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起床,看到確診案例不斷攀升
想必大家心情一定很沈重
這幾天和讀者朋友們聊天的過程中
大家都很難想像在美國的我們究竟是怎麼撐過這一年的
畢竟從新聞上看起來,根本就是平行時空啊
/
2019年年底,我們從台灣的新聞中已經得知了「武漢肺炎」(當時還沒更名為新冠肺炎)
一方面擔心台灣親友的平安,但同時經歷過SARS的我們心中已經警鈴大響,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蔓延來美國
2020年1月21日,全美首例就出現在我所居住的華盛頓州
當時比較當機立斷的朋友都已經開始超前部署
趕忙申請孩子的學校、身份,舉家遷回台灣避難
當時因為先生工作走不開
孩子也都捨不得和爸爸、同學、朋友分離
台灣的爸爸媽媽都是高齡,擔心我們這一回去可能將他們置於風險中
所以我們家就決定咬牙在美國撐著
畢竟自己選擇要結婚移民過來,總不能出了事便逃回娘家要家人國人一起承擔
/
接下來疫情風風火火
台灣人聞風喪膽的SARS全美國當年只有確診8個案例、無人死亡
所以全美對於新冠肺癌的恐懼、甚至遠不如流感
前總統川普先生多次表示「事情都在控制中」、「小感冒總會有人死」,川普更在2月底的總統記者會上,公開聲稱美國疫情爆炸的消息「都是假的!」,4/6白宮發言表示戴口罩不是必要的 “You can do it. You don’t have to do it. I am choosing not to do it. It may be good. It is only a recommendation, voluntary.”
導致大部分美國民眾輕忽感染的嚴重性
美國疾管局不斷強調「口罩無用論」、只要勤洗手就好
美國沒有健保、檢測資源也不足,所以許多低收入家庭根本無法檢測擴大感染風險
再加上堅持「不自由毋寧死」的麻瓜腦很多
導致美國成為當時世界防疫敬陪末座的國家之一
/
從2020年3月6日開始,我們覺得苗頭不對
率先就向學校與公司申請在家上班、停課
隨著每天疫情攀升,州長也在2020/3/23下了封城令
(目前華盛頓州預計全面開放的時間是2021/6/30)
關閉全州的餐館,酒吧,娛樂場所和娛樂設施,例如體育館和電影院。餐廳僅外賣和外送。連種睫毛做指甲剪頭髮按摩等salons 都不能營業,真的是比哀傷更哀傷的現況。
接著我們川普大大終於宣佈全國進入緊急狀態(美國史上第二次「國家公衛緊急狀態」)、頒布旅遊禁令。
/
剛開始的心情自然是很惶恐
走在路上戴口罩還會被麻瓜們指責「生病還出來?!」
當你解釋戴口罩只是為了公共衛生、保護自己與別人時還會被糾正「沒有生病的人是不用戴口罩的!你這樣出來會嚇到別人」
口罩、乾洗手、消毒酒精幾乎全面缺貨,網路上甚至開始有無良商人坐地喊價(200個口罩售價台幣8000)
華盛頓州原本就是西岸科技公司的重鎮之一
當時雖然州長下了居家令,對大部分的公司行號還算是可以迅速調整出一套Work from home的模式(甚至許多公司是已經行之有年)
但是中小學校就有點慌了手腳,學區和老師們盡力發展出一套網路上課的系統
不過家長還是怨聲載道,畢竟孩子在家上課真的是一團混亂
對我這種家庭主婦而言,原本先生孩子一出門
我就可以專心處理家務、買菜、追劇、甚至和朋友出門聊天喝咖啡
但這段時間全家都綁在一起,互相干擾是家常便飯
爸爸開會到一半衝出來請我管一下孩子不然太吵
孩子明明上體育課在客廳蹦蹦跳或是鋼琴課也很無辜
我一邊教小孩課業,爸爸一個中場休息就跑來下指導棋順便問一聲「今天中午吃什麼」都會踩爆我的地雷
(更難想像雙親都要上班,家中還有幾個不能去上課的小鬼頭....日子怎麼過?)
不過,牙一咬也是撐過來了,大家最終還是在這個過程中找到一種新的平衡。
✅學校的對策是停課但不停學
所以校區很努力準備網路線上課程、讓家長可以回學校領取Ipad和教材
甚至為18歲以下的兒童提供餐點、為需要的家庭提供托兒服務
假設為了學習需要筆記型電腦與Wifi,也可以從學校辦公室借用,確保每個孩子在家受教育的權利
羅比和妹妹兩人的筆記型電腦和iPad 都是學校提供的
✅台灣人的團結與向心力
地方媽媽這時候也發揮台灣人的團結與向心力
畢竟大家都在家上班上學、沒有人前往台灣人的餐廳用餐
而這些餐廳仍然得養員工、付房租
所以大家會開始無償組織線上訂餐、送餐、團購、路邊取貨送上車等極小化感染風險的服務,希望幫助這些在地商家仍然可以正常運作
彼此也會開始互相鼓勵留在美國、別一窩蜂跟著回台灣造成防疫破口
甚至開始想辦法透過關係進口口罩到美國來支援醫護人員(我家只有3盒口罩還捐了2盒口罩給兒童醫院)
我覺得台灣人在海外互相照顧的情操、在這一刻顯得滿偉大的
值得一提的是,因為先生都居家工作
造成媽媽們的負擔加重,爭吵加劇,甚至有大公司提供員工免費的婚姻諮詢服務XD
大概很怕大家離婚或殺夫吧
✅遠距上班的魔力
其實我自己非常訝異很多人都很喜歡、並且希望維持WFH
但可能我一介主婦想得太單純了
很多員工對於能夠節省出門打扮化妝、通勤塞車的時間
偶爾偷閒用電腦滑個臉書也不怕被老闆或同事看到,多自由啊!
甚至,有些公司去年整年WFH營業額卻突破歷史新高,發現員工的效率並沒有比較低落。像羅比爸的公司就乾脆宣布無限期支持員工在家上班,所以有些同事就直接搬到遠一點的郊區、房價比蛋黃蛋白區便宜但換得一個更寬敞的房子,讓一家人居家防疫也能更舒服些。
只不過,家中有小小孩會干擾會議也是很普遍的現象,導致很多雙薪父母不得不另外聘請保姆或直接電視開整天了...
✅餐廳、零售業、網購業的第二春
疫情剛開始餐廳的確是慘兮兮,畢竟少了堂食的客人勢必造成劇烈的影響
但也因此大大小小的餐廳開始專注於「送餐服務」
積極地和Ubereats、Doordash、飯糰外賣、Postmates、Bite Squad、Grubhub等外送平台合作
也因為要精進外送品質,許多商家開始添購一些包裝、密封材料
讓每一個餐點收到的時候都是又精緻又新鮮。
對我們這些消費者而言,疫情前要上餐館總是那幾間、有些新店開張了都不知道。
現在反而可以沒事滑送餐平台app、發現什麼新店開幕、促銷活動都可以隨時嚐鮮,因此嘗試了好幾家新餐廳新菜色。
有一家餐廳老闆娘跟我聊起,發現外送生意還不錯,以後其實可以減少店鋪面積與人力開銷、如果有員工曠職或辭職也不會有太大的人員短缺意外。
銀行似乎也看準了這個商機,現在很多信用卡都會以「送餐平台VIP會員一年」的號招免外送費、每個月有時還會有促銷折扣碼可以使用吃免錢。
至於買菜也多虧了Instacart、Weee、Amazon Fresh這些平台
讓我們可以輕鬆選購Costco、生鮮蔬果、泡麵飲料、醬料罐頭
動動手指便送到家,只要收到的產品有錯誤或是不新鮮還可以立刻和客服聯絡退款
所以我經常跟大家說「我一整年沒走進超市買菜了」絕非誇大
✅空間變得至關重要
原本我們家住在市中心高樓公寓,雖小但也溫馨
公寓裡面也有各種公共設施例如健身房、三溫暖、電影院可以使用
交通四通八達方便不已
在台灣住慣公寓的我,根本不覺得擁擠
甚至覺得打掃和整理太輕鬆方便了,還不用除草掃落葉、每週四拖垃圾桶出去放
不過當全家24/7都被關在這一個小空間裡的時候
就難以避免感到處處受限與牽制,先生在主臥房兼書房上班時,我都得「爬進」主臥室使用洗手間(避免被鏡頭拍到)
羅比在房間上網課時,Blair就只能使用餐桌來寫功課
不然肯定一邊上課一邊聊天(抓狂)
我在廚房裡更不敢開果汁機、打麵糰這些會製造噪音的料理怕干擾孩子上課
所以我們就趕忙換了一個房間多一點、帶個小後院的房子
至少人人都有點喘息或呼吸的空間
我很難想像如果台灣地狹人稠的狀態,全家擠在一起上班上課有多難
✅人與人的關係
說疏離也好,但朋友最終就變成一個「不得不」「選擇性」的後果
我們還是需要朋友的支持才能夠堅守家園走到今天
但在疫情開始之後,你會發現每個家庭對於防疫的態度不盡相同
有些家庭比較冷靜與大膽,小孩照常去安親班、家長照樣跨州跨國旅遊度假,偶爾也會開趴群聚。
有些家庭比較保守與嚴謹,遵守政府規定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慶生或通聯完全仰賴視訊進行。
也有些家庭會為了要交流,而隱瞞自己的接觸史。
無關對錯,但最終就會變成防疫觀念比較相同的人會走得近些
有些點頭之交可能就會從自己的生命中完全淡出
更別提每次出門都跟打仗一樣草木皆兵,馬路上、電梯裡擦身而過的人都必須假想為帶原者,我當時經常搭電梯有人闖進來,就本能地立刻跳出電梯讓他先上/下樓、拒絕待在同一個密閉空間。真的有種全世界都可能是敵人的時空錯置感。
但意外的是家庭成員的關係從一開始劍拔駑張
最後也能夠找到新的平衡,彼此更緊密
過往兩個孩子各自上學、放學之後還分別有才藝課
回到家經常是傍晚,吃個晚飯就準備上床睡覺了
而現在兩兄妹每天的玩伴只剩下彼此,雖然經常也是大吵小吵不斷
但也是他們出生以來互動最密集的一段時間
#圖片就是正在幫哥哥搥背的妹妹
#我看到也是醉了
✅健康顧慮
這一年來說對我們家最大的收穫是
全。家。都。沒。有。感。冒!
小孩生病總是讓父母辛苦又焦慮
因為沒有在外面接觸別人,所以沒什麼機會把病毒給帶回家
小朋友就一整年都沒有發燒咳嗽流鼻水拉肚子
算是諸多不幸中少數值得感恩的事
不過也因為學校、中文、鋼琴、、全部都使用網路教學
難免擔心孩子的眼睛使用過度造成近視
✅疫苗的普及
也正因為美國是全世界的大疫區
雖然在防疫上面比較落後與鬆散、造成嚴重的擴散
但也因為感染的人數眾多,所以疫苗的普及也相對快速
接種疫苗的流程上也方便、清楚、快速
所以目前全美國已經超過3成的人口兩劑施打完畢(將近一半的人也施打完第一劑)
而4天前 FDA也正式開放疫苗給12-15歲的孩子施打
預期秋天之後11歲以下的孩子們也能順利接種疫苗
✅ 媽媽們的潛力大爆發
這段時間很有趣的現象
好多媽媽們的廚藝精進不少
每天山珍海味、變化多端
甚至開發了烘焙、縫紉、理髮、園藝、美甲等多項技能
大家都變得十項全能,會不會哪天我開始會木工了呢?😂
/
落落長寫了那麼多,記錄了這段時間我們家封城居家的心路歷程
希望台灣的朋友還是要相信衛福部的指揮
嚴謹以對、樂觀面對,雖然疫情緊張但我們都挺過第一次了還怕第二次嗎?
我其實還是樂觀地盼望台灣並不會到封城的時候
不過真的是應該盡可能地自行啟動居家自主管理
勤洗手、正確配戴口罩遮住口鼻
禁止大型聚會、減少外出趴趴走
當然,如果可以就趕緊和我一樣把疫苗打起來吧!
也歡迎四散各地的海外遊子分享或是美國朋友的補充喔!
#我家孩子睡衣穿一年了
#某天要出門才驚覺衣櫃的衣服都小半號
#我的化妝品也都快過期了吧
促狹鬼兒 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我媽是……】(7)
(1)https://bit.ly/2OsHNys
(2)https://bit.ly/31WLK1w
(3)https://bit.ly/3tdPNlV
(4)https://bit.ly/32l7qoa
(5)https://bit.ly/3atC82T
(6)https://bit.ly/32HyCOb
教主穿著鬆垮的長袍,比其他信徒多了點花巧的點綴花紋,胸前掛著用純金製作的宇宙教標誌。
我屏住呼吸,緊盯著教主從長袍中露出的脖頸,將握著刀片的手伸出去,繞過教主的頸後便割下去。
幾乎在同一時間,我被一股力量從旁邊撞開,握住刀片的手傳來卡住的感覺,刀片並沒法順利地割下。
「你…」教主吃驚地慌忙後退幾步,用手在頸側輕摸一下,再察看流血狀況。
並沒有大量出血,我剛才被推開,刀片被他的胸口吊飾的粗頸鏈擋住了。
我被撞到房間旁邊裝文件的書櫃,一個熟悉的身影擋住教主面前,我的母親…
剛才她在千鈞一發的瞬間將我整個人撞開,失去平衡的我也錯失向教主報復的大好機會。
「宇征!你想幹嗎?!難道之前的邪靈還未被驅除?!」母親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仇恨和殺意,根本不是對待兒子的眼神。
「媽,妳別擋住我!」我再次走近教主。
「停手!你這樣做太大逆不道了!」母親上前將我整個人環抱起來:「教主,你快逃,我來擋住他。」
「媽啊…妳被他洗腦了。」我。
「我出去叫幫人來!」教主按住輕微出血的頸,繞過我身後想要離開。
我們身處在建築物的深處,剛才的打鬥聲並沒傳到外面,但如果讓教主離開這房間,這次的行動就宣告失敗,我也肯定會被他的信徒殺死。
我極力掙扎,卻被母親奮力抱住:「教主!快逃!」
「媽,你這樣做,我會被他殺死啊…」我。
儘管我這樣說,母親好像完全沒有放手的打算,驀地,我的側腹傳來劇痛,低頭一看,母親竟然為了阻止我而張口咬我。
這個時候,我就明白了。
在她眼中,我只是一個向外婆報復,在教會內提升地位的工具,根本不含「母子」的關係。
血緣關係,被宇宙教完全抹除了。
「媽,記得嗎?小時候,我跟著妳四處銷售能量水,鄰居從那鬼憫到厭惡,使我在學校也被同學們排擠,說我是瘋娘婆的兒子。就連老師也討厭我,因為每次家長見面日,妳也向老師們銷售那他媽的能量水。
全世界大部分邪教都會運用三個步驟來招收信徒。
第一步:逐步加強指示,循步漸進下達洗腦指示。
第二步:斷絕信徒身邊所有人的關係,讓信徒們沒有退路,也沒有可以逃的地方。
母親正是這種狀況,被逼上絕路,除了繼續信奉宇宙教,人生就沒什麼剩下來了。就像在新聞報導常看到的騙局一樣,騙徒大多不會一次性騙取大筆金錢,因為會嚇怕受騙者。
而受騙者總是會泥足深陷,起初被騙少額金錢,就算起了疑心,還是會繼續中計。
這是因為受騙者的自尊心所致,因為不想承認自己踏進愚蠢的騙局,沒有退路而只能繼續信任騙徒,最後被騙光所有財產。
「你懂什麼?!你憑什麼說我被騙?」母親依舊將我緊抱得想勒死我一樣:「這些都是你從外面學回來的吧?早知我就幫你休學了!」
「這麼多年來,我受盡身邊的人排擠,我學到的這些東西,原因只有一個…」我看著歇斯底里的母親,像著了魔一樣。
可是在我眼中,她還是我的母親。
「我想將妳從邪教裏救出來啊。」我。
此時,教主已經離開房間,母親的手有一瞬間鬆開,我馬上甩開她的手追出去,要是被教主跑在外面找救兵,我就玩完了。
我聽到教主急促的腳步聲和喘氣聲在樓梯處發出,我趕緊追上去。現在我們身處地下3樓,地面便是信徒們聚集祈禱的教堂。
「別想跑!」我。
當我從走廊轉進樓梯,眼前發出一陣強烈的閃光,耳邊響起震耳欲聾的爆響,耳朵只能聽見嗡嗡嗡聲,突如其來的衝擊使我停下腳步。
「你以為我會夾著尾巴逃嗎?蠢才!」教主用獵槍手柄使勁地砸向我的頭部,眩暈使我跌倒在地上。
「你知道吧?即使我在這裏殺死你,也不會受到法律制裁。就算有警察來到,只要我叫任何一個信徒替我頂罪就可以了。」教主用獵槍抵住我的額頭。
的確如他所說,很多教派都會拉攏有重要職位的人加入,例如警察、醫生、政府官員,以擴大教派的勢力。
「你臨死前,我只想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教主:「你在這裏出生,母親也是宇宙教的人,為什麼沒有被洗腦?看你的眼神就知道,就算我給你宇宙教的要職,你也會找機會刺殺我吧?」
我沒有回答。
「算了,你不回答也沒關係。放心吧,你的屍體會由你母親親自清理。」
我清楚看見扣在板機上的手指施力…
『砰!』再一聲巨響在狹窄的空間響起,我膛大雙眼,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痛楚。
再定睛一看,母親不知何時衝出來,想搶走教主的獵槍:「教主,請你等一下…他…是我的兒子。」
「妳這畜生!敢擋住我!」教主一腳將母親踹開,但她死也不肯放手。
「我把整個人生都奉獻給你了,求你,放過他。」母親。
「給我放手!」教主又在纏鬥間開了一槍,天花板迸出光花。
我撐起身子,抑壓著眩暈感,走到教主身後,用他的頸鏈緊緊將他勒住!
「咳…你…放手…」教主鬆開拿槍的手,雙手搆向身後想抓住我。
我用盡全身的力量死命往後扯,教主開始發出溺水的聲音,雙手猛抓著扎進脖頸的頸鏈。
「你想知道我為何沒被洗腦吧?因為你第一步棋就行錯了,很多信徒都是生活受盡挫敗,感到孤獨無助,是現實的殘酷,或周遭的環境令他們找不到解決方法,才會投靠宗教。
而我不一樣,宇宙教殺死我的好朋友,也害我跟小敏分手,我才不會被你們洗腦,只會將所有仇恨都歸咎於你身上!
不知道教主有沒有聽完我所說的,他便斷氣了雙手無力地垂下。
(待續)
下集真的真的結局了。
3000like & 300share希望最後一集能達標
《如有雷同實屬不幸》已正式發售
只能網購,書店沒有:
https://bluegodzistore.boutir.com
促狹鬼兒 在 阿暖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公開)《與死鬼女友同床》(藍色見鬼眼)第二十章.很肥的屍蟲
「哥哥!」哈娜在漆黑的洞穴深處叫喊著。我馬上沿著喊聲的方向狂奔。
「把女兒還給我我我我我~~~」活跳屍姨姨在我身後追趕著。
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這地道似乎無窮盡地伸展著。我跟隨著哈娜的腳步聲盡力奔跑,但腳步聲的距離卻絲毫沒有拉近。而身後姨姨跳躍的聲音,也沒有被拉開。
「喂!黃嘉倫!快點給我把手電筒亮起來!」
(藍眼不是手電筒!你隨意叫我出來是在浪費我的意志!)
「老哥!現在情況還不夠危險啊?」
(跑步哪有甚麼危險?對身體還有益呢。)
「別跟我扯這些不好笑的笑話!求求你吧!讓我看看自己走在甚麼地方也好!」
小弟的前額馬上放上藍光。在我眼前是一條直徑約兩公尺的混凝土隧道,各種電線和金屬管道沿著壁面延伸著,哈娜約走在我前面二十公尺左右,我還勉強可以看到她的背影。
(這裏的前身應該是食水管,或是引導山水往蓄水庫裏流的引水管道,廢棄之後便被私人公司利用來鋪有線電視或煤氣管甚麼的。好奇心滿足了嗎?)
「這…這管子會通向哪裏啊?」
(你把我當神仙嗎?)黃嘉倫生氣了,(跟著哈娜走,手電筒要關掉了。兩分三秒。)
小弟持續修習多年的空手道,是一種非常重視基礎練習的格鬥術。所以對長距離跑步,小弟還是有點兒自信的。
跑了不一會兒,已漸漸能夠追上哈娜,而身後姨姨追趕的聲音已漸趨轉弱。但再跑一陣子後,哈娜的腳步聲又再度拉遠,姨姨的腳步又越來越近了。
小弟的呼吸越來越淺,肺部好像破了洞似的,完全使不上勁。不要說漸漸重得提不起來的雙腿,連沒甚麼使用過的雙手都累得厲害,甚至連頸都好像撐不住頭顱,快要折斷掉似的。
這難道就是黃嘉倫所說過的,我已精氣內虛到越過了臨界點,開始急促衰竭了?
「嗄、嗄~哈娜!等一等!哥哥追不上了!」
「哥哥~~這裏~~」哈娜的腳步聲依然沒有放慢下來。
(糟了!精氣耗竭的影響出來了!)黃嘉倫說,(你快完蛋了!頂多還有半個小時。)
「那、那怎麼辦啊?」
「女兒啊!把小夕還給我!」姨姨在我的身後吼叫道,可能她已感覺到快要趕上小弟了。
(繼續跑啊!不然還可以怎麼樣?)黃嘉倫說,(我會替你想辦法,你先跑著,不要停下來!)
「我、我不行了…」小弟現在已不能夠算是跑步,只是在完全漆黑的管道裏拖著腳步行走著而已。有幾次我甚至能夠感受到手臂在我後面揮動的聲音,小弟受驚後勉強跑出了幾步,然後又再拖行著。
「哥哥。」哈娜的腳步聲停止了。
「哈娜!不要停下來!跑啊!」再走上十來步,終於看到站立著左看右看的哈娜。
「哥哥…我迷路了。」
「小夕~~小夕~~」姨姨的身影已漸漸從黑暗中出現,距離不到二十公尺了。
「有甚麼迷不迷路的?就只有向前走一條路嘛!」
(不,你摸摸管壁,這裏有個破洞。)黃嘉倫說,(向前走,或鑽泥洞。)
「隨便選吧!就向前跑!姨姨追到了!」
(不,等等!哈娜不可能會迷路的!我幹了二十年的超渡工作,從未遇上會迷路的引路者。)
「那、那怎麼辦啊?」
(用你的直覺!這次你要為自己選一條可以活命的路!好好選!選錯的話就完蛋了!)
「這、這、這,要我怎麼選啊…」我看著姨姨一步一步地朝著小弟跳過來,心裏早就沒有主意,只懂得扶著管壁抖腳。
管壁上似乎有甚麼活物正爬上我的手臂。我用兩隻手指把它拈起來拋掉,它卻捲著我的手指不肯離開。
(是屍蟲!很肥的屍蟲!)黃嘉倫說。
「走這邊!哈娜!」我抱起了哈娜,鑽進那管壁破口的泥洞裏。她很敏捷地就向上爬了兩、三公尺。
我幾經辛苦地鑽進洞口,卻發現雙手無力把身體撐起來。下半身懸在半空之間,小弟的內褲被姨姨抓著了!
「小夕~~小夕~~」
小弟害怕起來,雙腳朝著姨姨的頭顱用力一踢。姨姨竟像根木頭般僵直地朝後倒下了,雙手還抓著我的內褲。如果她抓著我的腿,那小弟就會被她扯下來了。
避過了險情,小弟馬上動身爬上洞穴。
這是個很狹窄的泥土洞穴,穴邊的泥土鬆軟不易抓牢。小弟摸黑爬上三步,便滑下兩步,再加上洞裏空氣不足,爬得非常辛苦。而且洞邊似乎爬滿了大量正在蠕動的東西,這些東西還不斷掉到小弟的臉和身上。
幸好洞裏幾乎完全不能視物,小弟壓根兒不去猜想那些東西到底是甚麼,只管繼續向上爬著。為了躲避可能正緊跟在後的瘋婦,我也管不得那麼多。
這時候,小弟的前額慢慢閃出藍光。
「別、別發亮!」
(幹嘛啦?)黃嘉倫說,(你不是想要手電筒照明的嗎?)
「我、我不想看到洞裏有甚麼!」
(那好吧,)藍光調暗到只剩下一點點,(這洞穴恐怕是有人徒手挖出來的。這個人為甚麼要挖地道?這地道又會通往甚麼地方?這挖洞的人一定跟小夕的超渡有關,你選擇這條路一定不會是巧合,而是『藍眼』的引導。)
「我~嗄、嗄、只想知道這洞的出口在哪裏。我爬不動了…」
「哥哥。」哈娜停止了攀爬,隱約看到她的身影在我頭上不遠處。我勉強爬到哈娜的高度,洞穴明顯寬闊了不少,兩邊還有光滑的平台,勉強可讓小弟和哈娜坐著休息。
我坐在小平台上,一挺直身子,便碰到了硬硬的洞頂。「沒有出口的洞穴?這難道是引誘我們上當的陷阱嗎?你還說是甚麼『藍眼的引導』?」
(不可能的…不可能會錯的。快點想辦法逃出去!)
「我死也不會走回頭路!」
在泥穴下方的入口處,傳來姨姨瘋狂的咆哮…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