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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巖：區塊鏈是數字科技霸權之外的第三選項

孟巖
2021年1月14日 16:55

把公權力讓渡給掌握先進數字科技的寡頭，並非社會治理的更佳方式。

我並不是一個對時事政治不感興趣的人，但是在這裏從來不談，因爲我相信專業主義。走出校門二十年以來，我幹過好幾個行業，談不上有什麼成績，但深知一個道理，任何一個實踐性（而不是純學術的）領域，八成以上的「真知」從不見於文字，只能出自實踐。所以，一個人能夠在自己的專業領域搞明白一點事情，說清楚一些話，就已經很不容易。對於那些你可能很感興趣，而且也花了很多時間看媒體、讀文獻，但並沒有長時間專業從事過的事情，往往連基本的信息都是支離破碎的，甚至是錯誤的，遑論能有什麼靠譜的見解，所以應該保持謙遜，保持距離。

除非跟你的專業領域發生交集。

幻覺的幻滅

這次美國大選的亂局，國內外懂的不懂的不懂裝懂的已經很多，本來我就不懂，輪不到我們這些每天埋頭做事的人插嘴，但這幾天路轉峯會，因爲美國的互聯網科技巨頭統一行動，不但對特朗普家族統一封號，而且對於其黨羽「趕緊殺絕」，以至於過去幾年被特朗普搞得焦頭爛額的歐盟諸國也友邦驚詫了。而最令外界震驚的可能是對 Parler 的絞殺。依我看來，此事的嚴重性，甚至超過對任何個人賬戶的封殺。某些評論已經指出這件事情的諷刺意味：政府受 230 條款制約做不到的事情，在 230 保護之下的互聯網巨頭卻可以輕而易舉地對其他平臺做到。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個雙標還真是耍得漂亮。人們終於問出了早就應該問出的問題：這個世界到底是誰在統治？這個世界正在走向何方？

當然，這次互聯網科技巨頭的統一行動，背後是有協調的。會有那麼一些「天下太平」主義者跟你說，所謂新霸崛起、權力轉移之說，純屬杞人憂天，發生的這些只是體現了美國深層政府的意志，沒有統一指揮，科技巨頭根本不會如此協調一致。因此一切並沒有脫離政治鬥爭那個軌道，那個自從《竹書記年》裏的堯舜禹時代和古羅馬格拉古兄弟遇害以來就爲我們所熟知的軌道。

但是，大多數明眼人還是看到了不同之處：關鍵不是會不會，而是能不能。這次，國際科技巨頭們已經嚮明明白白向我們展示了他們的能力：他們平時擺出一副殊死競爭、雞飛狗跳的模樣，好像永遠都尿不到一隻壺裏，讓大家放一萬個心。但關鍵時刻聯起手來，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竟有如此大的力量！更關鍵的還不是能力問題，而是效率問題。過去的人形容政變或革命代價之低，往往用「兵不血刃」來衡量。不殺人、不流血，已經是前人能夠想到的最舒爽的方式了。今天，科技巨頭們可以用手機發出一個指令，幾分鐘之內，幾個工程師在鍵盤上敲下幾個字符，在屏幕上輕點幾下鼠標，貴爲美國總統者，瞬間社死，且殃及池魚，成本幾近於零。革命瞬間成功，同志無須努力。所以啊，二十一世紀已經過了五分之一了，還有人嘲笑「鍵盤俠」，其實這些過時的腦子只是不瞭解鍵盤的威力。這次他們明白了，一隻連接在關鍵節點上的 10 美元的水貨薄膜鍵盤，威力大過萬馬千軍。

對 Parler 的聯合封殺宣告了中心化互聯網之上的自由主義幻覺的破滅。這是一個在內行人看來早就荒誕不經的幻覺，只是平時任你怎麼呼與號，大多數人都只會投以輕蔑的微笑。沒想到啊沒想到，華盛頓沼澤裏的大鱷魚會在這個時間、用這種方式把蓋子揭開，把妖怪放出來。人們不要指望數字時代的爬行動物能夠控制這些妖怪，他們連自己的筆記本都可以弄丟，而且恐怕老得來不及說出第三個願望，又怎麼能理解數字權力的威力？人們也不要指望華爾街能夠控制這些妖怪。如果按照現在這個模式走下去，二十年之後，華爾街只是這些科技巨頭雲服務器上的一個 APP。今天華爾街上的幾十萬人當中，只有一小部分會幸運地與科技巨頭聯姻結盟而雞犬升天，多數人的命運，你看今天的 Parler 就知道。

而在全球的其他一些地方，我們聽到的多是幸災樂禍的喝彩，彷彿此事與己無關。這實在圖樣圖森破了。數字科技是一種新的世界性力量，它崛起的如此之快，而且還在不斷加速。多數人對此沒有清醒的認識，即使有，應對的手段也往往是過時的，效果也只能是局部的。我們對此並不陌生，當文藝復興和大航海時代將工商業文明託舉成一種新的世界力量的時候，東亞各國普遍採用閉關鎖國、重本抑末的對策，對內的確抑制了工商豪強集團的崛起，但卻在幾百年之後整體傾覆。

硅基文明大趨勢不可阻擋

就數字科技本身而言，現在還處於一個很早期的階段，大約相當於發現新大陸之後兩百年、也就是 1700 年左右的時期：財富已經奔湧，但國王還是國王。歷史的來看，今天這個時代的算力密度還太低，能量供給還太少，連接速度還太慢，算法還太弱，碳基靈長類動物的低水平干預還太多。不過，感謝摩爾定律，數字科技給社會帶來的衝擊與顛覆，可用不着等上幾百年。在「一百億人口」和「十萬億智能設備」這兩個目標中，後者可能更快實現。假以時日，這個世界上的資源主要由智能機器消耗，生產和消費主要由智能機器完成，戰鬥和執法主要由智能機器執行，並且開始出現爲數上千萬的、能夠進行腦機互聯的、經過基因改造、能健康生活兩百年、被尤瓦爾·赫拉利稱爲「智神（Homo Deus）」的新物種。到那個時候，人的社會地位主要取決於跟智能機器的親疏。這種變革，無論我們多麼保守，都不可能幻想它僅僅只影響經濟，而不會溢出到其他領域，不會重構人與人的關係，不會改造社會的秩序和結構，不會重新定義全球地緣政治。所以，既然五月花號登陸新英格蘭，結果並不只是克隆了一個英格蘭，那麼馬斯克上火星，不管他自己的初衷如何，難道只會是給人類克隆一個新的居住地？我這般年紀的中年人，只要稍微注意保重身體，便很有機會活着見證太陽系新數字羅馬帝國的誕生。三體，可能不是科幻小說，而是稍加隱喻的預言。

我想說的是，不管你怎麼看待我開的這些腦洞，也不論你個人情感上支持還是反對這樣的趨勢，世界走向數字化硅基文明的趨勢是不可阻擋的，特朗普集團的互聯網社會性死亡只是這一大趨勢碾壓過後留下的一堆刺眼的路邊枯骨。

數字公權力的寡頭化不是好事

趨勢不可變，但是路徑不止一條。我們要考慮的，只不過是在這個大趨勢下，我們有沒有更好的路徑選擇。

現在的路徑是什麼？就是少數幾個在市場化競爭當中獲勝的全球數字科技寡頭，在未經授權也不受有效監督的情況下，掌握龐大的公共權力，並以運營私營企業的方式來運用這種權力。按照現在這條路徑走下去，新的數字科技寡頭要麼通過沖突、要麼通過潛移默化的改變，遲早會成爲這個世界真正的統治者。一些國家通過傳統方式，或許能夠在幾十年的時間裏對內壓抑這種力量的成長，但是這種壓抑不可能長久，只能是暫時的、局部的，並且日積月累，會因爲抑制了創新力量而導致整體性的落後甚至傾覆。

我們是否應該爲新霸權的崛起而歡呼？既然人類自古以來一直生活在一個金字塔體系之下，絕大多數人不是在這個霸權之下，便是在那個霸權之下，或許對於塔尖的更換大可採取一種袖手旁觀的態度，甚至應該歡迎和讚美這種改變？或者，嚴肅一點說，把一部分甚至大部分公權力讓渡給掌握先進數字科技的寡頭，是否是社會治理的更佳方式？

有三個原因使作爲普通人的我對此表示質疑。

第一是對這種新公共權力的來源不信任。現代社會公共權力的來源是有一整套觀念和制度體系的，這套體系與市場體系是不同的。雖然也有一些優秀企業家轉型爲優秀政治家的先例，但整體而言，市場競爭並不是選拔優秀公務人員的有效機制，更不是合理的授權機制。換句話說，一個私營科技企業主，因爲在市場競爭中獲勝，便獲得了巨大的公共事務權力，這個權力的來源是不合理、不健康的。

第二是對這種新公共權力的運行過程不信任。數字科技寡頭權力的高效率、低成本、強效果，與其決策執行的任意性、不透明性和不受監督結合起來，不單普通人毫無還手之力，就算是傳統秩序中的強者也只能甘拜下風。就像這次封殺特朗普和 Parler 事件所展現出來的，這些寡頭在運用權力的時候，其效率是如此之高，效果是如此之好，遇到的反抗如此之虛弱無力。寡頭們對於其不同行爲和主張之間內在的自相矛盾毫不在意，甚至懶得對外解釋，平時一言九鼎的政治領袖們只能隔着大西洋嘟囔幾句「有問題」，此岸或彼岸的所有機制對它們基本上產生不了任何監督和約束效力。如果你懷疑絕對的權力是否一定產生絕對的腐敗，那麼二十一世紀就給了你一個最新的驗證機會。只不過，試驗失敗的代價將會極其沉重，因爲不久之後，隨着人工智能、新一代無線通訊、物聯網和機器人的水到渠成的發展，科技寡頭消滅對手的能力，可就不止限於互聯網虛擬空間了。那時候，我們中大多數人能夠想到的最佳人生，可能就是暫時坐穩數字奴隸。

第三是是新權力崛起過程中與舊權力的衝突，會不可避免的將大量普通民衆捲入其中，改變很多人的命運。這個問題極爲現實，現實到正在好幾個地方以不同方式發生。正因爲如此現實，所以此處略去不表。

請不要誤會我，我並不是不歡迎硅基數字文明的崛起。如果一定要在人羣中劃分左中右，我肯定屬於「降臨派」。只不過，正如之前所說，我認爲趨勢不可避免，但路徑還是可以選擇。確實存在另外的道路。這裏指的「另外的道路」，並不是讓某些國人沾沾自喜、自信滿滿的「最近的事件表明全世界只有我們纔能有效應對和切實防範」的道路。坦率的說，我並不欣賞這第二條道路。隨着民主黨上臺，擁立有功的數字科技寡頭們將獲得怎樣的回報和縱容，我們且拭目以待。但一個不祥的預感是，如果他們和我們各自沿着現在這條路子走下去，已經過去的 2018 年可能是中國與全球數字科技頂峯最接近的時點，未來的差距可能會越拉越大。

也許還有第三條路線。

區塊鏈：第三選項

這次 Parler 被封之後，一些聽我介紹過區塊鏈與去中心化互聯網的朋友就給我發了消息，說一下子就明白了去中心化互聯網的意義。但其實，我覺得他們並不是真的明白。

目前全球的區塊鏈技術社區正在構建一個去中心化的互聯網技術棧，區塊鏈在其中扮演核心的角色。這個新的互聯網技術宅在存儲層、計算層、互聯層和應用層都基於區塊鏈的範式、或者乾脆直接用區塊鏈來開發。人們把這種新的互聯網叫做去中心化互聯網，或者開放互聯網，或者 Web 3.0。在這個新的互聯網技術棧還很稚嫩。嫩到什麼程度呢？性能低下，存儲不可靠，價格昂貴，而且使用起來非常麻煩。但它有它的力量。在它上面開發的應用，刪不掉、封不了、藏不住、改不動，只會規規矩矩、不折不扣按照既定方針辦。如果 Parler 基於這種技術構建，那麼就不存在被關電閘、拔網線的風險。

數字資產和去中心化金融（DeFi）就是這種力量的最初展示。在過去的一年中，全球數字資產的規模增長了三倍多，而 DeFi 的規模增長了三十多倍。但是這些應用從某種意義上加深了人們對區塊鏈的誤解，比如把區塊鏈視爲爲一個絕對自由主義的、對抗一切監管的異類。

但其實，區塊鏈真正的本質只有一點，就是「照章辦事」。

2016 年，IBM 觀察到一個名叫「以太坊」的新的區塊鏈項目的崛起，於是派了一個叫 Henning Diedrich 的聯絡員與以太坊核心團隊接觸，負責瞭解以太坊的特點。當時 IBM 內部對於區塊鏈的認識主要集中在兩點，一是在機構間共享數據和流程、創造信任以降低交易摩擦，二是設備民主。這些看法不可謂不深刻，但是這位聯絡員去研究了以太坊之後，帶回來一個不同的結論，他把以太坊描述爲「一旦部署了程序，就確保準確執行」的公共計算機，「確定性」是以太坊最大的特點。後來他的報告略加潤色之後公開出版，恰好在我離開 IBM 之前讀到，是早期對我認識區塊鏈產生決定性作用的兩三本書之一。

我想換一個方式表述 Henning Diedrich 的結論：區塊鏈是目前唯一能夠確保規則得到剛性執行的計算網絡。理解了這一點，我所說的「第三條路線」也就清楚了。

確實有可能基於區塊鏈的思想和技術構造新的互聯網，它安全、強壯、可靠，最重要的是具有規則剛性。區塊鏈可以在進一步激發企業家精神的同時，有效地限制數字科技寡頭公器私用和暗箱操作。作爲唯一擁有立法權的人類組織，政府可以通過區塊鏈實施更加高效的社會治理，對於這樣的基礎設施應該是歡迎和積極推動，而不是視如畏途。民衆則能夠得到規則的保護，享有免於被徇私打擊的恐懼。至於真正的企業家和創新者，他們失去的只是攫取和濫用權力的惡毒誘惑，得到的卻是一個輕輕朗朗的市場和無需破壞規則自相殘殺的健康的競爭環境。也許更重要的是，區塊鏈的規則剛性會迫使政府、公衆和企業坐在一起，認真的討論人類要給必將到來的硅基時代建立什麼樣的元規則，從而促進新的治理機制的產生和成熟。也許只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人類才能作爲一個整體避免《黑客帝國》和《終結者》所預告的命運。

當下而言，我絲毫看不出世界可能轉向第三路線的可能性。總體上，人類還是點頭哈腰地沿着第一路線狂奔而去，只有我們這些少數的異類，在區塊鏈和 DeFi 的道路上不知道搞什麼東西，不被人理解。但我希望這次的事件能夠提醒人們注意這個問題，注意到這第三條道路的存在。特別是那些有影響力和決策資源的人，你們在天基物聯網、全自動武器和武裝機器人到來之前，還有幾年時間思考和做出不同的選擇。之後，可能也只能向普通人一樣，考慮何時、以何種方式向科技霸權屈膝投降。瞭解一下區塊鏈吧，不要被「去中心化」的文字遊戲嚇得踟躕不前，畢竟，對中心威脅最大的，不是去中心，而是下一個中心。

資料來源：https://www.chainnews.com/zh-hant/articles/124856336082.htm

有點好奇，從之前斷斷續續提到以及守護騎士這篇。
大家對賴樂琪/小琪的看法是什麼？
以往的書比較少著墨在這種類型的角色，
終疆描寫不少這類的角色，算是一種突破與嘗試吧，
所以很想知道大家對她的感覺是什麼。
PS:近期請密切注意臉書囉^^~

為了怕大家忘記或者漏掉沒看過這篇，
下面會貼上之前的守護騎士篇章。

【守護騎士】

三人死命奔逃……

衛名允負責解決前方的障礙，他全力出擊，完全不像以前會留餘力，因為下一秒或許會遇上更強大的敵人，但如今，他們或許根本就沒有下一秒！

現在只剩下兩種死法，被追上或者力竭而亡，衛名允咬著牙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拚到力竭，或許身後的人會因此有一線生機，那就夠了……

啊！

他猛然聽見熟悉的叫聲，心中不祥的感覺升到最高點，哪怕耽擱一秒就是死，他還是停步轉過頭去，一眼望見讓心臟都要為之炸裂的景象。

夏震谷被一整群怪物追著跑，衝過關薇君身旁，竟揮手將她往後推飛一大段距離，僅僅只為了拖延一秒鐘。

衛名允什麼都來不及做，剛轉身踏出腳步，就見她摔進異物堆裡，抬頭看過來，甚至都沒能開口求援，瞬間已化成漫天血肉。

「不──」

聽見悲鳴，衛名允才發現自己不自覺張開嘴。

賴樂琪後知後覺的回頭，看見這情況，整個人都嚇傻了。

小君……

小君沒有了？

***

一切剛發生時，賴樂琪眼見情況真的很不對勁，天空竟發出巨響，那是整個天空都在響啊！

她立刻拉著關薇君來找衛名允，美其名她會害怕，跟衛小哥待在一起，心裡比較踏實。

關薇君十分無奈，但也只能作陪，她的心一向是軟的。

結果，事情還真的朝著最糟糕的方向發展了，那是一場全面進攻。

他們三人結夥逃亡，途中遇上一些戰友，大夥都在奔逃，看見熟識的人就忍不住朝同個方向跑，不時有人被沖散，有人被追上……

沒想到，夏震谷竟也追上來，更沒想到這男人能幹出這種沒下限的事來。

衛名允朝夏震谷衝過去，揮手就是兩道衝擊波，毫不留情。

夏震谷閃過攻擊，罵道：「你發什麼瘋？沒看見後面一堆異物嗎？」

衛名允的眼中還真看不見別的，只有眼前的仇人！

他怒吼：「你竟然害死小君姐！」

夏震谷冷哼一聲，「我就知道你跟那個賤女人有一腿！」

聞言，衛名允又是憤怒，又是懊悔，怒於夏震谷害死小君姐，竟還汙衊她根本沒做過的事，但更懊悔他早該不管不顧地把小君姐帶走。

憤怒之下，他揮手又是一連串的衝擊波。

「你果然在隱藏實力！」

夏震谷瞇起眼睛，他從一開始就不喜歡這小鬼，偏偏關薇君非要撿他回來，不就看他長得好嗎？一對賤人！

衛名允怒道：「不隱藏，你容得下我嗎？」

「你藏不藏，我都容不下你，敢給老子戴綠帽，不把你壓成肉餅，我夏震谷三個字倒過來念！」

賴樂琪躲在牆角，顫抖著流淚，動都不敢動，夏震谷和衛名允兩人都很強，他們的鬥爭，只要被掃到一丁點，她就必死無疑，但卻又不能走遠，否則一定會被異物包圍。

兩人的戰鬥幾乎不分軒輊，互打的同時又要注意異物的攻擊，異物竟也被他們收拾掉不少，賴樂琪忍不住想，若這兩人一開始就並肩合作，說不定真能帶著不少人逃出生天。

但是，好像又有點不對勁，附近的異物是不是真的越來越少了？

賴樂琪發現奇怪之處，如果光是衛名允和夏震谷兩人的戰鬥就可以趕走大部分的異物，那他們一開始還怕什麼跑什麼，這不可能啊……

她偷偷左張右望，眼神突然一滯，懷疑地看著半空中，那裡看起來非常古怪，好似……扭曲了？但明明什麼都沒有！

還來不及仔細端詳，頂級異能者的強大威壓來襲，讓人凍入骨髓的威壓壟罩住整塊區域，賴樂琪緊緊抓住自己手臂，指甲都掐進肉裡，牙咬得死緊，這才能不發出慘叫。

她努力睜著眼，不因害怕就閉上不看。

小君說過，如何無論都別閉上眼，一閉眼，妳就是把自己的命放到賭盤任由命運玩弄，只要沒閉眼，總會有一些事情是可以掌握在自己手裡的。

賴樂琪瞪大眼，眼睜睜看著扭曲的地方出現一個人，那人看著更高更遠的天空，炙烈的陽光都無法讓他低頭避之。

烈陽之下，一個巨大如山嶽般的陰影從無到有……

兩個戰鬥中的男人也感覺到壓制，以至於戰鬥的動作都慢了，但他們實力高，這威壓針對的對象也不是他們，倒是不至於讓兩人無法戰鬥，因此衛名允並沒有就此放過夏震谷，反倒趁著對方遲緩的時候，進攻得更加猛烈。

攻擊太過猛烈，夏震谷不想打都不行，一時又怒又恨，全力還擊，想早點收拾掉對方，他才好逃走。

賴樂琪早就不看兩人的鬥爭了，她看著空中那人，對方不是飛在半空，他踩著一條透明的東西，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這時，遠方的巨大陰影突然射出一道光，直轟向那個停在半空中的人，那人閃開了，光卻不會因此停下來，直直朝三人的方向轟來。

賴樂琪瞪大眼，什麼事都來不及做，反射性瞬間抱頭趴下，鼻子直接壓在地上，雙眼離地面只有一公分，光波穿過頭頂，發出破空巨響，震耳欲聾，但她的眼睛仍舊睜得大大的，連汗水流進眼裡都不能讓她眨一眨眼。

直到一切結束，賴樂琪全身僵硬不知多久，才手腳發軟地爬起來看情況。

夏震谷和衛名允都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她沒理會兩人，即使全身都在發抖，仍一步步走到最後看見關薇君的地方，但早已什麼都沒有了……

一道銀光閃花她的眼，她彎腰撿起閃亮的銀色小刀，默默看了一會兒，收起刀子，這才回頭去看兩個男人的狀況。

衛名允被光波擦過半邊身子，傷得非常重，一片血肉模糊，腰間少掉一大塊，還掉了一隻手。

賴樂琪稍微檢查就知道這不是她有辦法解決的傷勢。

另一邊，夏震谷雖也傷得不輕，但狀況比衛名允好多了，說不定是因為位置的關係，大部分光波都被衛名允擋下來了。

夏震谷這傢伙永遠都這麼走運！

賴樂琪恨他的好運，走運地擁有強大的異能，走運地有那麼好的女朋友，不但在末世初期一再救他，後期還能種田養畜解決基地的糧食危機，否則夏震谷再強，底下人連飯都吃不飽，鬼才服他當首領！

但好運這種東西嘛，果然也有用完的一天。賴樂琪突然勾起嘴角，她還活著。

「唔……」

衛名允醒過來時，看見賴樂琪正在幫他治療，但他知道對方的治療能力一直沒什麼起色，本就不強，還得不到結晶支援，只能治好一些小傷，而異能者普遍恢復能力快，根本不在意小傷口，所以她的能力始終是雞肋般的存在。

賴樂琪見他醒過來，眼神十分清明，但臉色卻是灰敗的，她心知肚明，對方這並不是好轉……

事已至此，她反而笑道：「衛小哥，事情都到這地步了，你能滿足我一點好奇心嗎？」

衛名允覺得賴樂琪的笑容有點不對，但如她所說的，事已至此，實在沒什麼事是重要的了，他只是沉默地看著她。

她輕聲問：「你愛小君嗎？」

衛名允沉默好一陣後，才吐出一口粗氣，輕聲說：「愛或不愛，重要嗎？小君姐救了我的命，當年在收容所，我拼命保護人離開，結果他們回過頭來就搶我，我在途中醒過來，他們竟然動手揍我，只因怕我反抗……人一個個經過又走，我一直求援，卻沒有任何人理我。」

賴樂琪知道那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就是這個感覺，讓她死皮賴臉也要攀上夏震谷這個爛人。

不過回頭想想，卻也因此認識小君呢！她突然覺得心情有些愉悅。

「只有小君姐停下來問我傷得怎麼樣了，她說要帶我走。」

衛名允喘了兩口氣，聲音低得就剩下氣音。

「當時我就發誓如果真的能活下來，這條命是她救的，就用來保護她，我要保住她，一定要……」

「難怪夏震谷百般刁難你都不走。」賴樂琪了然的說：「小君就是你的信仰吧，像是騎士蘭斯洛特守護王后關妮薇那樣，想想還真是浪漫呢。」

說到這裡，她笑道：「你知道嗎？我以前啊，曾經是個編劇呢，不知道編出多少讓人痛恨的惡毒小三，然後把她們各種慘、各種賜死，大快人心！」

「結果末世一來，我自己也成了小三，真可笑！」她笑中帶淚，「那時我腦中想著各種鬥倒正宮的方法，拼命安慰自己，他們又沒結婚，我還不算是小三，這是各憑本事。」

「結果小君偏偏不按套路走，我明明打過她男友的主意，結果到後來，她這個正宮卻出手救我這小三，給我住給我吃，我是為了活命，才哭著跟她懺悔以前做過的事，她卻跟我說『末世的女人太難活了，好好活著沒害人性命就很好了』，你說這女人的心怎麼就這麼寬？」

沒得到回應，賴樂琪低頭一看，衛名允雙目微張，眼中早沒了神采，也沒了氣息。

見人已走，她反倒更加平靜，只是繼續說話，彷彿周圍還有聽眾。

「小君就是心太正，男友出軌她也沒想過出軌，而你是太蠢，只是比小君小七歲就只會叫姐，不會搶人。」

前‧編劇忍不住幻想起劇情來。

「如果你們能湊一對，我厚著臉皮當電燈泡也要跟你們跑掉，我們建立一個小小的基地，小君一定忍不住收很多沒有戰力的老弱婦孺，你肯定會很頭疼，但也只能無奈接受，只能拼命鍛鍊想保護她。」

「我啊，一定在旁邊幫你罵著她，不要什麼人都想收，老弱婦孺也不全是好人呀。」

「但你肯定不高興了，換你冷著臉罵我多管閒事，小君想收誰都行，你養得起……哎唷！光想想就覺得我真是又氣又好笑。」

賴樂琪編著編著忍不住感嘆：「如果日子能那樣過，多好啊，就算活到最後還是要死，我肯定抱住小君不放，堅決把小三之路貫徹到底，讓你這正宮只能無奈地從背後抱著她！」

說著這往歪裡發展的正宮和小三，賴樂琪似乎真樂了，笑個不停。

「結果搞成這樣，小君連屍體都沒有留下，你只能死在我這壞女人的懷裡，半個人都烤糊了，你說這多慘啊！小君可說過你長得挺帥呢，破相就勾引不到她了唷──」

「唔！」夏震谷呻吟了一聲。

賴樂琪扭頭一看，笑道：「嗨，你醒啦？」

「小琪？扶我起來，我們快逃──啊！」

才想站起來，夏震谷突然四肢都傳來劇痛，朝手腕腳踝一看，驚悚地發現自己的手腕折了，腳踝也斷了，就只有連著一層皮。

賴樂琪漫步走過來，手裡握著一把不大的銀刀，在夏震谷的臉側磨來擦去，卻也不急著真切下去。

「夏震谷，你還記得這是小君的刀嗎？」她似問似喃喃：「多半根本忘了吧，她跟我說，這把刀雖小卻救過她很多次，比任何武器都重要，她後來還多次用食物交換，讓異能者不斷幫她加強這把刀，果真夠鋒利，連異能者的身體都切得下去。」

「是妳幹的！」夏震谷狂怒。

數倍的重力壓下，賴樂琪的口鼻瞬間噴血，她朝旁邊吐掉一口血，冷笑：「異能用得差不多了吧？要不然你一招就讓我成肉餅了。呵，衛小哥可不是好惹的，要不是小君姐在，他才不會當你的手下，還被你發下各種玩命的任務耍著玩。」

夏震谷咬牙想爬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等他恢復以後，再回來弄死這個賤女人，但全身痛得他一爬就渾身抽搐。

「唉，別爬呀。」賴樂琪關心的說：「你沒感覺肚子怪怪的嗎？我這個沒用的女人最膽小了，剁掉你的手腳哪夠保險呢？我得確保就算你把我壓成肉餅，你還是會死，不然沒報小君的仇，我怎麼去見她啊？走到半路都會被衛小哥攔下來揍一頓吧。」

肚子？夏震谷咬著牙低頭一看，徹底驚悚了，他的腸子露在外頭，拖了長長一段，最後在窗戶欄杆上嘲諷地打了個大大的肉色結。

不不不！他不想死，他還要成為頂階異能者，怎麼能死在這裡！夏震谷苦苦哀求：「小琪，快幫我治療，外面都是異物，如果我死了，妳要靠誰？他們會把妳的肉一片片咬下來！」

「我能靠的人，早就被你殺了。」

賴樂琪冷冷地說完，再不管這男人，也不動手了結他，任憑他去哭嚎慘叫，這種背景音樂讓她聽得可愉快了。

窗外傳來巨大的聲響，賴樂琪走到窗口，手肘靠在窗台，彷彿末世前的女人正悠閒地倚窗欣賞風景。

窗外，密密麻麻的，她忍不住絕望的哭了，下一秒卻又笑出來。

「關薇君，這輩子很高興認識妳這個好閨蜜，雖然每次說我們是閨蜜，妳總是一臉見鬼的表情。」

「妳先走一步也好，夏震谷總算做對一件事，讓妳不用看見真正的……末日。」

她高舉起小刀，反手刺進心臟。

＃神父的鹽
　
堅持到現在，其實滿累的．
　
猶記得１１２４那天，我在噗浪上遇見了兩則留言，那時，我表達「跟姚文智站在一起，是我的榮幸．」
　
有一個人這麼留言，「神父，若民眾支持統一，你仍會堅持獨立嗎？但民眾若選擇結束民主不也是一個民主的決定？我反而覺得這次的結果是不是反而告訴獨派，獨立並非多數人所希望的？」
　
另一個ＢＲＯＴＨＥＲ這麼說，
　
「河道上不知道為什麼充斥著"還好柯文哲有上"的文字．
我只看到紅色勢力侵蝕台灣的民主，南北兩大城市都能夠用錢買下台灣的選舉結果，什麼通關密語已經不重要了，剩下的就是成為台灣特別行政區的時程而已．」
　
我忘記我回答了什麼，不過，我確定這兩個人都是獨派人士，或至少，是堅定的台灣支持者．
　
這兩個人，說話非常的精準，可以想見當時的氛圍，人們見到的，是絕望與荒謬，他們已經認為，「民眾若選擇結束民主似乎也是一種民主的決定」，以及，看到了紅色勢力成功的滲透，還有人對於這個災難最大也是最初的始作俑者，說，「還好他有上．」
　
這表示，人們的認知空間已經縮限了，縮限在一種自我中心的狀態，然後在絕望之上覆蓋絕望，雙重絕望，這就好比，一場車禍發生以後，人們的反應，是幸好那個撞人的駕駛平安無事，而不是，躺在地上的血泊．
　
這代表，紅色勢力徹底的，完全的，達成了成功，他們成功進入了人們的眼瞳，使他們失去辨色的能力，成為了色盲，對紅色已經沒有感覺了，即使見到了一地腥紅，奔向的，祈求的，慶興的，仍然是另一種鮮紅色．
　
在１１２４之後，許多人把仍１１２４的結果，當作一種論證依據，認為，應該要照著這個畫面所呈現的，人們的意象去走，比如，和兩岸一家親合作，甚至是重啟核電，乃或是反對同婚，亦或是，拋去正名，甚至是如同前一位ＢＲＯＴＨＥＲ所說的，支持統一之類的，結束民主．
　
「因為大家好像都這麼希望」　
　
上面說的任何一項，如果，民主進步黨，都這麼去做的話，我想，２０２０還真的完蛋了，屬於一種自我放棄，不過我可以體會，在那種氛圍下是這麼回事，堅持正確的人，看到周圍都是否定，否定，再否定，宛若一小塊火苗，在冰雪中燃燒，面對的，是一整片冰原，永無止盡的寒冬，那，是否還有堅持的必要性？
　
乾脆就自行熄滅了吧．
　
「你所看見的，是他們想讓你看見的．」
　
神父說，我這麼說，其實並不輕鬆，因為我並沒有辦法否定整片冰原，我無法在災難面前，說服你不相信，我只能告訴你，火焰的真實．
　
只有作為一個不動的動者，你才能擊碎冷冽的冰，得知真相，只是想得知真相，就那麼不容易，因為許多人，都在試圖影響你，把假的當作真的，真的當作虛假的．
　
１１２４之前，出現許多假先知，特別是在ＰＴＴ上面，他們對於本土的仇恨大於一切，他們對這樣被滲透的風向，感到驕傲，認為已經確保了自身的利益，給予敵人教訓，然而，事實上，他們在教訓他們自己．
　
他們攻擊著神父，一出現就會展開敵意的那種，神父我可是沒領半毛錢的，不過就連在自己的臉書上確保微小的求真之燈，都會有人轉過去，企圖吸引Ｋｏｆａｎ們消滅它，彷彿把這個東西敲碎了以後，他們相信的虛假，就會成為真實，那些他們所崇拜的假先知，多半都有營利取向，或在背後收受資源，因此，各位ｂｒｏｔｈｅｒ，請原諒神父，我必須冷酷，因為那謊言太過龐大，資源無窮無盡，我必須自我保護，否則，無法在這樣的不對等中引來曙光．
　
我盡量避免成為一個卡珊德拉，看見了木馬中擁有人影，儘管大聲呼喊，但始終沒人相信，人們圍著木馬興高彩烈，迎來城中，在城破的時候，她絕望的看著特洛伊的人們，面對他們的眼淚，報以充滿怨恨的嘲笑，儘管心裡面，也同樣的悲傷．
　
這是一個思維缺陷，先知道的人無法告訴不知道的人，他們看到的風景不相同，所以這是自然的，用先看到的景色，壓倒看不見的，看不見的，又說看得到的都是虛假，這反而，讓得利的都是那些在黑影中竊笑的說謊者．
　
近來，有澳洲情報局（ＡＳＩＯ）接到了一名叫王立強的中國人，攜帶了大量資料和證言投誠，他本身是中國統戰的參與者，也就是中國間諜．
　
他提到台灣部分，
　
「王立強在接受《看中國》專訪時坦承，中國為了２０２０年中華民國總統大選在台灣設立了許多情報站，其中包括了臺北１０１大樓裡的酒樓，在台灣與逾５０間網路公司與直播頻道合作，全方位地滲透各個傳媒，『進行得非常成功』，各機構的主要負責人已接受金援答應為中國工作，與王力強直接聯繫的人就高達３０人，包括某時報的總負責人、大學校長、文化中心總經理等，還有許多政治人物與黑社會大哥．」
　
「王指，中國創新亦有投資台灣媒體，與電視台秘密結盟，以便控制和審查新聞．獲王投下重金的媒體包括中天、中視、東森、ＴＶＢＳ 等．他更指名旺旺集團為其主要盟友，指旺旺集團創辦人蔡衍明『與向心有極緊密的關係與合作』．」
　
「２０１８年的九合一選舉是我直接參與操作的，我們不但在三地建立了２０多萬個網路帳號攻擊民進黨，還成立很多粉絲團作網路霸凌．我們還建立海陸空『三軍』全面攻擊臺灣選舉．空軍就是資助臺灣網路公司與媒體，僅媒體公司我們就花了１５億人民幣．陸軍就是通過金錢，組織大陸學生、香港學生、觀光團等對臺灣的學校廟宇等進行統戰，讓他們給中共傾向當選的站臺。海軍就是直接給候選人捐款，最典型的就是通過很多所謂海外捐款給臺灣候選人韓國瑜，從香港以海外名義捐款就有２０００多萬人民幣．」
　
其實關於這些合作媒體，特別是中時，姚文智很早就指出來，
　
「旺中集團不報真相，我們就自己報，也讓大家看看，什麼是『吹捧』，什麼是『霸凌』！
　
我們統計從２０１６年１月到２０１８年的１０月，五大報「有關柯文哲的頭版頭條」：自由時報２３則、蘋果日報１５則、聯合報３１則、聯合晚報２３則．
　
大家知道中國時報幾則嗎？『１０１則』，就算是把其他四報全部加起來也不及這個數字！當親中媒體高高吹捧一個候選人，這代表什麼意思？
　
再來，我們從內容去分析統計，從今年７月到１０月底，中國時報對我的報導，引述名嘴、網友(?)、網紅、標題的負面報導總共１６２則。這是什麼概念？就是在123天裡面，天天都罵你！還不只天天都罵你，更是動用了40幾名記者『掛名』罵．我想問，到底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壓力，讓報社編輯台要這樣消費第一線記者的名聲，去扭曲一位堅持台灣價值的候選人？
　
最後你以為這只是台北的事情嗎？看看現在最熱門的韓國瑜，用中天新聞台在１１月１５日的晨間新聞，總計就有關韓國瑜１０則、柯文哲２則，１小時的播出時間就花了３分之２在造神．然後午間新聞『繼續韓國瑜』６則，晚間新聞『接力韓國瑜』１１則，到了夜線新聞『再來韓國瑜』１１則、柯文哲１則．這個台灣一整天只有這兩個人值得報導？為何連最基本的新聞平衡操守，都一瞬間全部棄守？
　
答案如此清楚，＃就是中國介入台灣選舉．」
　
當初這些新聞台，除了韓國瑜，就是柯文哲，而柯文哲甚至比韓國瑜更早，柯文哲對於韓國瑜的吹捧，不在話下，而柯文哲厲害的地方是，除了捧韓，還對吳音寧落井下石，至於Ｋｏｆａｎ，除了跟著眾媒體和國民黨一同獵巫以外，把韓國瑜趁機捧成神，藉由打壓吳音寧的方式，以及王世堅和韓國瑜對等質詢的影片，把王世堅說成是「扶龍命格」，以此壯大韓國瑜的聲勢，在引入了韓流之後，柯文哲還能置身事外的解釋，這一切都是民進黨咎由自取．
　
「人們追捧著韓國瑜的伶牙俐齒，而有台北市長柯文哲這種人，稱民進黨欺負韓國瑜，韓國瑜北農總經理當得好好的，去整他幹嘛？意指換掉了韓國瑜，導致他去選高雄市長，造成了韓流，紅媒則配合著他的話語，借題發揮，嘲諷，搶了菜攤、丟了江山．
　
如果正常的監督要為不正常的選擇負起責任，難道如今千瘡百孔的高雄，要吳音寧負責嗎？」
　
　　　　　　　　　　　　　ｂｙ　名為變態的神父
　
「看到姚文智就是廢文」，人們這麼說，這是濁流中唯一的真話，然而，一看到姚文智，只是和柯文哲對立著，不論說的是真，是假，皆是廢文．
　
我們見到了王立強透露出中國箝制台灣選舉的消息，並不只是要驚訝，別忘了，他現在仍然在發生，我們不知道柯文哲是否和中國統戰有直接的關聯，但毫無疑問，他是個標的，發生在韓國瑜身上的，在柯文哲身上都出現了一遍，而且更早，柯文哲對這些紅色媒體具有強大吸引力，他是個基底，用以說服其他選民，他們說的都是真的，關於我們這些別有目的的滲透，那都是自然現象，是民意所歸，台灣價值與本土，已經沒有人支持，你們應該放棄，當你們真的放棄後，那，我們說的就恆為真，儘管我們沒告訴你的，我們只是為了發大財．
　
那些偽裝成假中立的媒體，被中間選民奉為圭杲，我們意外的是，他們被王立強一一點名，雖然我們早就知道，不過，當時國內有一股勢力，是在問責所謂三民自，Ｋｏｆａｎ，特別是在ｐｔｔ裡面的，他們說那些綠媒才是假新聞，剩下的才是真的，諷刺的是，王立強幾乎把他們口中的真實都點名完了，中天、中視、東森、ＴＶＢＳ，皆被投下了重金．
　
最近，ＴＶＢＳ做了一個民調，台灣民眾黨排行第三，儼然就是第三勢力的代表，這麼橫空出世的政黨，沒做什麼事情，沒提什麼政見和願景，提出的人選和不分區，曝光率極低，居然大幅超越了時代力量和親民黨，可以見到，１１２４前同樣的方式，重操舊業．
　
王立強曝光了中共干預了２０１８大選的消息，我們可以驚訝的發現，有三個人的反應是如此雷同．
　
韓國瑜呼籲趕快立案調查，國民黨則說司法單位趕快查明真相，至於柯文哲，則在嗆民進黨趕快修中共代理人法．
　
Ｋｏｆａｎ則在ｐｔｔ八卦版帶風向，他們鼓吹趕快修法阿，國會不是過半，並說民進黨抗中保台都是虛假的．
　
這些人，用意不在支持中共代理人法，而是在倡導自己的無罪性，這依舊是人性之中的簡單思維，宛若小偷偷了錢，大搖大擺走到警察面前責問怎麼不趕快抓小偷，也像是撞到人的駕駛，不是逃離現場，而是把車開回去，和警察一起關心傷者的情況．
　
對他們來說，只要說著反論，躲到正確的群集，大聲地問責其他人，就能使自己免去懷疑，裝腔作勢，使其他人不敢執法．
　
早在今年九月，國安會發表報告，明言「中共介入選戰」，柯文哲直呼「國安會的報告改成『輔選匯報』算了」今日卻大嗆趕快過代理人法，除了Ｋｏｆａｎ，我想正常人都會感到荒謬．
　
這些人，解釋王立強的滲透言論，大致有三個方向，第一，藍綠都有，兩黨都要查，第二，民進黨查黨產太用力，所以導致中國國民黨只能去收紅錢，民進黨不該對國民黨趕盡殺絕，要留一條生路，第三，王立強說的是假的，他是為了自己，為了爭取在澳洲居留，所以宣稱自己是政治犯，這說法，和中國共產黨說王是詐欺犯，不謀而合，是訴諸起源的謬誤．
　
一遇到侵害自己利益的真相，就說，兩方都有錯，兩黨一樣爛，垃圾不分藍綠，你也有錯，他也有錯，所以大家都沒錯了，用意是在幫自己心中的對象卸責．
　
把不正常的選舉方式，當成是正常的，沒有龐大的黨產，就不會選舉了，沒有中共的資金，便無法豢養自己的黨派，須知，各大小黨也沒有這種不正常的資源，然而，仍然照常參與政治，中華民國社會長期以來被黨國洗腦，以至於擅長顛倒因果是非，連收紅錢都能合理化，說成是對方的錯誤，這和Ｋｏｆａｎ所操的謬論，是一樣的，因為你執法不利，所以我偷竊正當，因為你過度執法，所以我偷竊應當，王立強，就好像一枚照妖鏡，照亮了這些鄉愿的人們，一直以來，要台灣人忍受這些犯罪的集團，在主流社會，塞滿了腐敗的華國人特有的偏誤，逆轉事實，與責任歸屬，擁立著賊寇，要其他人為自己的愚昧負責．
　
王立強，身為中國的間諜，明確的指出中國犯案的細節，公司名稱、人物執掌何職，手段、金額、成果，鉅細靡遺，可見其有所本，他揭露中國以創投、新創公司等名義，滲透台灣香港，他本人求職時並不知道這公司與特務工作有關，以為是單純的求取一份工作，結果是中資公司，並為共產黨和軍方服務．
　
可以見到，中國的滲透，早有別於傳統諜對諜，從軍方單位滲入，反而直接借殼，披著網路與科技公司的嫁衣，合法合理的干涉自由國家的政治運作．
　
我們可以見到時下年輕人的某些縮影，為了求取更好的機會，往上爬，結果進入了中資公司裡，當發現是在做危害自己社會的工作，卻已身陷其中，不可自拔，甚至告訴自己，「這只是工作」、「別想那麼多」，如果無法面對自己的良心，甚至還會產生如此這般的想法，「有問題的是國家社會」、「是他們先對不起我」如此，合理化，然後將不正常營利的方式，覆蓋對自己生活中的民主世界的摧殘．
　
早前，有館長加入金剛直播，當他捧韓、捧柯，責罵民進黨政府的時候，他被賦予了大量賺錢的機會，但當他開始反紅媒，金剛直播直接開除他，並且斷絕所有代言和贊助．
　
先前，還有一波買粉絲團潮，收到陌生人的簡訊，粗糙的問你粉絲團價錢多少，還有中共官媒當ｙｏｕｔｕｂｅｒ，不但是名韓粉，還說什麼蔡英文賣芒果乾，可怕的是，這些人根本不在台灣，卻用閩南語，去欺騙台灣社會，裝得好像是台灣人在監督政府似的，他們用的稿子，上面都填滿了中國的語彙．
　
我們可以知道，中國的統戰越來越深入，並使得中華民國人惶惶不覺，他們改變的，是整體的氛圍，與環境，他們穿透過言語的情境之中，搭起民粹的橋樑，使你開始拒絕真實，相信虛假，見到了這股懷疑、憤怒、隱藏心機的惡毒，連真實的人，說真話，都會感到不安與恐懼，開始懷疑自己．
　
假中立的人太多了．
　
這些人既沒有辦法分辨是非，也沒有跟隨真實的謙遜，每個人做超越自己權柄的事情，於是，成為罪惡的工具，沒有比無知還要偉大的人，當一個無知的人，自以為全知全能，不相信任何人，而只相信自己，他就會成為他人的囚擄，用來勒贖自己身邊的人，每個人，整個社會，還要為他的無知負責，接受他的謾罵與譴責．
　
我們泛觀中華民國社會，確實存在著一群巨奸選民，他們像被詐騙的老婦一樣，不斷的，對警察叫罵，相信兇手，被騙的途中，責問說真話的人為何要欺騙自己，被騙之後，要其他人負起責任．
　
於是我們見到了，一個荒謬的畫面，站在欺騙的地方，王立強因為見到了香港抗爭的現狀，看著自己的「成功」，他懊悔了，他看見自己其實是推動「像天網一樣監視著、控制著每個人的意識形態和行為動態．」的世界，他知道自己的成功，是建築在使自由世界的人失去自由，使民主國家不斷的失敗，然後，他站在框架外，意識到整體逝去的自由，自己也身在其中；然而，在框架內的自由之民，則毫不吝惜的揮霍自由，斷送自己與其他人的未來，繼續為１１２４造成的苦果，感到不後悔，並嚷嚷著芒果乾，與垃圾不分藍綠，兩黨不過半，票投小黨．
　
「不去區分」與「偽冒理據」，是自由的敵人．
　
「不去區分」，就是將自己犯下的錯誤，包藏起來，企圖去犯下更大的錯誤，１１２４，就是過於教訓本土的政黨，所造成的結果，引來了紅色勢力入侵，而如今，巨奸選民明明知道了這樣的結果，依然準備再分裂台灣第二次．所謂巨奸選民，就是嘴巴說的，跟實際行為不一樣，嘴巴的說的，跟心裡想的又不一樣，企圖去干涉正常人的判斷，斷送民主，包藏禍心，乃是民主社會中不會後悔的犯罪者．
　
說兩黨不過半，其實是票投國民黨；說票投小黨，其實去鼓吹人們去投新黨和台民黨，他們說統獨都是假議題，結果引來統一；他們說發藍綠一樣爛，結論卻是１１２４滅東廠．
　
１１２４，被巨奸選民欺騙了一次，如今，不可再被騙第二次，將台灣民主，投入死谷．
　
所謂「偽冒理據」，就是將虛假的現象，當成一種根據來談，或作為一種證明，要人們朝著截然相反的道路去行走，誠如同，鼓吹危險親中候選人，去問責中共代理人法，或用自己造成１１２４的結果，誘導人們再一次教訓自己，仔細看看，台北市選出了共諜，國民黨推出了鼓吹武統的不分區名單，盛讚香港黑警，高唱中共國歌，有人聲稱自己代表共產黨，來監督台灣省選舉，遍地兩岸一家親，嘲諷芒果乾，我們的社會，何時變成這副德性？
　　
來源錯誤，得到結果當然是腐壞的；用謬誤證明謬誤為真，使得人們看不見真．
　
民主社會的投票行為，除了選賢舉能，還有一個隱藏的目的，
　
那就是確認自己的世界為真．
　
我們必須保有我們的自由世界，確保他不被謊言所淹沒，逼使我們主動交出自己的自由．
　
我們每蓋一票，都是在唱誦人權宣言，每烙下一個印，都是革命的進行式．
　
２０２０，票投民主與進步，支持英文與清德，拒絕危險親中候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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