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讀劇演出後的那股悸動
純粹而直接的感受
是否還在你心中存留?😇😇
►►► 觀察人|陳太陽這樣說 ◄◄◄
走進劇場,彷彿讓雨漸緩眼見藍天 陳太陽
「我彷似跟你熱戀過,和你未似現在這樣近,思想開始過份,為何突然襲擊我,來進入我悶透夢窩,激起一股震撼」--- 王菲〈夢中人〉
這是本次2020嘉義小劇場戲劇節《異種注目》其中草草 青少年劇場《天空》進場與散場時所播放的音樂,這恰如其分地像是表達本次受邀成為戲劇節觀察人的心情寫照,每一場劇都像是未知的突襲,而後激起一股震撼,步出劇場空間時,有時陷入深思,有時則是淚流滿面。由於疫情的緣故,所有人都必須戴著口罩進入劇場,因此散場時的淚,讓口罩近似透明。
去戲劇節以前,下意識地選擇了三齣劇,分別是李屏瑤《可寵》、別役實《沙拉殺人事件》、吳世爀《愛情化為粉末漂流》,先細讀了簡介,幻想這是一次為期兩天的療傷之旅,被城市傷透的人,在進劇場前其實並無過分期待,只求在那個空間裡,投入另一個角色,置換空間,轉換思想。而自認才疏學淺的我,在抵達嘉義以前先查了何謂「讀劇」,在分享本次看劇的心得前,且讓我分享與阮劇團團長汪兆謙兩人的對話,我問起他關於讀劇、關於戲劇節的籌辦,他說自己一直在想阮劇團能夠為嘉義帶來什麼具有「嘉義」色彩的地方特色張力,脫離一般人對於諸如台北此類的城市上演之劇有的印象,顛覆這些,又能為當地帶來什麼樣的生命力,而他也不諱言本次採用讀劇形式是為了「節省成本」,畢竟演員毋需背劇本,光是這件事就能節省許多,由於自身並非劇場圈內人,聽著這些卻覺得或許讀劇也是另一種體驗,畢竟現實雖為節省成本,但許多人對於「讀劇」並沒有刻板的想像,另一種角度,或許可以說這就是充滿想像的地方。
事實上,在第二天觀賞《愛情化為粉末漂流》後,現場有觀眾分享,他看了本次戲劇節多場讀劇,他認為讀劇就應該像《愛情化為粉末漂流》ㄧ樣,僅是幾個主要演員在台上坐在椅子上,讀出劇本,如此純粹,才充滿想像。而其他場,他則認為,有些接近非純粹的完整,因此缺乏了給喜歡單純讀劇形式的觀眾一些想像,那些想像多少還是被「演」了出來。
然而,回到首日我觀賞的第一齣劇《可寵》,當時內心戰戰兢兢,深怕讀劇形式於我而言太過困難,雖然對於《可寵》的劇作者李屛瑤有一定的認識,因此,相信他寫出的劇本並不會過於難懂,甚至,這是基於一種根本上的信任所選的第一齣劇,如同聽音樂、看電影一般,為了不要讓自己因為看不懂而顯得有些太愚蠢,先選擇一個貌似「安全守備範圍」的劇也是應該的。但《可寵》的編排仍然讓我震撼,有著文學基底的劇本加上導演的編排,搭配本來就比較熟悉的音樂領域,甚至還一度想要在觀賞後自己建立《可寵》歌單,就讓黃小楨的〈大溪地〉跟著自己幾天,陷入那沈浸式的通心中,這樣自虐又自溺的現象,是我在觀賞以前未曾想過的,關於一對女同志分手搬家的故事,架構看似簡單,但那些日常對話的背後都有著其實一點也不幽微的針,像是緩慢地在他們交往的七年中,一針又一針地紮,紮久了會疼,會分開,但那站在一旁讓人起初誤以為是旁白的敘事者,卻也是關鍵的靈魂人物,他關注這兩人的愛情,從租屋至逝去,但其實逝去也並非真正的失去,而是換來一場最後的坦白。接著是〈寶貝〉、〈太聰明〉、〈大溪地〉輪番上陣衝擊視覺與聽覺,不知不覺,竟以淚流滿面,60 分鐘的讀劇,讓人看盡一場貼近真實到有些不忍直視的愛情樣貌,若《可寵》還有機會演出,我想所有在愛裡浮沈的人們,都會跟著一起受痛,跟著一起換氣,真心希望《可寵》能有更多在大眾前演出的機會,讓每一個人都可備受寵愛,透過一齣劇,喚回一些勇氣,這真的不是太過煽情的形容,那天步出劇場,許多人都是哭紅著臉,默默低著頭,像是每個人的人生裡終歸都有一場類似的心碎經歷,透過這場劇,找到了共鳴。
因此,第一回的讀劇觀賞體驗,算是非常原本,也因此更加堅定地妄下定論:「劇場,是所有人都可以進入的」。特別值得一提的是,通常習慣用眼淚評價所有一切的我,感性凌駕於理性,不曾否認過這樣的自己。在觀賞完《可寵》以後,被用力推薦了隔日一早演出的青少年劇場《天空》,聽說第一秒就會落淚,但落淚的原因,每個人不同。而我確實,第一秒就落淚了,雖然〈夢中人〉依照我的理解應該不算正式劇本演出時的配樂,但一開始就讓人想起非常喜歡的電影《重慶森林》,我想,這或許就是劇場可與任何人的生命經驗結合的巧妙之處。
問起阮劇團團長汪兆謙,究竟什麼人可以來擔任「觀察人」,他說,這次他什麼樣的人都邀請了,就是希望「劇場」能夠走出同溫層。像是平常喜歡音樂、電影、文學,抑或是平常根本不看劇的人們,都可以好好來觀賞幾齣劇,即便最後只有幾句話的心得就足矣。
《天空》的現場佈置,在我眼裡,如同徐佳瑩〈懼高症〉的 MV,堆疊的箱子,上方還有一顆紅氣球,我想稱那顆氣球為夢想。青少年們的夢想,他們演出了家族的故事,這包含了自身的經驗,延伸而後集體創作發展成劇本,這齣劇是本次觀賞的所有劇裡頭最完整的演出了,畢竟聽他們所說,其實原本三月就該演出了,只因為該死的新冠肺炎,不過也因為這樣,恰巧讓我遇上了,也感謝自己在前一天被力推然後憑著一股勁就去了,果真不讓人失望。但特別想分享的是,或許這齣劇不會再演,然而,劇終以後的座談更是動人。台上演出劇的青少年分享自己的經驗,還說自己的奶奶從來沒有看過他演出,說著說著開始語帶哽咽,我認為這比所有的劇都更動人而真情,然後導演的分享也令人印象深刻,他說這些在台上的青少年們都為了《天空》這齣劇花費非常多的時間,而這些背後都有著家人、情人、朋友、同學們的支持,才讓他們能在這裡安心的排練、演出。一齣劇的背後,需要許多人的支持,才造就一個不分神的劇場人。
《天空》最後的歌曲是伍佰所演唱的〈讓水倒流〉,打從觀劇結束後,就循環播放了好幾天,聽著它離開嘉義表演藝術中心,離開嘉義,看著高鐵窗外的風景倒退,而後回到城市中,重新像是窩藏自己在那裡所感受到的五官全開,五官脆弱而敏感,回到城市裡面就得閉鎖著,深怕一點心思被他人發覺。
劇場,是那樣迷人,如果還有一次機會,走進劇場真的不是那麼難的。他和所有自己身處的一切都不太遙遠,這是本次擔任觀察人的總結心得。
最後同樣用歌詞分享心情,走進劇場就像讓水倒流,原本下著雨的心情,都變成了白雲回到藍天。
「就讓水倒流,讓小雨飄走,變成了白雲,回到藍天,讓枯葉紛飛,回到枝頭上,一片新的綠,朝露晨光,讓世間的緣,可以重修過,經過了這麼多,已了於胸,就讓水倒流」--- 伍佰〈讓水倒流〉
📷 攝影|《可寵》馬雨辰、《天空》黃煚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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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 嘉義小劇場戲劇節〈異種注目〉👁
❚ 官網:https://cnwfest.ourtheatre.net/
汪兆謙簡介 在 知史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大海盜王直之死:坐小轎子上刑場 罪名竟是叛國|知史百家
歷史春秋網
臘月二十五,還有五天就要過年了,杭州城卻突然戒嚴,十分肅殺。
這一天,嘉靖三十八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公元1560年年初),官巷口外設了法場。
今天的死囚十分特殊:他不僅沒有慣常死囚那種被嚴刑拷打後的行走艱難,而且居然還是用小轎子抬到刑場上的。轎子來到了法場,死囚才知道今日走到了人生的盡頭。臨刑之前,他希望能與兒子再見一面。衙役們將他的兒子帶到面前,父子兩人抱頭而哭,死囚將一支金簪交給兒子,嘆息道:「沒想到要死在這裡了!」說完伸頸受刃。
這位死囚,就是大名鼎鼎的「淨海王」、橫行大洋的「倭寇」大首領王直。
鋼刀橫空,碧血四濺,一個時代在這道駭人的刀光中終結——那就是王直已經建立的海洋帝國。
誘殺陷阱
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王直,還是天真地小看了官府的背信棄義能力。在複雜的官場鬥爭面前,胡宗憲只好拿王直作為投名狀來洗刷自己……
王直人頭落地的不遠處,總督衙門內,作為抗倭前線的最高領導人,總督胡宗憲很清楚,處決王直只能令「倭患」更為惡化。在王直被監禁的兩年內,胡宗憲竭盡全力向中央上書,希望能免王直一死,並放寬海禁,從根本上解決「倭患」。但在殘酷的官場鬥爭中,他的建議很快被政敵們當做把柄。有關他收受了王直巨額賄賂的傳言開始可怕地流傳,令胡宗憲這位麾下擁有戚繼光、俞大猷等良將的統帥,也望而卻步。在一個崇尚空談、爾虞我詐的體制中,一個實幹者如果要保住自己,首先就只能韜光養晦、夾緊尾巴。
令總督胡宗憲畏懼於人言的一個重要因素,就是他與這位「海賊王」王直居然是老鄉。胡宗憲是績溪人,王直是歙縣人,都屬於徽州。這種老鄉關係令胡宗憲贏得了王直的信任,得以實現「誘捕」王直的「壯舉」,「老鄉騙老鄉」也依然是「兩眼淚汪汪」。
嘉靖三十三年(1554),42歲的胡宗憲被任命為浙江巡按監察御史,一個正七品的小幹部。而當時,他的老鄉王直,已經在東海之上稱王兩年,自號「淨海王」及「徽王」,以日本平戶港為基地,部眾數十萬,戰船無數,控制三十六島的「島夷」,勢力遍及日本及東南亞,是不折不扣的海上霸主,及「倭寇」的總後台。
當時,浙江官場壓倒一切的中心工作,就是「抗倭」。總督張經、巡撫李天寵之外,朝廷還派來了工部右侍郎趙文華督察沿海軍務。趙文華是嚴嵩的義子,背景深,關係硬,他與總督張經、巡撫李天寵關係都不好,工作能力本來就很強的胡宗憲因緣際會,就成了趙文華的親信。
在趙文華的保駕護航下,胡宗憲官符如火,不久就被破格提拔為正四品的都察院左僉都御史,接替巡撫差使。隨後,又升任正三品的兵部侍郎兼都察院僉都御史,接任總督,從一個中央機關下派的小幹部,一躍而為肩負抗倭重擔的封疆大吏。
上任不久,面對抗倭的僵局,胡宗憲祭出了在山東任職時的「剿撫兼用」手段,在用軍事力量進行攻擊之外,開始運用「外交」手腕,「攻謀為上,角力為下」。他清晰地認識到,「首倭而作亂者,徽人王直也」,「其餘皆鼠輩,毋足慮。」「要須誘而出之,使虎失負隅之勢,乃可成擒耳。」
他派遣了蔣洲、陳可願兩人到日本「宣諭」,向王直傳遞自己的善意:王直的老母和妻兒已經從金華的監獄中釋放,安置在杭州,生活過得十分不錯;王直如果能夠回到偉大祖國,則可以保證他的生命安全。
經過兩年多耐心細緻的思想工作,王直同意接受招安。嘉靖三十六年(1557年)十月初,王直率千餘名「驍勇之倭」,乘戰船來到了岑港(舟山群島)。
經再三的猶豫、尤其是官方答應派出指揮夏正作為人質之後,他決定接受胡宗憲的邀請,上岸談判,此時已經是十一月。這位「徽王」率兩名助手葉宗滿、王汝賢離船上岸,受到胡宗憲的熱烈歡迎,勁敵兼老鄉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儼然是「渡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胡宗憲偕王直回省城杭州,「設供帳,備使令,命兩司更相宴之。直每出入,乘金碧輿,居諸司首,無少遜避,自以為榮。」
但此時,胡宗憲的政敵、浙江巡按使王本固橫插一槓。次年正月二十五日,在王本固的堅持下,王直被捕入獄,關押在按察司獄。
胡宗憲在政治上的起家,靠的是浙江督撫們與中央特派員之間的矛盾。如今,作為方面大員,他自己也陷於這種權力鬥爭遊戲,只能徒喚無奈。胡宗憲倒是真心想招安王直,以利用他的力量平定海疆。胡宗憲上疏請求皇帝赦免,但「其後議論洶洶,遂不敢堅請」。王本固甚至上書彈劾胡宗憲,而京城已經開始傳言,說胡宗憲收了王直集團的高達數十萬兩白銀的巨額賄賂。眾口鑠金之下,胡宗憲「大懼」,只好附和大多數人的意見。
王直雖然入獄,但其所部力量很大,在為王直報仇的名義下,他們開始四處出擊。明帝國做了兩手準備,一方面繼續監禁王直,並不釋放,另一方面則給予其特殊禮遇,形同軟禁。
如此拖延了兩年之久,中央才最後下決心處決王直,罪名卻不是海盜,而是「叛國」,在以聖旨名義下達的判決書中,指責王直「背華勾夷,罪逆深重」——儘管王直並非聽命於日本人,而是日本人聽命於他。
令後人唏噓的是,王直既不認為自己就是「倭寇」,更不認為自己是「叛逆」。他在獄中寫了一份《自明疏》,認為自己只不過是「覓利商海,賣貨浙福,與人同利,為國捍邊」,不僅「絕無勾引黨賊侵擾事情」,而且,「陳悃報國,以靖邊疆,以弭群凶」。除了詳細開列自己「為國捍邊」的種種事蹟之外,還提出應開放海禁,才是令「倭奴不得復為跋扈」的上策。
第一桶金
在明朝慷慨的「厚往薄來」政策下,足利義滿每派出一次朝貢船隊,就能獲利20萬貫左右,這成為日本「最重要的財政收入來源」。
沒有確切的史料記載王直出生年月,但據胡宗憲的幕僚謝顧日後在回憶錄中說,王直在下海經商前,曾經問其母親:「生兒時有異兆否?」其母答道:「生汝之夕,夢大星入懷,傍有峨冠者,詫曰:此弧矢星也。已而大雪,草木皆冰。」
王直聽了,欣喜地認為:「天星入懷非凡胎,草木冰者,兵象也。天將命我以武勝乎?」
根據謝顧的記載,王直「少落魄,有任俠氣,及壯,多智略,善施與」。
徽州之地相當貧瘠,「七山一水一分田,一分道路和莊園」,卻又十分注重教育,民眾多以經商謀生,成為徽商的大本營。
嘉靖十九年(1540),王直也如同許多老鄉一樣,南下廣東,尋找商機。他們選擇了越洋貿易,向日本等國販運貨物,當然,在嚴厲的海禁之下,這種貿易都是「非法」的「走私」行為,「將帶硝黃、絲綿等違禁物抵日本、暹羅、西洋等國,往來互市者五六年,致富不資。」王直人生中的第一桶金,就來自對日貿易。
此時,中日貿易基本停頓。明朝立國後,倭寇肆虐,並大有與反朱元璋勢力聯合之勢。在胡惟庸謀反案中,發現了寧波衛指揮林賢「通倭案」,林賢從日本借兵,日本使者則借進貢巨燭的機會,暗藏兵器。案發後,朱元璋下令斷絕了日本朝貢,並由此導致明朝的全面「禁海」。
日本當時是「南北朝」時期,南朝統治者被朱元璋冊封為「日本國王」。但不久,北朝室町幕府的將軍足利義滿出兵征服了南朝,於1401年,派使節前往明朝要求冊封。期間,明朝發生「靖難之役」,燕王朱棣舉兵反叛,並奪取政權,改元永樂,這就是明成祖。朱棣隨後再度派遣使節東渡日本,冊封了足利義滿。
朱棣冊封日本國王後,日本正式納入明朝的朝貢體系。日本從禮部領取「勘合」憑證,才能前來貿易,史稱「勘合貿易」。日本的勘合貿易安排在浙江市舶司所在地寧波港,朝貢使團到達後,可以上岸交易,並等候進京許可。進京許可獲批後,使團便攜帶國書、貢物及自己私下攜帶的貨物,在中國官員護送下前往北京,統一入住會同館。使團的首要任務就是遞交國書、呈送貢物、領取賞賜,然後就可以將自己攜帶的物品出售,不過先必須由中國政府機關挑選收購,餘物才可以上市交易。在明朝慷慨的「厚往薄來」政策下,足利義滿每派出一次朝貢船隊,就能獲利20萬貫左右,這成為日本「最重要的財政收入來源」。
但是,足利義滿死後,接班的兒子足利義持認為朝貢「有辱」日本國體,於永樂六年(1411)停貢,直到20年後(1432年)的宣德八年,足利義持的兒子足利義教即位才恢復。而在這20年間,倭亂反彈,倭寇入侵多達17次,可見中日貿易的重要性。
日本爭貢
兩個日本朝貢團在寧波的血腥火拚,令明帝國徹底取締了日本的勘合貿易,為走私打開了廣闊的空間……
到了1467年,統治日本的足利將軍家,發生了內亂,史稱「應仁之亂」,自此,日本進入了「戰國時代」。
「應仁之亂」後,大內氏迅速崛起,奪得了明朝正德皇帝新頒發的「勘合符」,而它的對頭細川氏則手持老皇帝弘治頒發的舊的「勘合符」。
嘉靖二年(1523),這兩派都派出了使團向明朝進貢。大內氏派出的使節,名叫宗設謙道。細川氏派出的使節,名叫鸞岡端佐,同時,還有位寧波人宋素卿(朱縞)作為副使。
持有效「勘合符」的大內氏船隊先到寧波,而持過期「勘合符」的細川氏船隊晚到3天。令人不解的是,後到的細川氏船隊,反而被允許先入港查驗,佔了先機,大內氏船隊的有效「勘合符」反而無效。在市舶司於「嘉賓堂」舉行的歡迎宴會上,雙方爆發激烈爭吵,而明朝官員卻袒護細川氏。
宗設謙道的憤怒終於失控,他下令手下抄傢伙,當庭攻擊細川氏使團。細川氏使節逃出了宴會,宗設謙道隨即縱火,焚燬了嘉賓堂,然後趕回港口燒燬了細川的船隊。
細川氏的正副使節鸞岡端佐、宋素卿等逃出寧波,宗設謙道居然一路追殺到了紹興,然後又殺回寧波,沿途追擊的明軍及無辜百姓不少被殺,宗設等「大肆焚掠,所過地方,莫不騷動,藉使不蚤為之計,寧波幾為所屠矣」。最後,宗設謙道在寧波奪船出海,還劫走了被其俘虜的明軍指揮使袁璡。
朝廷震怒之下,下令鎖拿了細川氏的正副使節鸞岡端佐、宋素卿,而逃走的大內氏使團中,有一艘船被風吹到了朝鮮海岸,朝鮮將船上的數十人悉數縛送給明帝國。經過幾方對質,才發現,禍源在於細川氏使團的副使宋素卿向浙江市舶司主管太監賴恩賄賂,賴恩枉法,導致這場大風波。
這場風波之後5年(1527),根據巡按御史楊彝的建議,明帝國重申對日本朝貢的四項限制,即十年一貢、人百、船三、禁止帶用兵器,否則「皆阻回」。大內氏派遣的兩次朝貢,都因不符合規定而被阻擋。
更多的日本私人商船,只能轉而求助於走私渠道。
不久後,給事中夏言(後來官居內閣首輔大臣)上奏建議撤銷浙江市舶司,朝廷接受,這實際上將中日貿易逐漸逼入地下狀態,「市舶既罷,日本海賈往來自如,海上奸豪與之交通,法禁無所施,轉為寇賊。」而王直下海經商的1540年,正是中日間走私貿易最為紅火的年份,「輸中華之產,馳異域之邦,易方物,利可十倍」。
從建文三年(1401年)日本首次朝貢,到嘉靖二十六年(1547年)日本大內氏政權被滅,日本的朝貢使團共計18批,至此成為絕響。武裝走私成為主旋律,亦商亦匪的「倭寇」則成為主力軍。
(本文由「歷史春秋網」授權「知史」轉載繁體字版,特此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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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兆謙簡介 在 賴玟君×亮亮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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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14:30台語仙拚仙我們員林演藝廳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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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動緣起&簡介
本活動由阮劇團、新嘉義座共同主辦,阮劇團深耕嘉義長達15年,演出的戲劇作品以「台語」為根本,力圖傳承語言文化。此初衷與黃熙文先生(和氣藥品 董事長)互相投緣、契合而「冠名贊助」,外在具有企(商)業的色彩,內在則富足藝術的涵養。
每一年,我們會舉辦四季【十八銅人台語仙拚仙】,每一季邀請四位表演者以「指定主題」共同參賽,演出內容、表演形式由參賽表演者自行發想,可採單人或小組表演,每組演出時間為13-15分鐘,但必須以「台語」作為演出語言。當季演出冠軍將直接晉級成為12/14(六)總冠軍賽─畢業旅行選手。
演出時間:2019/11/02(六)14:30
演出地點:彰化縣文化局員林演藝廳小劇場(員林市大饒里員林大道二段99號)
❤ 購票去→https://reurl.cc/lLv7Yq
🥗 創作團隊:
藝術總監 / 汪兆謙
導演 / 朱芳儀
平面設計、舞台設計 / 陳嘉微
燈光設計 / 楊嘉璿
舞台監督 / 鍾品喬
執行製作 / 邱書凱
主持人 / 彰化扛霸子二人組
串場表演 / 賴玟君
表演者 /王朝馬漢(王為&吳漢龍)、呂亦修、楊灯財、長義閣掌中劇團(凌名良&高鳴緯)(依字首筆畫排序)
評審 / 陳豐惠、陳銀桂、康原、賴芸可(依字首筆畫排序)
指導單位 / 文化部、彰化縣政府
主辦單位:彰化縣文化局
承辦單位:阮劇團、新嘉義座
「2019台語仙拚仙系列演出」,特別感謝十八銅人行氣散 本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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