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4月1日在臺灣首映的國語電影《七匹狼》,由朱延平導演,王傑、庹宗華、張雨生、葉全真、馬萃如、金玉嵐、何恭裕、邰正宵、姚可傑、邵萱、胡曉菁等人主演,電影主題曲「永遠不回頭」由飛碟唱片旗下眾歌手合唱,主唱者為張雨生、王傑、邰正宵,與姚可傑(東方快車合唱團),女子團體「星星月亮太陽」(胡曉菁、馬萃如、金玉嵐)雖有掛名演唱者,但只有和音。
#致青春
永遠不回頭
詞:陳樂融 曲:陳志遠
在天色破曉之前 我想要爬上山巔
仰望星辰 向時間祈求永遠
當月光送走今夜 我想要躍入海面
找尋起點 看誓言可會改變
年輕的淚水 不會白流
痛苦和驕傲 這一生都要擁有
年輕的心靈 還會顫抖
再大的風雨 我和你也要向前衝
永遠不回頭 不管天有多高
憂傷和寂寞 感動和快樂
都在我心中
永遠不回頭 不管路有多長
黑暗試探我 烈火燃燒我
都要去接受 永遠不回頭
1989年4月1日首映的臺灣電影《七匹狼》,由葉雲樵編劇、朱延平執導、彭國華監製,是一部由唱片公司與電影公司合作攝製的偶像寫實電影,內容描寫七個年輕人(駱駝、浩子、黑鷹、小雞、方蓉、董婷、小茹)之間的情愛糾葛。此片當年在臺灣的映期為三星期(4/1~4/21),共賣出113,945張電影票,總票房達新臺幣8,111,020元。
《七匹狼》的誕生,源起於飛碟唱片的老闆彭國華欲力捧旗下的新人~王傑和張雨生,便找上名導演朱延平合作,希望他拍一部能讓王傑和張雨生盡情高歌的電影;朱延平曾在受訪時提到:「其實,王傑、張雨生和庹宗華加起來,最多只有三匹狼,但我迷信七這個幸運數字,就把『星星月亮太陽』三位女生再搭上葉全真,硬湊出《七匹狼》,加上作曲家陳志遠創作的『永遠不回頭』有著讓人熱血沸騰的爆發力,果然票房火紅!」
朱延平表示,為了《七匹狼》終場的演唱會,他們特地在中興法商學院舉辦了一場演唱會,演出的歌手包括王傑、張雨生、邰正宵、東方快車合唱團、星星月亮太陽、黃大煒、憂歡派對、知己二重唱,然後再將演唱會裡合唱《永遠不回頭》的部份剪輯成為電影內容,所以台下觀眾的熱情反應全都是真的。拍攝當天,沒想到王傑與張雨生的魅力竟吸引了七、八千位歌迷前來,但場館規定只能容納三千人,於是有四千多人被迫聚集在場館外圍觀,結果在拍攝時發生了歌迷擠破玻璃門造成多人受傷送醫的意外。
此外,在拍攝加油站爆破戲時,王傑因不慎滑倒而挫斷了左手臂的骨頭,但由於爆破戲無法重來,當下王傑便快速地將骨折的手臂包紮固定就繼續披掛上陣,並由其他演員站在他前面擋住包紮的手臂以避免不連戲,後來朱延平特地將王傑滑倒與露出包紮手臂的畫面放在影片的最後面30秒,忠實記錄這位當紅偶像的敬業表現。
飛碟唱片的金牌創作組合~陳志遠(作曲)與陳樂融(作詞)聯手為《七匹狼》打造的主題曲《永遠不回頭》由演出此片的王傑、張雨生、邰正宵、姚可傑合唱,此歌雖不容易駕馭卻是歌迷百唱不厭的經典金曲,由於這首搖滾歌曲將年少輕狂的熱血奔放表現得淋漓盡致,令它至今仍是不少人在 KTV 用來炒熱氣氛的首選。
除了群星合唱的《永遠不回頭》,片中還出現了邰正宵演唱的《沒有》、東方快車合唱團(姚可傑主唱)演唱的《我至少可以給你什麼》、星星月亮太陽(胡曉菁、馬萃如、金玉嵐)演唱的《說在我心中的愛》以及張雨生演唱的《我喜歡瘋狂》、《如果你冷》等飛碟唱片出版的歌曲,置入行銷的效果讓彭國華非常地滿意。
《七匹狼》的大受歡迎讓電影公司決定乘勝追擊,馬上召集原班人馬開拍續集《七匹狼2》,並且很快地在第一集下片後四個月(8月18日)便上映了。張雨生因為忙於在入伍前宣傳新專輯《想念我》而沒有參演,在片中僅出現照片,至於超人氣主角王傑在第二集裡居然出現吸毒的劇情,最終還被打死,過於灰色的設定並不受粉絲青睞,導致票房只達到《七匹狼》的一半而已(票房為新台幣4,167,940元)。
〔演職員名單〕
演員:
王 傑 飾 駱世豪(駱駝)
庹宗華 飾 鄭浩(浩子)
張雨生 飾 紀孝華(小雞)
葉全真 飾 方蓉
金玉嵐 飾 董婷
馬萃如 飾 婉茹(小茹)
胡曉菁 飾 和聲歌手
何恭裕 飾 黑鷹
邰正宵 飾 小邰
姚可傑 飾 長毛
邵 萱 飾 丫頭
江龍昇 飾 瘋子
導演:朱延平
編劇:葉雲樵
策劃:姚奇偉
配樂:席裕龍
攝影:賀用正
剪輯:黃秋貴
監製:彭國華
製片:江中禎
製作:延平工作室、飛碟唱片
出品:學甫有限公司
出品人:蔡松林
1989《七匹狼》全片:
https://fb.watch/7RVShB4JMl/
同時也有2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4萬的網紅Dd tai,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1. Cockles And Mussels / Daisy, Daisy / Abide With Me 2. Yes Sir, I Can Boogie / Sorry, I'm A Lady 3. Dancing Party / Under The Moon Of Love 4. Don't ...
上山作曲家 在 蕭詒徽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林家餐桌角落放著兩把木劍,是林生祥夫妻幫著女兒一起手作的,其中一把劍刃是一道長長的凹槽,那正是《鬼滅之刃》裡胡蝶忍的配劍。女兒阿 kiki 最愛胡蝶忍,因為她現在的身高和胡蝶忍一樣高。談笑間林生祥的妻子從窗邊拿來兩小罐玻璃瓶,裡頭裝著不明液體,瓶身標籤寫著日期,說是阿 kiki 自己在煉毒,要學胡蝶忍那樣塗在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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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毒藥水當然沒有真的毒,成份是林家住宅周邊的植物榨汁摻水。去年疫情之後,林生祥工作接得少,在宅邊種了一排鐵砲百合,自嘲休息時只做不動腦的事,老在拔草。後院有金桔、龍葵,不遠有剛翻過的一小塊田 —— 林生祥的母親去年摔傷腳,擱下農事,最近才剛又整土,準備重歸耕栽人生,恰如生祥樂隊 2020 年因疫情而停步,年底重新從《野蓮出庄》發片場、接著 TIFA 與衛武營兩場演唱會、再來還有遲到的《臨暗》十五週年場,一年蓄勢,轉眼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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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旁躺著全套《鬼滅之刃》漫畫,不是林生祥夫妻買給女兒的。阿 kiki 就讀的原住民學校日前率學生登嘉明湖,林生祥的友人聽說後,對阿 kiki 開支票,約定成功登頂就有禮物,任選。林生祥則樂見女兒在一次次攻克山峰的過程裡學會忍耐,「之前老師要她們自己做上山要用的刀鞘,她天天抱怨;有天忽然不抱怨,我問她怎麼了,她說:抱怨的話就得不到祖靈的祝福了。」林生祥很得意,「我就在心裡默默想,嗯,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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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也是衝過的。跑運動、上街頭,職涯目標每兩年出一張專輯,做專輯時規定自己一週寫一首歌,「我後來才知道我算是有紀律的。」2013 年,《我庄》發行,被公司視為年度大片、上下一心齊推,他北中南來回跑,最多一天上五個廣播訪問,有些主持人他連聽都沒聽過。離開錄音間,上計程車,一句話都不想講,只是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如河面的雲,一一流過疲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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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他的身體就這樣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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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表演在台上,我嚇到,怎麼手不聽使喚。」也是那刻起他心境一轉,真正成了中年林生祥,「以前會誇下海口說,下一張專輯要比這一張專輯更好!但現在的心情,真的是做一張算一張,不知道有沒有下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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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是得過且過,「我們現在不會說下一張要更好,但是會知道,我們這一次挑戰了什麼之前沒有挑戰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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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 年,他在 Facebook 上戲稱是生祥樂隊的「古典元年」。和作曲家張玹合作,是林生祥這一次要挑的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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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去年,生祥樂隊便已默默醞釀與古典樂的合作計劃,除了張玹之外,還邀請了另一位作曲家。林生祥說起這事眉開眼笑,但口風緊鎖,終究沒有告訴我們另一人是誰、要做什麼,只說接下來,或許會有一張和古典樂相關的錄音室專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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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生祥和古典聲響淵源的開端,是兩年前做《陽光普照》配樂。導演鍾孟宏要求納入弦樂,林生祥自稱一竅不通,詢問一起合作的盧律銘如何尋找樂手、打點溝通。那是第一次他與 NSO 的演奏者們有了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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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受過專業的音樂訓練,我連譜都不會看,都是靠記憶的,當然沒辦法弄管弦樂的譜。我就對盧律銘說,那這塊都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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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之下,生祥樂隊的另一具靈魂鍾永豐,反倒比林生祥更加浸淫這一切。2016 到 2018 年間,鍾永豐任台北市文化局長,經手世大運的音樂事務,認識了不少年輕作曲家。「永豐非常欣賞張玹的作品,正好 TIFA 邀請生祥樂隊,就趁勢找來一起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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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談間,林生祥重複表達自己真的不懂古典。然而,林家客廳有一大櫃黑膠唱盤,不乏名盤。他笑說鍾永豐的收藏才叫多,自己只不過吃飯抽菸時,放一張《海上鋼琴師》便已心滿意足。黑膠櫃旁,放滿了書,啟發《圍庄》中被空氣污染包圍的村鎮與人事、也被林生祥寫成同名曲的攝影集《南風》也在櫃上。和張玹開會時,林生祥常對張玹說的一句話是「盡量發揮」,演出曲目也全由張玹定奪,唯一一次介入是對張玹選接的一套組曲,用上了《圍庄》裡的幾首歌;林生祥說,這幾首歌詞的意思這樣接,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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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和這些歌相處比較久,比較清楚這些曲子想表達的意涵。只有這個部份我們需要把作曲家拉回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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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樂見其成,其實柔中有剛。確認合作以《我庄》三部曲來發展之後,張玹偏向以聲響作為曲序安排的判準,林生祥與鍾永豐則負責從原曲歌詞與故事性來控制拆解的幅度。為了與張玹描述《野蓮出庄》中「B 級音樂」的概念,林生祥不能只像發片那陣子受訪時一樣說「就是我爸爸媽媽會聽的音樂」、「蠟筆小新《B 級美食大作戰》裡頭的概念」,必須借用鍾永豐腦中的古典樂辭典來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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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完 B 級音樂,永豐就轉過頭對張玹說,就像布萊希特的《三便士歌劇》那樣,是與庶民文化相關的音樂⋯⋯張玹一聽,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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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的歌就是兩個字,簡單。」林生祥說,「結構就是那樣,頂多是多跑幾次,樂團的樂手一定都知道自己要彈什麼,不複雜。但這樣是很困難的,因為簡單的東西人人都會,誰能夠從一樣的東西做出自己的味道,是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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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是圓的,只看怎麼揮拍。這考驗,打向張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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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張玹親訪林家,來到這座客廳,應該會倍感親切。張玹的父親從商前練二胡,嗜聽古典樂。林生祥偶爾配《海上鋼琴師》抽菸,張家人天天配貝多芬吃飯。如此長大,張玹從未想過自己「為什麼要做古典樂」,從小立志當作曲家,「雖然現在不知道在寫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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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慣古典樂的他,少年時期嫌二胡難聽,困惑怎麼滑音這樣滑、聲音這麼粗。2014 年,在波士頓新英格蘭音樂學院主修作曲的他與友人合創《海島計劃》,當時的訪問裡,他說:「身為台灣人,我想要演出真正跟我們心靈,文化有共鳴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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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回頭看這句話,我只有對自己滿滿的批判。」張玹說,「如果我不知道我是誰,我要怎麼知道我們是誰?如果我沒有累積足夠的作品和群眾對話,我又怎麼知道共鳴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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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前的秋天,他在密爾瓦基拜訪朋友,在湖邊坐一整天,看浪。雖然不知道湖為什麼會有浪,但張玹算著潮來潮去的速度,忽然覺得自己感受得到地球的呼吸。點開張玹作品集,第一首作品《武僧》以鋼琴單音點破,伴隨弦樂如動物吼聲低鳴,沒有色彩明確的旋律推移,仿似自然環境的聲響流動卻讓人專心。林生祥口中「帶點實驗的」音樂,對張玹而言卻是尋找自我的斷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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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上的作品集裡面沒有放我全部的作品,因為有些歌我現在不會承認是我寫的⋯⋯」曾經,他從中國傳統音樂中找尋所謂「東方人」熟悉的樂句,套進古典樂處理聲響的方式中作曲,「聽眾聽起來一定非常熟悉,但對我來說,那時候就好像把滷肉飯和義大利麵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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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附庸風雅的譁眾取寵吧,」他說,「那是我剛開始尋找自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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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誰,這問題何其大哉,他一問就是七年。「是該去找自己的前世嗎?但就基督教的觀點來看,我這一生死後就要上天堂了。」他開玩笑,自己卻沒怎麼笑出聲來。祖父過世之後收歸佛光山,母親要他抄經,張玹心想,要抄也要知道意思,鑽研起佛學,經文也一抄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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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因為如此,他的音樂常被形容有禪意。去年與雲門舞集合作《定光》,讓舞者在動作間發出非吟非唱也非旋律、林中鳥獸蟲鳴般的聲響,那是他已經想通第一關之後的創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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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 年做完《扁舟》之後,我有一種感動,覺得這個方向是對的。我依然不知道自己是誰,但在那之前,我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我是一個讓音樂盡可能通過他人的導體。如果音樂是一扇門,我要穩固這扇門的門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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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生祥樂隊的音樂是一扇門,張玹無意以流行音樂概念中的「編曲」來求取新意,而更偏向用作曲手法來輔佐生祥樂隊最初的表達。他引用劇場藝術領域中 Site-Specific Performance(特定場域表演)的概念來解釋:「藉由作曲手法,來與演出發生的場域、環境完成各種構成性的『互動』。我不讓管弦樂團的聲響去打擾生祥樂隊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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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祥樂隊的音樂在這樣的關係裡,成了密爾瓦基那座湖,張玹不碰浪花,只是回應。「生祥樂隊的作品最讓我佩服的,一是永豐的詞,二是生祥永遠可以找到一個聲腔來讓聽眾直接有所感受,就算他們不知道歌詞的意思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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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來說,循環看似重複,但事物是不可能完全重複的,就算人待在同一個地方,地球也轉到不同地方了。每一個新的重複就是一個開始。」林生祥口中「很難的簡單」,恰似張玹口中的「循環即是開始」。深耕我庄、以音樂表述自我的歌者,和尚未找到自我、把音樂當作理解介質的作曲家,兩方在這裡有了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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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 TIFA,前往國家音樂廳場勘時,生祥樂隊的貝斯手早川徹試彈廳內的鋼琴,一聲酥麻,對林生祥說:「This is national piano!」(這是國家的鋼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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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說對欸,國家的鋼琴,有專人保養的鋼琴。我們說古典樂是嚴肅音樂,都要照譜來的,要很精確,這也是不簡單啊。」林生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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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中年後的某場演出,生祥樂隊按習慣,讓樂手在樂曲行進中有極大的即興空間。樂句間,林生祥聽出身後的早川徹試著在 solo 時嘗試全新的演奏,但失敗了。下台後,早川徹向他道歉,林生祥擺擺手,「我對他說,不用道歉,我永遠都希望你們在舞台上不斷挑戰,這是一件很好的事啊!失敗了我們下次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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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份寬以待人,並不適用林生祥自己身上的壓力。對於表演,林生祥是出了名的焦慮。這次合作,張玹往三種方向進行作曲:整體偏向管弦樂團、整體偏向生祥樂隊,以及樂隊與樂團涇渭分明;這三條取逕分別套用在不同樂曲。最後一種方向要求大小聲的細微控制、和聲結構的精確變化。訪談間,林生祥顯然還是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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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開始叫我們鼓手練習打小力一點,而且不是只打小力,是打小力還要有 pow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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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樂器是接音箱的,但是和管弦樂團一起,這次決定要配合他們的聲響,偏 accoustic,收音主要收現場反射,這也是個大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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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Toru 這次是要帶 Double Bass 還是電貝斯⋯⋯人家管弦樂團的樂器都是無琴格的、pitch 要很準的⋯⋯他以前是彈電貝斯,這兩年才開始練 Double Ba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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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年,生祥樂隊與歌手舒米恩同台,請來台北市立交響樂團共演,「練團的時候,我發現樂團的樂器離我很遠,他們聽不到我的聲音,整個節奏就會鬆掉。」所幸當年正式舞台,交響樂團前多放了幾台監聽,林生祥一到現場就叫 PA 把自己的聲音往交響樂團送。這回國家音樂廳空間不能擺設提詞機,他得更用力背歌詞,「以前叫記憶力,現在叫忘記力,我的忘記力現在真的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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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張玹寄來完成的 DEMO 檔,林生祥一聽,糟了。「樂手也馬上傳訊息來群組,〈仙人遊庄〉當初錄音時是 F 小調,但是我後來唱不上去,都改成 E 小調;張玹照著專輯作曲,我忘記提醒他,現在不知道要不要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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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玹收到可能要改調的消息,沒有多說,找來協助打譜的朋友開線上會議,一個音一個音對。「雖然只是改音,但是要顧慮的事情很多。比方說有些樂器就彈不到更低的音了;或者某個音原先在大提琴的空弦上,空弦發出的力度共鳴比較大,移調之後就沒有一樣的聲響效果。」張玹改好樂譜,沒讓林生祥知道花了五個小時,「因為再晚一點樂隊的老師就來不及練習了,我就先改好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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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改好的譜,林生祥在 Facebook 上發文:「樂譜 180 頁 90 分鐘,我犯了一個錯誤,想要更改 key,才知道工程浩大。」文停在這裡,讀來卻體會得到那恩不言謝的感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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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最早幾張專輯的時候,鍾理和老師的小兒子很喜歡我們的音樂,可是又跟我說『生祥,可惜你們歌詞裡面有一些粗話,這上不了國家音樂廳啊。』」想不到二十年後,生祥樂隊真要上國家音樂廳了。林生祥已不復當年憤怒、激情,待在邁入五十歲的身體裡,努力將自己校準如一架國家的琴,伴著他的是專注力下降、扳機手。「我在國家音樂廳舞台上,可以 talking 嗎?講多少話,才比較不失禮?」再幾週就要練團,此刻在美濃的家裡泡茶除草,挑一座新山頭的壯志裡,並不只有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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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身體傷了,他才開始檢討自己在舞台上到底多操:自彈自唱手指要控制,歌聲要控制,腦子裡想著歌詞,每首歌結尾時已經在想下一首是什麼,「真的是在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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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皆知他愛打桌球,最近他卻開始練防守。「攻擊的時候這裡痛那裡痛的,想說好啦算了算了,給你們攻擊,除非真的反手過來我再意思意思殺一顆。留一點攻擊能力可以牽制對方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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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訪前一日,我們在《男人與他的海》試映會上望見他上台發言,一貫的布衣布褲,拿起麥克風只簡單說,「我不知道我要說什麼,我們就看電影吧!」省話如斯。幸好採訪時他沒有這麼沉默,對我們說完《我庄》時狂跑宣傳的往事,繼續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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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不適合當藝人。」他為我們倒茶,「我有時候覺得我比較適合當幕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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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覺適合幕後,又為何積極演出?他說:「我喜歡和我的樂手做聲音。喜歡和他們工作。我們約時間碰面,大家都準時,去練團去錄音,把音樂做好,很單純的一件事。」他又提起往事,「大家很喜歡《菊花夜行軍》的音樂,但那反而是我自認不成熟的作品;我認為成熟的《野生》,反而是賣得最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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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介意,還是提了,只是帶著了悟。他說自己從不去想聽眾是誰,只聽說滿多建築師都喜歡生祥樂隊,「大概是因為結構吧?結構簡單、搭建起來的感覺。雖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改天你們去訪建築師,再幫我問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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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住的房子,也是某位身為結構技師的歌迷幫忙建的。擺滿黑膠的客廳,天花板呈漏斗狀傾斜,是林生祥為了聽音樂,特地請技師調整。簡單的前後院落,開門即是園圃,真如他的曲子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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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他不時滑著 TIFA 這場演出的購票頁,笑著說剩不到十張了,真好,一定賣得掉了。接下來開始,要推衛武營那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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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我們問了張玹同一個問題,「我也不會想像聽眾是誰,」他回答,「對我來說,音樂不是商品;它可以是商品,但成為商品的方式是製作人或經紀人要去想的。作為音樂的創作者,我認為我的責任是把音樂的世界開拓好,期待聽眾能一起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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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們也是等待有人登上的一座山。幸好,不少人已經跨上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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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守的意志,專訪林生祥 ╳ 張玹 —— 真有必要,我再意思意思殺一顆球
https://bit.ly/2P7sEm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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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題統籌_ 游育寧
採訪撰稿_ 蕭詒徽
攝影_ 潘怡帆 Crystal Pan
責任編輯_ 溫若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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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 TIFA 生祥樂隊《我庄三部曲》演唱會
時間_ 2021.04.16(Fri.)
地點_ 國家音樂廳
https://bit.ly/3ckw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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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祥樂隊《我庄三部曲》演唱會
時間_ 2021.06.19(Sat.)
地點_ 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音樂廳
https://bit.ly/3tWNofC
上山作曲家 在 台灣聖派翠克愛爾蘭音樂節St. Patrick's Day in Taiwan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溫泉鄉的吉他】
北投,揚名國際的溫泉鄉。這首【溫泉鄉的吉他】由作詞人葉俊麟和作曲家古賀政男創作。
當時很多台語歌都是由日本演歌翻唱,而這首歌後來還紅到拍起同名電影。
#這首歌還是第一波被禁的歌曲,因為歌詞被當時政府認為太過萎靡,又是日據時代遺留的文化,所以新聞局直接宣布禁唱。
北投可說是台語電影的好萊塢,很多電影都在這邊取景,還有一條「吉他橋」,前年我也在 #北投文物館 參與鄧麗君連續劇「我只在乎你」的拍攝。
#北投溫泉博物館 還是當時東亞最大的公共浴場,連皇太子裕仁都曾來北投多次。
而當時為了溫泉,還特地延伸淡水-台北的火車,蓋了沿線最美麗的 #新北投車站 支線,方便來泡溫泉的遊客。
也因為這樣,那卡西文化開始發展,手風琴也開始在台灣如雨後春筍般的出現,所以來到北投,當然也要拉一首【溫泉鄉的吉他】來感受北投的氣味。
彈彼條悲情戀歌 流浪到這位
月娘已經浮上山 伴阮塊吐氣 啊 啊
初戀彼個人 你因何即絕情 默默來離開
吉他愈彈愈來 流出傷心淚
溫泉鄉白色煙霧 一直滾上天
閃熾燈光含帶情 動阮心纏綿 啊 啊
想起彼當時 咱也來洗溫泉 快樂過一暝
今夜孤單又來 叫著你名字
站樓窗懷念彼暝 吉他彈無停
月娘猶原心茫茫 替阮抱不平 啊 啊
到底為誰人 阮今日來流浪
看破了愛情 蟲聲引阮思鄉 珠淚滴胸前
上山作曲家 在 Dd tai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1. Cockles And Mussels / Daisy, Daisy / Abide With Me 2. Yes Sir, I Can Boogie / Sorry, I'm A Lady 3. Dancing Party / Under The Moon Of Love 4. Don't Cry For Me, Argentina 5. Get Back / Ob-La-Di Ob-La-Da 6. La Felicidad 7. Games That Lovers Play #4
特拉利 (Tralee) 是位在愛爾蘭凱里郡的一座迷人小鎮。這裡充滿了許多的名勝古蹟、酒館、酒吧和餐廳。登上山頂,還能眺望丁格爾半島 (Dingle Peninsula) 的壯麗景觀。郡立博物館則擁有獨特非凡的收藏,您可以欣賞到眾多無價的考古文物。這座城市以其所舉辦的國際性比賽而聞名,廣受世界各地愛爾蘭社群的喜愛。「特拉利玫瑰 (Rose of Tralee)」會在每年的 8 月份舉行,用以頌揚愛爾蘭文化。在這項節慶活動之中,會有各種街頭表演、市集、戲劇及煙火秀。而活動的重頭戲就是由具有影響力的年輕女性來共同角逐「特拉利玫瑰」的后冠。坐落在市中心的 特拉利城市公園 (Tralee Town Park),可讓您享受一整天的戶外時光。園內打造了令人賞心悅目的花園、步道和紀念噴泉。您將會發現一座美麗的玫瑰園,這座玫瑰園擁有愛爾蘭規模數一數二的玫瑰花收藏。來到公園的中央,您還能看到一座用來緬懷首位「特拉利玫瑰」瑪麗‧歐康納 (Mary O’Connor) 的紀念雕像。在凱里郡立博物館 (Kerry County Museum) 的主要展廳之中,您可以參觀年代可追溯至西元前 3000 年的青銅號角;在考古文物展廳之中,則可了解考古學家們如何運用特殊工具來發掘古代文物。不僅如此,博物館還打造了一座中世紀體驗館,遊客們可在此深入探索 15 世紀特拉利居民們的生活樣貌。您可以參觀鉅細靡遺、比照實物大小所打造的展覽內容。小朋友們還能體驗古代服裝。走訪 布蘭納維爾風車 (Blennerville Windmill),可讓您了解傳統風車的運作方式。這座美麗而高聳的建築物,高度超過 65 英呎 (20 公尺),且開放民眾入內參觀。從特拉利市中心出發,只需短短的車程即可抵達布蘭納維爾風車。特拉利位於愛爾蘭西南部的凱里郡。這個擁有悠久歷史的地區距離 都柏林 (Dublin) 約 190 英哩 (300 公里),距離 科克 (Cork) 約 70 英哩 (110 公里)。您可以在此找到飯店、旅館或自助式公寓住宿。特拉利蘊藏著悠久的歷史,若想要領略愛爾蘭人的傳統生活方式,這裡是絕佳旅遊目的地。
詹姆斯•拉斯特(德語:James Last,1929年4月17日-2015年6月9日),原名「漢斯•拉斯特」,德國作曲家、大樂隊指揮、輕音樂大師,其創立的詹姆斯•拉斯特樂團與法國波爾瑪麗亞樂團、英國曼陀瓦尼樂團並稱為三大輕音樂樂團。拉斯特出生於不萊梅,1946年進入當地交響樂團。1948年,他組建了自己的樂團,1955年樂團解散後,他投入寶麗金旗下,並組織了詹姆斯•拉斯特樂團。他致力於將古典音樂改編為晚會休閒音樂,取得了很大成功。生前,他往來於佛羅里達和德國之間,他於美國時間2015年6月9日病逝於佛羅里達家中,公祭預定在數周後於德國漢堡舉行
詹姆斯•拉斯特(James Last),原名Hans Last,德國著名輕音樂大師,1929年4月17日生於不萊梅市Sebaldsbrück區Helmholtzstraße街33號。他的父親路易斯•拉斯特是不萊梅市政部門的一個小幹部,他的生母是他父親第二個妻子。
詹姆斯•拉斯特的音樂生涯開始於1939年,他在那年上了有生以來第一堂鋼琴課。第二次世界大戰剛剛打響時,詹姆斯•拉斯特不願像他兩個兄長一樣去軍工廠工作,而是選擇了從事音樂事業,於1943年進入布克博格(Bueckeburg)的希爾斯音樂學校(Heeresmusikschule)學習,當時他的目標就是有朝一日能夠指揮世界著名交響樂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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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gmuller: 25 Easy & Progressive Studies Op.100,No.3
La Pastora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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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歌》
微風吹起
牧羊人仰躺草原
綿長的田園風
牧笛響起 羊群跳躍
大自然的華爾滋
大風吹起
辛勤的一天正開始
笛聲乘著微風
追逐調皮的羊群
跑上山坡
又躲入山谷
雨落下來
打醒熟睡的牧羊人
起身
大大的伸個懶腰
綠油油的田園
柔綿綿的微風
天色漸暗
牧羊人仰頭叫回羊群
一大群羊兒回來了
夕陽緩緩落下
羊群小點小點消失在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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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詮釋版本由Dawson L.撰寫
#作曲家演奏家與詩的完美演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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