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被呼召嗎?》
圖/文:蔡頌輝
本文原載於《華傳》季刊第6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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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國事業裡(如,宣教),「呼召」似乎等同「護照」,沒有它就沒有人能投身在其中。
呼召意味著,在神國裡工作的人,沒有一個是出於「自願」,而是神的揀選。正如耶穌在地上服事年間,曾經對門徒說:「要收的莊稼多,做工的人少。所以,你們當求莊稼的主打發工人去收祂的莊稼。」(太九35~38)工人會出去收割,是因為莊稼的主打發他們。若莊稼的主沒有打發,就沒有工人能有權柄去做這事。
因著呼召這個觀念,基督徒曉得且深信宣教使命和地上任何一個地上的事業不同——它是榮耀的、有價值的、是永恆的,參與在其中的人也應當在心態上決然不同。然而,在現實教會生活中,許多人對「呼召」的認識卻是很片面的。這不僅僅影響他們對宣教事業的理解,也深深主導著他們對宣教事業的投入程度和態度,所以筆者決定撰寫此文,再思呼召這神聖課題,希望有助認清人對呼召常有的成見,建立更健全的呼召觀,並啟發讀者追求活出與呼召相稱的生命。
1. 共同的呼召 VS 個別的呼召
從得救的順序來看,在人蒙召去擔起某項任務之前,他先被召悔改、接受神的恩典。耶穌提到自己的使命的時候說道:「我來本不是召義人悔改,乃是召罪人悔改。」(路五32)此話的意思不是帶罪人進行特定的宗教儀式(如決志禱告、受洗等),而是呼召人去過一種新的生活方式——以神為中心的生活方式,這包括成為聖潔(帖前四7;彼前一15),過有盼望的人生(弗一18,四4),去祝福別人(彼前三9),並且要為主受苦(彼前二21),最終要的獎賞(腓三14)。關於事奉的呼召,可謂悔改之呼召的延續,兩者既不可分、也不應該分開。沒有一個人是蒙召悔改,卻沒有被召去事奉的。委身於使命就是我們被召去過的新生活項目之一。得救不單改變了一個人行事為人的準則,也改變了他人生的目標,以及他對自己人生資源和自身才華的運用,以致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與掌管歷史之主所定的最終目標有關。
以上是每一個神子民共同擁有的呼召,從微觀的角度而言,我們相信神對個人也有個別的呼召。個別的呼召是神宏觀呼召的一部分,好讓各人在神的大計劃中扮演獨特的角色。例如,神呼召亞伯拉罕去成為所有神子民的祖宗,神呼召摩西帶領以色列人出埃及,神呼召士師起來拯救被祂交在外邦人手裡的百姓,神呼召先知起來向特定的國家傳講信息,神呼召保羅去向外邦人傳福音等。每一個人都是在同一個大使命裡,卻不失個人的特色。可見,神國的事業不限於特定的職業和任務,它能以各種形式呈現。宏觀的呼召是神清楚在聖經中啟示的,個別的呼召則需要人自行尋求和判斷,包括評估神給各人的恩賜、經驗、裝備以及機會等等。
無論如何,所有的呼召都包含了神要人去完成特定的任務,而這任務也必定與神永恆的計劃有關。這個觀念顯示,從事神國事工主權完全在神,唯有祂所揀選的人有資格和權柄去做屬天的工作,也因為這樣,服事是一項神聖的使命。
2. 過度狹隘的呼召觀
筆者發現一般信徒對呼召常見的迷思有兩種,一是過度狹隘的呼召觀。上週末,在筆者參加的一個小組聚會中,主持人帶領著大家進行討論:「你認為什麼是呼召。」隨即,便有一位組員回答:「呼召就去要人去讀神學、當傳道人。」在一些信仰較初潛的信徒當中,這個觀念蠻普遍的。對他們而言,「呼召」就是神在特定的時間、地點,召喚特定的人去做特定的事,而所謂「特定的事」往往就是指全職服事。
無疑,全職服事確實需要呼召。神學院在面談報讀者的時候,通常也會問:「你有神的呼召嗎?」一個全職服事者若不清楚呼召,很容易就被所遇見的困難、挑戰擊退,或因工作沒果效而灰心喪志。然而,將呼召局限於全職事奉是非常狹隘的觀念,這觀點走到極端,便很容易將神國事業和一般事業聖俗分化。難道那些帶著使命去職場工作的人也算「世俗」嗎?
3. 過度廣泛的呼召觀
另一些人則嘗試將呼召放大。大家一定聽過「信徒皆祭司」這句話,它不單強調信主的人不需要透過特定的媒介(如神職人員)才能與神連結,也強調每一位基督徒都有權柄服事神,不管他是不是「神職人員」。因此,除了一些違背聖經道德原則以及與信仰抵觸的職業(如異教有關的)之外,任何職業都可以是事奉神。神不只是宗教領域的主,更是創造和掌管宇宙萬有的主,就好像在創造萬物之後,神就把亞當安置在伊甸園,並要他修理看守(創二15)。
此外,一些看似偶然的遭遇,背後也有神無法即時測透的計畫。約瑟被哥哥們無辜陷害,被賣到埃及,後來神使他成為宰相,為挽救多年後面臨飢荒的雅各家作了準備(創四十五5~8)。在被擄回歸時期,身在異鄉的以斯帖被選為波斯皇后,這看似一個與信仰無關的身份,當以色列人面對滅族危機的時候,末底改便看出其中有神的旨意(斯四14)。因此,持此觀點的基督徒常強調,我們無論做什麼,都有神的呼召。
有這種覺悟無非是好事,可是,在一般的職場上,有呼召和沒有呼召又有什麼差別?這會不會讓呼召淪為純粹一個抽象的概念和口號,而沒有任何實質的意義?
4. 活出有呼召的人生
上述討論可見,我們不應該過度將呼召狹窄化,但也不能讓它廣泛到一個程度,把任何一種形式的工作或態度,只要是基督徒做的,都冠上「呼召」的名堂。我們應當視所做的一切為呼召,但也必須將呼召的特質注入其中,切勿僅有名而無實。以下是筆者認為一個真正有呼召的人必有的表現。
首先,雖然一個視人生為呼召的人可能和世人從事相同的工作,但他們在動機及目標上和世人有別。世人工作為賺錢、或為理想、或為屬世的其它目的(其中有一些也是善的,如服務人群),神子民終極的目標卻是榮耀神。既是如此,當他所做的無法達到這個目的的時候,他就會檢討和改進。同樣的,在這個過程中他若發現任何事物阻擾了他去達到這個目標,他也會去克服,必要時甚至改換跑道。
其次,一個視所做一切為呼召的人會以聖經的道德與信仰為行事原則,他們拒絕進行任何有違真理的要求和做法,即使那在社會上不被視為有錯。
第三,呼召的觀念應該影響著基督徒生活每個領域,包括如何安排自己的時間、如何管理金錢、以及如何面對他的同事及所接獲的任務。一個視所做的一切為呼召的人,會努力按照神對人的設計去經營生活——該工作的時候工作,該休息、該給家人的時間,他也會分別出來,因為知道我們不僅僅是靠工作的成就和業績來榮耀神,而是以自己的生命來榮耀神。在金錢的管理方面,有呼召者不會以積攢財富的方式來理財,他也不會將所賺得的全部金錢用於提升自己的物質(即便他有權利這樣做),反之,他會按照神在聖經啟示的心意來理財。在工作上,他曉得自己「受差」不只是把工作做好,也是受差去服事身邊的人。
第四方面,如果我們真的視所做的為呼召,我們應該勇於作出新的嘗試,這包括在工作的內容上,以及在待人處世上,目的是讓自己能更好地實踐使命。
最後,讓我簡單回應一個經常被問到的問題:「如果我感覺到『被呼召』去做某件事,我怎麼知道那是出於神還是我個人的衝動?如果去做了而實際上那不是神的感動怎麼辦?」⋯⋯我認為,如果這個感動是關乎比較重大、需要做各種準備、或牽涉廣大的人與事的決定(如,舉家去國外宣教、開拓新的教會等),那確實要需要更多深入的考慮和印證。但如果有感動去做的事,是隨即可以做到的(如,向某人傳福音、或奉獻支持某個事工、或看見需要而想一行動幫助某人),那大可隨即感動去行動,說不定猶豫一下就錯過了服事的機會。神所要我們去做的事,絕不限於神秘的「感動」,祂早已在聖經清楚指示了。
依以上看,你所做的一切是一個普通的工作?還是神聖的呼召?
先求祂的國和祂的義是什麼意思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10119 黃偉民易經講堂
網絡大遷徙!
常常說,免費的東西最貴。
愛情是,人情也是。
免費享用了Facebook和WhatsApp這麼多年,終於此處不留人了。
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地。
但天下間,沒有東西是可以完全取代你失去的。
沒有了阿朱,陪著喬峰的,只能是阿紫。
這是一個沒有大台的時代!
去了三十年,每年六月四日,會自覺的去維園,坐在草地幾小時,憑弔死去的英魂,憑弔自己的青春歲月,思考歷史的逆流,何時終結?
北京想盡辦法,打散這個全世界獨一無二的維園燭光晚會,終於做到了。
總有地方點蠟燭的。
此後,我們只能在家,六四那天,在廳中,點起燭光。或乾脆在心中算了。
2003年之後,每年的七月一日,都會去維園集合,出發遊行到政府總部。
不同的團體,不同的訴求,對施政的不滿,對民生的要求,林林總總。酷熱的天氣,數十萬人的堅持。很多人說,有什麼用?政權一樣作惡!
好了,以後七一不用遊行了。
香港人自己選擇自己的路線,在七一,各自各行。走入Sogo,行晒十一層樓也可以,在冷氣下抗爭,又順便購物。
警察城市,沒有什麼七一大遊行了。
學聯也沒有了。
各間大學,各自有學生會,沒有大台,沒有總指揮,沒有一致行動,自己搞自己的,不同校園有不同需求。十一月十一日,有人搞和平紀念日,有人搞“雙十一單身舞會”,光棍節嘛,校園應該多元嘛!
網絡時代,最大的大台,是Facebook。
最初在這裡寫文章,後來在這裡做直播節目,跟著加入YouTube,一同直播,內容傳到世界各地,竟然也固定的有一群朋友收看。
千里有知音,那種感覺很具體實在。每晚睡前,都在想,下一輯節目說什麼?如何說?如何包裝更易聽得明白?好多年無數晚上,都是這樣入睡。
晚上上課,都用WhatsApp的群組傳達通訊;網上課程都在WhatsApp群組放上連結;因事不能來教室的學生,可以在手機同步聽課。
這些大台,都一一店大欺客,要退下舞台了。
總有其他取代的平台,但不是一致的大台了。像不同去維園,可以在自己廳子點上蠟燭,再播《血染的風采》。但不是維園的草地了。
時代變得好快,真真假假愈來愈難掌握。但有些道理永遠不變,好似專制政權怕人民,他們怕人民聚集,他們怕人民思考,他們怕人民有形而上的追求。所以,他們怕宗教,他們怕一切能聚集群眾的大台。
他們收買宗教領袖,拆教堂十字架,打壓法輪功、支聯會、泛民主派。因為這些都有群眾基礎。
十八萬公務員跪低之後,就會集中火力,對付老師。他們最介意的職業,蒙以養正。
武漢肺炎,愛國愛港,它會繼續協助施政。
政府不可信,法庭不可信,科網巨頭不可信,還是流年生肖最可信。
那是愚蠢、簡單、又好似有紋有路,聽得明白的東西,流行了幾十年。
明年辛丑牛年,肖羊的冲太歲,肖狗的刑太歲,肖馬的害太歲。
什麼是太歲?
六十甲子,每年都有一個負責的太歲神祇,類似該年的陀地,權力在祂手上,不能開罪。
單純善良的農業社會,認為討好這個值年惡霸,可以保佑一年平安,所以,每年都爭著攝太歲。因應現實人生,即先交點保護費,意思意思,買個心安。
太歲的計算法,以十二地支方位為依歸。即鼠年的子年,太歲在子,和祂相冲的,是位置上和祂相反的,是午,即是生肖屬馬的朋友了。
很簡單,是不是?
冲,因為位置相反,即是立場相反,所以起了衝突。
衝著你而來,所以,流年和太歲相冲,生涯便有動盪之應了。
太歲的計算法:
屬鼠的子年,太歲在子,和它相冲的,是午,屬馬。
屬牛的丑年,太歲在丑,和它相冲的,是未,屬羊。
屬虎的寅年,太歲在寅,和它相冲的,是申,屬猴。
屬兔的卯年,太歲在卯,和它相冲的,是酉,屬雞。
屬龍的辰年,太歲在辰,和它相冲的,是戌,屬狗。
屬蛇的已年,太歲在已,和它相冲的,是亥,屬豬。
屬馬的午年,太歲在午,和它相冲的,是子,屬鼠。
屬羊的未年,太歲在未,和它相冲的,是丑,屬牛。
屬猴的申年,太歲在申,和它相冲的,是寅,屬虎。
屬雞的酉年,太歲在酉,和它相冲的,是卯,屬兔。
屬狗的戌年,太歲在戌,和它相冲的,是辰,屬龍。
屬豬的亥年,太歲在亥,和它相冲的,是已,屬蛇。
2021辛丑牛年,太歲在丑,和它相冲的,是未,即屬羊生肖的人士。
冲,是立場相反,所以起了衝突。
開罪當年太歲的方式有三種,第一種是冲太歲,第二種是刑太歲,第三種是害太歲。
刑,是折磨、怨懟。
辛丑牛年,太歲在丑,和丑相刑的,是戌,即生肖屬狗的人士。
刑,本來指刑法,法規。
刑字,是井旁,有一拿刀的人。
井在農業社會是公共資源,大家打水,要成立一套秩序大家遵守。所以,由一拿刀的人看守,要人遵守一套守則。
在與人相處中,一個人不能自由自在,隨心所欲的,要遵守對方的規矩,便成折磨了。
以夫妻關係來譬喻,衝者去也,象徵衝突,離婚。
刑者,是互相折磨,不會分手,但互不瞅睬,冷戰。無論背景、出身、教育、嗜好、品味都不同,卻一齊生活,折磨至死方休。
屬鼠的子年,刑太歲的是兔。
屬牛的丑年,刑太歲的是狗。
屬虎的寅年,刑太歲的是蛇。
屬兔的卯年,刑太歲的是鼠。
屬龍的辰年,龍自刑太歲。
屬蛇的已年,刑太歲的是虎和猴。
屬馬的午年,馬自刑太歲。
屬羊的未年,刑太歲的是狗。
屬猴的申年,刑太歲的是蛇。
屬雞的酉年,雞自刑太歲。
屬狗的戌年,刑太歲的是牛和羊。
屬豬的亥年,豬自刑太歲。
十二地支相刑的歌訣:
寅刑已上已刑申,
丑戌相刑見未陳;
卯刑子上子刑卯,
辰午酉亥自刑分。
除了冲太歲,刑太歲,還有一個害太歲的。
冲是衝突,刑是折磨,害是傷害你喜歡的東西。
牛年,和丑相害的,是午,即屬馬生肖的人士。
太歲不針對你,但針對你喜歡的東西。
舉例說,你太太不是針對你,她是愛惜你,才不准你通宵睇波。
但你一生的娛樂,只是看英超。
明年牛年,太歲在丑,冲太歲的是羊;刑太歲的是狗;害太歲的是馬。
既然流年太歲這麼麻煩,能夠討好祂嗎?
十二地支有六合,合則有情,和牛這個丑合的,一陽一陰,是子,即肖鼠的人士。
所以,肖鼠的人士,牛年運氣應該較和順的,因為值年的太歲,丑,和你最夾。
首當其冲的肖羊人士,如何應付牛年這個太歲?
莊敬自強,增強自己,在地支六合中,尋找自己的夥伴。午未合,即羊和馬合,聯手則陰陽調和,力量增強。
所以,有術數師會叫你佩戴一個馬形的飾物,午未合,增加自己實力,應付來年的衝擊。
進一步,同氣連枝,組成聯盟,亥卯未,三合木局,即生肖屬豬、兔、羊的,在一個圓形的位置上,形成一個等邊三個形,是最佳的團隊,是合作拍擋的好夥伴,接受流年挑戰。
肖羊的人,在辦公室座位上,放上豬和兔的擺設,配合你自己生肖的羊,三合一成,同氣連枝了。
這些流年運程,很鄉下農村,純樸簡單的善良人,都深信不疑。它的道理,有據可依,在什麼都不可信的時代,也可當作流年的安心慰藉。
孔子生於中國歷史上最敗壞的時代,他沒有關心他個人順逆,他關心社會。他指出,時代風氣的敗壞,有共同特徵的。
凡衰世,社會上都有四個共通點:
德之不修,學之不講,聞義不能徙,不善不能改。
一個衰世,無人再有興趣提升自己的品德修養,只講搵食,搵快錢,靠邊站,攞著數。
學問方面,已經提不起勁,書讀了很多,但不會知行合一了,因為不實際。甚至扭曲所學,以逢迎於世。不再講習,實踐所學的道理。
聞義不能徙。義者宜也,知道這道理是對的,義之所在,但礙於現實不敢做,沒有勇氣做。見黃國桐、黎智英的視死如歸,但做社會良心,代價太大,連說起怕惹禍上身。周庭、黃之鋒的名字,不敢在生活提起,只會在半睡醒時,偶爾闖入腦海。
不善不能改。明明知道自己這條路不對,但下不了決心改,只能因循下去,隨波逐流,偷生人世。
孔子說,是吾憂也。
孔子生活於二千五百年前,春秋大亂的衰世,跟著歷朝末年,和今日香港,社會敗壞的特徵,何其相似!
孔子沒有關心過自己的流年冲太歲,個人的榮辱得失,都沒有提及;他所憂的,都是時代風氣的敗壞。
這衰世的特徵,歷史上都是有跡可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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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工以外的宣教
蔡頌輝 (華傳前宣教士和特約作者)
在近期的一次訪談中,
主持人問到關於今年新冠肺炎疫情給宣教帶來什麼反思,
我的回答是:「教會平時只是在做宣教事工,還是在栽培宣教人?
——這是我從會友身上學到的,而且是信主不久的信徒。
疫情的爆發讓許多人亂了手腳,教會亦然,很多原本策劃好的事工被迫停擺。在眾多事工中,首當其衝的是宣教:短宣隊和佈道會取消、最嚴竣時期被禁止外出探訪,甚至連教會例常聚會都不能進行。此外,因很多信徒的經濟出現困難,奉獻隨之減少,還聽說一些福音機構過去幾個月收到的奉獻是零。作主工的我們一方面心急,另一方面也挺無奈的,只好對自己說:「或許神要我們這個時候休息,並學習仰望和等候吧!」這無疑是一種可能和需要,然而,它是唯一的答案嗎?
疫情中,教會會友腦子在想什麼?
政府發布禁足令沒多久,我從會友的社交平台看到一些創意的動作。既然大家只能待在家,他們發起網路聊天室,定下每天一段時間,有興趣的人就可以登入(不論認不認識)、聚在一起聊天。過沒幾天,他們覺得這樣漫無目的地聊沒意思,就發信向我提出可以藉此傳福音,並邀請我加入。後來我們就乾脆開了「啟發課程」,邀請未信主的朋友一同來思考和談論信仰。目前課程結束了,反應不算好,但也算和其中幾個人深入聊了信仰。
以上不見得是什麼很創意的佈道法,刺激我反思的是信徒傳福音的心:在疫情下,我們的信徒腦子在想什麼?很多人擔心健康、自由和經濟,但有多少基督徒仍然關心宣教?有多少人想到他們未信主的朋友在恐懼和不安中需要福音?有多少人會想辦法讓這個使命得以不受阻攔地持續下去?
我曾在先前的文章中寫過:基督徒對宣教最常見的誤解,就是僅僅把宣教當成一個事工來參與。即便可能他們會認為這是很重要的、有價值的,而且是必須參與的事工,可是一旦我們以事工來理解它,就自然把它視為不過是人生的項目「之一」。可是,從聖經的世界觀來看,宣教應該是每一個基督徒人生的目標和任務,其他所有的事物(才華、事業、社交等)都是我們完成這目標可用的資源或宣教的工場。
在教會中,我們也總是單單從事工的角度去推展事工。每一年的差傳年會,目標就是為了籌募宣教金去支持宣教工作,或推展新一年的宣教事工,包括本地的佈道和國外的短宣等等。如果有一個教會能自己培育出全職宣教士,已算是很了不起了。問題是,在這些事工之外,有多少人仍然在宣教?有多少人真正把職場視為禾場?有多少人看自己的生活和工作為一次神聖的差遣?這一方面是信徒的責任,但教會怎麼教導和培育就會產生什麼樣的門徒,故更是責無旁貸。事工是重要的,因為它能幫助我們更有效、更有策略去推動宣教,並且某程度上比較可以衡量果效。然而,教會千萬不能滿足於此,我們更深、更遠的目標是培育宣教的人!這個目標應該主導著教會內的宣教「事工」。
疫情後,教會該做什麼?
目前疫情未過,故下文不可能出於太多的經驗累積,而僅是我個人的構想,希望至少提供一些建議和方向,來補充和修正過去教會在宣教使命上的疏忽。
要享受事奉,心態上的調整和預備是很重要的。如果我們認為,除非我和我喜歡的人同工、在我所設想的環境中做我最有負擔做的事,那樣才能享受其中……這樣恐怕永遠無法享受。其實,人很多的不滿足感皆始於我們與別人比較的結果。神的僕人必須認定,神對每一個人都有獨特的設計和計劃,祂按照這個計劃帶領我們,讓我們遭遇各種環境,我們該做的就是樂在其中。學習當學習的功課、面對各種處境、領取足夠的恩典、發現其中的奧妙。人真正的享樂,是回歸到神那裡,在祂為我們所定的計劃中暢遊。
• 建立信徒的世界觀
世界觀決定人的生活方式,教會要培育以宣教使命為自身使命的人,務必從世界觀的建立開始。這是艱鉅的工程,卻是最基本、完全不可或缺的部分。唯有出於根深蒂固的世界觀,才能促使一個人衝破時間和境遇的重重考驗而堅持,因為他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做,並知道這一切與存在的意義、永恆的目標和神永世的計畫有何關聯。教會的講台、主日學課程、查經,除了給予信徒生活上細微的教導,應同時建立他們宏觀的視野。
• 強調生活化的宣教
不難聽到有教會強調,宗教改革視每個工作都是神聖呼召這個觀念,可惜在現實中,並沒有多少人真正將它落實。這不僅僅是把原來的工作冠上「呼召」這個名堂而已,更是意味著信徒當致力在職場履行宣教使命,而教會也視他們為宣教士。只把宣教當作事工來推動的教會會說:「我們的教會一年籌五十萬支持宣教,差派三個短宣隊出去,還差派了一位宣教士……」一個著重培育宣教人的教會,即便可能只是數十人的小教會,卻會這麼說:「我們教會每週都差遣數十位宣教士出去!」
• 鼓勵更多元的發揮
疫情爆發之後,許多人窩在家裡無聊,結果激發出各種創意。有人創作或改編歌曲、有人拍搞笑短劇、有人畫畫、有人製作圖文……教會是否看見,每一樣都可以被用來作為福音載體?疫情讓我們實際感受到媒體宣教的重要性,尤其是網路。儘管疫情有一天會過去,教會可以恢復實體性的宣教事工,媒體宣教仍不容忽視。網路媒體不是疫情創造出來的新東西,疫情只是逼得教會去重視一個早已存在卻一直被教會忽視的工具。目前教會內媒體人才並不難找,教會應當把他們組織起來,用他們的才智給他們發揮的平台。
• 給予更落力的支持
教會應該給予「傳統」以外的宣教方式更多更實際的支持,而不能只是在「做夢」。理論上,大部分教會都會認為創意宣教是必要的,卻甚少給予實際的支持。我們夢想著基督教的藝術和媒體能在社會上發揮更大作用,我們感嘆過去是教會的音樂和藝術影響著社會,現今卻是世界的音樂和藝術影響著教會,我們有沒有認真檢討其中原因?創作人的裝備無疑是其中一,但教會的支持也起了關鍵作用。
傳統教會普遍認為信徒「免費」提供服事是理所當然的,這表面看來沒大問題,卻直接影響基督教作品在社會的影響力。基督教作品想要在社會產生影響力,就必須有足夠的產量和高質量(坦白說,目前基督教作品的產量和質量遠比不上世俗作品)。若要達到高產量和高質量,就必須有更多人才、時間和資源的投入,而這也意味著他們必須全時間來做這事。用常話說,就是「靠這個吃飯」。可是,目前我們所看到的基督徒創作人,他們要靠自己其他的職業來謀生,再另抽出時間和精力來創作……可是往往已經工作到身心疲累、腦子也不靈活了。若持續以這種模式進行下去,基督教藝術要產生更大影響力,永遠只是「做夢」。期待更多教會願意起來「養」這些人,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地投入福音創作。
• 提供更全面的跟進
差遣全時間宣教士需要關顧,如果我們把每個會友都視為奉差遣的宣教士,也當然需要關顧。容我引用萊特(Christopher Wright)在《上帝子民的宣教使命》的一段話,即便已經是好多年前讀過的,依然印象深刻:
「人們並不是為了支持他們牧者的事工才在禮拜天上教會,乃是牧者為了支持百姓從事他們的事工才在禮拜天上教會。而他們的事工,可實實在在地視之為宣教使命,乃在教會的圍牆之外,在這世界之中,在職場上作鹽作光。
每一間教會都應該特別注意到,信徒在教會大門內所領受到的,是他們在離開教會後會派上用場的,『你們現在要進到宣教的禾場』。
我們中間身為牧者的人(以及那些訓練牧者的人)所面臨的挑戰因此而在於:
我們是否有在動員、訓練、支持我們百姓從事宣教使命——不只是差派某些人作為「宣教士」飄洋過海,而是看見整體教會都投身於在日常工作的世界裡宣教?
我們是否有在幫助投身日常工作的基督徒去明白,他們所在其中生活與工作的世界,還是只是在他們眼前虛晃一個當他們死時才會進去的更好世界?
我們是否有在教導我們的信徒知道聖經如何教導一種負責任的公民身分?
我們是否有在鼓勵信徒在上帝所安排的地方『尋求那城的好處』?
我們是否在建立一種符合聖經的世界觀,來支持基督教的倫理見證?
我們是否有在幫助投身工作的基督徒,使他們在工作崗位上與所面臨的道德議題奮戰,鼓勵他們滿懷信心、持守正直、鼓起勇氣、恆常忍耐?
如果有些人因為在工作上須與這充滿敵意的世界抗爭,以致受傷倒下,我們是否能夠懷著同理心去關懷這樣的人?」(頁473-474)
新冠疫情給全世界都上了許多寶貴的功課,教會亦然。
我相信除了上述,仍有許多。無論多少,真心期待我們能學以致用。
本文刊載於華傳雙月刊6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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