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都要收錄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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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報》創辦人林行止於今日該報專欄,說起曾擔任自由記者的蘇格蘭作家柯爾特之著作《邪惡書齋》(The Infernal Library)。該書評述了多名獨裁者的文字作品,林行止認為若著作再版,也可收進普京、金正恩和習近平的「文獻」。
林行止稱,蘇聯解體後建立土庫曼的獨裁者尼亞佐夫(Saparmurat Atayevich Niyazov)曾著書,評介列寧、史大林、墨索里尼、希特拉和毛澤東的著作,並分章細說金正日和穆加貝等人的「偉論」及惡行。土庫曼首相首都阿什哈巴德(Asgabat)市中心紀念廣場,就有該書的巨形複製品,石雕大書高達30呎,名稱意為《靈魂之書》(Book of the Soul),能自動揭頁和朗誦書中金句。柯爾特看到《靈魂之書》的介紹後,亦看了書中提及的著作,並寫成撮要及評述的《邪惡書齋》。
林行止讀過《邪惡書齋》,認為當中最令人意外的是墨索里尼。他青年時擅長寫詩及論詩,且對史賓諾沙、康德、黑格爾和尼采等哲學名家的作品頗有心得。可是他早年的著作似乎未有「傳世」,令他一舉成名而且名垂文學史的,是他於20年紀初葉在《(意大利)人民日報》(II Popolo d'Italia)上連載的長篇小說《紅衣主教的情人》(The Cardinal's Mistress)。
林行止亦提到,古巴開國元勳卡斯特羅寫了不少理論性著作,且喜與文人遊,是作家海明威和馬爾克斯的「老友」,如今世人也知道卡斯特羅「對文字著迷」。卡斯特羅雖有政治相關著作,但林行止認為反而值得一提的,是他因為沉迷海明威的小說,自己也變得有如小說主角般喜歡長篇累牘自言自語。另外, 卡斯特羅也說過說毛澤東的事功及著述,對其影響有限。
林行止稱,若《邪惡書齋》稍後再版,希望能收進普京、金正恩和習近平的「文獻」,「以供世人學習、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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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報揭頁版 在 蘇浩 Anthony So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一個時代的終結 (七月號信報月刊總編的話)
如果政治一日都嫌長,那五十年不變的承諾,由始至終就是個悲願。今期封面專題《別了!香港》,道出了舊香港正快速逝去的客觀事實。我們沒有作出價值判斷,因為優劣要視乎未來是變好抑或變差。
變幻原是永恒。如果一味強調什麼都沒有變是自欺欺人,抗拒改變也不切實際。首先是世界大格局變了,冷戰時香港是東西方緩衝之地,改革開放初期則是中國對外的窗口、橋樑,這些地緣政治的優勢,造就了這顆不中不西、又中又西的東方之珠。
俱往矣!在大國你死我活的博弈中,昔日香港可以左右逢源,今日卻變了裏外不是人,為了自保,只能事事政治正確,單邊靠攏。正如當年阿姆斯特丹、威尼斯這些國際金融中心的興衰是歷史的必然,香港地位的改變,亦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其次是毗鄰的祖國變了,在經濟上突飛猛進,政治上誕生新管治模式,對外態度則由韜光養晦改而積極參與全球治理,治港方略也由以往「河水不犯井水」變成落實「中央全面管治權」。回到香港,回歸二十三年來,表象不變,本質已變得面目全非,最明顯的是,由經濟城市變成一個政治城市。
香港舊有的典章制度正逐漸失去,芸芸眾多更替中,最引起警惕的是國際金融中心地位會否衰落。以往的金融中心地位是建基於所有持份者,擁有共同的利益,因此自覺有責任去維護舊有秩序。現時各方都想打破這種勢力均衡,不單中國大陸,西方世界對香港態度亦已丕變,如果沒有西方國家參與,香港還可以稱為國際金融中心嗎?這一個地位的衰落不會一朝一夕發生,但一發生就難以逆轉。
當然,做不了國際金融中心,也可以做中國金融中心,即使什麼「金融中心」都不是,大不了另起爐灶,發展「創科中心」、「醫療中心」……反正在很多人心目中,只要中央金口一開,還有辦不成的事嗎?
有人哀悼一個黃金時代的終結,覺得香港的精髓正一點一滴失去,聲嘶力竭捍衛原有的自由生活方式、獨立法治精神、小政府大市場……;另一邊,也有很多人滿心期盼迎接新秩序的誕生,在他們心目中舊香港千瘡百孔,只是一輛零件不時出故障的老爺車,不斷在原地踏步,政經乏善足陳,現時終於有了一個重新出發的契機了。
有人說,假如沒有去年修例風波,就沒有示威抗議浪潮,假如沒有大規模的抗爭,中央就不會被迫祭出《國安法》……。歷史沒有假如!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沒有逃犯條例,也有23條,沒有五大訴求,也有其他訴求……。
擺在港人面前的似乎只有兩條路,如果要留下來,就要思考香港還有什麼剩餘價值,香港人如何適應政經洗牌後新的遊戲規則;如果難以認同新價值觀,選擇移民也不失是一條出路,許多朋友正坐言起行。
舊香港必快逝去,迎接我們的是一個怎樣的新時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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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報揭頁版 在 香港作家王迪詩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人神共憤」這四個字本來是我今天在《信報》專欄開天窗的四個大字,但《信報》拒絕刊登,我唯有在Facebook把這四個字刊登出來,並已決定即時終止與《信報》的合作,結束〈蘭開夏道〉這個我寫了11年的專欄。
「開天窗」是指在專欄留白,單放幾個大字或短句,以表示一種強烈的態度,引起社會關注。香港最轟動的「開天窗」事件,是六四時《文匯報》社論開天窗,只放了「痛心疾首」四個大字,抗議北京血腥鎮壓學運。我告知《信報》編輯,我今期專欄開天窗寫「人神共憤」四個字,編輯回覆不允許,理由是「公司未有咁嘅先例」,要求我提交長文代替。我再問這位編輯《信報》不容許我開天窗的原因是什麼?她回覆:「《信報》一直無咁嘅先例,我自己估計公司可能不想開此先例,會一發不可收拾。」我無法接受《信報》「封窗」的處理手法,拒絕服從他們以長文代替天窗的要求。我跟這位編輯的電郵cap圖在此:http://www.daisywong.com.hk/index.php…
開天窗在全球報章的例子數之不盡,單以「信報無咁嘅先例」實在無法說服我。例如《明報》執行總編輯安裕堅持揭露社會真相,不畏強權,卻在2016年無預警地突遭解僱,多名專欄作家持續多日開天窗以示抗議。很多年前,黃霑也曾在《明報》專欄開天窗,空白整個方塊只留下一句,大概意思是啊,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想試一下這短短的一句能不能吸引你看,如今看來是成功了!由社會議題的觀點到黃霑的小幽默,開天窗都是一種創作自由和言論自由,限制作家表達言論的方式已經是審查的一部分。《信報》編輯說「沒有先例」,真奇怪,盲從先例還算創作嗎?而且《信報》沒有先例,不代表今日不可以第一次這樣做。香港政府向手無寸鐵的平民開槍,難道又有先例嗎?警察瞄準市民的頭來開槍,一群警察亂棍狂毆倒地的老人,用警棍襲擊一位淚流滿面哭求警察放過孩子的母親……除了「人神共憤」這四個字,我實在想不到更貼切的。
為什麼我拒絕《信報》以長文代替開天窗的要求?我相信連小學生也能指出密密麻麻一篇長文,跟字海裡突然出現踩在一塊空白上的四個黑色大字,哪一個的力量更強大。《文匯報》社論的「痛心疾首」,三十年後大家仍在談論,難道《信報》總編輯會不明白開天窗的力量嗎?更何況我的專欄在頁頂一大塊,「人神共憤」四個大字會很矚目。是因為「信報無咁嘅先例」還是其他原因,讀者心裡有數。
《信報》編輯又稱,若開了先例「會一發不可收拾」,很奇怪,「一發不可收拾」本來就是一份報紙應該做的,有咩問題?傳媒就是要為民發聲,就是要星火燎原,一份報紙竟然害怕有noise我是聞所未聞。怯,就不要學人辦報。我們正身處「大時代」,丁蟹禍港。身為傳媒更應緊守崗位,而不是滅聲,助紂為虐。身為作家,我有我的操守和責任。連十幾歲的孩子也冒著生命危險去守護香港,無法保護他們已令我十分羞愧難過,連「人神共憤」這四個字也退讓,還對得住這班年輕人嗎?
我再嘗試理解一下《信報》編輯所指「會一發不可收拾」的意思,我只想到以下可能性:第一、懶。這是我在《信報》寫了11年專欄第一次要求開天窗,到底是我懶不想寫長文,還是林鄭的行為配得起「人神共憤」四個字有餘,讀者心裡自有答案。又或《信報》是擔心其他專欄作家會紛紛學我,得閒無事都開個天窗偷懶不寫長文?若是如此,這份報紙的管理層應該先檢討一下自己眼光何以這般差劣,挑一大堆不分是非濫用天窗的懶人。
第二、呃稿費。我寫《信報》專欄的稿費是逐字計的,11年來至今都維持在六毫子一個字。在2011年,《信報》突然透過電郵向我主動提出由每字六毫加至八毫,但同時要我簽一份合約,把「王迪詩」這個名字永遠賣給他們,而我則從今以後不可以再叫王迪詩,他們從此之後也擁有我全部文字的版權。原來我個名只值兩毫子,連五毛都不如。王迪詩這個筆名是我的創作,我亦不是《信報》的僱員,創作的版權理應在我。我當然立即表明拒絕簽署,同時明確拒絕他們這樣一個具附帶不平等條件的稿費調整,因此我至今的稿費仍維持在六毫子一個字,寫一千字跟寫四個字的稿費也就沒有大分別了。
第三、風格不一致,必須整份報紙所有專欄都密密寫滿字才算是「專欄」,不能留白。上文已說過,專欄作家擁有創作自由,有權選擇自己認為合適的文字和方式去表達思想,今次開天窗寫「人神共憤」就是我的態度和風格。當初,《信報》必然是認為我的價值觀和風格跟他們一致才會揀我寫專欄,如今卻認為我不附合他們的風格,那到底是他們誤解了我11年,還是《信報》變了?
香港正面對一場空前的災難,雖然面對極權政府的子彈,我們的吶喊只能被無力感所淹沒,但我亦看見香港人非常團結,大家都緊守崗位,忍住眼淚也想貢獻一分力。失去一個專欄,好閒。失去了人格,我會看不起自己。
再見了!各位《信報》讀者!多謝你們多年來對〈蘭開夏道〉這個專欄的喜愛,多謝你們與我一起同呼同吸,有哭有笑,一起經歷人生種種。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雖然不捨得一班忠實讀者,但因為不肯妥協而結束這個專欄,我問心無愧。今後我將會在Facebook、Instagram、我的書和其他平台繼續發聲,死性不改,我只會寫我真心相信的。
#王迪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