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好幾個來找我的案子都跟原民文化有關,從本屆金曲獎大力鼓勵原民文化的趨勢來看,這股原民文化浪潮威力勢不可擋,我也在工作過程中,開始有意識地去了解腳下這塊土地所承載的文化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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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跟我一樣想開始了解原民文化,卻又不知道從何著手,我覺得先為自己安排一些跟原民部落有關的小旅行,會是一個不錯的開始。疫情前開跑的梨山地景藝術節,雖因疫情而中斷了一陣子,但也因此而延長展期,可以看看兩位原民藝術家與兩位平地人藝術家的藝術作品,從中感受藝術與文化結合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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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展人之一的 #郭政忠 表示,梨山地景藝術節展覽基地位處高山,透過藝術創作將原住民的飲食與狩獵文化等傳達給觀者,同時也讓藝術創作深入在地生活,藉此擾動部落重新檢視自己的文化,找出值得珍惜的美感與工藝。另位主要策展人 #張漢寧 說,去年開始,交通部觀光局參山國家風景區管理處就一直積極導入藝術策展的概念到部落,透過本次可說是「台灣最高」的地景藝術節舉辦,將梨山環狀的四個部落以藝術創作來串連,傳達出在地的文化與故事。曹代理處長則說,希望遊客不只來看作品,既然都到了部落裡,希望大家能放大感官欣賞山裡的蟲鳴鳥語、藍天綠林,更能在尋幽探訪的時候,不小心就發現隱藏在部落的共創藝術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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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後妻有大地藝術祭策展人 #北川FRAN 認為,在嚴峻的大自然中一同生活,而變得堅強挺拔的人們,其智慧與技術、想法與祈念,都和這片田園、森林、生活息息相關,#人類的睿智總是在大自然裡日積月累,進而形成文化。對我來說,生活在部落裡的原住民們,身上所承載的文化與技藝,都是台灣這塊土地的珍貴遺產。藉由當代藝術創作,把這些文化與記憶傳承下來,讓部落的人找回自我的榮耀感,相信他們能成為引領台灣藝術前進的風,帶著我們這些平地人領略,真正屬於台灣山林的這片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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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介紹我放圖片裡
#更詳細的原文介紹可以到留言點原文連結
#想看我跟山林的美照可以點到IG去(誤)
#我在梨山不離山
#山間遊蹤 #交通部觀光局 #參山國家風景區管理處
#新佳陽部落 #梨山部落 #松茂部落 #環山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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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轉錄自 study 看板]
作者: nelisonlee (不懈)
標題: [轉錄][分享] 笑傲江河的水利大俠 專訪成大水利系蔡 …
時間: Fri Jan 15 20:18:23 2010
※ [本文轉錄自 nelisonlee 信箱]
作者: [email protected] ([email protected])
標題: [分享] 笑傲江河的水利大俠 專訪成大水利系蔡 …
時間: Fri Jan 15 20:17:13 2010
作者: nelisonlee (不懈) 看板: AAAAAAAA
標題: [分享] 笑傲江河的水利大俠 專訪成大水利系蔡長泰教授
時間: Fri Jan 15 20:15:42 2010
笑傲江河的水利大俠專訪成大水利系蔡長泰教授
臺大土木系 杜風電子報第27期 採訪‧撰文 張國儀
輕輕扣了扣辦公室的門,悄然無聲,台南的陽光暖和地照射在小編微微滲汗的背脊上。現
在,只能在成大水利系的長廊上,靜靜等待辦公室主人的到來。不多久,長廊轉角處走來
一位白髮長者。圓墩墩的身型,提著公事包,和善的臉上射出睿智的眼神,很有武俠高手
深藏不露的樣態。小編與之一擦身,頓時才想到:「難道,這位便是蔡長泰教授?」果不
其然,這位敦厚的長者,便是此次專訪的主角。在初次見面的寒暄中走進了蔡教授的辦公
室,落坐在放滿了各式研究資料、書籍和報紙的書桌旁,拿出筆記本和原子筆,準備開始
紀錄接下來要聆聽的故事。而蔡教授那張頗有年代的旋轉椅嘎嘰了兩聲,彷彿清了清喉嚨
似的,揭開了序幕。
求學從渾渾噩噩到認真向學
回憶年少的求學時光,蔡長泰瞇著眼睛笑說:「我高中之前都沒有很用功,我連自己初中
時怎麼考上南一中都搞不清楚,反正小學的時候就是渾渾噩噩,大家說要補習就去補習,
也不知道怎麼地就考上了。」結果,初中時的蔡長泰還是沒有認真念書,他形容:「雖然
沒有留級,但常常在補考。我的英文從初中開始就不好,幾乎每年都固定補考,所以啊,
我後來沒有出國去念書。」蔡長泰說。也因為如此,高中聯考時,蔡長泰並沒有考上第一
志願,於是他選擇就讀私立的建業中學,「那個時候倒是開始比較用功念書,讀了一年後
再去插班考南一中,結果不知道為什麼又考上了。有用功真的是有差。」蔡長泰說。然而
,再次回到南一中之後,蔡長泰又開始回復以往的生活方式,「又開始不知道怎麼過日子
了,反正就是整天看武俠小說,非常迷啊,所以高中成績也不是太好。」又因為如此,大
學聯考,蔡長泰落榜了。「說來慚愧啊!」他搖頭嘆氣地說。補習了一年之後,蔡長泰考
上中原大學土木系。「其實我那時候倒是有自己想念的系,因為我蠻喜歡畫畫的,所以最
想讀的是建築,第一志願是成大建築系,但是分數不好,沒考上,中原建築系也差了兩分
沒考上,所以就進了土木系。」
雖然從小學到高中,蔡長泰渾渾噩噩地度過了這一段歲月,但是,進入大學後,他卻若有
所悟:「從那時候開始倒是有點開竅了。」回想起高中三年狂讀武俠小說的日子,蔡長泰
決定收心,好好開始認真讀書。「大學四年我真的非常用功,幾乎沒什麼假日,就是過年
、寒暑假回家一趟,真的是非常非常用功。」原本打算念一年之後要轉系到建築系,但因
為在土木系的成績優異,再加上遇到了許多非常好的老師,蔡長泰於是決定就在土木系安
身立命吧。「當時除了中原自己的老師之外,其實我們大部分的老師都來自臺大,像是教
我們力學的臺大機械系謝承裕教授、臺大土木系的謝元裕教授,還有臺大農工系易任教授
教我們水文學,水資源統一規劃委員會的尹叔明總工程師教我們水利工程…」對於大學時
代的老師們,蔡長泰如數家珍般娓娓道來,他說:「會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這些老師都太
好了。我們連助教都非常好,都非常盡責,一有什麼不懂去問他們,他們就會互相研究,
幫我們把答案導出來。」蔡長泰說著說著又提到了當時教圖學的謝景齊老師、教流體力學
的中正理工學院郭青雲教授等多人,感恩之情溢於言表。然而,遇上貴人,也要懂得把握
才行。仔細回顧,蔡長泰當時求知若渴的態度,其實才是讓他紮下日後深厚基礎的關鍵。
考研究所,二度失利
大學四年,來來去去只有教室、宿舍、圖書館三個地方的蔡長泰畢業了。帶著充實的心情
,他開始考慮進入研究所深造。「不過其實也不知道要考什麼,因為我每一科都讀得不錯
。」蔡長泰笑著說,「那個時候很多人喜歡讀力學、結構,那我看那麼多人去考力學組,
一方面競爭太激烈,一方面以後人材一定很多,那我就想,自己也不需要去跟人家擠破頭
。回頭再看看,還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衛生工程,一個是水利工程。」當時的衛生工程才
剛起步,算是新興領域,於是蔡長泰決定挑戰這個方向,不過,很不幸,考運不佳的他,
又沒有考上,只好當兵去了。服完兵役後,蔡長泰再次嘗試投考研究所,這一次,他認為
應該要挑選一個考試項目中有他專長的科目比較有利,所以他選擇了考工程數學的水利工
程。「那個時候我讀了很多盧衍祺教授的教材,也收集了很多他的考古題,還有丁觀海教
授教的工程數學,我也讀了很多考古題。不過剛退伍沒怎麼讀書,不小心又沒考上,所以
就跑回台南後甲國中教書去了。」蔡長泰說。
儘管考試連番失利,蔡長泰依然不屈不撓,在後甲國中教書半年後,又再上台北來考試,
而這一次,他終於考上了臺大土木所水利工程組。「其實那時候坦白講也不知道水利在做
什麼,只不過太多人讀結構了,我不想跟那些菁英擠,太累了,所以就挑了不算冷門,但
也不很熱門的水利工程。」蔡長泰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然而,真的念了水利工程,蔡長泰
發現,水利組的教授們全都實力堅強、功力紮實,令他大為傾倒。此外,更讓蔡長泰感到
大開眼界的,則是臺大自由的校風。「那時候水利組組頭是盧衍祺教授,他問我要做什麼
論文題目,我想一想就說,那就做流體力學好了,於是盧老師就把我介紹給一位與機械系
合聘的劉衿友教授,讓我去修他的課,後來我就請劉教授當我的指導教授,他也答應我。
」在臺大念研究所的兩年,蔡長泰自由地去修任何他想要修的課程,甚至跨院也沒有關係
,這一點讓他非常愉快。「在臺大的那兩年,我收穫非常多,流體力學真的紮下了很實在
的基礎,對紊流理論、層流理論、粘性流力,都有了很多的認識。」蔡長泰說,研究所時
代的老師實在太好了,除了在課堂上,私下也非常樂意與學生討論,這種環境下,學生怎
麼會不用功?蔡長泰深深烙印在腦海的是:「臺大那種極自由,卻逼得你非得自立要不然
你就讀不下去的風氣,真的是非常特別。
研究所的日子
提起在臺大研究所的生活,蔡長泰開心地說,與同學之間會互相討論功課,而回到宿舍之
後,室友們聚在一起天南地北地聊,「有時喝點小酒、買點鴨頭,真的是非常快樂的兩年
。」
研一下學期,蔡長泰的論文已經有了初步的結果,公式也都已經導完,照他的說法是:「
剩下的就只是「化妝」的工作,也就是把論文的前後修飾一下。」而正好當時教模型實驗
和水利學的吳建民教授,在為水資源規劃委員會的水工實驗室找工讀生,蔡長泰一聽立刻
舉手表示願意加入,於是連同其他四位自願的同學,一起接下了水工實驗室的一項實驗計
畫。「從畫模版、割模版開始做起,然後是安裝、測量,到最後實驗、量水,怎麼布置系
統、水量多少等,我們五個人就在水工實驗室的前輩們教導下,完成一個完整的水工模型
實驗實力。」這次的經驗對蔡長泰有著深遠的影響,因為這個計畫讓他有機會深入了解實
驗的全部過程,並且對他後來撰寫博士論文有著莫大的助益,「所以說啊,論文早點寫完
是有好處的!」蔡長泰笑著說。
而除了在水工實驗室做實驗之外,當時研究生協會也正要改選主席,因為蔡長泰的論文已
大致完成,所以同學們就起鬨:「老蔡,反正你有點閒,去選選看好了。」這一類服務性
質偏重的工作,其實並沒有太多人願意接,蔡長泰說:「所以我莫名其妙地就選上了。」
也因為如此,他的研二生涯相當忙碌,「要完成論文、要做實驗、要工讀、要當研究生協
會的主席、要辦演講,反正要辦很多事情,還要去郊遊、露營,論文早點做完真是不錯!
」蔡長泰笑嘻嘻地說。
也同樣是在這個時刻,一位大大地影響了蔡長泰的心態,以及日後研究方向的人物出現了
,那就是當年從美國科羅拉多州立大學來臺大客座的沈學汶教授,他將當時稱之為「泥沙
運行學」的輸砂力學帶回了臺灣的學術界。「除此之外,沈教授又告訴我們他喜愛水利工
程的理由。他說,很多東西都在實驗室裡、在人控制的條件下做出來的,只有土木水利是
真正面對大自然的,所以土木工程其實是讓人與大自然融洽相容的一種工程、一種設計、
一種思考、一種方法。」聽到這一席話的蔡長泰,有如醍醐灌頂,豁然開朗。「因為我覺
得這是值得去投入、去追求的,那時候真的是有一點感覺到『就是這個了!』」從完全不
想念土木、完全不清楚水利開始,到了這一刻,蔡長泰才算是真正了解了土木與水利工程
的意義。「大自然原來沒有房子,那我們土木工程師、水利工程師,就要在這樣的環境下
,讓人類透過工程,來使得我們可以在這個地方發展,如果沒有工程,不會有後來的文明
,所以基本上土木工程可以說是文明之父。沒有工程,我們不可能有今天這麼舒適的生活
,一切的發展也都是不可能的。」蔡長泰挺起胸膛地說。
求職
取得碩士學位後,接下來蔡長泰就要邁入職場了。他形容自己是個沒有什麼野心的人,只
想著找個五專與世無爭地教一輩子書就好,「甚至想說到霧社農校去教書也很好,因為那
時候談戀愛,我太太是小學老師,我就覺得她去教霧社小學,我去教霧社農校,這樣的生
活感覺很好。」這番話也多少顯現了蔡長泰年少浪漫的一面。
不過,就在蔡長泰開始尋覓教職之際,成大水利系也正好開始招聘一位有河流工程專長的
教師。「我其實沒想過會到成大教書,只不過當時我哥哥是成大土木系的老師,所以他就
幫我問了一下,正好當時水利系主任是湯麟武教授。」蔡長泰解釋,在臺大念碩士時,他
曾經到海洋研究所去修波浪力學,當時授課的教授正好就是湯麟武教授。「我那時候修波
浪力學也修得蠻好,因為要交報告,所以我曾經跟他說過幾句話,他對我也有印象。」蔡
長泰說,湯教授又詢問了沈學汶教授,確認蔡長泰在輸砂力學方面的成績不俗,就這樣,
民國六十二年,蔡長泰碩士畢業沒多久,就進入了成大水利系,成為一名講師。「其實我
當時根本沒想到自己會來成大,所以也只簡單地寫了份履歷就遞進來了,沒想到最後真的
被錄取。」不過蔡長泰也說,那個年代正值十大建設,他的許多同學都選擇進入工程界、
顧問公司等去做現場工作,「其實沒什麼人想教書,大家都投入建設,待遇也比學校好,
大概因為是這樣,所以我沒什麼競爭對手吧。」追求平淡踏實的蔡長泰,總是將自己的際
遇看成是幸運之神的眷顧。
當年的成大水利系人數並不多,但是同事之間相處融洽,讓蔡長泰工作起來十分愉快。「
還有我的高中同學歐善惠當時也是水利系的同事,他現在是大仁科技大學的校長,之前也
曾經當過成大的副校長。其他一起的工作伙伴也大都跟我同年紀,所以那時候都戲稱水利
系是『狗窩』,因為我們這批民國三十五年出生的都屬狗,所以系裡面一批年輕的小狗。
」蔡長泰忍不住大笑說。
初為人師
教書的第一年,蔡長泰還記得,因為系裡老師並不多,所以每一位老師要教授的課程都很
吃重。「當時我一個人要編河工講義、防洪講義,要教流體力學、工程數學,還有河工設
計,其實自己也是沒日沒夜地在讀書,不過自己已經讀出興趣,再加上我這個人喜歡胡說
八道,喜歡跟學生聊天,所以其實是蠻開心的。」提到學生,蔡長泰豎起大拇指:「這些
學生都很好,真的很好。尤其是基本上他們都比我聰明,因為他們一次就考上成大了,我
是考兩年才考上中原,他們比我聰明得多了。所以其實教他們是有一點壓力的,因為我怕
教不好。當學生是六十分及格,當老師至少要八、九十分啊,所以那時真的是日夜苦讀。
」不過,也因為有著要好好教學生的壓力及動力,蔡長泰說,一本書讀了一遍又一遍,收
穫是非常大的,「所以那幾年當講師雖然課業很重,但我覺得那是我這一輩子很重要的紮
根時期。為了怕教不好,所以題目也讀,習題也做,工程數學課本沒有中文的,就自己去
翻譯,所以閱讀能力也增加。我當講師足足當了八年,一直到拿到博士才升副教授,那八
年我覺得是我一輩子裡很重要的一段時間,也沒有什麼旁鶩,就是專心教書,改考卷、做
研究。」回想起那一段時光,蔡長泰泛起滿足的微笑。
攻讀博士學位
到了教書的第二年,蔡長泰決定投考成大土木研究所博士班。「因為我英文不好,出國念
書要考托福,我覺得這對我來說實在不太有利。」考上博士班後,一邊教書一邊念書,著
實辛苦。「雖然辛苦,但那時候年輕,這樣熬是很值得的,你要知道,讀書這種事情沒有
不辛苦的,但你會有成長,感覺很紮實。」
進入博士班,蔡長泰的貴人又再次出現。「我實在很幸運啊,那時候剛好臺大土木的王燦
汶教授回臺灣,因為他是研究河工的,比較偏向我的興趣,所以我就求他當我的指導教授
,他也同意了,我常常把我做的研究寄給他看,就這樣他成為我的恩師。」而在王燦汶教
授之後,隔年,顏清連教授也回到臺灣任教。「湯麟武教授立刻請顏教授來成大兼課,那
時候顏老師從美國帶回了最新的變量流理論和計算方法,加上他教學非常認真仔細,總是
慢條斯理地把公式一條一條導給你看,一點一滴地教,講解得真是清楚。」蔡長泰對顏清
連教授的教學感佩不已,「我真的非常幸運,碰到好多好老師。」於是,他請顏教授教導
他,並且開始自己寫程式。「那個時候寫程式很可憐,電腦有一個房間那麼大,但是效能
還不如現在的一台PC,寫程式實在很辛苦。」蔡長泰說,即便如此,他還是寫出興趣來。
印象中有一次,他寫的程式無論如何就是跑不出來,怎麼找也找不到錯誤何在,於是蔡長
泰便將程式碼寄給顏清連教授,「沒想到他竟然一行一行幫我看,真是讓我感動極了。你
說,老師這麼用心,你怎麼能不努力?」
有關於自己的幸運,讓蔡長泰感念的還有一樁,那就是在博士班時需要做實驗,當時水利
系系主任湯麟武教授,二話不說,只要蔡長泰提出實驗上的需求,就從來也沒有拒絕過他
。「我跟他申請東西,他從來沒打過回票,那時候做實驗花了大概二十萬,民國六十年代
,那是很大的一筆錢,我是沒有研究計畫的,都是從別的計畫省下一點錢給我做的。」就
這樣一邊教書一邊攻讀博士學位,七年後,取得國家工學博士的蔡長泰也從講師升任為副
教授。除了自己的努力,蔡長泰還是總結一句話:「我真的很幸運!」
生而逢時
回想一路走來的歷程,蔡長泰說,在念書時,感覺上臺灣似乎還沒有什麼水利問題,但是
一等他完成學業,卻發現一大堆問題慢慢浮出檯面。「其中包括水庫的泥沙淤積問題,因
為當時雖然也有發生淤積的現象,但是還不是那麼受到重視,而且規模也不大。但是我民
國七十年拿到博士學位之後,水庫的泥沙問題開始變得很重要。」而正好,水庫泥沙淤積
問題正好是蔡長泰的本行專業之一,於是他便投入了這方面的研究之中。「我還記得水利
局的人也都對我很好,那時候要收集資料,有一位蘇清雲先生,從台中騎機車載我到集集
,沿途每個橋梁下來去拿記錄紙。還有我的學長蔡萬宮,那時候在水利局水工實驗室,也
提供我很多資料。另外就是水利界的前輩郭朝雄,他大概覺得我這個年輕人還算用功,和
我討論了很多問題,讓我真是感動極了。」蔡長泰對這些曾經幫助過他、教導過他的人,
無不一一感念於心。他也將這一切歸功於好運氣,「我就說我真是幸運,不是特別聰明,
但就是幸運,一路都碰到很多很好的前輩、老師、朋友、同學,還有很好、很優秀的學生
,雖然教他們是壓力,但也是動力,其實彼此是相輔相成。」
從民國七十年開始,臺灣就陸陸續續出現了許多有關水的問題,蔡長泰說,他的博士論文
做的就是濁水溪河床淤積的問題,而之後的賀伯颱風、921大地震等自然災害,都使得水
利工程顯現出更重要的迫切性。「所以這三十年來不斷都有研究的題目在做,而且每每不
同,但都有相關,就這個專業來看,大環境算是很不錯的,政府自民國六十年代以後也開
始重視研究,開始有經費,所以我生而逢時,擁有很好的機會。」蔡長泰如是說。
臺灣的水利問題該從何下手
就蔡長泰來看,臺灣的問題在於:「雨量太大、平原太小,而且河川都很險陡。」他提到
,濁水溪發源在海拔近三千公尺的合歡山一帶,但流不到兩百公里就出海,高屏溪也是從
三千多公尺高的玉山開始,到入海也不到一百八十公里,淡水河的情況也類似,所以臺灣
的河川大都很陡。「但其實別的國家也一樣,河流上游也陡,只不過那些河川的地帶沒有
住人。中國大陸的長江黃河上游也都很陡,只是那些地方人少,土地利用的不多,差別就
在這裡。」蔡長泰說,水利上這叫做不等比模型,也就是垂直比和水平比不成比例。「臺
灣基本上就是大陸的模型,我們一樣有沖積平原、高山、湖泊,大陸性地方有的我們都有
,只是尺度都小一點。相對而言,你住的地方坡度就會比人家陡一點。再加上我們的平原
又少,只有 1/3的平原。但其實照比例看,很多國家的平原也都不多,中國大陸有些地方
甚至是更糟糕的沙漠,所以其實我們的情況並不算特別,只不過我們的雨量很大。」但話
說回來,蔡長泰說,也正因為有這樣的雨量,臺灣才會擁有一塊沖積平原。「這中間的好
與壞你到底要怎麼說才好呢?」在蔡長泰眼中,臺灣是老天賜予的一塊福地,而土木與水
利工程師要做的,就是在無法逃避的既有環境中,盡量使人與大自然相容共處。
談到工程與環保之間的衝突,蔡長泰說:「工程是要讓大家能夠公平地享用大自然的資源
,並且與大自然共存。我們蓋水庫,讓大家都有水喝;我們蓋電廠,讓大家都有比較便宜
的電可以用,我們沿海地區容易淹水,我們就去做海堤、去做排水,這些都是正確的作法
。既然我們生活在沖積平原上,本來就會淹水的,但我們的作法是使得大部分的地方不會
淹水。」他更說道,台北的水利工程如果不做,能夠像現在這麼讓人安居樂業嗎?「如果
我們把堤防都拆掉、把水庫的水都放掉,到時候基本生活都出了問題,還有人理直氣壯地
提環保問題嗎?如果今天臺灣的面積、人口密度跟美國一樣,我們也敢拆水壩,我們也可
以不做堤防,這一塊就讓它去淹,但我們做得到嗎?」蔡長泰再次強調,土木和水利工程
的目的是讓所有人能夠在一個既有的環境下生存、繁榮、進步,這是誰都不能輕易拋開的
事實,「我們唯一要討論的不是要不要工程,而是不要過度去開發。但是什麼叫過度?這
不是哪一個人說了就算,而是要大家去討論、去說明的。」
至於該如何處理臺灣的水問題呢?蔡長泰認為,首先,就是要讓大家認識臺灣的環境。「
其實所有國家都一樣,只要有人在的環境,都是脆弱的,大自然本來就不是為我們而生,
我們要認清這一點。」此外,蔡長泰也希望大家可以去思考:「為什麼會有這一塊你居住
的地方?為什麼你能居住在那裡?」蔡長泰表示,無論氣候變不變遷,像是豪雨這一類的
自然現象從古至今都有,這是我們無從逃避的,「所以水利工程師就是要在這種狀況中盡
量去減少你可能受到的損失,但是不可能達到百分之百。此外,蔡長泰也提到,台南科學
園區本屬低窪土地,開始建設時,就花了許多經費在做填土改良、滯洪池、排水系統、雨
水下水道等設施,所以這一次的八八水災它能夠倖免於難,「所以改善環境、減免水患,
需要很多投資,不要以為八年八百億很多,十個縣市去分,一個都市平均分到十億,但排
水溝一公尺就要幾萬塊錢啊,你說這樣的經費多嗎?」
人類的文明不斷在進步,這是不爭的事實,而人的壽命也越來越長。「事實就是你喝的水
越來越多,你洗澡的水也會比你父母親的時代要多,我們用掉的資源比以前多了好幾倍,
叫你省,你真的省了嗎?高爾省了嗎?這不是那麼容易的,大家要有這個共識,這一切都
需要時間、需要銀兩,要慢慢地大家自然地去做,要先從了解自己的環境開始。」蔡長泰
說,這其中很多是經濟問題,而非工程問題。治水,不能只靠一味藥。「就像愛滋病、癌
症有所謂的雞尾酒療法,治水也是,綜合治水就是雞尾酒療法。」蔡長泰說。然而,是否
使用雞尾酒療法,還是需要病人同意才行。「如果大家可以認同水患很危險、水患是有可
能發生的,所以願意投資去開發、去防範,那麼這個綜合治水才可能施行。」
儘管氣候劇烈變遷,但蔡長泰說他不怕。「大自然本來就是會讓人受苦的,要生存本來就
是不容易的,現在我們想想自己的生活其實過得還算不錯,其實都是經過前人艱苦奮鬥的
成果。就算氣候變遷真的來了,你還是要想辦法活下去啊,這是我們工程師該做的事情,
面對洪水來了,你怎麼辦?你當然要想盡辦法,打不過就逃啊,總是要留著一條命,以後
還有再起來的機會。那如果打得過你就要想方設法,無論如何總要撐過去,老子不行還有
兒子啊!」蔡長泰豪情萬丈地說。
我們每個人都應該要認知到,我們本來就居住在一個脆弱、動態、可能發生任何災害的環
境裡,只能自己多加警惕,提高危機意識,並且擁有自救的能力,「這雖然不能保證你不
受災,但至少狀況會好一些。」蔡長泰說,水利工程能提供的只是專業上的協助,而全民
的觀念能否導正,才是問題的癥結所在。
給後生晚輩的建議
對這個問題,蔡長泰沈吟了一會兒,接著他笑說:「其實我不是很成功的例子啦,看我讀
書的過程就知道,只不過我一直很幸運。不過,就我的經驗來講,我覺得努力用功還是很
重要的,要茲茲不倦地去念。我現在回想大學時代,我真的很用功,收穫也相對多,最初
看不出什麼,但慢慢日積月累就會看出有幫助。我想對年輕人說的就是,用功。」此外,
蔡長泰認為,敬業也是非常重要的態度。「不管做什麼事,你做了不喜歡可以換,但也不
要老換。四十歲之前都還算年輕,還在調整適應當中,但是不要蹉跎。有時候我們會挫折
、會失敗,那是一定的,就像我們投稿會被退回來,這是會發生的,但是面對挫折,最終
還是要回到務實面,人家會退你稿,就表示你真的一定有點不好、有點不夠,你就要接受
,然後看看能不能更進步。」
蔡長泰說,求學,務必要用功,做事,一定要敬業。不要把一時的得失看得太嚴重,挫折
,難免,把怨天尤人的時間拿去改進,才是實際。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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