究不是台北的日常。
但我始終相信底層孕育的聲音。儘管信義區香堤廣場上,配著〈江南 Style〉的打鼓演出,和五音不全的《鐵達尼號》主題曲,依然令我避之唯恐不及。但也許,西門町六號出口前那個獨立樂團,或是一旁刷著吉他,宣傳社團成發的青澀高中生裡,有一個人,也經歷了我十六歲時那樣奇蹟降臨的夜晚;他會在未來做出一張專輯,成為某個少年苦悶青春的救贖;他會寫下一句歌詞,挑起別人對童年回憶的想念;他會做出一場表演,成為另一個補習班教室裡心馳神往的私密記憶;他願意獨自度過漫長的黑夜,只為了分享一個無與倫比的體驗,就算他熱愛的一切,有一天終將與他告別。
※
When you were young...
When you were young...
歌詞的時態變成了過去,我卻在迷濛的尾聲曲中回到了現實的當下。音樂結束了,飛行中低沉的背景音持續著。我睜開眼睛,機艙依然模擬著黑夜,即便窗戶縫隙的光線洩漏了外面的時間。我趁著遺忘前快速記下剛剛聽到的感觸,闔上本子,便沉沉睡去。我知道當醒來的時候,一切都將重新開始,但在這之前,請讓我再墜入年少的夢裡一次。
劉德華 最新 國語 專輯 在 毛亮傑Alan Youtube 的最讚貼文
歡迎加入facebook:毛亮傑的空中隨想粉絲團 ☕🌹
https://www.facebook.com/989ALAN
IG:989alan☕️🌹
https://www.instagram.com/989alan/
楚留香,是很多人學會的第一首廣東歌,1982年,楚留香在台灣造成港劇炫風,超過70%的收視率更是電視神話。念國小的我,也是香帥迷,還當起追星族,擠進來來飯店(喜來登)看鄭少秋、沈殿霞登台,到處炫耀握過香帥的手呢。當時影迷還分成沈慧珊與蘇蓉蓉兩派,為香帥比較愛誰爭執不下。
楚留香的超高收視率,把張小燕的「綜藝100」打得落花流水,也讓本土藝人發出受到威脅的驚恐抗議,電視學會最後決定三台播出港劇以4個月為限,使楚留香由中視硬生生被轉到華視。從「楚留香」回顧民國70年代的台灣電視生態,我們發現了許多值得玩味的軌跡,現在日劇、韓劇逐一興起,娛樂事業的文化霸權史,也可從「楚留香」窺見一二。
1982年3月6日:中視以金鐘獎外片觀摩展名義首播粵語原音的楚留香。
1982年4月18日:晚上8:00楚留香正式以國語配音在中視播出。
1982年8月5日:鄭少秋、沈殿霞於來來飯店登台表演。
1982年8月8日:楚留香在中視播出第17集。
1982年8月14日:楚留香轉華視播出。
1982年8月18日:「無花和尚」關聰、「胡鐵花」吳孟達等人來台,關聰並於包國良「歡樂假期」節目落髮為颱風災後募款。
1982年10月2日:楚留香播出完結篇。
1982年12月1日:「沈慧珊」汪明荃來台宣傳在台視播出的「楊門女將」,上崔苔菁的節目「夜來香」。
1982年12月3日:「蘇蓉蓉」趙雅芝來台宣傳。
從1982年4月18日中視播出「楚留香」、華視「琥珀青龍」、台視「楊門女將」、台視「英雄出少年」、中視「十三妹」、中視「飛鷹」、華視「天蠶變」、一直到1983年12月4日台視播出「天龍八部」完結篇,在各方角力下,港劇炫風暫時告一段落。
但楚留香的熱火並未因政策熄滅!
鄭少秋開拍楚留香系列電影,與林青霞合演「楚留香之午夜蘭花」,「楚留香大結局」,電視劇也不少,包括鄭少秋與米雪來台拍攝的「楚留香傳奇」,1985年中視推出「楚留香新傳」,女主角是陳玉玫。至此,鄭少秋接演楚留香的版本之多,已讓人眼花撩亂,稱得上是民國70年代的傳奇。
「楚留香」開啟了港劇熱潮,之後透過錄影帶出租,「射雕英雄傳」、「神雕俠侶」、「新紮師兄」、「鹿鼎記」、「上海灘」、「倚天屠龍記」等港劇在台灣爆紅,劉德華、梁朝偉、黃日華、苗喬偉、湯振業等「無線五虎將」,還有劉嘉玲、張慢玉等港星在台灣打開知名度,也陸續來台發展。
劉德華、陳玉蓮的「神雕俠侶」,讓周遊搬到台灣,拍成潘迎紫、孟飛的台版「神雕俠侶」,馮寶寶的港版「武則天」,也被周遊引進,讓潘迎紫主演「一代女皇」。製作人宗華則邀請馮寶寶來台,主演「楊貴妃」、「西施」等歷史大戲,其中「楊貴妃」還與湯蘭花同戲對打,相當精彩。
港星來台發展大致分成「戲劇」與「歌唱」兩種,一開始多屬巨星蜻蜓點水的方式來台宣傳,炒短線,片紅就來登個台,上幾個節目,再炫風離台。港星來台灣演戲,大多有語言的障礙、需要配音。歌唱部份,香港藝人大多影、視、歌全方位發展,容易塑造巨星,但早期港星在歌唱這塊,遠不及當時台灣國語歌壇創作的豐富。港星在台所推出的唱片,大都直接翻唱粵語歌,非國內作家所作,感覺上有份疏離感。
梅豔芳挾著香港天后地位來台出片,台灣則以同屬中低音的「蔡琴」迎戰,台灣創作的歌曲,就是比較動人,但梅豔芳「中華體育館」售票演唱會成功,她的舞台魅力、能歌善舞,也給台灣歌手上了一課。
1988年劉德華將在台推出唱片「回到你身邊」專輯,開始由國內創作人製作,所有音樂和詞曲風格的走向都以台灣聽眾為主,梁弘志、曹俊鴻譜曲,鈕大可、陳復明、陳家麗、楊立德、林秋離等耐人品嚐的精緻文筆,讓港星真正打進台灣流行歌曲市場。香港四大天王劉德華、張學友、黎明,與在台灣拍廣告紅回香港的郭富城,都與台灣創作人合作,繼起的草猛、杜德偉的專輯,也都由台灣團隊製作。不管國語是否標準,只要詞曲動人,加上港星特有的魅力,就容易受到歡迎。
1990年代台灣在國語歌壇、電視劇的發展逐漸追上香港,港星則在電影的發展立於優勢,香港四大天王都成為全方位發展的巨星,台灣何時能出一個「全方位巨星」,令人期待。
劉德華 最新 國語 專輯 在 劉德華國語專輯在PTT/Dcard完整相關資訊 - 萌寵公園 的美食出口停車場
提供劉德華國語專輯相關PTT/Dcard文章,想要了解更多劉德華國語專輯、劉德華最新專輯有關寵物文章或書籍,歡迎來萌寵公園提供您完整相關訊息. ... <看更多>
劉德華 最新 國語 專輯 在 譚詠麟Alan Tam #劉德華#簡單是福#欣賞校長的最新國語專輯 的美食出口停車場
譚詠麟Alan Tam #劉德華#簡單是福#欣賞校長的最新國語專輯,接力推出的新歌《簡單是福》由校長作曲、劉德華填詞校長的新作真是波波"神曲"啊~~~~ 跨界眾領域的校長, ... ... <看更多>
劉德華 最新 國語 專輯 在 劉德華國語專輯在PTT/Dcard完整相關資訊 - 萌寵公園 的美食出口停車場
提供劉德華國語專輯相關PTT/Dcard文章,想要了解更多劉德華國語專輯、劉德華最新專輯有關寵物文章或書籍,歡迎來萌寵公園提供您完整相關訊息. ... <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