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趟遠門回來,就是該整理整理】
回家一段時間了。
原本得意洋洋自己從台灣回來,因為被歸類在「綠燈國家」,只要做一次PCR檢測就好,還可以不隔離直接開始正常生活,沒想到只是在荷蘭轉個機,在機場被「污染」了兩個小時,特權就直接消失。
PCR檢測變兩次。居家隔離十天。
嘖。
曬不到太陽真的讓時差變得很難調,在家隔離也有各種尷尬。清晨四點醒來卻得躺在床上不動,以免在客廳的毛孩聽到動靜開始喊叫,傑克跟蕃茄就不用睡了。於是精神正好的時間我卻得盯著天花板胡思亂想,等到八點真的可以起床時又累了,頭嗡嗡作響,電腦打開又關上。
放棄寫文。
頭腦昏沈,但是又不想浪費開學前兩週最後的空白時光,於是決定來「怦然」一下個人物品。
「怦然」是我自用的詞,從「令人怦然心動的整理魔法」那本書挪用來的。我很喜歡作者近藤小姐簡單又明確的整理原則:把同一類的東西都拿出來全部放在一起,然後一件一件拿起來感受,覺得有「怦然心動的感覺」的物品就留下,沒有的就淘汰。
不知不覺,我使用這個方法已經有十年了。原則上一年會「怦然」一次,但是蕃茄剛出生那一兩年稍有停滯,再來就是搬來英國之後受到疫情影響,整整兩年沒有「怦然」。
書上說,先從衣服類開始整理,之後才輪到書籍、資料,最後才是雜物。我一直都遵照著這個順序。但是這回,我剛好要開箱行李幫新東西找家,於是決定調整一下,從清理雜物開始。
床底下的箱子,兩個,拖拖拖出來倒在地板上。衣櫃上層的箱子,兩個,拖拖拖出來倒在地板上。書桌抽屜,四個,掏掏掏出來丟在地板上。床邊櫃抽屜,一個,掏掏掏出來丟在地板上。
沒幾分鐘,地毯中央就隆隆隆生出一座小山。
我倒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一下。這個「造山」的景象不管親眼見過幾次,都還是會有「居然又累積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的極大震撼。不過從另外一方面來講,也會生出一種莫名的輕鬆感,因為很明確地知道需要整理的東西就是這個份量,不會更多了。
我在小山旁放了一個紙箱,然後坐下來,動手「拆山」。
髮夾,髮圈,髮圈,護手霜,髮圈,護唇膏,髮圈,紅色0.5原子筆,黑色0.7原子筆,黑色0.5原子筆,B5筆記本,B5筆記本,A4筆記本,用一半的筆記本,全新的筆記本,護唇膏,髮圈,存摺,護照,會員卡,悠遊卡,髮圈,髮圈,鑰匙,小購物袋,名片,隱形眼鏡,資料夾⋯⋯
「大山」的高度一點一點的降低,有一部分進了紙箱裡,其餘的在周圍逐漸生成四座新的小山。一邊重複做著「拿起物品,感受」的動作,我閒不下來的腦袋又開始轉動起來。
其實,整理個人物品的過程,會被迫看見不想面對的自己。那些面向的自己,透過一個一個的「物證」,被確確實實地呈現在眼前。
白癡喔就已經有釘書機了還買。這枝筆當初花了這麼錢多買,還跟傑克保證一定會天天用,結果咧?只有兩隻手是幹嘛需要這麼多筆記本?別再辦會員卡了你根本都不記得有他們的會員,去了也都忘記帶卡。七張?拜託你下次回台灣務必記得帶悠遊卡!不要再買布衛生棉了你懶得要死圖案再可愛再環保再舒服你都不會用啦!
浪費、不切實際、虛榮、健忘、毫無規劃、自以為是⋯⋯每一個被「錯買」的物品都是我「有這麼多缺點」的證明,要這樣一樣一樣親手碰過,等於直接承認自己犯下的「過錯」,真的是千刀萬剮的酷刑。但是經歷過第一次,那種羞愧到一直捏自己身上各處皮膚轉移注意力的崩潰感之後,在整理完成的瞬間有種「誒?結束了,就這樣嗎?」的解脫感。同時也發現,那些所謂的「罪證」也不是真的多可怕的妖魔鬼怪,就只是各種當下的思慮不周造成的結果,看清楚之後反而比較了解自己的消費習慣。
確實不舒服,但是沒有想像中可怕,沒有想像中難,而且我挺過去了。驚奇之餘還帶有一點點得意,覺得像是完成了什麼了不起的事。再加上房間變得好清爽,好舒服,真的覺得好開心。
這樣一想,「整裡自己的過去」真的是一個很類似的經驗。
在我還不敢回頭去探索自己的成長過程的時候,我雖然記得一些重要的事件,但是從來沒有打算要去回想究竟發生什麼事。我堅信那些事件裡一定藏著我被人討厭的秘密,如果我去深究,就會清楚聽見大家不敢直接告訴我的各種批評:驕傲、自以為是、長得醜、沒教養、身體很臭、懶惰、姿勢不雅、三八、不檢點、不懂事、自私、笨拙、沒品味⋯⋯
只要我不去挖掘,我就可以裝作不知道,還可以傻傻地活著。如果我跑去看清楚,就會證實這些批評都是真的,那我就只能承認我活該,所有發生在我身上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活該大人不喜歡我、我活該被霸凌、我活該被打、我活該沒有朋友、我活該覺得寂寞,因為我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優點。
但是跨出第一次,打開第一扇通往過去的門,把裡面的垃圾都掏出來之後,我發現,那些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並不是因為我是一個很糟糕的人,所以其他人特地施加給我的懲罰,只是一堆雜物糾纏在一起的結果。
例如,在我開心跟家長報告在學校發生的大小事的時候,被惡狠狠地打斷:「我最討驗聒噪的小孩,你去學校到底有沒有好好在讀書?」這當中我的喋喋不休很可能只佔了一小部分。讓大人真正決定用那句話回應的理由,很可能是他有其他正在心煩的事。也許是今天突然聽到同事的小孩成績優異,覺得自己的小孩沒什麼能拿出來說嘴很丟臉。也許是工作一天覺得很煩,根本沒心思聽這些無聊的小事。也許剛發現錢包不見了正在焦慮,小孩還跑來亂⋯⋯
就像在「怦然」我的雜物一樣,把一個事件啪啪啪地從房間掏出來,攤在地板上,然後把屬於我的部分拾起來,把不屬於我的部分分類出去。然後,這個房間就會變得清爽,可接近,不再是一個鬧鬼或者生蟑螂的可怕角落了。
這次回台灣,因為知道自己時間有限,所以我到處找人深談,幾乎每天都有一場超過五小時的對話,等於我砰砰砰砰砰在兩個星期的時間內,一股腦把心裡所有沒開過的房間都解鎖,把所有陳年的灰塵、雜物、爛掉的腐朽掉的發臭掉的東西都打開來巡過一次。
恐怖死了。
但是,也讓我發現了非常珍貴的東西。
在我霹靂啪啦一股腦把在親戚叔叔家發生的事情全部吐給諮商師之後,他搔搔腦袋,在紙上胡亂畫了一陣之後,說:
「感覺,這是家族性的耶。你親戚叔叔,你,你的孩子——
「還有親戚叔叔的孩子!」
「對,每一家的每一代都有一個不受控的靈魂啊。這讓我很好奇是從上面的誰承接下來的。」
「再上去我就不太熟了,但是我可以去問出來。」
突然,他把手上的紙筆都放下來,正面對著螢幕:「欸,我覺得你真的有機會終止這個循環耶。」
啊啊。
終於,要開始「怦然」我的人生了嗎?
我坐在山一般高,黑壓壓一片,分不清到底有多少人事物,多少歷史和時代的災難糾結在一起的「過去」面前,覺得時候到了。
沒有任何事情是偶然發生的。發現高敏感特質,開始寫這個粉專,在課堂上發現「家族詛咒」的理論,發現自己的「家族詛咒」,決定轉讀博班,遇見「創傷的智慧」,回去台灣把所有的門都打開⋯⋯。
九月份,隨著新學期開始,旅途的下一站會是哪裡?會發現什麼新的東西?會寫出什麼樣的新文章呢?
稍安勿躁,一步一步來吧。
一週啪啪幾次才算正常 在 柴女阿美的大城小事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這是紐約甘迺迪機場的盛況。
疫情以來,搭了六趟長途飛機,杜拜、台北、紐約、阿布達比,每個機場都空蕩到像在拍電影。這次出發前,原本就有預期人潮會變多,但一走進出境大廳,還是嚇到了。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報復性旅遊。
我們全家都打了兩劑輝瑞疫苗(輝瑞十二歲以上即可施打),很幸運,大人小孩除了手臂痠痛和稍微疲累之外,沒有任何不適。在紐約的生活,幾乎已經恢復正常。學校因為四月才開放,考量到離暑假只剩兩個月,乾脆繼續在家網課,讓青少年每天可以多睡四十五分鐘。九月就要正式回學校上課了,Delta來勢洶洶,不知道未來的兩三個月疫情會怎樣發展,反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上次飛來阿布達比還需要隔離,這次美國已經在低風險國家的名單中,只需要做核酸檢測(出發前、抵達當天、第六天各一次),不需要隔離。
阿聯酋從年初就開始施打疫苗,施打的速度比美國還要快,但確診數似乎沒有下降的趨勢。這個月每天確診人數都在兩千上下(總人口九百萬)。而政府終於買到大量的輝瑞疫苗,開始鼓勵已施打過兩劑中國國藥疫苗的人,再去接種輝瑞疫苗。
阿布達比現在有個「通行證APP」,上面有照片和個人資料,確診就會顯示紅色,已打過疫苗或是檢測陰性就是綠色。進餐廳或店家,都要出示這個通行證。我因為不是在阿聯酋打的疫苗,要每週做一次核酸檢測,才能維持綠色,一週過後就會轉成灰色。(被捅鼻子成為日常......)
每次搭飛機就會有網友問我飛行「穿搭」和撇步。我只有戴口罩和眼鏡,(一般眼鏡,不是護目鏡,防止自己沒事去揉眼睛。)在飛機上照常吃喝上廁所,我是一個連衛生棉都無法忍受的人,所以絕對不會穿尿布。
打過疫苗,不代表不會被感染,只是重症率低。所以仍然戴著口罩,勤洗手、消毒。但日子還是要過,生活不能暫停。
我朋友老巴吐了一口煙圈,說「這世界上有這麼多性病的存在,大家還不是到處啪啪啪。」
一週啪啪幾次才算正常 在 對我說髒話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這一年,我們一起共享的女友》
走進台北市西門町某商務旅館,搭電梯直上十二樓。一開門,濃濃煙味撲鼻而來,玄關黝暗如洞窟,唯有可口可樂自動販賣機兀自綻放光芒。販賣機旁是沙發,沙發背後是一堵牆,牆上鑲著窗,窗外是寶藍色的夜色和忠孝西路川流不息的下班車潮。玄關拐個彎,走廊延伸到視線最盡頭,兩側房間隱約傳來啪啪啪的撞擊聲響。空氣中的煙味被如茉莉花般的香氣取代,那香味來自矽膠娃娃身上的香奈兒五號。
歡迎來到台灣首家矽膠娃娃主題旅館,官網上寫著誘人的廣告辭令:「女友共享,兩千三百塊一秒脫單」,最強巨乳童顏是寶寶,希望被調教的是蓓蓓,還有女警、空姐、寂寞的女上司…三十九尊矽膠娃娃任君挑選。三十歲的小陳說,他的第一次就是被失學女大學生青青破了處。
「第一次和充氣娃娃做的感覺是怎樣啊?」「很重。」「重?心情很沉重?」「不,是娃娃很重。我來之前在網路上查過資料,知道娃娃三十幾公斤,想想那不過人類體重的一半,但是我沒擁抱過女孩子,不知道三十公斤抱起來是這樣重。」
抱在懷中,沉甸甸的,那是欲望的重量。小陳目前在中和科學園區當網路工程師,月薪五萬上下,微胖的身材,說起話的口氣訥訥的,他自嘲母胎單身,但不知為何,去年冬天格外好奇接吻是什麼感覺、和人做愛是怎麼一回事,「本來想說要去找真人,但那時候突然爆出一則新聞,說桃園某個小姐被驗出愛滋帶(原),一口氣有三百多個人跑去醫院檢驗。後來在PTT西斯版(性版)看到矽膠娃娃旅館開張的消息,就跑來試看看。」
「不覺得髒嗎?」「有人會說真人比較乾淨,但你看新冠病毒,活人會帶菌,傳染病毒,但娃娃是死的,我看過她們清洗的流程,肥皂、酒精、紫外線消毒,清過一次,細菌基本上很難在上面存活。」
欲望來襲之時,眼前是活人或死物都沒什麼兩樣了,小陳說,那一天他簡直是硬著走進旅館的,「進門見娃娃躺在床上,心就跳得很快,情不自禁就把手湊了上去,撫摸一陣子後,就很粗暴地把她推倒,脫掉衣服,但一插進去,太興奮,馬上就射了,大概是太興奮了吧…沖了個冷水澡,從浴室出來,看見娃娃躺在床上,她也不會嘲笑你,挫折感不會這麼重。又趴過去親親抱抱,因為射出來過一次,第二次就很難出來,但一直弄一直弄直到時間結束,單純擁抱的感覺也不錯。穿上褲子,離開房間那一刻,又覺得很尷尬,不知道自己剛剛到底在幹嘛,但回家一想到那個畫面,又硬了,動念是否隔天再去,可是一次兩千三還是太貴了…」
https://www.mirrormedia.mg/story/20200825pol002/
長廊盡頭是娃娃休息室,推開門,角落裡一個女孩坐在輪椅上,乍看以為是工作人員,仔細一瞧,才發現是娃娃。伸手去摸娃娃臂膀,光滑膚觸如嬰兒。娃娃們在房間裡或坐或躺,沙發、椅子四散著衣服和假髮,再走進浴室,等待清潔的娃娃屍首分離,洗刷乾淨的軀幹高高懸掛,等待晾乾,望之簡直是電影《奪魂鋸》的場景,故而幫娃娃化妝的美妝師小蕗對我們說:「一開始在這邊工作會怕怕的,因為我很怕鬼,剛幫娃娃畫眼線、黏假睫毛時,都很害怕她們會突然對我眨眼睛。」
小蕗原是服飾專櫃小姐,去年冬天旅館開業,朋友介紹她來此替娃娃梳化。美妝的事,旅館十來個男孩子員工全然不懂,添購假髮、衣服、上妝,她全權做主。她依據娃娃的臉型,給予不同的妝髮、給予名字,等於也給了靈魂。她從美妝公社,網美IG掌握流行趨勢,也從日劇和韓劇汲取靈感。
小蕗近期最得意之作是把娃娃化妝成《梨泰院》的女主角「趙以瑞」,「從梳開頭髮到上妝,至少一個小時,畫得很美,會很有成就感啊!但男生完事之後,她們被送回來,看見她們頭髮都亂了,口紅都掉了,就會很煩,覺得你們這些男孩子到底在幹嘛啊?」看見心愛的大型芭比娃娃淪為男孩子的肉便器,被摧殘不成人形,心裡難過得不得了,但轉念想想,餐廳廚子菜燒得精美,最大的成就不就是希望菜餚被吃得杯盤狼藉,想到這點,她就釋懷了。
https://www.mirrormedia.mg/story/20200825pol003/
我們在休息室與小蕗閒聊,一旁工作人員拿著特製加熱棒放進娃娃下體,客人就在路上了,等等娃娃放上床,務必讓他們感受到活人的體溫。那過程簡直是熱菜了。娃娃是菜餚,男人是食客,小蕗是廚師,而欲望食物鏈的總鋪師就是三十三歲的已婚爸爸Kyle。他去年冬天和朋友集資近九百萬元,跟某旅館租下一整個樓層開張幹活。Kyle等於在肺炎蔓延時展店,他算過了,疫情嚴重時每天二、三十個客人,但疫情趨緩也是二、三十,開業至今九個月,來客人數近七千人。
平均一天二、三十個人,應該很快就回本了吧?「我也想要這麼好賺啊,但娃娃的損耗率是你沒有辦法想像,一隻娃娃正常使用,一隻可以撐十年,因為十年間,一個成年男人太不可能每天一夜七次,但我們這邊的狀況是三個月就壞了,客人一來,我們會向他說明說明該怎麼使用,但還是有很多暴力操作的狀況,像開幕第一天,就有一隻娃娃整隻手腕斷了,但我們也不大可能跟客人索賠。」
https://www.mirrormedia.mg/story/20200825pol004/
Kyle的娃娃是向日本東方工業(簡稱OT)訂購,該公司為日本矽膠娃娃龍頭大廠,開發擬真娃娃逾四十年。一個娃娃要價近新台幣三十萬元,Kyle開業時訂了十九隻,後來又陸續追訂了二十隻。
去年旅館開業,小陳發下豪願,打算把旅館裡的十九個娃娃上過一輪就不玩了,但Kyle不斷推陳出新,九個月過去了,他已上過逾三十個娃娃,還沒有封刀的意思。算算花在上頭的錢超過六萬元。問他為什麼不打手槍就好,感覺蠻浪費錢的?「老實說,我沒辦法打手槍,我的手很粗糙,一直磨擦會很不舒服,看片看到受不了,只好不斷磨蹭床單。但和娃娃做的感覺不一樣,那是一種被夾住的感受,很爽,很舒服。」
三十餘隻娃娃當然有小陳特別喜歡的,插進去,被夾住的感覺特別緊,特別溫暖,與其他娃娃相比,就是不一樣。下一次來,意猶未盡再點同一隻,但放進去的感覺明顯不一樣了,問了工作人員,才知道原來娃娃的下體被玩壞了,換了一個新的身體。娃娃是同一個笑容,同一個香味,但他放在娃娃裡面,感覺就很空洞,很失落。
「讀書時有暗戀過誰嗎?有跟女生告白嗎?」「念大學有偷偷喜歡班上的女生,有問她要不要跟我單獨出去看電影,但她說她比較想跟大家一起出去…」「所以你第一次就挑了一個大學生欸。」「或許吧,陰錯陽差吧!本來要選一個少婦,肉比較多。其實來這裡是我知道我心裡其實有一頭野獸,不壓抑下來可能會做出可怕的事。一個朋友的弟弟忍不住在路上對女生襲胸,就丟了工作,我很怕自己把持不住,有一天來也會幹出這樣的壞事。」
我們欽佩寂寞男人的定力,「可能我從小時候都以英雄的姿態勉勵自己吧,我第一次看到《超人》的卡通就覺得很厲害,超人是我的偶像,人可以超越自己,才是超人。我不是教徒,但以前也被拉去教會,那時候也想拿《聖經》的話來告誡自己,經書上不能拜偶像,但我現在卻拜另外一種偶像…」
來這裡是洩欲,但又不是洩欲,他說又有一次,就剛開始的前幾次,還處於放進去很快就射的階段,那一次身體狀況不好,射完以後就完全沒有什麼動力,單純抱著娃娃,看著電影台裡的《侏儸紀公園》,聞著娃娃的香氣,溫暖的膚觸,覺得心裡很踏實。他說,談戀愛應該就是這個樣子吧。
再聊下去就太傷感,岔開話題問他週末不來這邊,都在幹嘛?「看動畫、看YOUTUBE,主要看有沒有朋友約吧,有約就去玩桌遊,玩《狼人殺》《阿瓦隆》,主要看有沒有人找,畢竟找人這件事我還不是很擅長。」
但我們再怎麼顧左右而言他,還是繞不開寂寞的話題。他說,前天星期六,朋友揪他玩桌遊《妙探尋兇》,一連玩了二場,從下午玩到晚上,從松江南京站玩到社子島,玩得盡興,回家十二點了。隔天睡到自然醒,星期天沒人約,頓時覺得失落,本來坐在電腦前看動畫,但獨處的時候就忍不住想看一些色色的東西,看著看著就又跑來這裡,買了二個小時,射完一次,沖澡,出來,赤裸的娃娃無辜地躺在床上,硬了,再弄一次,再洗澡,再弄,反反覆覆,一共出來四次,「那應該是最近最狂野的一次吧!途中做到太忘情了,根本忘記她不是真人,情難自禁地,說我好愛妳,我愛妳,直到射出來。但射精之後,才想起來,你再怎麼跟她告白,她也不可能回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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