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萬聖節是兩個小孩出動,一個遊上午場一個遊下午場,搞得媽媽整天都在外面陪要糖閒晃,媽媽兩倍忙衣服道具做到快昏頭,戴著口罩臉部化妝變的很有難度,只能在額頭上做造型🙄
我們走萬聖節本質,不扮英雄跟公主只扮鬼,他們兩兄妹是同系列裝扮,中式鬼新娘跟鬼新郎冥婚來的,原來中式禮服還很講究,他們這身叫中式秀禾服,跟龍鳳掛完全不同,秀禾服是有分為對襟或斜襟,刺繡相較於龍鳳褂也較少,裙擺是傘擺的A字馬面裙設計,媽媽已經認真研究過一輪了。
兩個小孩今天遊街時間不同,要糖時也碰不到,活生生被拆散的一對怨偶,趕緊在回家的時候幫他們拍下合照,今年萬聖節圓滿結束,萬聖節收工、聖誕節準備上工了💪🏻
哦,妹妹牽了隻汪汪隊。
🎃🎃🎃
Trick-or-treat
Give me something good to eat
Trick or treat, smell my feet
Give me something good to eat
If you don’t
I don’t care
I’ll pull down your underwear
🎃🎃🎃
#2020Halloween
#happyhalloween
#Trickortreat
#中式鬼新娘鬼新郎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0萬的網紅挽歌之聲,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填詞:_Uranium_、沙坑龜、落雨食炒強、水瓶座小朋友、3年cd-rom、雪人也出火、椰蘇、隱形眼鏡娘、衰苦幹、山卡啦、夏目貴志BB 嗚謝:斬碌鳩落黎、MayanneBB、時間若倒退、夫撫褲扶婦父、Objection、紅莉栖、少年掠水師、唔知做乜勁、呀墳、Evil天然水、新細明體、英倫三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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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傘鬼娘 在 解憂鴿子窩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回家》
↳ 私設女主、OOC我的。
Chapter 1、
「笨蛋,起床了。」
「唔……再讓我睡幾分鐘嘛……」
女孩囁嚅著翻了個身,捲走了身旁還沾著他微涼氣息的被子後安安穩穩地抱在懷裡。黑長的髮絲凌亂散在兩人的枕上,隨著動作而滑落的睡衣露出肌膚上的點點紅痕,而她還閉著眼。
可能昨晚累著她了。男人想,無奈地看著她繼續睡著,嘴角卻淌流出若有似無的笑意氣息。陽光透過窗戶的玻璃大剌剌地灑了進來,在他眼裡揉合成一片溫柔池水,映著雪青色的光芒。
那是清晰的疼寵縱容。
他決定讓她再睡一會兒,於是便轉身離開房間,前往廚房。照例繫上女孩去商場特地給他挑的柴犬圖樣圍裙,便開始從冰箱裡拿出食材準備早飯。
開火、熱鍋、倒油,這些似乎非常稀鬆平常的事情倒是成為李澤言放鬆的一種方法。他以為自己的烹飪技能一直以來只能是代替他的母親而學會的東西。沒想到漸漸地,他能夠透過這種方式放鬆,也能徹底抓住愛人的胃。
不是有句話說,想要得到男人,一定要先抓住男人的胃嗎?李澤言認為就算對方是女人也一樣,特別是愛吃的女人。
不過,也特別只是為了她。
烤好的吐司上放好了奶油,潔白的盤子裡裝了歐姆蛋和培根,一旁的碗裡還裝著新鮮的生菜沙拉,淋上了自製的百香果醬。而他還覺得少了些什麼,回到了廚房開始磨咖啡豆,準備煮咖啡。
男人專心致志忙碌於廚房的身影配上散發陣陣熱香氣息的食物,女孩終於被忍不住叫起來的胃吵醒,站在廚房門口盯著他看,時不時揉揉惺忪的睡眼。
煮咖啡時冒出帶著陣陣咖啡香的蒸氣將女孩從剛睡醒的恍神中拉回現實。她上前去,從後方緊緊擁住男人的腰,在對方背上輕輕蹭了蹭,好似貓咪在撒嬌一般。
他一愣,隨後便伸出一隻手從一旁的架子上拿了咖啡杯盛已經煮好的咖啡。而另一隻手則是摸索至女孩交疊的手掌,用比她大上許多的掌包覆住那小手。
「起來了?想喝什麼?」李澤言低沉的聲音響起,將盛好的咖啡放在一旁。
女孩本想就這樣不說話,好好嗅聞他身上的氣味與煎培根的香味融合,但聽見他這麼說就只能開口了。「……我想喝咖啡。」
「妳應該明白妳只有橙汁與牛奶的選擇。」他的聲音沒有絲毫退讓,讓她洩了氣,只能嘀咕著「萬惡的霸道總裁」然後不情願地選擇了牛奶。
「但我不想喝溫熱的!」女孩終於放開了手,讓他能夠轉過身來好好注視著她。李澤言看見他的小姑娘一副氣鼓鼓的模樣,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臉頰,輕輕笑了起來。
「好,李太太。」
Chapter 2、
「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悶熱了好幾天,今日終於下起了大雨,還一直從午後持續到晚上妳加班完畢。她看著時間認為大家下班都已經休息了,就連李澤言應該也是,畢竟早已經超過十點了。
於是她便選擇淋著雨跑回家,路上鋪著一層雨水還讓女孩不小心滑了一跤,磕疼了膝蓋也擦破了皮,滲出一點點的血絲。她忍著疼痛繼續跑,回到家裡全身都濕透了,落湯雞的模樣被不知怎麼還沒睡的李澤言看見,便被教訓得說不出話。
「笨蛋,外頭天雨路滑,妳還用跑的?」李澤言皺著眉頭說完,便瞥見她膝蓋上那個還在滲血的傷口,心驀地一揪,眉間的川字越發明顯。
他抿緊嘴,拿了醫藥箱來替女孩上藥。她看見男人眼裡勃發的怒氣,也感覺到了他周身的低氣壓,於是便小心翼翼開口:「李澤言?」
聽見她用著試探口吻喊自己的名字,李澤言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替女孩的傷口上好藥,貼上防水繃帶後拿了乾淨的毛巾遞給她。看著她慢吞吞地接過,他驀然心情變得好一點了,抬手揉了揉女孩濕漉漉的髮頂。
「看妳以後還敢不敢淋雨。」李澤言用著一如既往的無奈寵溺,總算讓她笑了起來。「先擦一擦,然後去洗熱水澡。」
「遵命!我的總裁大人!」
洗完澡出來的女孩擦著濕答答的頭髮,一掃剛進門時全身的狼狽與冰冷,蒸騰著剛洗完熱水的蒸氣,白皙的皮膚還有些紅嫩。她視線鎖定在沙發上看著財經新聞的李澤言,穿著拖鞋的一雙小腳啪搭啪搭跑到他面前。「阿李阿李,我今天有沒有睡前布丁可以吃!」
李澤言抬眸瞥了她一眼,又收回視線盯著眼前的電視,但因為女孩的身體擋住了,於是便往旁邊坐了一點。「淋雨的人沒資格跟我討布丁。現在,去吹頭髮。」
聽他這麼說,女孩嘟起嘴小聲地抱怨著李澤言是小氣鬼便進了臥室裡準備吹頭髮。他看著她趿拉著拖鞋慢吞吞走入房間裡的背影,不自覺輕笑了聲,關掉電視後起身。
半晌,總算吹乾頭髮的女孩從臥房中出來,卻不見李澤言在沙發上看電視,於是循著一陣淡淡的焦糖香氣到了廚房探頭探腦。「……李澤言!你在做布丁呀?我就知道我的阿李最好了呀!」
被她突如其來從身後撲抱上,李澤言只是拍了拍女孩的手示意放開,將剛倒入模型中的布丁液放入冰箱裡。「給它一點時間,別急。」
「那當然好!為了吃到我們李大主廚做的最好吃的布丁,要我等上多久都可以!」女孩就像一隻小狗一樣在他身邊團團轉,最後李澤言受不了便直接把她納入懷裡。
「笨蛋。」他笑了。
Chapter 3、
就算是魏謙也怕這時候的李澤言。
剛和想爭取投資的公司開完會議的李澤言全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想必是被那公司的負責人氣得不輕。目睹會議全程的魏謙也明白李澤言的怒氣,那公司為了得到華銳的投資而使用的手段不是一般的齷齪下流,讓他也想唾棄一番。
魏謙在低氣壓下一句話也沒有說,跟著李澤言進了總裁辦公室。「那個……總裁,我去替您泡杯咖啡。」
見李澤言沒有反應,他便溜到茶水間去,在咖啡機運轉的時候掏出手機,打電話給那個唯一敢對李澤言大小聲的人。「喂?夫人啊?待會兒妳來匯報的時候,記得嘴甜一點呀……對啊,總裁好不高興呢……好,麻煩妳了!」
等到魏謙端著一杯咖啡進總裁辦公室的時候,已經看見總裁夫人——也就是那個女孩,拿著文件站在李澤言面前了。「咳,打擾了。總裁,這是您的咖啡。」
李澤言瞥了魏謙一眼。「你去忙吧。還有,好好說話。」
待魏謙退出辦公室後,女孩才恢復以往蹦蹦跳跳的樣子,先是親親李澤言的臉,再用無辜的眼神看著他。「阿李你在生氣呀?」
李澤言抿抿嘴,讓女孩乖乖回去她匯報的位子站好。「別鬧,先做好妳該做的事。」
女孩知曉李澤言一直都是公私分明的人,於是也沒多失望他沒有給她一個親親,便聽話地開始了工作匯報。見她開始,李澤言一邊聽一邊想著方才的會議,與女孩公司的情形,不自覺笑了一下,然後收了嘴角的弧度。
「……李澤言你笑什麼。」女孩似是嗔怪的聲音落下,帶了一些抱怨。「我可是很認真地在跟你匯報,你是不是分心?」
「沒有。」李澤言應聲,示意已經匯報完的女孩過去他的身邊。她看著全身散發一股總裁氣場的李澤言,暗自竊喜自己的男友是他真好,腳步也慢慢移動到他身旁。
他看著女孩若有所思又喜悅的模樣,輕輕一笑,就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坐好。「在想什麼?很開心?」
她笑了起來,摟過李澤言的脖頸便又在他臉上落下一個吻。輕輕柔柔,彷彿羽毛飄落般。「在想我的總裁大人!好喜歡你呀!」
李澤言閉上眼,笑了起來。
「我也是。」
Chapter 4、
其實有時,她會一直思考。
人死了以後,究竟是去了哪裡?天堂?地獄?還是日光蘭之境?冥界?又或者是塔耳塔洛斯?還是……一片空白?
她會搖搖他的手臂、扯扯他的衣角,問他這個問題。而他會用無奈的眼神、寵溺的揉髮和輕輕的笑容告訴她,不管去了哪裡,他都會陪她。
那時候女孩只覺得甜蜜,但——
「此刻,我多麼希望你別陪我。」
她終於知道了答案。
Chapter 5、
下雨了。
他撐著雨傘,佇立在一幢房子的門外。灰濛的天空還打著雷、閃著電,也還不停地下著不知誰的淚水,苦澀與迷茫的味道瀰漫開來。
雨天別再用跑的回家,知道嗎?他輕聲對著懷錶裡的女孩說道。從大衣的內袋抽出鑰匙,他扭開了回憶的門把,所有泛黃傾瀉而出。
他笑,就如同往常對她那樣。
「我們回來了。」
Fin.
很久沒來專頁放文章ㄌ,來割草一下
是舊文ㄌ!有追蹤我的人應該都已經看過了
話說有沒有人注意到我換了封面ㄚ
#彩珞
冥傘鬼娘 在 林生祥 Lin Sheng Xiang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文。張照堂
歲月嘮叨
年歲大了喜歡嘮叨
新書第一篇就是嘮叨文
非典型.非官方.非業配.非肥皂的非嘮叨 ....
《非序》
這本書沒有照片,就是些文字與塗鴉。這不是序,只是一些喃喃自語或自以為是的的嘀咕與辯詞。
年輕時說過,攝影是一門「遺憾」的藝術,因為我們沒趕上前人拍照的美好年代。而當我們能拍照時,相機沒帶在身邊、來不及對焦、忘了按快門、膠片耗盡、底片曝光等等 … 曾經邂逅或目睹的景象就此消失,怎麼辦?只有拿起筆來,書寫這些遺憾。
即使你拍到了照片,其中的影像若干年後仍然令人砰然心驚或恍然若失,它留住的現實也可能是一種生命的缺憾。
有時你看到或聽到的現象或流言,抑或旁人無法感知的某種幻聽、臆想或夢囈,也得靠書寫或圖繪才能存留下來罷。
回想起來,最早提筆書寫應該算是中學時代的作文與日記,不過這些都是作業,大部分交待了事。在大學念書時,開始喜歡文藝,看東看西,開始寫些短文投稿當時的校刋,多是一些無病呻吟的內容,細節都忘了。
第一篇成文的,應該是「唯烈日不朽」,刊載在《劇埸》雜誌第五期(1965.7)上,當時的《劇埸》譯稿太多,希望國人多寫稿,在黃華成半哄半邀地敦促下,我匆促成稿。
「唯烈日不朽」是一篇類似實驗電影的拍攝脚本,試着想以幾個簡單鏡頭拍部自我折磨、揶揄的片子,當時或想表現一種不安與虛無,但不免流於形式主義,現在讀來像是一個文藝憤青的練習廢文罷。
第二篇在成功嶺受訓時所寫的「詹姆斯•狄恩之死 - 三幕悲壯鬧劇」,這是畫家秦松邀稿,刊在《前衛》雜誌創刋號(1965.12)上。當年正與鄭桑溪老師合辦的「現代攝影展」,跟台北文化圈朋友開始交往,大家常互相約稿,彼此打氣。這是我首次也是唯一寫過的實驗舞台劇,起因於《劇場》時代看了「等待果陀」演出後,心有戚戚就手癢了。不過畢竟自已學疏氣薄,無法寫出貝克特那種酷酷的荒謬感,只好自虧這是一場閙劇。為避免被譏為胡鬧,就加上「悲壯」兩個字。舞台上的角色隱含卓別林、巴斯特.基頓的身段,正經的滑稽,可笑的悲悽,到頭來全是自說自話,聊以自慰。
60年代中期,西皮、花童、反戰、搖滾等青年文化在美國引燃,蔚為風潮,這股風向很快吹到台灣,但畢竟東西方水土不同,台北不成氣候,只能隔岸觀火,看人家吃米粉喊燒。當時《設計家》(1968.9)邀稿,就寫了篇「西皮走路」,並和羅璐珈合翻了一篇「老調牙的西皮觀」。其實,「西皮走路」就是一篇資料的匯整與引介,並乘機將十九世紀作家亨利‧大衛‧梭羅 (Henry David Thoreau)抬出來壯聲勢。其實追根究底,梭羅就是西皮的祖師爺,他鼓吹的「生命回歸大自然」即是西皮的信仰根基。梭羅在「湖濱散記」中寫下的句子,譬如: 「埃及的麥子是從一個木乃伊手裡傳下來,一直到了我們今天的。」、「我們換羽毛的季節就像飛禽一樣,必然在生命之中是一大危機。」、「有些”情況證據”是非常有力的,譬如有時候你在牛奶裡發現一條鱘魚。」、「生活就是清醒。我還沒有遇到一個很清醒的人,要是見到了他,我怎敢凝視他呢?」等等 …. 皆是引人發噱又深省的睿智哲言。
1969年中視開播,我也考進新聞部。那時候直屬長官是張繼高先生,他給了我很大空間去拍片做節目,「新聞集 錦」、「六十分鐘」的播出也頗受年輕人關注與喜愛。當時我將民俗與藝術、傳統與現代、音樂與影像交錯互搭在一起,是很新頴的嘗試,也影響自己日後許多創作與思考。
1973年張繼高創辦《音樂與音響》雜誌,囑我寫些文章,當時他已是古典音樂的權威撰介、推廣者,我對古典東西卻一竅不通,他說你就寫你想寫的。我毫不猶豫的寫了「狄倫文化」,並翻譯一篇很長的「訪問狄倫」,將當時在台灣較少被談及的鮑伯首次大篇幅報導出來。六O年代的狄倫以內省與批判的音樂風格引發風潮,他卻很討厭媒體與記者,「訪問狄倫」是難得接受花花公子雜誌的一篇訪問,尖酸刻薄、嘻笑怒罵,他的回答極盡睿智又脫序,是一篇相當精彩的對答與辯證。由於某種原因無法在這裡刊登,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去買一本《音樂與音響》創刊號來看看,或注意我們的臉書網頁上。
早年有人問及他的音樂是要傳達甚麼信息時,狄倫狡黠的說:「將你的腦袋管好,身邊永遠攜帶一個燈泡。」這句話成為許多人的趣談與格言。70年代,狄倫音樂已經成為西方新一代文化的代名詞,這兩篇文章能在以古典音樂為名的雜誌上刊登,老氣橫修中帶點年輕與叛逆,也算一種平衡與進步,後來我陸續又寫了好幾篇介紹新搖滾樂的文章在這個刊物上。。
「進香客日記」是1975年和黃春明跟拍「大甲媽祖回娘家」的隨行札記,這是《芬芳寶島》紀錄片系列第一部,播映後也獲得許多迴響。影片聲光具備,總是比較感性、動情,但也缺乏較冷靜及細微的觀察角度。「進香客日記」嘗試去回述這八天行程中,個人私己的心情感受。文中提及香客、乩童、媽祖、搖滾 … 似乎有點怪異或一廂情願,但卻是我當時的聯想與體悟。今天看許多年輕人跟隨大甲媽或白沙屯媽進香,徒步行軍,就地而眠,跟着神轎又搖又晃地進入廟堂,那種精神和狀態好像跟當年的西皮或搖滾客沒甚麼兩樣嘛!
70年代在電視台上班,偶有機會出國採訪,看見國外美術舘出版的影像週曆很有意思,返台後就想如法炮製一番。「《生活筆記》隨筆」寫的就是編書的構想和一些隨筆札記。那一陣子我會隨身帶一本記事本,看到街頭發生有趣的事、報紙上奇妙的新聞、文學名著上的狡穎彙言、電影或電視劇裏荒謬的對話或傳聞中的八卦異聞等抄寫在筆記本上。當這些斷句短文和一張不搭嘎的照片配對時,有時會產生很奇妙或極嘲諷的指涉或隱喻,文圖交會,意象變得更鮮活、有力。「生活筆記」刊載了許多名人、藝術家的肖像和一些攝影朋友的作品,在七〇年代末連續出了四年 (1977-80),還外加一本「搖滾筆記」,現在在市面上也絕跡了。
因為編「生活筆記」,曾經到處尋找老照片,有一回在江仔翠朱銘的工作室,翻到他相簿裡一張很吸睛的照片。六個無所是事的年輕人,兩人抱着小孩,一人牽着猴子,三人吸著菸,他們或蹲或站的在通霄海邊留下一幅紀念照。宛如是閩南語歌曲《漂泊的人》、《流浪男兒》般的人生,有些宿命,又顯現大無畏的姿態,他們在沙灘上,直瞪着鏡頭,空氣似乎當下就凝住了,那真是一張象徵青春與流放的人生劇照。後來奚淞將它彫成版畫,林懐民再將它放大當成佈景,編作了《我的鄉愁我的歌》舞劇。「頌輓青春」寫的就是對這張照片引發的片段回憶與迥嚮。
「另一種遺忘」、「另一種注視」是刊載在漢聲雜誌改版的《民間文化剪帖》(1994)系列上,類似「生活筆記」續篇,藉由老照片重新猜臆與思索另一種可能的想像。因為我們善於遺忘,所以必須一再凝視,瞪着每一張臉孔長久,努力將自己拉回當年時空,回到彼時的服飾、眼神與溫度上。一張照片告訴你的可能只是一些細節與表相,許多線索與推敲須靠記憶與想像來追述、補遺。每一次的閱讀都是另一種注視的開始,導致另一種提醒,最後又以另一種遺忘結束。
在歲月的旅途上,我們總會遇上一些不凡的朋友,「四則傳說與印象」是對陳達、洪通、夏曼 • 藍波安與莫那能等這四位人物做的一些轉述與想像。根植於他們對土地、信仰、海洋、黑暗中的護育與抗對,那種殊異的生命基因與歲月歷練,塑造出一則則傳奇。我只耳聞皮毛,簡短書寫只為了向他們致敬。
陳達於我記憶當中,就像是窩在儲藏室角落一只老舊卻發亮的檜木箱子,距離久遠但仍有餘蘊,箱子裡似乎有掩蓋不住的聲音等待釋放。
1971年與朋友去窮鄉僻壤的恆春鄉下訪問陳達,他坐在路邊月琴一彈,蒼老、高亢的歌聲吟唱開來,村民、水牛從他身旁穿行而過,原本寂寥的村落似乎一下子成了永恆的風景。76年有朋友邀他來台北駐唱,我時而跑去找他聊天,聽他唱歌、訴怨,陪他去新店溪畔、關渡河口吹風,但他一直悶悶不樂,台北不是他的家。77年我邀李光輝與陳達見面,聽我簡單訴說李光輝的背景後,陳達隨口唸唱出一個高砂義勇軍在南洋參戰、避難的故事,兩個歲月老人的生命堅毅與滄桑就閃現在他們的眼角與皺紋間,而歌聲在耳際迴盪,諸神無言。兩年後,李光輝因肺癌病逝於台東原鄉,四年後,陳達在屏東楓港遭客車撞擊身亡。我在《生活筆記》(1977)裡刊登了一張陳達仰首高歌的相片以及六張李光輝返鄉歸宗的組照,藉此向他們致意。在《生活筆記》人名索引中,我這樣註釋:「陳達,鄉土民謠歌手。屏東恆春人。他唱的歌讓人想起久遠久遠的故鄉。他把只有兩條弦彈得出神入化,而他的歌聲,醇厚、樸實,有如一把生鏽的鋤頭砍入泥土中,你如果是泥土中的一條蚯蚓,當能體會切膚之痛。」
陳達過身後,我去他的祖厝和新墳探望,陽光與風聲伴隨着冥墓間的亡靈,破舊的月琴孤獨地斜掛在老厝牆上。「思想起陳達」一文是我對他的回憶與想望。
「走唱的生命 – 人間盲歌手」 談的是兩位那卡西歌手 – 金門王與李炳輝,這是超視紀錄性節目《生命.告白》系列中的一集。他們兩人戴着墨鏡,一個揹着吉他,一個抱着手風琴,手搭肩地走過淡水的小街巷弄,形塑了動人的港邊風情。看不見的,就大聲唱出來,盲歌手透過走唱傳達人生的稀微與寄望。
《劇場》年代認識的一些朋友,每位手上都有一面鑼和幾把刷子。「眼淚 、洗手、還我頭來。」是在陳映真(1937-2016)、邱剛健(1940-2013)和黃華成(1935-1996)三位過世時所寫的感念短文。1961年陳映真書寫的短篇小說「那麼衰老的眼淚」、1965年邱剛健發表的詩作「洗手」、1966年黃華成的「大台北畫派宣言」以及1995年黃華成手繪的「還我頭來」,在意念與內涵上似乎就影射了他們三人獨特的性格與命運。陳映真的沉重與憂傷、邱剛健的前衛與淫蕩、黃華成的顛覆及反叛,在台灣文化圈都點燃了一種無人可及的光芒,他們的才情與膽識值得記上幾筆。三個人曾經在《劇場》時代共事,也合作演出過貝克特的「等待果陀」,後來分道揚鑣了,在遠行之日,他們等到果陀了嗎?或者果陀根本就是個騙局?
關於表演藝術,我也自不量力地塗寫了三篇,純粹是觀舞之後的一些遐想。 「旅人」是看了雲門舞集的《九歌》後,對其中一個配角 – 提着皮箱的現代旅人十分感興趣,他在古代的鬼魅神話場景中穿插遊走,還拿着雨傘,到底要幹甚麼?後來一想,他就是林懷民啊,他就是那個時光旅人,一個不甘寂寞、隨時想介入、攪局的外來者。
「那麼衰老的軀體」 是對日本舞踏家大野一雄在《死海》、《睡蓮》演出後的一篇禮讚。這位耽溺於鬼魂、輪迴與末世紀殘像的「暗黑舞踏」宗師,享年103歲,他在1994年訪台演出時已是88歲。這一具可能是舞蹈世界中最衰老的軀體,在舞台上訴說的是關於愛、關於恩典、關於優雅與淒涼、關於胎兒、死亡以及黑暗 …
1995年初,法國舞蹈先驅瑪姬‧瑪漢在台北演出《May B》–一齣以貝克特劇作為靈感的舞蹈,「存在的幽靈」是書寫觀舞後的聯想。一群木乃伊般裝扮宛如風雪摧殘下的流浪者,在舞台上推擠、嘻笑、謾罵、爭鬥,卻也充滿了對生命的愛、恨與憧憬。他們是山姆.貝克特筆下的卑微人物,受傷的心靈訴說着生命的幽微與晦暗。存在,對貝克特來說,就是注視一個人自己存在的努力。貝克特的角色在努力的時候從不孤單,這讓我想到陳達、洪通、夏曼、莫那能、陳映真、黃華成、邱剛健等,努力的人不孤單。
在音樂聆聽上,鮑伯‧狄倫和里納.柯恩是我最佩服的兩位歌手,我常常想,如果狄倫是一把淒厲、顫抖的口琴,柯恩就是一隻沉重、哀鳴的低音貝斯,如果狄倫像一把銳利的尖刀,柯恩就像一塊苦海中的浮木,在憤怒與接納、反抗與包容、哀痛與救贖間,他們徘迴其間,盡情吟唱。「流放的詩人歌手」和「裂縫裡的光」是兩篇對柯恩致意的短文,從詩歌、宗教、政治、禪坐、藥物到情慾,柯恩有他自己的主意與堅持,透過歌聲,他蜿蜒唱出卡繆所說的:「人必須生存到那種想要哭泣的心境。」
關於攝影,過去也書寫不少。「1962 • 夏日」這篇短文從60年代的竹東五指山、板橋、澎湖談起,那些殘缺、無頭、石雕般的青春軀體如何在自己的成長中逐漸成形,從而變成心中的一種招喚與夢魅。那是一個純真、孤絕的年代,處於一種自在又迷茫的追尋過程,現在回想起來,實在又虛空。成長,永遠是一段吸收、學習、尋找與實踐的過程,一邊迷失,一邊憧憬,一邊找到。只是,找到以後又迷失了,青春、光滑的肌膚已滿佈皺紋與斑點。
「另一種言說」是為《另一種影像敘事》中譯本寫的序。這本由約翰‧伯格與尚‧摩爾合著的攝影論述,討論攝影者、被攝者、觀看者之間的環環牽繫,延伸出另一種遊走於紀實與想像間的攝影敘事之道。照片意味什麼?影像如何生成、使用、詮釋?攝影是真實嗎?還是謊言?圖說是理解之必要,抑或是想像力的扼殺?攝影有太多可能與不可能,這本書提出一些探勘與反思,「另一種言說」一文只是在旁邊搖旗吶喊幾聲罷了。
「另一種歲月」是本書收尾篇,2013年回顧展的感謝書寫。那次展出麻煩許多學長、摯友撰文,書寫過去的相處記憶與心情,以及在攝影旅程上一些迴響與砥礪。那些無法化成影像的歲月,那些擦肩而過或已然忘卻的歲月點滴,因為書寫而或顯現微光,「另一種歲月」是向這些友人與記憶揮手並致意。
本書中所附的插圖大部分是60年代的隨手塗鴉,為甚麼會畫這些?大概是書寫已技窮,只能在不成形的線條中找出路,路的末端有光嗎?不知道,繼續找路就是了,一路好走。
( 2018.6.25)
冥傘鬼娘 在 挽歌之聲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填詞:_Uranium_、沙坑龜、落雨食炒強、水瓶座小朋友、3年cd-rom、雪人也出火、椰蘇、隱形眼鏡娘、衰苦幹、山卡啦、夏目貴志BB
嗚謝:斬碌鳩落黎、MayanneBB、時間若倒退、夫撫褲扶婦父、Objection、紅莉栖、少年掠水師、唔知做乜勁、呀墳、Evil天然水、新細明體、英倫三寶、ddp、索爾尼格魯、殊頭同龜、窺、筍野、鵰唔能夠係馬、青永屍、雨傘外獨行
天真得只有你 奠唔夠六杯酒要怪誰
以為前人留在仙界遨遊 就靜靜雞改帶汽水
那次得你冒險半夜上山 不孝的大嫂不想撐下去
馬頭牛面沿著荒野共行 歷盡轉世樂趣
裝炷香 感覺不再陌生 然後食壽包增添那氣氛
世上有多少個燒衣大爐 任你焚
重陽時你也學會不要離群 重陽時發覺沒有陪伴先人
從何時祖先離別被拋進墓園 歸天國有誰會對他操心
盂蘭時曾怕陰府客滿街不是人 紅頭女鬼猶如娘親
重陽後你大概轉運 打算下兩年清明再臨留下頭毛就閃人
誰能自掃地上燼塵
這麼多好去處 漫遊到寶福山去探誰
帶著牛肉聯合親戚出發 上網post相吸引讚許
轉過山野亂草再度拜訪 喘氣不斷彷彿七八十歲
既然沿著墳墓走到這裡 盡量不要後退
親愛的 火化失去肉身 還剩下白灰可參拜至親
世上有多少個繽紛墓園 任你行
重陽時你也學會不要離群
重陽時發覺沒有陪伴先人
從何時祖先離別葬於那墓園
歸天國有誰會對他操心
臨行前還要熄火別要當張潤衡 叢林縱火如何逃生
重陽後記住要追問
可以共我於清明再臨 然後攜同 著金銀
人人亦見地上燼塵
通脹率 陰界曲線暴增 無限幣值陰間需要降溫
記住要幫先輩修葺墓園 後再臨
重陽時真需拜每一位前人
重陽時每秒亦要凝望碑文
原來無叉燒米酒切雞會斷魂
今宵拜祭時別再想高登
沿途時曾會想起了我家山後人 無人拜訪如何殘忍
為何大了又再想問 當我亦有天始終要來然後同共聚天堂
為何在冥界內獨行
亡靈別了勿再追問 可見六八九終歸無人陪伴來回地府走
輪迴後再生做賤民
冥傘鬼娘 在 神藏繪馬與血途舞首、骨長鎖同歸於盡,金銀兄弟戰左右護法 的美食出口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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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傘鬼娘 在 [霹靂] 老劇霹靂開疆紀小感- 看板Palmar_Drama 的美食出口停車場
最近暑假閒閒無事來看看開疆紀
有一些小心得關於這幾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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鍘龑史結束,寂寞侯亡
開疆紀前期的六禍蒼龍跟燕歸人打到神隱
大概就是東瀛、地獄島、仙靈地界的場
東瀛人物評比:
軍神:前期原來是假的,難怪雷聲大雨點小,雖然也是很猛,但看的出來好幾戰都不太敢
打,畢竟影武者與真正的源武藏還是有落差
草一色:麻將狂,用的成語都與麻將術語有關,超級幽默我很喜歡
莫召奴: 帥又正,是東瀛線的主角
神無月: 很神秘又強的許效舜
獠娜、白狐國: 感覺給人很新奇的戲,獠娜那群八神巫很歡樂
地獄島人物評比:
聖閻羅: 覺得不怎麼強,天聖光轟轟轟,感覺也是雷聲大雨點小的角色,沒什麼太大的
作為,很一般的三線魔王
問天譴、四非凡人: 舊二、三島主,感覺比較像解任務的NPC
鄧九五: 在這檔GG,回不去的鄧王爺,不過這樣的轉折還算能接受,雖然雙絕掌跳一下
就躲掉.......
剩下的新島主: 蕭瑟春秋跟慕天州這兩個超爛的,居然跟雜魚一樣結尾被風飛沙噴雨秒
掉,超好笑! 只有悲曲絕世塵能看,結果是軒轅不敗的間諜......
異度魔界評比:
朱聞蒼日、挽月、簫中劍: 很討厭看,超像民視八點黨的兄妹家庭花系列,跟以前的異
度魔界一二殿肅殺的風氣差超多,反而是感情戲很拖,再加一個簫中劍更想快轉,這邊只
能跟羅編說抱歉開噴
其他人物評比:
軒轅不敗: 很神秘的角色,但之後莫名其妙收掉六禍、師九如、策馬天下,很討厭他
策馬天下、師九如: 這對很好笑又很愛,從兩人的互動中添了不少歡樂
風飛沙、皇甫定濤:
前面的感情戲很拖,但結尾很賺人熱淚,姓皇甫的都很不錯,但風飛沙的個性與皇龍紀相
差很多,後期像柔弱女子的行事猶豫不決,前期則是較有男子氣概果斷武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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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評分(星):3.5顆
總評論: 這檔個人感覺只有東瀛能看,魔王不帥又很一般,也沒什麼多厲害的計謀或亮
點,只有最後老素婊聖閻羅那邊精彩一點
剩下的就是拖戲的魔界與軒轅不敗父子
最後期待的就只有墨塵音與赭杉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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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國軍宇鬧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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