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午后的逆時鐘慢走》
曾在歌舞昇平的年代多次造訪巴黎，也在恐攻之後冒險巴黎，天天抗爭上街的巴黎、我也沒缺席。日子久了，就像味道不好地鐵，城市再美、都沒其它中歐城市來得吸引人。
去年11月，法國第三波疫情再起，距離上回入境巴黎，正好2年。網路大肆報導法國人對自由被剝奪，遠比抗疫來得堅持，不難想像政府防疫的棘手；除了民族優越感之外，他們對自己人的抨擊，可也不手軟。對於過往那些不算好的巴黎經驗，相對也就覺得釋懷了。
近幾年入境巴黎，老帶著一種「準備逃離」的心態。2年前因朋友邀約，它意外地成了我中歐獨旅起站。不喜歡觀光客多的地方，所以十多年沒出現過香榭里舍大道，不靠近鐵塔更不會去羅浮宮，Vendôme廣場也是附近吃頓飯快閃，更不會在觀光客多的Shopping mall出現，寧可搭Uber為了一杯咖啡一餐飯東西南北跑，挺好的。
從15區M12地鐵Convention站鄰近租屋處，搭Uber到盧森堡公園旁吃Arrivederci pizzeria的鯷魚火腿披薩，淋上不辣卻香爆的招牌辣油，錯開午餐時段不必排隊，熱情的義籍外場主管還會主動聊上幾句。吃得撐，本想走到附近Plus82喝咖啡吃甜點，結果客滿，殘念。決定繞過巴黎物理化工學院，往Panthéon萬神殿方向散步。初冬坐前廣場石階上吹風，看巴黎最密集的學生往來，直到冷了才起身，原先吃撐的肚子也消化了大半。
朋友約第二區名店的鵝肝白酒午茶，太遠是藉口，不愛鵝肝是真的。散步穿過我愛的拉丁區來到11區，鍾情巴士底廣場附近Breizh Cafe戶外座位；不愛法式薄餅、卻到薄餅名店喝咖啡，我好難相處。最後，沿著塞納河畔走回第二區，在Concorde站搭M12線地鐵回家。
逆時鐘繞了一小圈巴黎市中心，心滿意足。回想起將近二十年前第一次在巴黎住半個月，每天只去一個地方喝杯咖啡吃頓飯，時間緩慢又愜意，那時對巴黎的印象，驕縱又美麗。或許是我不再年輕、觀察角度思考方向都不一樣了，現在眼底的巴黎，有些滄桑帶點矛盾，也或許是世代轉換必經的歷程，是嗎？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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