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去拜訪兩位朋友。下午三點，出門騎車。河濱公園依然很多人，當然也有些騎士戴口罩。騎到關渡，坐在碼頭前看淡水河，突然覺得最近的疫情，像中學的某些老師。
有這種經驗嗎？中學某次月考，輪到一個年輕老師出題，像是為了證明自己很厲害，出的題目多數人都不會，成績公布，全年級哀鴻遍野，沒幾個及格。
本來除了他的班，沒人知道他，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而且開始打聽，他有沒有補習？是不是去他那兒補一下，下次就及格了？你看，這不是打疫苗的概念嗎？
是不是，本來沒人知道COVID-19，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
這是一個不倫不類的比喻，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我從這個類比，想到【A段班的增量】以及【放牛班的存量】。
我讀國中時，分到A段班，記得每天日記，我都在檢討。
為什麼某一科考試那麼粗心？為什麼該拿的分數沒有拿到？為什麼在不會的題目上，浪費那麼多時間？
真的考好，也會提醒自己不要驕傲，碰巧運氣好而已。
Ａ段班的孩子，看的永遠是自己沒拿到的分數。
他們看增量，不看存量。
但人生是這樣，有些分數你永遠拿不到，你總會碰上有點變態，希望你來補習的老師。
A段班的孩子優秀，但他們享受不了自己的優秀，多數時間，都在憂愁。
但是對放牛班的孩子來說，「變態」數學老師出題，對他們來說差別不大。
他們會的不多，會的分數拿到，不會的靠亂猜，基本上跟原來水準，也差不太多。
有拿到分數已經不錯了，是不是這樣說？
他們看的是存量，或者，他們根本毫不在乎分數。學校，就是一個每天去跟朋友玩的地方。
一旦你不在乎，或你在乎不了，你就會從那件事自由。
他們拿不了高分這件事，很像一個密室，但是他們總是能找到樂子，他們每天都在玩密室逃脫。
你不覺得，這次的疫情，也是一次國際性的「密室逃脫」嗎？
我們都在找出路。
努力的過程，期盼你別只看增量，看一下存量。
別的國家動作太慢，防疫佛系，我們至少疫情沒擴大，還能順時中。貨架上，也有充足的衛生紙跟泡麵。
我們很幸運。
讓我們像A段班的孩子一樣努力，至於分數，像放牛班的孩子一樣豁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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