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業•夢魘......]
......約翰醫生頓時臉色大變,猙獰地低吼。「那還楞著做什麼?快去找人!趕快通知警長──還有鎮長,絕對不能讓這幾個小鬼逃出鎮去,壞了我們的大事。」
「是,是,約翰醫生,我們馬上就去聯絡警長找人!」
寶圓這下子也焦急了起來,她不斷想衝出礦工醫院這個磁場屏障,想去通知那幾個逃走的孩子,警長和鎮長原來也是這起陰謀的知情人──
可她無論怎麼樣硬闖硬撞,甚至搜腸刮肚把自己從小到大學會的半調子道法咒語全部唸了個遍,道家劍指比了又比,就是突破不了這間礦工醫院的窗門牆壁。
她小臉蒼白淚眼汪汪地看著四個原本逃出去的小孩,又被鎮上警長和員警銬著提回了礦工醫院,交到約翰醫生手上時,再也忍不住大喊──
「放開他們!你們這些兇手!惡魔!」
四個孩子似有所覺地抬頭直直望向她,和她淚眼模糊的目光對視而上──
寶圓呆住了,淚水滾落。
「Tell Them(告訴他們) ……What happened here……(這裡發生了什麼)」
寶圓來到了孩子們身邊,淚流滿面地想碰觸他們那被泥水灰塵沾得髒兮兮狼狽不堪的小臉,可觸及的仍是一團虛空……
「好……ok……I promise(我保證)……」她哽咽。
孩子們被殘忍的大人們拉扯著就要綁上病床,他們稚嫩驚恐哭喊叫喚著父母,可他們的父母卻比他們更早一步淪落進了這個人間地獄裡。
「上帝在上,上帝您睜開眼看看這些惡人,求您降下雷電──」棕髮小男孩尖叫。
他狠狠地咬下了抓著他的警長掌心一塊血肉,卻被怒不可遏的警長隨手重重甩在地上,而後衝動掏出槍來朝他頭上開了一槍!
煙硝槍火冒出,子彈瞬間擊穿了棕髮小男孩的頭顱,血液腦漿噴濺灑在牆角上……
棕髮小男孩張著嘴,恐懼和憤怒的淚水交織在漸漸慘白絕望的小臉上,而後瞳孔逐漸凝結成灰黯空洞虛無。
其他三個孩子越發激動哭叫起來,他們紛紛吐口水,唾棄大罵著這幾個原本是小鎮上孩子們心目中的英雄……
警長回過神來,大手顫抖了起來。
「不,上帝啊,我做了什麼?」
約翰醫生面不改色地道:「查德,你當初也是簽署了同意書的。」
警長握著自己不斷滴血的手掌,面色痛苦掙扎,「他們……他們說是為了國家,讓小鎮居民試藥……實驗結束後,會給大家一大筆錢,往後居民都不用再進礦坑採煤了,可我今天居然殺了喬……」
「查德,不要忘了你欠下的一萬美金賭債。」約翰醫生嘲諷,輕蔑地看著他。「你我都是一樣的人,事情已經走到這個地步,已經不是你想反悔就能回頭的了,難道你當真天真到,不知道當初我們和他們簽下的不只是一紙『契約』?」
警長咬牙,面上青筋跳動……半晌後,他粗嘎沙啞地道:「我、我的手需要包紮。」
「查德,這就對了。」約翰醫生恢復了親切友好笑容,對身旁的護士們道:「幫我們親愛的警長治療,用最好的藥膏。」
寶圓淚漣漣地看著原該象徵著法律與正義的警長,他制服上的星形警徽不知何時已噴濺上鮮血,黯淡骯髒得再不復見上頭的標誌……
四周漸漸暗了下來,孩子們和小鎮居民的哭喊咆哮慘嚎聲不斷此起彼落,後來一天天過去,他們漸漸變成了這一場錯誤的藥劑實驗下產生的喪屍。
紅髮史帝夫掙斷了牛皮帶和腳銬,扭曲著一條腿,瘋狂嗜血地抓住了一名醫生,在醫生的慘叫哭號聲中大口撕咬嚼吃起來……
剎那間,礦工醫院變成了屠殺場。
約翰醫生滿眼憤恨沮喪,他在臨撤退前還喃喃自語──
「究竟是哪裡出錯了?怎麼會出錯的?明明應該進化成就算割去身體某些器官也不會有痛感、甚至不會死亡的生物……」
「可是他們怎麼……怎麼通通變成了怪物?」
「──史密斯大藥廠醫藥實驗室的科學家們怎麼可能會弄錯?這場跨時代偉大的醫學實驗,本該讓受驗者儘管被取出體內除了心臟外的其他器官,依然能正常健康的活著……」
「而只要實驗成功了,就可以有更多器官衰竭或嚴重受創的病人們,尤其是高官富商,任何願意付出任何代價都要續命的那些上流人士,從這些普通而貧賤的人們身上把器官挪為己用……可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約翰醫生顫抖的自言自語並沒有人能回覆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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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失•喪屍......]
......四個小朋友有男有女,髮色各異,年齡大約在六七歲左右,他們幾個是彼此最好的玩伴,向來默契十足,年齡稍大的棕髮小男孩偷偷扯了身旁的黑人小男孩做出警示,儘管在慌亂中,他依然機靈地對同伴們使了個眼神,而後小身子也軟軟地倒下……
他身旁的黑人小男孩也學著好友假裝昏了過去,剩下的兩個金髮小女孩噙著恐懼不安的淚水,也只好緊挨著父母身邊『昏倒』。
寶圓心臟咚地猛然往下重重一沉……
她忍不住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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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接下來,寶圓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全部鎮上昏倒的礦工夫婦和小孩們,被礦工醫院裡的醫生和護士們搬進了病房內,一個一個被腳銬和皮帶綁在了堅固冰冷的鐵質病床上。
假裝昏迷的那幾名小孩偷偷在兩三個醫生和七八名護士搬運『病人』的過程中,悄悄地從人群中爬起來趁著他們不注意的時候逃走……
寶圓激動地握緊了拳頭,憋著氣,暗自為他們加油打氣,也緊張忐忑地盯著那些醫生和護士,生怕他們下一秒就會從病房裡走了出來,發現有孩子脫逃了。
她雖然很想跟著孩子們追出去,看看他們究竟有沒有安全逃離醫院出去報警求救,但是她整個人卻猶如被某個詭異的磁場困在了醫院裡頭,她只能徘徊在醫院的內部每個病房和病房之間,無能為力地看著後續的發生。
寶圓小臉慘白地注視著這一幕幕可怕的場景發生,鎮上所有人們在尚未甦醒過來前就被迫注射了一管管不知名的藥劑。
她心臟緊緊提到了嘴邊,急切地衝到醫生面前就想拉扯、阻止這一切,可是她卻像虛幻的影子或空氣一樣,怎麼也碰觸不到他們。
接著,小鎮居民逐漸醒來,卻是痛苦地哀嚎掙扎著,身體劇烈在病床上扭動,青筋暴漲,嘴裡荷荷有聲……
他們眼球脹紅,涕淚縱橫,想呼救卻發現自己喉嚨只能發出接近野獸的哀鳴聲。
約翰醫生和護士們冷眼旁觀,低頭在病歷表上記錄著什麼,在看到其中幾個男人憤怒怒吼咆哮的時候,也只是向他們說了一句──
「你們這是在對人類做出偉大的貢獻。」
「嗚……吼……啊啊啊啊……」小鎮居民們激烈地想掙脫捆縛在身上的牛皮帶和腳上的腳銬,但身下堅硬鐵製的病床只發出了咿咿呀呀的震動聲,卻絲毫無損。
約翰醫生對護士道:「加大他們的劑量。」
「好的,約翰醫生。」
小鎮居民掙扎抖動得更厲害了,幾個護士毫不留情地分工合作牢牢摁壓住其手臂,一個一個輪番又將不知名的針管藥劑注射入他們體內。
寶圓哭了,她絕望地看著眼前所有發生的情景,雖然潛意識知道這有可能是發生在九十幾年前的悲慘過去,可是親眼見證這可怕的人間慘劇,自己卻什麼也不能做,半點忙也幫不上……
「為什麼會這樣?你們究竟想做什麼?」她顫抖著嗓音,忍不住對約翰醫生大吼。
約翰醫生自然置若罔聞,他又帶領著護士們去到下一個病房,重複著相同的動作,也重複著相同的那句話──
你們這是在對人類做出偉大的貢獻。
寶圓不忍心再看下去,可是她卻身不由己地只能跟著走進一間間病房,看著那些純樸善良粗豪的小鎮居民們,無論男女老幼,全數被禁箍縛綁在病床上被注射一管又一管詭異神秘的藥劑。
「約翰醫生,不好了,史蒂芬家的孩子不在其中。」
「還有狄姆家的兒子喬,貝爾夫婦的女兒安琪也不見了。」
「萊特家的小萊特也不在他母親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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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被食指正對鼻子,大罵半小時。】
突然想起上週看我心情不好,
難得約我吃飯的那位朋友,
飯後她邀我去酒吧喝酒,但喝完酒之後卻一切都變了,
她舉起食指,對準我的鼻子開始大罵,
很鏗鏘有力、義正嚴辭的說著,
她認為我和我朋友的善良很虛偽。
當下所有人都望向我這裡,
那間酒吧是她認識的朋友開的,所以她的朋友也不例外,
貌似好奇這邊發生了什麼事,又或我對她做了什麼,
而我當下僅僅是用左手拖住我有點暈眩的頭,
靜靜的看著一根手指頭對著自己,無止境咆哮。
我心中當然有很多委屈,
心想,今天不是為了陪我忘卻煩惱才約的聚會嗎?
聽著她大聲喝斥15分鐘過後,
我找到縫隙說話了:
「我尊重妳剛剛對我講的這一切,
但我希望妳在沒認清別人心中的真實想法前,
不要誤會別人,
因為每個人對待世界溫柔的方式不同。」
她翻了個大白眼,接著又朝著我罵了大概5分鐘,
但我心中沒有一點點脾氣,
只是邊點著頭,邊說著「我尊重妳」。
我知道她或許醉了,但一字一句打在我身上滿傷的,
因為從她開始咆哮時,我腦中浮現出一句話:
「酒後吐真言」,
而我想聽聽這些真話。
在我們下車後,她腳站都站不穩,貌似真的醉了,
嘴裡卻說著還想繼續喝,
所以我硬是把她扛到了家樓下,轉頭走了。
我試著用Line傳訊息和她解釋我的感受,
但訊息如同方才的話語一樣,攻擊力不見削弱,
我當下不帶氣憤的地打了一句話:
「當妳他媽辛苦賺著那些的臭錢的時候,
你完全不知道我們幫助了多少人,又捐了多少錢。」
「你閉嘴吧」,她這麼回覆我。
知道我的那句話過於情緒化,所以後來收回了,
我依舊不帶情緒的,和她道了歉。
我當時在想,
如果這次不赴約,或許就不會不愉快了吧,
而今我的道歉,她並沒有給予任何回覆。
上週我陷入低潮的時候,是她第一個打電話給我,
也不管粉絲怎想,發了個長篇文給我,
然後這段友誼,莫名其妙的因為酒精的催化句點了。
不知道是自己越趨懶惰,
還是習慣了人們從我的生命裡,來來又走走,
有人說畢業之後,就很難再交到真心的朋友了,
不知道大家是不是也驗證了這個說法?
工作上接觸的客戶、朋友,都是短時間的互利關係,
合作結束後,連忙開啟了與下個夥伴的合作,
也不清楚,
究竟世界上有多少人會因為某天我們可能的逝去,
哭也好,或發出一聲嘆息也罷。
有些情份,不選擇挽留,
並不是因為我們放下了,單單只是因為無能為力,
所以給予了過往的交情最後一次尊重,
怎曉得那些人,是否會珍視這份尊重。
我想說的是,真正值得你交涉的人,
不一定要與你有共同的想法、共同的喜好,
他也不用認同你的政治觀點,
更不用認同你衡量萬物價值的依據,
他只需要懂得尊重你,
並且願意靜靜的聽你說著你與他的不同,
然後,哪怕是故作嘲笑或莞爾一笑後,
最後,大家還是朋友。
我記得國中的時候,聽過一句話:
「人類最大的弱點是感性。」
我不大清楚,這次望向朋友的離去之所以淡然,
是因為過於理性的尊重,還是對緣分已不在乎,
但我希望被傷過的人,即便痛苦,
仍然能保持感性、保持痛覺,
因為這些傷感,還能替逐功近利的年代保有一點溫度。
如果是你面對這種場景,你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