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師們各就各位】🏃♀️🏃
講師們的聘書都準備好了,師資陣容堅強。
第一天的母語課,大家可以跟著馬祖話youtube第一把交椅,#掐米姊姊 一起學著講母語。
同時,下半堂的音樂課也會教唱華語版以及母語版的〈馬祖島唄〉,讓歌聲帶著我們回家😊
下午的美學課,老師是馬祖媳婦若梅老師,若梅老師帶領馬祖當地的繪畫團體:芙蓉海畫會,指導出許多得意門生,例如另一位講師姿吟。
姿吟從小是愛畫畫的女孩,更一路畫到台灣,現在畫進知名的動畫和平面設計公司。兩代師生有什麼對藝術的見解?馬祖又怎麼灌溉她們對美學的養分呢?
晚上的文學課更是眾帥雲集。
劉宏文老師作品以一冊《鄉音馬祖》奠定了其島寶級作家的地位,〈寶姨〉改編為舞台劇,散文〈失去聲音的人〉收錄在《靈魂與灰燼:白色恐怖散文選》,成為國家白色記憶下的見證。
目前在台大台灣文學研究所就讀的劉亦,除了曾拿下馬祖文學獎,也撰文將馬祖列島鑲嵌回東亞的地緣、戰後的歷史,並以群島文學為研究興趣。
出身自南竿牛角村的謝銘、謝德兩兄弟,應是馬祖寫作者中最強勁的新生代。謝銘台大中文系畢業,主攻新詩,剛拿下跨校的紅樓文學獎首獎。
謝德則剛入大學,高中時期便以〈逆風野菊:馬祖人的台灣故事〉一炮而紅,對建構「馬祖學」磨刀霍霍。
不同世代但對文學充滿熱忱的男子們,又會在馬祖上空、迸發什麼樣的文學火花呢?🎆
7/31,準時開課啦!
(上課時間、網址都公佈了喔,歡迎下拉尋找👓)
校長:曹劉金(劉金姊姊本名)
同時也有10000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910的網紅コバにゃんチャンネル,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
中文 新詩 怎麼 寫 在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蟻/象 ◎陳少
1
削好一隻鉛筆
填完ABCD1234
他更喜歡畫一頭心愛的大象
讓螞蟻輕輕地搬走
2
用長長的鼻
將動物百科從書架捲了下來
「長鼻目,陸地最大生物,耳大體拙
牙齒年老磨損之後,會死於營養不良」
牠覺得句句粗魯
違背馬賽馬拉夜空最亮的預言
象用力撕下來咀嚼
畢竟這些書頁
都是小時候最愛的嫩葉
3
螞蟻列隊摩天社區
一隻一把刀
像一行浩浩蕩蕩的江湖
沿著水管陽台牆縫爬進十五樓
從門窗闖蕩廚房
較量烤麵包機與拖把
把秋天搬進新窩
繁衍一部輕量級武俠
4
耳朵扇一扇
草原就變成機場
從這條河,到那朵雲
從繪本,到動物園亞洲熱帶雨林
比聖誕老人還忙
忙著送禮給愛畫畫的小朋友
5
忙著搬運食物,揮汗
有那麼兩三秒
天瞬間黑
象群跨過忙碌的蟻
帶小象去沖澡
6
象夢見自己迷你
四條腿可以輕易攀牆
小小的工蟻和胖胖的蟻后驚呼
象的鼻子竟然抬得動
一粒沙塵
7
小朋友拿著削好的鉛筆
把螞蟻畫得像
大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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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第六屆台中文學獎新詩類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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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簡介
陳少。1986年生,臺北教育大學語創所畢業。曾獲林榮三文學獎、文化部青年創作補助。著有詩集《被黑洞吻過的殘骸》,以及《只剩下海可以相信》,希望將來能帶著這本《只剩下海可以相信》詩集重返南太平洋,獻給薩摩亞和萬那杜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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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編小令賞析
八:全詩分七節,第一節即強烈對比相較於制式的答題符號,更喜歡將鉛筆這個工具用於畫大象。
蔓:心靈的逃生口?
薛:情境很簡單,很輕盈。但現在還有人自己削鉛筆嗎?考生很忙耶。
八:但看它第二節就直接從象的角度切入,感覺完全不想管考生身分了啊。
蔓:直接變身成一頭象。
薛:第二節頗有哀悼童年之感,陪伴童年的動物百科,卻感受冒犯地說「牠覺得句句粗魯」
八:倒是滿喜歡這段「長鼻目,陸地最大生物,耳大體拙//牙齒年老磨損之後,會死於營養不良」,瞬間有種今昔對比的反動,在隱隱騷亂的感覺。
蔓:是因為「死於營養不良」嗎?
薛:有點在反抗命運的姿態,它在第二節以象身,找到書中描述自己的定義,但明顯不肯接受違背預言的事實真相,彷彿牠此生就只能這樣活著,有一種強烈不甘,以至於本能地吃吞下肚,也找得出解釋給自己台階下。
八:「畢竟這些書頁//都是小時候最愛的嫩葉」,亦即在童年的認知中,文字定義容易局限想像的空間,對幼小的敘事者,其實是毫無衝擊或影響力的,書頁是純粹的中性存在,甚至更近乎食物那樣令人直觀喜愛。
蔓:就是喜歡,然後吃,沒有想太多。很自然。敘事者就是單純喜愛動物百科。
薛:對。接著在第三節,又分身且變身成螞蟻,上演一齣「輕量級武俠」,我想武俠或功夫類型的想像,必然是青春期常有依附其上的神話般的熱血式鄉愁。
八:聽不懂到底想表達什麼……不過很抱歉,個人並沒有迷過武俠哦。
蔓:沒有加一。但不影響體會這一節在細部觀察並結合意象使用的生活美感。
薛:除了「一隻一把刀」,會覺得稍重,或在效果上的精準需要再著墨一下吧。
八:那往下。看第四節:「耳朵扇一扇//草原就變成機場……忙著送禮給愛畫畫的小朋友」從自身所處的河,延伸至繪本描繪的場景切換。
蔓:有點重疊的平行時空感。這隻大象有點忙。雙重現身各處。
薛:但有個懸念在「忙著送禮給愛畫畫的小朋友」,不很清楚是什麼樣的禮物。但扇耳朵的這個動作,本身就很迷人,像是扇一下就有魔法風般地產生幻術。
八:意思是接近童話般的魔幻感嗎?這一節結束比較快,可以往下找線索。第五節還是大象的角度,一樣是忙著的狀態,但也同時讓螞蟻的角色一起登場。
蔓:等等,不覺得這裡的忙碌一定是指涉象,或許是指涉螞蟻。
薛:同意。第五節是指螞蟻的搬運現場,所以切入角度又轉換成螞蟻,天會瞬間黑是因為象群的經過不是嗎?而牠們的交會在忙碌於各自的生活日常。
八:所以當第六節:「象夢見自己迷你//四條腿可以輕易攀牆//小小的工蟻和胖胖的蟻后驚呼//象的鼻子竟然抬得動//一粒沙塵」個人非常喜歡夢見自己迷你,對比蟻群驚訝象抬得動一粒沙塵,是因為象原本巨大到被侷限於根本不可能做得到的事情,卻在幻想的夢境中達成了。
蔓:又一次心靈的逃生口?
薛:縮小自己之後,可以做到的極為細小簡單的事情,本來是遙不可及,且受限於現實的束縛。而螞蟻跟大象交換彼此存在的方式,除了夢境之外還有畫作,藉由最後一節,也就是第七節結尾:「把螞蟻畫得像//大象一樣」即使切換身分帶來的滿足感,不論是交織出不同生命經驗的對話可能,或是相互補足觀看角度的差異與想像,其實都是這首詩充滿趣味性的閱讀體驗。
八:個人滿喜歡這種目的性或功能性並不那麼強烈想要處理什麼主題的感覺,有時候就只是單純覺得這樣幻想很好玩,或轉換、改變、挑戰視角很有趣,然後寫成詩去分享。那份純粹的玩心其實非常珍貴,就一個寫作者而言,曉得怎麼跟自己玩,或自己覺得好玩到不行,最後想一起分享給更多人看,才激發出寫作慾望的那種內在驅動,對待文字或架構上,都顯得更悠遊自在、更乾脆清爽一些。
蔓:比較耐看?耐玩味?耐久放後再回頭閱讀一次?
薛:耐(蟻)耐(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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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設計:吉兒
圖片來源:小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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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文學獎的不重要冷知識|
2018年的金車現代詩獎文字風格以白話居多,大約佔據一半的數量,少數較隱晦。
——小編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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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台中文學獎 #蟻/象 #陳少 #把螞蟻畫得像大象一樣 #對話體賞析
https://cendalirit.blogspot.com/2021/03/20210325.html
中文 新詩 怎麼 寫 在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南寮古道的手作工法 ◎曾元耀
文明走到水泥道路的盡頭
就是荒野的起點
為了一座古道,我們化為風、變成雨
在大肚山的日常,種一棵相思樹
用來觀察時間的腳步
一棵樹幹倒下,仆在步道的邊坡
步道就有了肋骨
一塊砌石的嵌入,手作決定它的身世
芒草搖擺地說
我們會在土石上生兒育女
砌石的陰刻印模,藏著大肚山神的諭示
每條步道都有許多腳程
用來測試小徑的身世
從石頭的排列與安置
可以觀察先民手腳的進與退
石工與體力是步道流淌的血
山頂人用手撥開龍肚的毛髮
以卵石鋪出新生的小血管
讓步道緩緩路過三合院的古老
路過土角厝身上的泥濘
以西河移民手上的繭,新生土地的堂號
我們手中的鐵鍬,是步道歷史的基因
閃著雄性光澤,繼續在紅礫石的間隙
崁入風聲、雨聲的秘密
在大肚山斷層挖掘出
先民在砂岩的印模
有夯壓的手作內隱知識,以及
深埋在地底下的築路傳承
在殘存的保安相思林裡
可以看到時間的影子與線條
百年緬梔花倚在土地公廟的身上
以一種療癒的姿勢觀賞旅人
時間之能輕易穿越茂密小徑
從來不是理所當然
(本詩獲2019年第八屆臺中文學獎新詩首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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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70 歲。中山醫大醫學系畢。內科精神科醫師。鳳山信元診所執業。曾獲林榮三、鍾肇政、吳濁流、星雲等文學獎。(出自《第八屆臺中文學獎得獎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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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編蕭宇翔賞析
「一位偉大的作家是一個能夠延長人類感受力之視角的人,能夠在一個人智窮計盡時為他指出一個好機會,一個可以追隨的模式。」——約瑟夫‧布羅茨基
我想將這首詩放置在藝術史的地基上審視。我想了解,在一個人智窮計盡時,它能夠或不能提供什麼;開通或者躲避了什麼。換言之,我也願意將自己置入文明史中自審,一個智窮計盡的人類所面對的困境。
「文明走到水泥道路的盡頭
就是荒野的起點」
這兩句詩讀起來頗為順理成章。「文明──盡頭」的句勢帶來一種悲劇的完結感,而「荒野──起點」則帶來創世紀的啟發。對比的淨結果就是,發出對古老、對自然的昇華與追崇,面向土地、反璞歸真,這是千古不變的道德傳統。但這直接無視了古道也是文明一部分這一歷史事實。這是抒情語氣的常見缺陷──無可自拔的概括。在接下來的三句中更為明顯。
「為了一座古道,我們化為風、變成雨
在大肚山的日常,種一棵相思樹
用來觀察時間的腳步」
「為了」──這個句式飽富抒情野心。穿越到巫覡年代,賦形於萬物,呼風、喚雨、種樹──「用來觀察時間的腳步」。隱喻雖誇張,卻足夠明確。基於樹的生長的確就是時間的標記,在植物學上我們可以參照年輪;在過往文學中,〈項脊軒志〉曾寫過:「庭有枇杷樹,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但歸有光的文字之所以動人,因他提取的是「現實的質量」──妻子的死亡,她死前真的手植了一顆樹──而非提取抒情的氾濫。
至此,第一段至少揭示了一個形而上的主題,那就是對時間的觀察。
第二段,有趣而飽富創造性的意象出現了:肋骨。從作者論上,我可以輕易推斷這是因為其職業背景,但我不願這樣做,因為我相信任何創造性的東西,或許只是「物質」在試圖表達自己。因此我蹲下、細看,並有一些發現。
比起「倒下的樹幹」,芒草與「肋骨」還更加相稱。因為肋骨是骨骼的自然生長而非「破壞後」「倒下」的遺存;因為,為了保護臟器,人類的前三根肋骨在斷裂前能承受一百八十公斤,而相較倒下的樹幹之腐爛、脆化,芒草的繁茂與肋骨更加神似,況且,如果你拔折過芒草,會發現它強韌得不可思議。
還因為希伯來創世紀神話告訴我這樣一個故事:那時宇宙比現在輕盈八十億個靈魂,而一男一女將被放逐到大地上「生兒育女」。那男的叫做亞當,女的叫做夏娃,後者來自前者的肋骨。
或許正因受到「物質」的吸引,或者繆斯向他口述詩句的緣故,作者才會從樹幹寫到肋骨,再寫到芒草、生兒育女。無論如何,我感覺作者來到了一個強大象徵的邊緣,相當迫近了。
但它掉進了術語惰性的漩渦。若非如此,其後的「血」、「毛髮」、「小血管」、「基因」就不會蕈狀雲似地井噴。
它們都有同一傾向,那就是將物質一律等同為生物,並將自然現實完全客體化、外部化,為了描述、形容之用。此作詩法與解剖學無異。在此,作者幾乎不用形容詞,我們知道形容詞一向使人起疑,而當事人知其風險。他改以象徵體系的架構來規避其風險,同時增加了權威性、可信度、新鮮感──以生物學辭彙為素材。不用形容詞,但所作所為仍只為了「形容」這一效能。哪怕實際上,生物學與南寮古道一點干係也沒有。這僅僅因為作者的選擇:將自己的修辭凌駕一切,使自然現實變成客體,乃至附屬品。而這在邏輯上,與此詩開頭所展現的初衷相互違背。
正如我們不會為了找到鳥類歌聲的源頭而解剖一隻鳥:該解剖的是我們的耳朵。
如果讀過布羅茨基的名詩〈黑馬〉(Был черный небосвод светлей тех ног…),就會明白我為何反對這種姿態。如果自然真正昇華,真應受推崇,那麼也是因為它的吞噬與人的渺小。〈黑馬〉驚人的結尾正如馬奎斯《百年孤寂》的開篇:「世界太新,很多事物還沒有名字,必須用手指頭伸手去指。」這首奇蹟之詩,其震懾力或許只有里爾克的〈無頭的阿波羅像〉(Archaïscher Torso Apollos)能匹敵。因為它們做到了同一件事:提醒人類的被動地位。當我們以為是我們是主格,是觀察者,是生活的主宰,並因此可以置身事外。實際上,某種東西正在高處端詳、物色,手伸向我們。
同樣的術語漩渦存在於另一條路線,即「南寮古道的建成」作為一組套語。諸如:「一塊砌石的嵌入,手作決定它的身世」、「砌石的陰刻印模,藏著大肚山神的諭示」、「每條步道都有許多腳程/用來測試小徑的身世」、「夯壓的手作內隱知識」。它們的共同點即賦予這座先民的工程一種宗教的玄密、文明性,並融合自然。這種千古不變的道德傳統無法延展我的感受力,沒有將思想帶到所希求的更遠,但我也絕非期待它傲慢或絕望。情緒固可轉為空間與情境,但它仍指涉一個人的心靈。
最後一段投射了這心靈。
它最終回到了對時間的觀察,也是一開始所拋出的主題。這完全是意料中事,「時間──空間──時間」的夾心結構,肇因於對空間失去了耐心,或者智窮技盡。當我們窮盡空間,就只能走進純粹的時間,譬如天堂就是空間的盡頭,故而天堂順理成章「永恆」。此詩的開頭就已預示了這宿命的困境,直到詩的中段再也無法從空間(古道)中開挖出更多質量,就必然要面對:時間,作為一個觀察物的抽象龐然,探討的乏力感。最後寫:
「時間之能輕易穿越茂密小徑
從來不是理所當然」
它的結論是:時間並非理所當然。
我確信自己看見了一股不對勁。這形上學的抽高、迴避、虛擬、簡化、懸空──這面對「時間」的困窘、試圖但以失敗告終的概括、面對絕望的荒誕感。
「從來不是理所當然」這一格言式的句子,將自己趕入因和果之間的均勢──簡化,無疑是對「無限」的恐懼,但它給人一種太平盛世、自信、智慧的口氣。這句話暗含的潛臺詞是:「難道你以為時間是理所當然的嗎?」無形間凸顯自己在觀察層面上的高度。這距離「自詡掌握了時間奧秘」只有一步之遙──但仍讓你感覺在對時間謙恭。相比之下,布羅茨基在〈世紀末〉所寫的絕望,誠懇得多:
「誰能預見時間的獰笑
橡皮擦般抹拭掉一切
彷彿它們只是筆記本裡的
膽小塗鴉。不存在人,或靈魂
到那時,時間陰險的步伐
已走完了。」
同樣是登走古道,讓我們看看楊牧所譯的W.B.葉慈是怎麼寫的:
「每一個偶現的罅隙或凹痕,
依稀就是水流或雪崩紛杳,
或是仍然飄著白雪的高岡。
雖則無疑那梅花和櫻枝
正把小小的半山屋渲染薰香
那幾個中國人朝它登臨,而我
欣然想像他們終於就深坐其中:
從那裡,對高山與遠天
對著全部悲劇景觀,他們逼視。
一個點明要求些悲愴之曲;
精湛的十指於是乎開始調理。
他們的眼睛夾在皺紋里,眼睛,
他們古老發亮的眼睛精神奕奕。」──〈青金石雕〉(Lapis Lazuli)
其實這並非一首描寫登走古道的詩,青金石雕是葉慈七十歲所收到的生日禮物。這首詩的前三節全然不提石雕,寫的是彼時西方文明所面對的危機:二戰。而引文是詩的最後一節,是藝術史那滾動的捲軸所奔往之處,同時也是文明史所奔往。它試圖揭示:縱然腳下的現實痛苦無比,獨裁者、集中營、炮火重擊──仍然深信:純粹的物質能帶給我們慰藉的實感。
這與中國詩歌傳統「因物起情」完全不同,楊牧認為,它突破了「傳統的詠物詩」。「因物起情」並無不好,但一位偉大的詩人最終能使情「超越」物,發揮物質本身的極限,乃至加速度突破,帶來穎悟的震盪與實感。在真實世界的質量中提取出超現實,發現一個彷彿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回憶──發動抒情。最終,我們會感到自己的一種殊異性,一種自我專注,一種要完成自己、完美自己的努力。如同黑暗中的燈盞,如同沙漠中的珊瑚。
或者,在台灣,如果真的到了高山,我們會在大甲溪上游的河床上發現一截鯨魚肋骨的化石。如果你也渴望看它一眼,你就會明白我多麼渴望見識一首詩的誕生。這種殊異性就是文明的基礎。因此,不如讓我們推翻這首詩的開頭,那過於順理成章的對比句構,不如將悲劇與創世紀顛倒因果,張開精神奕奕的眼睛,推進步伐,並看到──當荒野來到盡頭,就是文明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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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編、圖片來源:Sorrow沙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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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文學獎的不重要冷知識|
2020臺北文學獎沒有多重身份的職業爸爸,但得獎四個有三個是東西南北飄飄飄飄到臺北的異鄉遊子,最好來一點城鄉差距。
——By 小編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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