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運動找對方向了嗎?瞭解訓練跟舒緩的不同】
王先生退休後,常出門旅遊。但有一個問題常常困擾他,也就是「足底筋膜炎」。王先生上網查找了許多適合足底筋膜炎患者適合的運動,但是市面上這麼多運動,如果時間不夠的話,該怎麼取捨呢?像神農嚐百草,通通試過一次嗎?
當然也是一個很好的做法,不過,我們也可以有另外一個思考方向。
👉我們已知的事實,是運動百百種,每種運動的效果都不同。
有些人想要增肌減脂,有些人想要提升心肺耐力,有些人以運動來當作社交活動,有些人喜歡競技,或是進一步成為職業級的運動員。
對於一般人,「運動」這兩個字代表的,就是從事起來會流汗的那種活動,不會流汗的話,好像就沒有「運動」到。而人只要活著就要動,勞動也是動,運動也是動。根據國健署的定義,在討論「運動」之前,我們可以來釐清以下名詞:
1. 身體活動(physical activity):指任何透過身體骨骼肌肉消耗能量所產生的動作。也就是人類只要還活著,在任何狀態、任何情境下,都會從事的行為。就算是在睡眠中,只要有在呼吸,那也算是在「動」,呼吸也是一種身體的動作,最主要的一條跟呼吸相關的肌肉是橫隔膜,當橫隔膜收縮的時候,產生吸氣動作,而橫隔膜放鬆時,則是呼氣。題外話,通常我們對於能量消耗的評估,會以大卡(千卡)來計算。
2. 運動(exercise):是上述「身體活動」的一部分。兩者不同之處,是「運動」一詞,偏向有一定的架構的行為,例如是有計劃的、有目的的,而且通常有重複性。
👀我們可以說,運動是一個人以其自由意志,選擇,或決定要去做的行為。
👉因此,運動是一種為了達到目的而產生的手段。
😉根據每個人的目的不同、需求不同,就算是同一種運動,也會有不同的從事方式。
讓我們把主題重新聚焦回王先生,跟他的足底筋膜炎。足底筋膜炎是一種日積月累形成的毛病,足底筋膜是一種可以伸縮的組織,就像是黏在腳底的吊床。人類的足部由許多大大小小、形狀不一的骨頭組成,這些骨頭在人們走動過程中,每個瞬間其排列的方式會略有不同,有時較為鬆散,有時則較為堅固,這是為了因應人類步態的不同需求:當要推進時,骨頭的排列較為堅固,有利於乾淨利落的步伐推進,而骨頭的排列較為鬆散時,則有利去適應不同材質或坡度的地面。
我們的每一步,是交替在「腳著地、腳離地」的循環中,當腳著地的那些瞬間,身體的重量將足部的骨頭下壓,吊床(也就是足底筋膜)會略為延長,當腳離地時,足底筋膜會回彈,幫助我們更輕鬆省力的一直走下去。
這個省力的前提,是足部的骨頭排列,要吻合每一個步態瞬間的需求。如果在腳著地時,骨頭來不及排列成堅固的格式,那麼足底筋膜的受壓就會變多。一步兩步還好,但日積月累下來,足底筋膜就會因為過勞,產生小破壞,這些小破壞積沙成塔,久而久之就發炎了,也就是變成我們熟知的足底筋膜炎。
👉足底筋膜炎通常不是突然發生的,因此從開始治療到康復,也會需要一定的時間。
當足底筋膜發炎了,人們就會遇到很多症狀,例如每走一步腳底都會痛、足底覺得僵硬、走路一拐一拐、沒辦法走太久...。這些症狀,如果要得到舒緩,伸展類的、自我按摩類的「運動」,都可以做。但是這些運動的效果,其實沒有辦法解決「足部骨頭排列即時吻合瞬間步態需求」的問題。因此,我們才會常常遇到,雖然花了很多時間做伸展、做自我按摩,或是其他很多屬於「紓緩症狀」的行為,但是卻避免不了足底筋膜炎在好了之後,又復發的這一個惱人的過程。
這不代表大家的運動做錯了,而是如果我們做運動的目的,在於「治療」的話,其實光做舒緩運動是不夠的。
👉如果運動的目的是治療,那麼選擇的運動項目,就要包含那些可以矯正引發足底筋膜炎的原因的運動。
👉簡而言之,這時候的「運動」,不需要流汗、不需要做到肌肉很痠,因為這時候我們運動的目的,是要讓大腦有機會重新學習怎麼使用肢體,白話來講就是不再用原本的方式走路。
如果人可以投胎再生一次,當然這個目的不用花什麼心力就可以達到...不過在還有大好人生的狀態下這個方式我們不考慮。那麼要怎麼讓積習難改的大腦,去選擇用一種對自己身體比較善良、不那麼容易累積傷害的方式走路呢?
打個比方,如果要學英文,希望將英文講得順溜溜,我想大家都同意,在日常生活中,盡量強迫自己多講英文,養成使用英文的習慣,練得越多、越有決心要改變,那達成目的的可能性當然就越高。
😏養成一個新的動作習慣,也是同樣的概念。
舒緩運動無法矯正大腦。我們要練習的,是一套特別設計過的動作,這些動作不是日常生活中一般人會接觸到的,對大腦來說,就像是動作類的「英文」。需要強迫自己重複練習、用心修正,並且累積一段時間,最後才會變成一個新的習慣,人體才有機會選擇用跟原本不一樣的、相對比較健康的方式走路。這種治療方式,目的是「養成大腦的新習慣」,只是我們用的手段,剛剛好是運動罷了。
其實不只是足底筋膜炎,人體很多肌肉骨骼類的傷病,都可以依此類推。
👍 跟形成症狀的原因直球對決,而不是只有去舒緩它。
我想這應該可以解決大部分人的疑問:為什麼我上網找了很多「適合XXX病症的運動」,然後也花時間成本下去,認真的做了,但症狀好一段時間後,又會復發。
因為這跟你的身體強不強壯、敏不敏捷、肌肉有沒有力...都不是直接相關,頂多間接相關。假使我們的大腦還是一直用老方法去控制身體,那問題還是會復發。
對研究動作分析、動作控制的物理治療師來說,我們擅長處理的,就是這些因為日積月累的動作引發的肌肉骨骼問題。建議大家,如果你,或週遭的親友,有遇過類似的問題,先不要因為花了很多時間但看不到成效而沮喪,可以自我檢視一下,你的運動有沒有針對你的「動作控制」問題而設計,去跟形成症狀的原因直球對決,假以時日,才有機會真正好起來。
原文連結:https://itinalin.com/?p=1499
圖片出處:Photo by Tyler Nix on Unsplash
主題旅遊的聚焦思考 在 Essence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Oh ! (ILHA) FORMOSA 「Behind the story 概念解析」
引言 Intro -
「這座島嶼是養育我們的美麗之島,歷史上
在各個時期,不同的種族、文化進駐了這塊
島嶼,延續及孕育出此時此刻的樣貌。
這裡是我們的根,也是我們的起點,在2021 這年—
品牌創立初期,我們打算用自己的方式述說、記錄、
回顧這個地方的故事。
這是一封寫給美麗之島的信,
屬於我們這一代人用自己的觀點、自己的語言去表達。呈現給不管是跟我們同齡的或不同世代的人交流的系列。
這封信是很私密的,但同時也與你我有關,因為我們就存在於此時此地。」— EQUALNEAR , 2021-22
品牌的出發點 “Brand’s perspective “
EQUALNEAR 從開始以來所關注的議題大致都與我們自身有關,畢竟能打動自己的故事才有可能打動他人,至少我們相信品牌或多或少能影響人們或帶給消費者一些思考。
品牌是一個將理念與想法傳遞給外界的媒介,
我們可以透過服裝造型/產品/文字/視覺的安排與設計,來述說故事。
這是品牌很迷人的地方,隨著聲浪的成長將會有更多的人會接收到我們要說的事情。
若發展方向適當,將成為強力的武器(同時也表示需要承擔更多的責任)。
概念的發展與延續”Concept development ”
在釋出品牌第一個正式的collection 後,出現了一個體悟 — 生命有限 盡情擁抱所愛。
生命是有限的,口袋的深度也是。把自己熱愛的事物連結起來,在有限的時空裡 用自己的語言 向全世界宣告。
在2020-21“Reflection of 25“ 中我們述說了身份轉變的過程,自我價值的追尋一直是品牌的核心精神。身份的價值/自我定位的模索後,EQUALNEAR些微跳脫原本稚嫩的樣貌 蛻變的更加成熟。
2021-22 Oh! (ILHA) FORMOSA
本次概念是在COVID-19席捲世界的大環境下催生的產物。人們的生活型態驟變,但也因為無法出國旅遊而更聚焦眼前的這片土地上。彷彿世界強制放慢了節奏,要我們好好審視這些年來人類文明帶來的成功和背後忽視的問題。
尼采說的:「那些殺不死我的,必然使我更加強大。」 從歷史來看,人類的確克服了無數次的困境並且生存下來了,但—人性仍然是脆弱的,只有失去的時候才會領會擁有的是珍貴的。
本次系列是EQUALNEAR新挑戰的里程碑,從品牌概念到面料應用及產品設計修改,最後到主題的呈現,團隊不遺餘力想將此刻最好的表現全盤托出—致敬養育我們成長的這塊美麗的島嶼。對我們來說這個決定是具有意義的事情,希望未來的我們回顧這段時期可以提醒自己不要忘記自己來自哪裡。
https://www.essencetw.com/categories/equalnear
主題旅遊的聚焦思考 在 美國在台協會 AIT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愛台灣,我的選擇」系列第16發:熱愛台灣詩的美國學者白瑞梅(Amie Parry)
「我在加州內陸地區一個叫做聖伯納迪諾的小城市長大,隨後在聖地牙哥念大學和研究所,並獲得文學博士學位。求學期間我們必須至少選修一門外語,所以我就選了中文。1987年我大學畢業之後,跟朋友來了台灣一趟,在台灣教英文和學中文六個月,接著就自己一個人當起背包客在亞洲四處旅遊。
我本來想要研究中國古典詩詞,後來因為獲得傅爾布萊特獎學金,便又再度回到台灣。當時我在討論詩詞的聚會上認識了幾位現代派詩人,所以我就將研究主題轉而聚焦在台灣60、70和80年代的現代詩。我的博士論文探討的就是,以現代主義來理解現有政治語言中難以理解的現代性。我認為歷史形塑而來的經驗,往往比語言本身還要複雜。
我研究的那些詩作沒有明確的政治性,反而是有很強的實驗性質,並帶著詭譎的神秘感。當時我認識的現代派詩人大多是跟著國民黨飄洋過海來台的外省人,他們經歷過戰爭和顛沛流離,也經歷過劇烈且痛苦的歷史創傷。每個人的經驗都不同,在那個年代,也很難說出口。後來,我寫了一本關於詩的書,並聚焦在一兩位我覺得特別有趣的詩人。我在書中問了一些類似的問題:這些詩作如何幫你思考艱難的議題?
當時的現代詩已經頗有制度,許多詩人都有投稿《現代詩》這份重要的詩刊,有些詩人則是將詩作與戲劇結合。整體而言,台灣的現代詩、表演藝術和文學都發展地如火如荼,也深深吸引了我,但我還未全盤了解。當我完成博士論文時,我便獲得交通大學的教職,讓我對台灣的學術圈感到非常驚艷。而當我出版第一本著作時,我也很訝異能在美國獲獎;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獲得提名,當時我問授獎單位:「為什麼選擇我的書?」他們表示:「因為書中其中一個章節是以跨國的架構來進行整體論述,妳不是單用西方的理論和東方的詩詞,而是從東西方共同錘煉出嶄新的知識。」
我目前任教於中央大學英美語文學系,除了擔任系主任之外,我也有教授寫作課、文學課和文學文化理論課程。從我1987年第一次來台灣到現在,我覺得台灣人愈來愈能自在地與來自不同地方的人交談,就個人經驗來說,我認為台灣社會愈來愈開放。我第一次來台灣時,經歷了許多台灣社會有趣的發展,也結交了許多朋友,並認識了許多學術圈的同好。我想,這些珍貴的回憶就是呼喚我再度回台的動力;就像是,如果你覺得這個社會充滿生氣和活力,而你也能夠參與其中、做出貢獻,我想這就是像家一樣的感覺吧!」
✨白瑞梅 Amie Parry 現為中央大學英美語文學系 專任教授
💕Why I chose Taiwan #16 – Amie Parry
“I grew up in a small city in inland California called San Bernardino. I went to college and graduate school in San Diego. I got my PhD in literature. We were all expected to learn at least one language, so I did Chinese. I traveled to Taiwan with a friend right after I graduated from college in 1987. We came here to teach English and study Chinese for six months, then I traveled around Asia by myself with a backpack.
I originally wanted to study classical Chinese poetry. I got a Fulbright grant and I came back here. I started going to the poetry nights that were happening at that time. I met some of the modernist poets, and I switched my focus to the modernist poetry of the 60s, 70s, and 80s in Taiwan. I wrote my dissertation on modernism as a way of understanding the parts of modernity that are hard to know in the existing political language that we inherit. I think that experience in historical formation is always more complicated than the language.
These poems are not explicitly political; they're very experimental and strange. At the time, the modernist poets I met were mostly 外省, men who had been drafted and come over with the KMT, so they had experienced war and displacement, and a very intense and traumatic historical moment. People experienced it differently, and at that time, it was a hard thing to talk about. Later, I wrote a book about poetry, but I just focused on one or two poets I find really, really fascinating. And I was asking some of the same kinds of questions: how can these poems help you think about certain topics that are hard to think about?
At that time, Modernist poetry was a kind of an institution already. There was a journal called 現代詩, “Modern Poetry,” a really important journal that most of these poets were published in. Some of them combined poetry and theater. There's just so much going on in Taiwan in terms of poetry and performance and literature. It's just amazing. And I'm very interested in it at all, but I haven't kept up. After I finished my dissertation, I got a job offer at 交大. I thought, wow, there's something really amazing happening intellectually here. When my first book came out, it actually got an award in the U.S., and I was so surprised. I didn't even know it had been nominated. I asked them, ‘Why did you choose my book?’ And they said, because one of the chapters has a transnational of framework for the whole argument, so it wasn't like you used Western theories and Eastern texts, it's like the whole knowledge part is coming out of both places.
I currently teach in the English department at National Central University. I'm the chair and I teach writing classes, literature classes, and literary and cultural theory classes. Since my first visit to Taiwan in 1987, I think people are a little more comfortable talking to people from different places. In my personal interactions, I feel a difference, like a greater openness. Back then, there were so many interesting things happening here, all at one time, and that's the time that I happened to be here. And I made good friends in my personal life and in my intellectual life. And I think those are the things that made me come back: like if you feel that there's something interesting happening and there's some way that you can support it. I guess that's a way of feeling at home.” — Amie Parry
✨Amie Parry is professor of the Department of English at the National Central Univers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